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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作者:堇色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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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长了一岁,周嫣面容看上去疲惫惆怅,而玉黎清却是愈发明艳水灵。m.luhaibing.com

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如今站在一起,一个仍是少女,另一个却已为人妾,心境不同,话也说不到一起去。

玉黎清蜷缩起有些发麻的手掌,凶巴巴的看着她,警告她说:“周嫣,你过得不如意,想来我面前埋怨两句,我能理解,但你如果打定了心思想要打压玉家,对付江昭元,我也不会再顾念同窗之谊。”

脸上火辣辣的,周嫣一时气不过,想要还手,手掌还没抬起来就被她身后的两个护卫狠狠瞪了回去。

怒气堵在心里,越发不平衡,闷声道:“什么同窗之谊,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玉黎清冷眼看着她,轻蔑的哼了一声:“我不知是不是我一厢情愿,我只知道你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让先生和一起读过书的同窗见了,他们一定会心寒的。”

周嫣冷笑:“自然要心寒,我如今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怎么能比得过你,早早的定下了江家侯府这样的好亲事。”

陷进了执念里,怎么都走不出来。

玉黎清越听越觉得难受,同在私塾里读书,她学了礼仪廉耻,自尊自爱,周嫣记在心里的却只有门楣高低,攀比嫉妒,在泥潭中越陷越深。

她偏过头去说:“并不是每个人都盯着别人的婚事瞧,她们要心寒,也只是因为你被嫉恨蒙蔽,为虎作伥。”

“我为虎作伥?”周嫣抬高了语调,“王爷是洪水猛兽,难道你的江公子就是什么好人了?如果不是他,王爷早就做了太子,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到这里,玉黎清属实不想开口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从周嫣身边绕过去,不想再同她说话。

“你想逃?你以为你逃得开?”周嫣转身追了上来,扯住她的衣袖。

喋喋不休道:“江昭元不过入朝几个月便做到三品,你以为是他天赋异禀?你知不知道他为了如今的地位杀了多少人,如今他事事针对燕王,焉知不是他自己有心于皇位!”

她越说越激动,玉黎清猛的睁大眼睛,催促护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堵住她的嘴。”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若是传到旁人耳朵里,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呢。

一个护卫上来伸手扣住了周嫣的双手折在后腰,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巷口外偶尔有人路过,为了避免被人看到误会,护卫托着周嫣往墙角边躲过去。

玉黎清跟上来,面对着面郑重道:“周嫣,你再敢乱说,我真对你不留情面了。”

许是身子被人扣着,嘴巴也被捂住了,周嫣瞬间老实了下来,也不挣扎,只是愤愤的盯着眼前花容月貌的少女。

看她老实了一些,玉黎清也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带着若若先行离开。

待小姐走远了一些,护卫才尝试着松开周嫣,微微松了一下手,周嫣没有大的反应,他才把人放开,正准备去跟上小姐,就见周嫣猛的往玉黎清的身后追了过去。

护卫本把周嫣当成个弱女子,没想到她竟如此执着。

他赶忙过去把人拦住,却没能及时捂住她的嘴,被她高声叫喊着:“你该不会真认为自己能嫁进侯府做正头夫人吧?”

“如今他手握权势,怎么朝中人都不知道江大人的未婚妻姓氏名谁?怕不是他嫌弃你出身低,怕人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个未婚妻,丢了他高官侯爵的门脸。”周嫣叫喊的格外用力,对玉黎清平淡的反应很是不满。

玉黎清越是满不在乎,她便越要偏执着惹她生气,让她难过,痛不欲生——就像她自己现在这样。

可是走在前面的玉黎清只是淡淡的回过身来,看着重新被护卫控制住的女子,平静道:“是我不让他说的。”

周嫣瞪大了眼睛,一时失语。

想说话时也说不出来了——这回护卫提高了警惕,她别想再逃脱。

玉黎清吩咐护卫道:“别伤着她,也别让她再接近我了。”

“是。”护卫低头,留下一人控制着周嫣,剩下一人继续跟在玉黎清身边,保护她的安危。

转到另一条街上,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走在夕阳的余晖中,迎面金色的阳光洒在脸上,闷热之中能窥见到天边云霞中折射出的或明或暗的光彩。

在路上走了好一会儿,玉黎清才将心绪平复下来。

他乡遇故人本是件好事,哪曾想对方不念旧情还多生怨怼。可一想到同为女子,知道周嫣受人欺辱,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陪在身旁的若若看出小姐心情不好,以为小姐是在为周嫣那些胡言乱语生气,开口道:“好不容易解决了生意上的事能开心一会儿,没想到碰到了她,真是晦气。”

玉黎清却心软道:“她过得也不容易,估计是受了燕王的欺负,心里难受又无人倾诉,所以才来我面前泄愤。”

