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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心有疑惑却不能肯定,便拿着请柬去了江昭元的院子。www.nmghmwl.com
伺候江昭元的下人已经习惯了玉姑娘时常到此处,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对屋里禀报,只对玉黎清行了礼便请人进去了。
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青年应声从书案后抬起头来,看着玉黎清拿着一张红折子走过来,把东西递给他,问道:“这个……”
“什么?”江昭元将请柬接了过来。
玉黎清问他:“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个李辉是谁?”
“咳咳。”一旁打扫书架的方毅没忍住惊讶咳了两声,回过神来小声提醒,“小姐,不好直呼王爷的名字。”
话刚说出口,便被江昭元飞过来的眼刀给瞪了回去。
方毅忙低头,“属下失言了。”随即转回身去继续收拾书架,不敢再说话。
玉黎清愣愣的,有些没回过神来。
他说的王爷是……
看出她的不解,江昭元耐心解释道:“李辉是皇帝的长兄南广王的嫡子,也就是当今的怀王。”
说着打开了手上的请柬仔细看,一眼便看出了不同于丞相的笔迹,尤其是落笔提名的“李辉”二字,挥洒俊逸,足见用心。
南广王因伤故去后,怀王在岭南掌兵,一向只知他用兵如神,武艺出众,却不知他竟在书法上也颇为出众。
江昭元的眼神渐渐凝重,抬眸看向玉黎清时寒冰又化成了柔水,温柔问:“这是怀王亲手写给你的请柬。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竟也不告诉我一声?”
那个人是怀王?
玉黎清渐渐回想起来,他不同于平常富家公子的举止气度,长相也颇显贵气,当时没有多想,谁能想到他会是个王爷呢。
“不是不告诉你……我上京的那天,他的船刚好在扬州附近沉了,我就顺道带了他过来。当时他跟我说他叫刘辉,回京城是来探亲的。”玉黎清小声解释着,“之后到了京城就没有再见过了,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他会是怀王。”
“船沉了?”江昭元忽然感兴趣起来。
“对呀,当时有很多人在围观,我也看了几眼。”
当时只觉得是个意外,现在想起来有些怀疑,玉黎清小声嘀咕着:“他一个王爷出行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只带三个人,而且船还坏掉了。”
江昭元淡笑着:“应当是有人不想让他回来吧。”
怀王回京之事,皇帝并没有让过多人知晓,除了丞相和他之外,还有一个……服侍在皇帝身侧的宦官。
先前还想着皇帝对燕王的处罚太过轻松,应当是年纪大了还想顾全父子之情,若是让老皇帝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收买了进士之人作为眼线,那他会不会被气死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害他?”
玉黎清感到后怕。
她一路与怀王同行来到京城,只觉得路上风光秀丽,从未想过身旁的人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他既然能活着来到京城,自然不会放过想害他的人。”江昭元瞥眼注视着请柬上的字,觉得扎眼,又道,“他们这些皇室,一个个心思深沉,又惯会装的文雅,口不对心,清清可千万要当心。”
她自然是要当心的。
本以为只是做件善事,到了京城便相忘于江湖,没想到会被怀王记住,还被人带着请柬找上门来了。
那怀王岂不是知道她和侯府的关系不一般了,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她和江昭元的关系也不一定,日后若是偶然碰见,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了。
玉黎清点点头,应下了江昭元的叮嘱。
随即指着桌子上的请柬问:“嗯,那这个怎么办……”
旁人都把东西送上门来了,她该怎么处理才好。
江昭元看着局促不安的未婚妻,对她伸出一只手,玉黎清便迈着小碎步过来牵住了他的手,站在他身边,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对于陌生的事和人,玉黎清有很大的兴趣去了解,但今时不同往日,梁京也不是扬州,江昭元作为朝廷中的新秀,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有人等他做决断,步步高升,也有人等他一步错,坠入深渊。
而她在他身边,在旁人眼中他们便是一体的,她若是做错了事,不光会牵连整个玉家,也会让江昭元跟着遭罪。
为了避免出错,她只能多问问江昭元,听他的意见行事。
这样一来,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每日中有那么多的官员来求问他的意思,想来也是怕做错事,要承担后果吧。
宽大的手掌因为常年拿笔握剑,手掌上生了一层薄茧,略微粗糙的触感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青年温凉的体热传递到她手掌中。
站在他身边,心中便安稳了许多。
江昭元放松了声音,对她解释说:“现在正是立储争议最大的时候,仍不清楚怀王是什么态度,贸然与其扯上关系,只怕会惹人猜忌。”
“那我就不去了。”玉黎清果断道。
她本也没想过去的,而且她也准备回扬州了,趁着这两天时间去梁京的布庄里瞧瞧梁京时兴的料子,也算是此行的收获。
这种高官家中的宴会定然有数不清的规矩,以她的身份,就算去了也不自在,何必去找不痛快。
“这个就退还给他?”她指着请柬问。
“何必退还,随手扔了便是。”
江昭元轻蔑的说着,拿了请帖,随手便扔进了一旁的纸篓里。红艳艳的请帖很快被埋进了米黄色的废纸中。
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潇洒自然,玉黎清居然觉得有些糟蹋人家的心意,但也算是把这事解决了,轻轻松开了他握着自己的手。
