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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第一次坐地铁,是跟杰坐的,当时还闹了不小的笑话,以至于每次提起这事,杰都有1/2的可能性拿出来说笑。www.ych009.com
在上高专以前,他过着被五条家过度保护的日子,尤其是幼年期,五条家生怕他夭折,对他百般限制。
谁都知道六眼的神子百年难得一遇,就连咒术界都因为他的降临打破了平衡,出于大自然微妙的协调,咒灵和诅咒也越变越强。
等到他十岁出头的时候,就已经不大有人能够阻拦他了。
除却他本身的实力外,在其他方面,他也没什么不擅长的东西,照理来说,猜谜这种小游戏对他不是难事也不具有挑战性,他也只是一时对提出谜语让别人猜很上瘾。
或者他可能纯粹的享受撒碎彩纸的那一刻。
出谜被猜中,可能是唯二他能被“感受到”“理解到”的时刻。
其他这种能被“感受到”“理解到”的时刻,则只有和杰,或者烦人的夜蛾班主任在一起的时候。
如果是七海由乃知道了,她大概会吐槽,在猜谜游戏里寻求“被感受”和“被理解”,这得是多孤独啊?
孤独,半半开啦。
人类多重多样,心思多变,寻求理解,本就困难,更何况他身处这样的咒术界,这样的五条家,潜力强大到被繁花锦簇的景象簇拥着捧上神台,却又为人忌惮。
什么“他的未来关乎于人类的未来”?可真够搞笑的,人类这一方居然这么弱的吗?
但他的内心异常平静祥和。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接受了自己的责任,人却还没完全定型,心里有一根线近乎冷漠的衡量自我,以不至于失控,性格却像脱缰的野马,撒了欢地跑。
一个标准的火象星座,射手座。
“哈哈,你这是什么东西啊?真的能吃吗?”五条悟指着一个糕点对着七海由乃嘲笑道。
面前的小糕点是五彩的,肿胀的都快看不出来是什么了,有着蓝色的头和粉色的身躯,绿色的翅膀和黑色的小眼睛,嘴也肿肿的。
如果不是七海由乃之前说打算做小蜜蜂,他怕是看不出来这玩意是蜜蜂,感觉吃了会中毒。
而七海由乃今天出门买东西,不愿意猜谜,声称有别的事情,就是为了做这个东西——这个看起来像是中毒了的糕点。
七海由乃在他面前,涨红了脸,睁大了眼睛辩解道:这个嘛……还是试验品……试验品的事,怎么能拿可观性攻击它呢?
“别给人吃哦,吃了会死人的。”五条悟说。
关于七海由乃尝试新食品,不过是出于兴趣和有少部分人会吃,为此打发一下时间。为了给小蜜蜂取名,她还问过歌姬的意见,歌姬幽幽道:“叫五条蝉蛹就挺不错啊。”
她在内涵五条学长是虫呢……虽然这是蜜蜂。
五条悟对于猜谜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便觉得没有意思,又将这事抛向一边。
也幸亏觉得没意思,不然等冥冥前辈闻风而来,她一定能满怀热情地把五条家猜到破产,嘛,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就是了。
青春期的大家也谈论过乱七八糟的话题。
诸如:是猫派还是狗派?喜欢的类型?正在交往的对象?
歌姬曾经好像向由乃问过七海建人喜欢什么类型,由乃回答说,虽然不知道,但她大概率觉得是严谨又温柔的类型。
灰原应该喜欢活泼漂亮吧。
已经毕业的冥冥前辈……钱性恋,肯定是钱性恋。
那么硝子呢?
歌姬说:她在学校还青涩和中规中矩的,放假的时候,打扮却是偏成熟妩媚的类型,性格内敛温柔,由于反差还挺受欢迎的,所以就是……没有臭男人配得上她!
