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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了几秒。www.czyefang.com
五条悟掩藏在墨镜之下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然后她听见他说话了。
“什么嘛?露出这种表情,你在生气吗?真是可怕,我跟你道歉啦,不要生气啦。”
他取下墨镜,睁大眼睛,两只手放在脸颊处,挤压腮帮的肉,做出含羞带怯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啦~”背景好似还出现了两朵彰显他可爱气息的粉色小花。
挤压使得他嘴角变成微笑的弧度,白色茸茸短发下就是这张年轻稚嫩的脸,他的狂妄却没法叫任何人生出轻视之意。
他凑过来,距离只有毫厘之近,吐息也交缠在一小块相同的空间里,让人心神不宁,由乃疑心再近一些,他长卷的睫毛甚至能够扫到她。
她率先撇过头。
“居然不吃这一套?”他重新戴回墨镜:“唔,那该怎么办呢?”
由乃又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没有,”她说:“我没有生气。”
他伸出一只手去触碰她的脸,捏住,很软,直到捏痛她才松手,露出红红的一块,一时很难消却。
由乃觉得脸颊的痛里还带着酸意,像是肌肉力量被消解后产生的酸麻,这使她没再牵出一个笑。
“那好吧,你没有生气,”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其实我不在乎你生不生气,但是我还是会好好道歉的哦。”
由乃十分好脾气地没跟他计较,也并不打算跟他生气。
为表歉意,五条悟请他吃了冰淇淋,虽然春天还吃冰淇淋有点早了,两个坐在高楼天台旁,从上至下,能一眼就看见如蚂蚁般密集的人潮,电线杆上方盘旋着几只鸟雀。
由乃看见他伸出双手,用四根手指拼凑成了一个空心的方框,这使得视线被集中在这个方框内,看着那拥挤的人潮,然后是颜色饱和度很高的招牌,还有霓虹灯。
“人类可真多啊……”五条悟感叹道,表情大写着“少年充满烦恼”的意味,也不知道究竟在烦恼着什么。
“确实很多呢。”由乃若有所思地向下望去,在这个角度,感觉若是微倾再向下一点,她就能从俗世的无边噩梦得到一个更空虚的解脱。
两个人都坐在危险的栏杆上,在这么高的地方,向下望去,却都没什么恐惧感觉。
过了一会,他听见身旁的她叹了口气,发出了小小的,甜美而又无奈的声音:
“不要考验我哦,我很经受不住考验的。”
她又很轻地重复了一遍:“我经受不住的。”声音飘飘的好似在神游。
他说:“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考验你?”
那话语很快的消散了,话题仿佛从未出现过,只剩下吃冰淇淋的声音。
与此同时,五条悟都吃完了好几个冰淇淋,她还在那拿着一个吃,他不由得感到无聊,侧过头向七海由乃看过去。
她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着乳白色的冰淇淋,嘴上蹭了一圈奶油沫,颊边的一绺发丝也蹭到了。
于是他的脑袋开始神游。
肯定是甜的。
他心里这样想,抑制住了想要去舔那绺发丝的冲动,不然感觉自己很像变态。
于是他岔开了话题,说:“我觉得你,很像一种动物呢~”
“什么动物?”她问。
五条悟指向电线杆上方飞舞的小鸟雀,那种时不时骚动着灰色的羽毛,叽喳叫的有点难听的那种。
由乃狠狠地咬了一口冰淇淋,腮帮变得有点鼓鼓的,不太开心。
“对!”五条悟惊奇地说:“就是它生气时候鼓起来要啄人的模样很像!”
……什么啊,你还观察过这个?你是不是喂小鸟雀的时候逗人家玩过?
他们继续望向那只灰色的小鸟雀,看它坐在电线杆上,然后电光火石间,他们听见“啪”的一声,它便化作一缕灰烟,消失掉了,连一只鸟毛都不剩。
“……”
“……”
由乃幽幽地说:“果然,在电线杆上的小鸟雀很危险呢……”尤其是触碰电线的时候,可能被电流烧的毛都不剩。
“哈哈哈,”五条悟说:“弱小并且可能早死这点跟你也很像呢。”
“……”这种境况下,聊天真的快聊死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于是她忽然说:“提问。”
五条悟被这种模仿他语气发问的行为震撼到了,坐直了身子:“什么?”
“2003年由tonymartin导演,米克·莫利主演的澳大利亚喜剧电影是?”
“《坏蛋》。”五条悟说。
他发现由乃欣慰地看着自己,说:“答对了!但没有奖。”
然后吃完冰淇淋的她就跑掉了,五条悟都抓不住,只是差点碰到衣角。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脸皱成一片。
“哈?这家伙是不是在骂我?”
过了一个星期后,夏油杰站在五条悟面前,头痛地向他问道:
“所以,悟,这是怎么一回事?”
面前的七海由乃头上带着黑白蝴蝶结蕾丝花边发箍,脖子上则是花边的黑白圈,穿着一套带着小蝴蝶结的黑白女仆裙,边沿的设计有小镂空的爱心,手腕上也有箍圈圈。
还有白色蕾丝袜和小皮鞋。
她手持着餐盘,餐盘上还放着甜点,她眨眨眼,毫不在意的wink了一下。
五条悟还没有解释,光顾着拍照留恋了:“哦哦哦哦哦哦!”
“对,保持着这个姿势,哦哦哦,对!”
等到他相册里存好了照片,他才开始向杰解释道:
一天前他们可爱的学妹由乃出的任务有点难,远超她当前的等级了,于是她给可亲可敬的学长打电话求助。
出于之前她表面是玩猜谜实际上是在暗地里骂他的这回事,他在电话里嚣张地说:“想要我救你,你求我呀。”
“求你。”她说。
“……”
“叫我爸爸?”五条悟又嚣张地说道。
“爸爸。”
“……”很没有成就感啊。
“叫我主人?”五条悟问。
“主人。”
隔着电话,他耳朵红了。
可恶,居然比他还要没有下限,这使他好奇,这家伙的底线究竟在哪,于是他提出了要看一个星期的女仆装cos要求。
原本这种事情,要迫害歌姬才有味,若是歌姬,说不定会气的跳脚,宁死不同意,还要大骂五条悟一顿。
但他惊奇的发现,迫害者换成七海由乃,则是几乎没有下限,他从中找到了乐趣。
面对夏油杰,五条悟说的头头是道,并得出了:“所以其实是由乃自己想穿哦”的结论。
夏油杰已经头痛的在想怎么向学妹赔罪了,结果发现学妹还附和了一声。
“确实。”她点点头拿着餐盘的样子很像抱着松果的松鼠,让人想rua一顿。
“哦哦哦哦哦杰!我就说吧!!”五条悟的表情带着“被家长误解后认真解释真相大白”的喜悦。
“女仆装很好看,而且是五条学长出的钱哦。”由乃继续解释道。
“杰你看!所以这事责任不在我……”
夏油杰感到更头疼了,也不知道恶趣味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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