若若接话说:“周姑娘也太糊涂了,她变成如今这样分明是她父兄的过错,她不怨恨他们,反倒来斥责小姐你,明摆着是看咱们好欺负。”

小姐与周嫣有同窗之谊,她可没有。若若皱眉道:“在私塾读书的时候,她就总是针对小姐,如今在外头好不容易见到同乡,她连旧情都不念一点,满心戾气,真叫人心寒。”

说到底,周嫣过得如何都与她无关。

玉黎清渐渐想开,自己生气周嫣的无端指责,又因为同为女子而可怜她的遭遇,但不管怎样,她都没办法改变别人的人生。

除非他们自己愿意改变,否则,不管旁人再上心,自己都会走上既定的道路。

就像江昭元,若不是他自己想开了,仅凭她的教导劝说也没办法劝动他。

好在,江昭元愿意改变。

而她也相信他能越来越好。

想到江昭元,玉黎清便把刚才的烦心事都抛到脑后去了,自己下午出来,这会儿天都要暗下去了,江昭元今日没有出府,应当还在府里等她吧。

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侯府,期待着厨房今日会准备什么晚饭。

穿过大门走到前院里,就见到后院门边走出来一行人,是身着官服的江明远带着他的小厮和两个官员打扮的人,正一同往外走。

快走到她身前时,江明远缓下了步伐。

玉黎清看着他的阵仗,疑惑道:“兄长这是要出去吗。”

江明远答:“有点小事要去办,你这是刚从户部回来?”

“嗯,侍郎大人已经把我家布料的事查清楚了,找到了动手脚的人,也惩处了他。”因着有两个外人在场,玉黎清虽然心情很激动,但尽力压低了声音。

江明远看出她的拘谨,让那二人和小厮一起先行到府门外头等着,自己单独留下同她说话。

低语道:“还真是有人动了手脚。”

玉黎清小声问:“听兄长这话,是早有这猜想?”

江明远解释说:“你家的布料是我当初选定下的,若是布料出了问题,玉家逃不了罪责,我也会跟着受牵连,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有心之人都能猜得到。”

听他这么说,玉黎清也能领会到几分,朝堂上的派系争斗真是越斗越凶,为了把对方拉下马,什么手段都能用得上。

她叹息道:“可惜那人没有供出幕后主使,不知道这样的事,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若是再来几回,我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招架得住。”

小姑娘一个人来到异乡,本就没有安全感,又因为江家被卷进权力斗争的漩涡,心里怎么会不害怕。

江明远安抚她说:“你别担心,虽然燕王只被罚禁足在府中,但他不能上朝这段时间,他的党羽也会被挨个调查惩处,如今他们人人自危,只怕没力气分出心来再使坏了。”

玉黎清稍微垂下头,“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看她乖巧的模样,江明远心中温暖,同她说道:“你先过去用晚饭吧。”

说罢便从她身边走开,玉黎清站在原地,转过身叫住了他,“兄长!”

江明远停住脚步,回过身来,“是还有话要说?”

玉黎清点点头,凑上去小声道:“我有些不明白,江昭元入朝为官不过数月,为何皇上会如此重用他,甚至给他一个仅次于丞相之下的位置,这实在是太……”

或许是因为早知道江昭元前世是丞相,所以一开始并不觉得他现在成为三品大员是多么值得惊讶的事。

但是……刚刚听周嫣说那些……她有点害怕。

她信任江昭元,可她也担心,江昭元会不会真做了什么让人无法原谅的事。

毕竟他们两个人有半年没见,对于江昭元在梁京中的事,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周嫣的一面之词虽不可信,却勾起了她的担忧。想了想,在整个梁京中,最为了解江昭元的人,应当就是面前的兄长了。

江明远的确很了解江昭元,虽是同父异母,但打小在一起长起来,脾气秉性都摸得清楚。

玉黎清能问出这样的话,他并不惊讶,耐心的解释说:“因为他没有背景,又不爱亲近人,想要维持权势就只能忠于皇上,专心替皇上办事。”

“没有背景?”玉黎清不解。

他可是侯府的公子啊,如今又是定远侯的弟弟,这样的门楣也能叫没有背景吗?