“那你先忙吧,我就回去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清清。”江昭元在身侧拉住了她的手腕,少女的腕子纤瘦细腻,藏在衣袖下还带着一只银白色的镯子。
“嗯?”玉黎清回头看他。
江昭元缓缓站起身来,心中有些空洞,微微泛酸。
许是因为这几日忙于公务,都没能和她亲近几回,又许是清清人就在他面前,他们却因为种种原因始终不能谈婚论嫁。
他一向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事从来没有人能够阻碍他,可如今他要顾及着清清的安全,清清的意愿,有时真的好怕哪一步走错了,就会失去她。
怀王……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怀王对清清的心思绝对不简单。
不过是一个远召回来的王爷,除了岭南的那几十万兵力足以让人忌惮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挂心的,也想来抢他的清清,简直是不自量力。
江昭元拉着玉黎清的手腕,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去轻吻她的额头,“明日的宴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闻言,玉黎清有些意外,“宴会上都是王侯将相,我一个小女子过去不合适吧。”
能被邀请过去的都是高官,而她不通政事又看不明白权势斗争中的门道,去到了也不敢说话,难道要装成个木头吗……
“正因为都是王侯将相,我一个初入官场的文官,只怕哪句话说错就会把人给得罪了。”江昭元小心翼翼的说着,真像有此顾虑似的,俯身在她耳边道,“有你在我身边,也好提点我几句。”
响在耳边的声音磁性低沉,荡在耳廓里,后颈有些发麻,玉黎清害羞地低下头,“我哪有什么能提点你的。”
“怀王能亲笔写请柬来请,我的清清,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江昭元微笑着,撒娇道,“好清清,你就别推辞了,陪我去吧。”
听他这么说,玉黎清真觉得自己好像很重要似的。
虽然她不想去,但如果江昭元需要她在身边,那陪他去一趟也没什么。
她微微点头,“那好吧。”
得她同意,江昭元开心的笑了一声,手上却没松开,宽大的手掌沿着少女纤瘦的腕子抚摸到她手臂上,捏着手肘处软乎乎的肉,还要一路向上……
自己的衣袖被他推着一路向上,在肩膀下一寸处堆起褶皱,半边胳膊都露了出来,给他轻柔的抚摸着,又痒又热。
脑海中冒出先前在书房亲昵的画面,玉黎清瑟缩了一下身子,抬手按住他的手,抬眸盯着他,“别闹了,你不是还要忙吗,我也该回去了。”
江昭元停了下来,看着少女温润水嫩的面容,总想咬上一口。
不能吃,她会生气的。
权衡在三,他松开了手,闭上眼睛,对着她抿起了唇。
玉黎清很快会意,想着亲一下也没什么,可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却提醒了她——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呢。
作为局外人,方毅平日很少说话,这会儿在一旁听着自家大人与小姐你侬我侬就更不敢开口了,把东西收拾好便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了。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玉黎清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头闭眼的青年,宠溺的笑了一下。
真是一点都没变,还这么爱撒娇。
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脸庞凑上去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分开之后,才见那双水润的眸子缓缓睁开,带着笑意,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被他的目光凝视,玉黎清羞红了脸,扭捏着小声道:“下回别这样了,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江昭元却不同以往那样乖巧应声,反而教她,“迟早要做夫妻的,清清该早些习惯才好。”
一双手掌隔着衣服握在她手腕上,仿佛温柔又坚实的禁锢,将她紧锁在身旁,再不能离开。
玉黎清隐约察觉到他的态度有些不同,比起平日的黏人体贴,多了那么一丝强硬的占有欲,就像是在想方设法的证明她是独属于他的。
她并不讨厌江昭元这些小心思,只把这归咎于他生性凉薄,无法信任旁人,便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她身上。
这样没什么不好。
总归她喜欢接纳他的爱意,也愿意用余生来爱他。
——
一向很少铺张浪费的丞相府一大早便忙活了起来,丞相、丞相夫人一起对着宾客名单,下人们便在厅上院子里收拾忙活,准备着今日的宴席。
经过一上午的准备,下午时分府上已经装点的有模有样,渐渐宾客也到了。
管家候在门口迎客,来客走到门前,送上请柬便被人引着请到府里。
门外一辆马车停下,眼尖的管家远远的就瞧见往车上走下来的是一张熟面孔,喜笑颜开的走下台阶迎上去,“江大人!我们丞相等了您好久了,快请进,快请进。”
一边说着一边邀请人走上台阶。
江昭元不为所动,站在马车边抬起手臂。
云山蓝色的衣袖被微风轻轻拂过,衣裳底料的祥云纹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蓝,和着青年冷若冰霜的态度,直叫人退避三舍。
管家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侧身才看见马车上走来了一位衣着粉嫩的女子。
她微微俯身,一身粉白相间的石榴裙垂在膝下,只露出一双桃红色的绣花鞋,手掌轻轻搭在江昭元手臂上,发间的流苏垂在脸侧,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摇晃,灵动可爱。
在江昭元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管家瞧见了生面孔,试探着问:“这位姑娘是?”
