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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亲口对牧野由依说那么一句话: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深深思念着你,我想着和你永远在一起,他想着许诺牧野由依一生一世。
但是他却是个大骗子。
因为羽生结弦隐瞒了自己是国家运动员的事实。
他在一场演唱会里见到了思念已久的牧野由依。
牧野由依一头长发,弹着钢琴,唱着情歌,情深款款的样子,他十分喜欢,十分喜欢,十分喜欢。
喜欢极了。
羽生结弦,他看着牧野由依,非常不想靠近,但是还是忍不住去靠近。
他拿着一束红色美丽的玫瑰花,馥郁芳香,鲜艳欲滴,羽生结弦低头嗅了嗅花香,他看着牧野由依从台上下来的样子,看到了牧野由依,拿着话筒正要休息十分疲惫的样子,她忍不住抚了抚牧野由依额前齐齐的刘海,十分欢喜极了,他伸手探了探牧野由依的体温,有些低,她看起来有些发烧,羽生结弦扔掉玫瑰花,然后便开始一把横抱起牧野由依,把她送进了医院。晨三点半,县公安局二楼的一间办公室,灯光依然亮着,楚立强手持香烟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专注地看着案卷,他胡子拉碴,满脸倦怠,地上几乎铺满了烟头,楚立强刚刚结束了一个团伙持刀抢劫案件的审讯工作。
已经连续在单位加班一个月了,楚立强没有回过家,他的妻子虽然和他是同行,但也无法理解他为何如此疯狂的工作。
楚立强自己却不这样认为,他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是在疯狂的工作。
按照他一贯的说法,报案人的那么多,都眼巴巴等着破案,各种案件的取证工作都丝毫不能耽误,比方说调取案发现场的视频监控,假如晚去一两天,甚至是几小时、几分钟,证据都有可能灭失。
嫌疑人那么多,都巴不得被判轻点儿,也不乏有凶悍之徒扬言报复,每一起案件,每一名嫌疑人的法律程序都有时效,传唤有时效、拘留有时效,报捕有时效、起诉有时效,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考核项目那么多,领导催着,同事比着,除非你脸皮够厚,可以心安理得的“自甘沉沦”。所有这些,就像是一只只无形的手,在推着你往前走。
楚立强自觉是上满了发条的陀螺,已经身不由己。他一点儿没觉得自己疯狂,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什么高尚,所有这一切,不过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
一个星期天的晚上9点多,楚立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开车回了家,又是连续加班三天。这段时间,妻子对他一直没有好脸色,看到楚立强进了家门,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吃饭了吗?”
楚立强没有答话,径直走进厨房,老习惯,自己下了一碗挂面,吃罢,倒头就睡。
晚上11点,手机骤然响起,楚立强被惊醒,他无奈的接起了电话。对方是三天前一起团伙敲诈勒索案件的报案人李小勇。
楚立强:喂!
李小勇:楚警官吗,我是李小勇,我发现嫌疑人了!
楚立强:在哪?
李小勇:我听说,那伙人今晚11点半要在西平街的大众火锅店吃饭,我正往过赶。
楚立强:知道了,保持联系,我马上到!
楚立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11点03分,他迅速起身,没有和妻子打招呼,穿衣出了家门。
楚立强边下楼,边盘算着叫谁和他一起去完成抓捕,和他同组的民警年龄都大了,都等着平安退休,谁又会愿意大半夜的爬起来和他去抓人,虽然自己是组长,可组长算个什么鸟官,他早已习惯了带着几个实习生干活儿。
从楚立强家向北走到西平街大约需要半个小时,他想到如果不绕路,只能带上家住在中途的实习生小贺,王小波拨通了小贺的电话,让他出门,在路边等着,有抓捕任务,说罢,开着车一路狂奔。
11点20分,楚立强已经开车带着小贺走到了距离大众火锅店只有10分钟路程的地方,电话再次响起。
李小勇:楚警官,我看到嫌疑人了,三个人都在,我们能不能现在抓他们呀?
楚立强:你们几个人?
李小勇:我们五个,他们正相跟着步行往饭店方向走。
楚立强:你们不要抓!
李小勇:为啥不能抓?
(楚立强听着李小勇的口气比较急切)
楚立强:这样,我们马上就到,你们千万别惊动,如果惊动了,再往后就更不好抓了,一定等我们过去再说。
李小勇没有心情等楚立强把话说完,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11点26分,李小勇再次打来了电话。
李小勇:楚警官,他们跑了!你们还没到吗?
楚立强:怎么跑了?