江明远淡笑道:“你瞧着这是偌大一个侯府,但我外祖家已经没落,母亲去世之后,外祖也没多少心力来招抚我这个外孙,昭元更是……”

不好在她面前提起江昭元的生母,江明远转言说:“真正有权势的侯爵都是依靠与大家族联姻来维系自己的地位,而我与昭元都未娶亲,我在官场上更是说不上话,宁远侯府虽然平了旧账,保住了爵位,却早已不似从前。”

所以皇上才敢任用江昭元。

一是因为他真的有能力,二来,比起提拔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任用一个新科状元显然更能提高朝廷办事的效率。

旁人只当他是用尽了手段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虽然也有这原因在里头,但朝廷上会算计筹谋的人多了,不见得人人手上都干净,却也没个个升到三品。

说白了是嫉妒江昭元年少有为,他们不敢质疑皇帝的决定,便暗自诋毁江昭元,以此泄愤罢了。

玉黎清豁然开朗。

“我懂了,多谢兄长。”

江明远抬手摸摸她的头,疑惑:“你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些事?”

玉黎清低着头,老实答:“我今日见了一个人,她说江昭元走到如今的地位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我有些心慌……所以才……”

听了她的话,江明远静静道:“清儿,官场很复杂,哪里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就连我也不敢说自己没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我,我知道,我没有怪兄长的意思,也不怪江昭元。”玉黎清有些慌张。

自己就只是个做生意的,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合作,和气生财,与官场上的诡谲多变,拜高踩低截然相反。

她说:“我不懂那些门道,所以胡思乱想而已。”

江明远揉着她的头发,轻声道:“你已经懂了不少了。”

“嗯?”玉黎清抬起头来看向他。

江明远淡笑着说:“不偏信盲从,仁慈博爱,你若能做官,定位爱民如子的好官。”

玉黎清赶忙摆手,“兄长说笑了。”

手忙脚乱,真是可爱。

江明远又问她:“可还有别的想问?”

“没有了,兄长去忙吧。”

江明远这才松开她的头发,把手背到身后,“那我先走了,今夜应当不回来了,你与昭元在府上,他若是欺负你,你便让人来告诉我,我帮你罚他。”

玉黎清害羞的垂下眸子,白皙的小脸渐渐染上粉色。

江明远离开侯府。

太阳从天边落下,最后一抹金色的阳光也消失在云层之后,天地昏暗下来,虫鸣声起,夏季的燥热也稍微缓解了些。

远在东城的王府中,府院里一片寂静,没人敢大声说话,连走路都要静悄悄的,生怕弄出一丁点动静就要惹了主子不悦。

宽敞的卧房里,光服侍的丫鬟就有六七个,都紧绷绷的杵在一旁低着头,呼吸都小心翼翼。

坐在床边的女子穿着端庄厚重的华服,面色富态雍容,端着一碗肉粥喂到夫君嘴边,劝说:“王爷,您再用一点吧,您总这样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坐在床上的男人脸色枯黄,眼眶发黑,神情压抑,抬眸扫了一眼送到嘴边的吃食,不悦道:“拿走,本王没胃口。”

燕王不给好脸色,燕王妃心疼的厉害,好生安慰道:“王爷,父皇还是疼爱您的,虽然刑部的那些官员一直在父皇面前参奏,但父皇不还是只让您禁足在家里吗。”

把碗递给了一旁的丫鬟,自己深情款款的看向夫君,说道:“只要过了这阵子,父皇气消了,还是会立您做太子的。”

“妇人之见。”燕王低声呵斥,“你懂什么,父皇这次是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王爷……”燕王妃伸手想去抚摸他的后背,却被王爷抬手猛的在床榻上一捶给震了回去。

“江昭元,都怪他!”燕王斥骂着,本就病态的容颜显得更加枯槁无力。

“王爷您别动气。”燕王妃从旁安抚。

燕王对她怒道:“滚,都滚出去!”

声音又虚弱又戾气,燕王妃吓了一跳,转头去骂后在屋里的丫鬟,“一帮蠢货,没听到吗,都滚出去。”

丫鬟们不敢出声,纷纷退了出去。

燕王妃回过头来想跟夫君说话,却被他猛地推了一把,“你也,你也滚出去!”

王妃愣了一下,神色怨怼,却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也跟着丫鬟们一起退出去了。

走到卧房外,燕王妃又心疼自家王爷,又气王府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宾客冷落,门可罗雀,哪里还有从前的荣光。

嘱咐了丫鬟们好生照顾王爷,燕王妃往外头走去,想着进宫去同皇后娘娘说说话,请她在父皇面前替自家王爷说句好话。

刚走院子就见到从侧门边灰溜溜走进来的周嫣。

燕王妃放低了声音,对着她的方向冷不丁道:“你去哪儿了?”

周嫣偷偷进了门,猛然听到王妃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抖,看到不远处的燕王妃后,赶忙上去跪在她面前,“见过王妃。”

人到面前,燕王妃越瞧越觉得厌恶,“小贱蹄子长本事了?竟敢偷偷溜出府去,记吃不记打?”

周嫣卑微道:“是王爷许妾身出府的,还请王妃息怒。”

闻言,燕王妃冷笑道:“王爷让你出府?看来王爷待你挺好啊?”