“是我府上的人。”江昭元没有看他,眼神一直落在少女身上,伸手去将她挂在头发上的耳坠拨弄下来,指尖不经意的擦过少女粉嘟嘟的耳垂,惹的小姑娘紧张的咬住了唇。
瞧见二人之间亲密的动作,管家就知道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忙说:“奴才失礼了。既然是江大人府上的姑娘,那也请进吧。”
随即请他们一起进去。
江大人可是他们丞相府上的贵客,是无论如何都怠慢不得的。
江昭元没有多言,与玉黎清一同进府。
在二人进去后,陆续又有宾客前来,管家忙着接待,见一架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门外,上头走下来的人却让他笑不出来。
衣着华丽的富态女子走到门前,轻蔑的往里面瞅着。
走到管家面前时,管家不得不跪地行礼,“参见王妃。”
燕王妃随口应了一声,就要往里走。
管家赶忙起身,上去拦住人说:“王妃请留步,请问您的请柬……”
陪侍在身旁的丫鬟傲气道:“知道这是王妃还敢要什么请柬?”
管家卑微的低着头,依旧不肯退让,“奴才只是照规矩行事,今日是丞相大人宴请众人,没有请柬是不让进的。”
闻言,燕王妃面露不满,“狗奴才,今日这宴会是给怀王接风洗尘,我们家王爷与怀王亲如兄弟,王爷虽然禁足在府上,但我这个做弟媳的却不能失了礼数。”
“是是。”管家附和着点点头。
就算没有请柬,也没有人真敢拦她。
燕王妃大步走了进去,留下管家在原地满脸为难,身后走过来的宾客瞧见了跋扈的燕王妃,也在心中暗自叹息。
众人都知道燕王与丞相政见不和,这次丞相举办的宴席自然没有邀请燕王,没想到燕王妃居然只身过来了,这下席上只怕不得安宁了。
管家连忙催促家丁,“快去禀告丞相大人。”
前院侧厅,早到的几位大人与丞相一起坐在里头喝茶,江昭元一走进去,众人便齐刷刷站了起来,丞相年纪大些,动作迟缓,但也站起身来迎他。
“昭元,你可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江昭元平淡道:“等我做什么,今日是为怀王接风,诸位坐下来先静静心才是。”
被他这样说,心中急躁的众人但是被戳中了心事,尴尬的坐回原位,一人人有些急不可耐,开口道:“怀王回京已经有几日了,除了进宫几趟……”
“咳咳。”丞相不合时宜地咳了两声。
那人这才注意到江昭元身旁还带着一位女子,赶忙住了嘴。
丞相打量玉黎清一眼,主动问:“昭元,不知这位姑娘是?”