李小勇:他们看见我们了,我们追,他们跑,现在进了机修厂大院了,你们还没到吗?
楚立强:马上到!马上到!
11点29分,楚立强带着小贺赶到了机修厂门口,他见到了满脸怨气的李小勇,机修厂是西平街距离大众火锅店大约有200米的一家倒闭多年的老厂,虽然叫机修厂,实际早已闲置多年,破败的大门始终大开着,李小勇用手指着距离机修厂大门大约100米的地方,告诉楚立强,刚才追着看到那三个人钻进了防空洞。
夜已深,厂区大院一片漆黑,楚立强没有犹豫,带着小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冲进了防空洞……
按照楚立强之前的想法,如果嫌疑人进了饭店吃饭,他们有两个人,报案人有五个人,七比三,说什么也能顺利完成抓捕,哪怕是报案人不愿动手,他再叫增援也来得及,现在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了,尽管两个人进防空洞抓三个人有很大风险,楚立强已经不能再多想……
楚立强和小贺一前一后,在防空洞里搜索了半小时没有发现三个人的踪影,倒是发现了另一个出口,他们出了防空洞的另一个出口,楚立强站在原地,看到出口旁边就是破败的厂区院墙,楚立强爬上墙,看了一眼,这是邻近西平街旁边的一条小巷,依旧是漆黑一片。
“看来今晚是抓不到人了”。想到这里,他带着小贺回到了机修厂门口。
此时的大门口,停了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虽然很晚了,因为是夏天,还是围过来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原来,李小勇为了能尽快抓到人,打110报了警,辖区派出所的值班民警也赶到了。
楚立强和赶来出警的民警打了照面,介绍了情况。此刻,站在一旁的李小勇质问道:“人呢?”
楚立强:哦,这个防空洞有另一个出口,三个人跑了。
李小勇: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好不容易给你们提供了现成的线索,你们为什么晚到?为什么能让人跑了?你让大家评评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李小勇就这样气势汹汹地站在机修厂门口,当着前来出警的民警,当着围观的一大群人,足足把楚立强骂了20分钟,围观者也跟着李小勇随声附和着。
此刻的楚立强能说什么呢?他能说自己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了,每天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今晚是刚回家休息;他能说因为这些日子老加班,妻子一直和自己冷战;他能说明明刚才电话里告知不让动手,实际上是因为李小勇急于求成,惊动了嫌疑人,才造成眼下这个局面?
楚立强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解释,只是连声说,“我们再想办法抓……”
连安是父亲最喜欢的皇子,皇子里长得最好看的也是连安,九公主也曾经告诉过我,连安喜欢我。
天时地利人和,一心想要嫁给他不是我过分。
神游归定,连安已经停了他的碎碎念。我再转头看向那恩人的时候,发现原地只剩了允萱一人。
允萱直直看着那红色的背影,一贯淡然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名为温柔的神色。
允萱喜欢他……允萱喜欢我的小叔叔……那她以后岂不是我的小婶婶?
我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辈分有点算不明白,我算是允萱的姐姐,然后我小叔叔的妻子是我的妹妹,我的小婶婶叫我姐姐,我叫我的妹妹小婶婶……
我掰指头算到允萱的孙子辈,脑袋里跟进了糨糊一样。允萱柔柔地问我:「迢安,你在想什么?」
我脱口而出:「在想到底要不要你当我小婶婶……」
我第二次见到裴子瑜,是在及芨那年。
那年,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朝廷要安国寺迁寺。
丞相,也就是我爹,领着一大批官员反对。除却劳民伤财这一理由,最大的理由就是安国寺是祖宗定的,不能改。
而主张迁寺庙的,则是先帝遗旨定下的摄政王,裴子瑜。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弟子,要如此与父亲唱反调。
直到我在丞相府后院见到那个一身黑衣的摄政王。
父亲捏着虫子喂他的鸟儿,摄政王则在一旁拿了剪子修父亲的盆栽。
父亲说:「杀鸡儆猴,懂不懂哦。」
裴子瑜一剪子把那盆栽剪秃了顶,然后慌里慌张道:「老师是要做鸡吗?」
父亲:「……鸡……老子的盆栽!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我忍了笑,躲在回廊柱子下看热闹,却不想对上了那少年不经意的回眸。
17
安国寺迁寺一事,最后拍板定下。父亲用他的威望,帮年轻的摄政王在朝中立住了脚。
父亲说,他若是正统血脉,天下定然又有一个盛世。
我这才明白,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将满朝文武耍得团团转。安国寺从一开始就是一定要挪个地方的。安国寺横在两座大山间,阻碍交通已久,挪个屁股就能让山路贯彻南北,惠及往来商户。
奈何一群迂腐的老头就是不同意。其中叫板最甚的就是太后娘家,八皇子一派。原因很简单,他们不关心谁是谁非。只是新皇登基,根基不稳,想换个人扶持而已。
摄政王空有名头,手中虽然有实权,但是顶不住一群老臣懈怠。父亲佯装败给摄政王,到底是给这后起之秀推了一把助力。
我问他这样会不会觉得丢脸,他戳了我的脑门,说:
「我输给一个后辈,换来南北行商交通之捷,多划算,你啊……你才是不明白的那个哟。」
八皇子连安问,为什么父皇让大哥坐上那位置?是我不好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眉目间的执拗是我从未见过的,那似乎是我第一次见他流露出那样疯魔的情绪。
我同父亲讲,父亲不是喜欢连安吗?为什么不帮他?