听出她话中的醋意,周嫣赶忙解释说:“妾身哪里入得了王爷的眼,只是妾身恰巧与江昭元的未婚妻是同乡,所以王爷才让妾身去瞧一瞧,江昭元的未婚妻是否入京。”

一听到江昭元的名字,燕王妃的注意力立马转了过去,追问说:“那你可瞧见她了?”

周嫣点头道:“见着了,她身边还有护卫呢,一定是江昭元安排的。”

听到这里,燕王妃抬手让她站了起来,自己转身往小花园走过去,没有让陪侍的丫鬟跟着,对着周嫣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单独跟上来。

离这王爷的主院远了些,燕王妃才敢大声说话。

愤愤道:“这个江昭元,他母亲不过是娼妓出身,竟然祖坟冒了青烟,给他考上了状元,平步青云,竟敢跟我们王爷作对。”

如果不是因为江昭元挑拨父皇和王爷之间的父子之情,他们王府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周嫣并没有一昧附和,而是在一旁道:“江昭元固然可恶,但他的未婚妻才更值得警惕。”

“什么?”燕王妃转头看她。

“王妃不知道吗,宁远侯府为了平旧账,他们两兄弟的银钱都掏空了,如今的侯府不过是个空壳子。”

燕王妃白了她一眼:“这还用你说,宁远侯府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被我们王府放在眼里。”

周嫣继续说:“侯府是不足为惧,但江家若是和玉家结了亲,光是陪嫁的彩礼就能有近百万两白银,他们两家一个出门面一个出钱,还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一百万两?”燕王妃眼睛都瞪大了,戳着周嫣的胸口道,“你个贱蹄子说什么大话来唬我,我嫁进侯府的时候家中陪嫁了五十万两,已经是仅次于公主娘娘的嫁妆钱了,她不过一个商女,怎么可能有百万两。”

“妾身不敢说谎,先前许是拿不出百万两,但是玉家先前接了皇商的单子,赚的盆满钵满,他家女儿嫁给江昭元又是高嫁,自然会多备陪嫁。”周嫣低声说着。

燕王妃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且不说玉家有没有一百万,光是玉家能为江家源源不断的送银子这点,就足以让人心京。

在这京城里,有用权做不到的事,也有用钱做不到的事,可有了钱和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王妃喃喃道:“他们若是成了亲,江昭元在朝中的地位就更稳了。”

江昭元才上位几个月,王爷就被罚了禁足。若是让他长久的待在高位上,王爷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她猛的攥起了拳头,“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娘娘明鉴。”周嫣俯下身行礼,在没人看得见的角度,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

侯府厨房正在准备晚饭,玉黎清与江明远分开之后,去后厅上转了一圈,在园子里也没看到江昭元,问了丫鬟才知他这会儿正在自己的院子里。

江昭元一上午都在处理政务,下午才有了空闲,可天都黑了都没人见他出来。

他在里头忙什么呢?

带着疑惑,玉黎清走到他的院外,透过半开的院门看到方毅和一个小厮候在院子里,她走进去的时候,也没人上来阻拦。

方毅替她指了方向,示意江昭元正在书房里。

她走过去敲敲门,里头人局促了一下,才回道:“进来吧。”

玉黎清走进书房去,随手把门关了上来。

刚进去就看到坐在书案后的文弱美人赤着半边身子,看到她进来,对着她扬起一张笑脸,“你回来啦。”

真像是等她回家的贤夫,让她忍不住想过去抱抱他,但是瞧见他衣衫半褪,便不敢贸然走过去,只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给他说:“嗯,布料的事已经解决了。”

尽量收敛视线,不去看他冰骨雪肌般的身子。

察觉到玉黎清的视线躲闪,江昭元微微抿唇,一手握住了衣领扯到了手肘上,却没敢再往上。

本以为在心爱的人面前不用隐藏自己的身子,可她如今就坐在身旁,稍微转过头来就能将他的身躯尽收眼底,想到这里,青年的脸渐渐浮上红晕,有些害羞……

轻声道:“玉家的事了了,你总算能放心了。”

“是啊。”玉黎清点点头,顿了一下,小声问:“你怎么……不穿好衣裳?”

一边说着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乌黑的长发一半散在肩后,一半用青玉色的发冠束在发顶,穿在身上的薄衫也是他钟爱的天青色,半边手臂搁在书案上,薄衫连带着雪白的里衬都挂在手肘上,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精瘦的腰身。

不管看多少次,她总是会被江昭元的美貌惊艳到,不光是他细腻如玉的身子,更因为他眼角眉梢无意间流露出的羞怯。

她一眼就瞧见了江昭元脸颊上的红晕,像是在美人图上晕开了些许胭脂色,在高傲冷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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