玉黎清知道他们这些大官聚在一起一定是有要事商谈,还没等江昭元回答,便屈身行礼,说:“我方才瞧着园子里的花不错,诸位大人先聊,我去园子里逛逛。”
说着转身往外走。
江昭元跟上来两步,想挽留她。
玉黎清温柔的看着他,说道:“你们先聊吧,我就在外头逛逛,一会儿开了席,我再去宴席上寻你。”
同在丞相府里,今日来的都是政见相合的人,应该没有人不开眼会在这里惹事。
“也好。”江昭元这才放下心来,叮嘱她,“若有事尽可吩咐这府里的下人,或者过来找我。”
“我知道。”短暂的对视之后,玉黎清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江昭元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同僚面前目无旁人,他向来不在意旁人的心情,与他共事的人都习惯了,毕竟要倚仗他的能力处理国事,这一点小小的不满还是能忍得住。
待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屋外,丞相才犹豫着开口说:“昭元,我听人说你在府上金屋藏娇,难道就是那位……”
“是。”
果断又轻描淡写的回答更惹的人心里打颤,一向不近女色的江昭元身旁突然多了一位女子,而且还把人带到这种场合来,属实是任性了。
丞相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劝他什么,只说:“她底细可靠吗,你可别乱来。”
“我能乱来什么,我可是有婚约在身。”江昭元随口说着,坐在椅子上。
“你心里有数就好。”丞相也走过上去,坐回原位,说,“我瞧着那姑娘性子温和良善,你若是喜欢,尽早给人一个名分,别辜负了人家,也别因为这件事让别人拿去了把柄。”
说这番话不光是为了劝江昭元,更是为了让在座的诸位官员定心,毕竟江昭元是他的直系下属,也是在坐其他人的上司。
“我知道了。”江昭元对这件事没什么耐心,打断他说,“别说我的事了,不如聊聊怀王?”
听到这里,寂静的众人猛然就有了说不完的话,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商讨了没一会儿,家丁敲敲门,从外头走进来说:“大人,燕王妃来了。”
“她怎么过来了。”丞相猛然皱起眉头,“让她进来了?”
家丁无奈的低头,“燕王妃执意要进来,奴才们实在拦不住。”
坐在厅上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江昭元微微皱眉,勾手让方毅过来,小声吩咐他,“去找清清,若是出什么事,千万要护她周全。”
方毅点点头,退出侧厅。
丞相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办法,只能吩咐说:“人都进来了,就给她添一个席位吧,毕竟是皇亲国戚,不好怠慢了。”
“是。”家丁应声下去。
丞相又叮嘱说,“派人盯着些,千万别让她弄出什么乱子来。”
“奴才这就去。”
八月盛暑,园子里的草木生得郁郁葱葱,不同的人家对花草树木有不同的打理方式,更有不同的喜好。
在侯府住的几日,满眼瞧过去都是各式各样的绿,一支花朵都不见。到了丞相府的园子里,便能看到处处都开着鲜花,多是大朵大朵的月季、牡丹,颜色各异,香气扑鼻。
走在花丛间,轻嗅着花香气,玉黎清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与若若二人沿着鹅卵石小路一边散步一边赏花,好生愉快。
这府上的下人也格外有礼,见了她都俯身行礼,唤一声“姑娘”。
远远的瞧见花丛里开了一朵白里透红的大月季,美的实在惊艳,玉黎清开心的指给若若看,“你瞧那一朵,开的真好看。”
若若踮起脚尖看过去,欢快的点头。
二人一起朝着那朵花的方向走过去,想离得近一些细赏,却听到一声,“那朵花不错,去摘下来给我。”
玉黎清转过头看,是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在她之前走到了月季花旁,贵妇人身旁的丫鬟已经听吩咐踏进了花丛里。
眼瞧着花就要被人采下,她上前行礼,提醒道:“敢问夫人是丞相府上的人?”
踩在花丛里的丫鬟直起身子道:“你是哪家的,怎么这么不懂礼数,见到我们燕王妃还不行大礼?”
燕王妃?
玉黎清心里咯噔一下。
先前早听说燕王人品不端,今日却是第一次接触燕王身边的人。
想着对方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份,玉黎清行了个礼,大着胆子说:“既是王妃娘娘,那便不是丞相府里的人,也就不是这花的主人,主人家悉心栽培了这花,娘娘没问过主人,怎能轻易攀折。”
“你这小丫头好生啰嗦。”燕王妃不耐烦的看着她,“别说是这朵花,就算是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们也得给我摘下来,用得着你在这多嘴。”
她刚说完,丫鬟便把那朵开的最大最好的月季摘了下来,踩着花丛走回来,身后踩倒了一片月季,走回来把花朵亲手奉上。
没能制止她折花,玉黎清垂眸,没了赏花的心情,准备离开。
“我好似没在京城中见过你。”燕王妃喃喃道,“你是哪家的丫头,叫什么名字?”
玉黎清从容道:“京城中门户多的是,娘娘也不见得能认得全,俗名恐污了娘娘耳朵,小女子就先告退了。”
“给我站住。”燕王妃喊住她,对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心生怀疑,“今日可是为怀王接风洗尘的宴席,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若不愿报上家门名号,我便叫人了把你赶出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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