父亲笑着说,喜欢他可不代表他会是个好皇帝。
摄政王逐渐实权在握,父亲也慢慢将一个摄政王该有的权力交给了裴子瑜。
父亲爱才之心溢于言表,十分乐衷于朝堂之上同裴子瑜拌嘴。
他说,子瑜做了我们这些老臣不敢做的事情,只要是对的,我就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做。先帝打下的天下,定会是太平盛世。
安国寺迁寺之前,太后要出宫去拜最后一拜,可谓是为自己的儿子八皇子做足了面子。
我也被太后一道懿旨点名陪同,我爹说,你去了就是代表我去的,太后是用你给裴子瑜施压呢。
父亲又说,去就行!妇人家的小把戏,怕她做甚!
我好笑地看着父亲吹胡子瞪眼,最终收拾细软去了安国寺。
与太后同去的,除却我还有九公主,我们的小团体三缺一,允萱不在。
因为允萱在服侍抱病的庆太妃。
九公主在安国寺为病倒的庆太妃祈福。看着九公主天真的侧脸,我暗想,允萱是不能来的,她站在裴子瑜那边,庆太妃这个时候,就只能生病了。
嗤笑一声,觉得这前朝后宫关系密切,精明算计里养出一个不知忧愁的公主。
至于皇子,大概早就要在算计中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已经许久未见八皇子连安了,自从大皇子登基以来,他就变得很忙。
每次见我,他都会送一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玩物逗我开心,随后便开始打探我父亲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连安好看的眉目一点一点攀附上算计,心里遗憾自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寻常人家的女儿,虽然没有这泼天的富贵,但总是更容易找到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我以为连安是我的幸运,可是他不是。
这次在安国寺,我见了许久未见的八皇子,连安。哦,不,此时他应该是安阳王了。
连安从马上下来,陪我走了没几步就开始问我,为何丞相同意了安国寺迁寺?
我摇摇头,目光澄澈地回复他,这是政事,我一个女儿家如何懂得?
他擒了我的手:「迢安,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
五月总是多雨的,天空中传来春雷第一响。
细雨纷纷,他发间落上细小的水珠,我被他擒了手审视地看。
我说,连安,陪我游湖吧,你许久没有陪过我了。
他一失神,手松开,我抽回手腕,手腕上被握出的青紫分外扎人眼。
他说,迢安,对不起。
我踏上画舫没有回头,而他没有跟上来。
我跟他都明白,青梅竹马的情谊,在皇家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大概是喜欢他的,可是时光蹉跎,我喜欢的可能永远留在了皇宫深处的秋千上。
18
深吸一口气,我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入眼是大牢破旧的房顶。
身边的兰月还在睡着,天也就不过比我睡前亮了一点而已。我这一觉大概只睡了两刻,可我却觉得自己睡了一辈子那么长。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十分鲜活地在我脑海走过一遍,心中尽是那些记忆带来的尚未退却的伤情。
太真实了,真实到犹如我看自己掌心的纹路,原来我也曾像九公主那样,满怀期待地想要嫁给一个人。
肚子里的肉团子像是故意一般踢了我一脚,我摸了摸隆起的肚皮,咧了咧嘴角。
你是在担心你父亲吗……
好巧啊,娘亲也在担心……
裴子瑜,我记起那些以后再想到裴子瑜,心中竟然是一阵又一阵的疼。
记忆里的他还很单薄,他的目光从未因我停留,而我也从未想过我与他会走到今天。
原来我与他,曾经离得那么远。
牢房里一阵躁动,我听得一群人又往我这边来了。
牢房门被打开,我抬眼看去,心中顿时酸涩一片。
安阳王,裴连安。
兰月被惊醒,她惊慌失措地挡在我前边,我安抚地对她摇摇头,叫了他的名字:「连安,好久不见。」
我看着面前锦衣华服的男子,努力寻找他眉目里当年的影子。可能是贵人多变,我只觉得如今的他,陌生得很,不及当年半分鲜活。
他盯着我隆起的肚子看了许久,最后释然一般,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字眼:「逆贼裴子瑜涉嫌逼宫造反,率两万禁军抵死不降。」
不降……他还活着。
心中一块大石忽然落了地,感觉像是失去支撑,我竟有些坐不住,身旁的兰月急忙扶住我。
安阳王的眼神变了变,声音沙哑地开口:「迢安,你可愿帮我。」
这句话真是耳熟,当年在安国寺,我在画舫上,他则站在岸边淋雨。
我撑了伞伸出手去摸那绵密的雨丝,身后的小婢女说,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八皇子等了许久了。
我叹了口气,默允了画舫奔他而去。
他伸手拉我上岸,我撑伞给他挡雨。
他一张尚且稚气的脸上尽是雨水,我有些心疼地拿了帕子给他擦脸。
他握住我的手问我:「迢安,你可愿帮我。」
记忆里的场景跟大牢里的重合,我惊奇地发现,他要我帮他的时候,表情一如既往地深情。
裴连安忽然伸手想摸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地躲开,他尴尬地收手,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就好。」
随后他身后两人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准备带我离开。我挣脱他们的押运,我说,我自己走。
裴连安看我的眼神暗了暗,随后转身离开,我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说,我想起你了。
他怔了一下,脚下没有停,出了大牢看到太阳的时候,他说,我宁愿你忘了我。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真是好天气。
我心想,我也好想再也不记得你。
……
当年那天,那也是个好天气,我在安国寺的后山找到了好大一片桑椹树。
太后决定在安国寺迁寺动工前,再在寺里吃最后一次斋,所以她准备在这里住几天。
我闲得无聊,就在安国寺闲逛,寺里的小沙弥说,后山桑椹快熟了,可以去看看。
我等不及让人带路,径直带了我的小婢女自己去了。
结果桑葚树找是找到了,但是我跟小婢女走散,迷路了。
祸不单行,我崴了脚。
眼看太阳西下,没有等到人来找我,我开始着急了,拖着瘸腿在林子里转来转去。
然后看见了一群人在打打杀杀,一群人以多欺少,围着打一个人,中间那被围攻的,虽然形单影只,但是气势分毫不差。
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一群人围攻他,他竟然半点没落了下风。
杀到最后,他竟然赢了。
只是手段过于残忍,他手里拿了剑,对着地上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挨个补刀灭口。
最后,他瘫倒在地上不动了。
按理说,我应该是害怕的,毕竟看样子死了好多人。杀鸡都没见过的我,那一次竟然没有害怕。
我忘了我也该逃跑,免得被他一并杀了灭口,但是当时我就是想过去,大概是少女怀春总是诗,是我碰见了这种戏文里才有的事情,所以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吧。
我畏畏缩缩,拖着那条崴了的腿凑过去,小心避开地上的尸体,想看看这厉害的人物还活着没有。
刚刚靠近,鼻尖就被一把剑指上了。
我吓得闭了眼,可是就在这时,我听了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在唤我。
迢安?
哦,这厉害的人物,竟然是我那小叔叔。
小叔叔几乎是个血人了,显然刚才拔剑指我已经是强弩之末。
好在他命不该绝,我从那些倒地的死人身上搜出来不下百瓶金疮药。
裴子瑜说,药是好药,这些人也是专门干这个的。
我问他「这个」是哪个?
他似乎是白了我一眼,开口道,拿人钱财,取人性命。
我惊讶道,竟然有人想杀你?!
裴子瑜咳了一下,刚才他们个个都想杀我,你看不见吗?
他额角带血,目光肃杀,我竟然忘记了他在揶揄我,只觉得心如擂鼓,紧张得呼吸都似乎迟缓了。
算下来,这是我第三次见他。
第一次他是冠面如玉的红衣贵公子;第二次他是手忙脚乱的新手摄政王;第三次,他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小叔叔。
我从他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太后称安国寺迁寺惹了民怒,请他来安抚民心,结果进山以后就被一群普通百姓模样的人追打,随后便来了这群训练有素的人追杀他。
我心想,大概不会这么简单。
裴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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