提到五条悟的时候,歌姬认为:“感觉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庸俗。”因为硝子跟她说,五条悟的手机屏幕是大胸美少女。
五条悟才不关心别人觉得他庸不庸俗呢,他一如既往的,买甜品,出任务,迫害歌姬,和杰一起出去玩,并开始指使由乃买甜品。
在由乃看来,这些甜品有些是限量的,价格高到咂舌,不过也不是她出钱,偶尔帮忙一下也没什么。
察觉到的时候,两个人混熟了些。
歌姬还偷偷的问她,你会喜欢他这个类型吗?
由乃说:我喜欢的不是这个类型呢。
歌姬好奇的问:那是什么类型。
由乃沉默了一会儿说:看上去不良,性格称不上温柔,语气不会客气,甚至有点恶劣,能一拳十个我那种。
歌姬陷入沉思:五条悟……难道不是这种类型吗?
在得到由乃的否定之后,歌姬长舒了一口气,她想:
五条悟平日里没有正行,看上去缺乏距离感,其实是没心没肺的类型。
仔细想想他性格这么糟糕,一开始总会有人被外人看来风光无比的实力与俊美的外貌所迷惑,近距离接触则会完全幻灭,万一喜欢他这种就糟糕啦!
但很快,歌姬又为由乃说的话而感到担心,她说的那个类型听上去比五条悟还糟糕点。
之后,七海由乃在大街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难缠的搭讪青年,当时,五条悟在那条街闲逛,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七海由乃的动作抗拒地已经很明显了,试图跟他拉开距离,一只手按着包包。
那个青年还要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一边夸她的项链很好看,一边还要伸手去碰她的锁骨。
然后有一个小帅哥见义勇为,用力攥住青年的腕部,对青年说出了威胁的话,最后,搭讪的青年跑走了。
七海由乃一副被吓到的表情,泫然欲泣的要请小帅哥吃一顿饭做回报,小帅哥正脸红着,氛围很是黏腻,他们身后传来:“噗”的一声。
是五条悟没忍住。
因为从青年滔滔不绝纠缠她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七海由乃伸向包包的手摁住的是包包里的刀型咒具。
“你们继续啊~”五条悟带着墨镜,一副白痴表情,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巨华丽的水果蛋糕,装瞎似的瞥向一边。
七海由乃最终和小帅哥交换了联系方式改约。
“你在干嘛啦,刚刚为什么没拿出来啊?”五条悟问。
由乃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用幽怨地神情说:“拿着刀恐吓他在大街上会当成神经病吧,跟我的柔弱系人设也不一样呀,喜欢我的人会哭哦。”
“从以前我就想说了。”五条悟说。
“什么?”她一副“你快说”的表情。
“你的那个能力,为什么不用呢?不用未免太可惜了吧,我不明白。”他忽然问。
五条悟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委婉而嗫嚅,就算用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法,诅咒他吧。
诅咒他吧。
明明那样他就会是你的,为什么不呢?
他这个人随意的过分,也不是完全没有边界。
但在爱与被爱这件事上,他半带着好奇、懵懂,与引诱地说出了这些话,危险而又充满蛊惑,甚至有点看笑话的意思,眼睛被遮住了,嘴角却遮不住恶劣的笑容。
“你喜欢谁的话,”五条悟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不使用你的术式呢?诱导他们发动术式条件,只要一瞬间,他们就会爱你,永远爱你。”
“甚至说……那个人讨厌你,讨厌到想杀了你的程度更好。”
他仍然保持着提着甜品的姿势,因两个人身高而显得他居高临下,墨镜下的眼睛没有笑意,带着一点偏近神性的审视。
七海由乃僵住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七海由乃瞳孔紧缩,心跳加速,犹如被火焚烧,这是她紧张时的状态。
他知道了她的那个术式。
更好似察觉到了那个人。
那个夜半带她走、粗喘着摩挲过她头发,又亲吻过她嘴唇的人;
有着如燃烧中的火焰汹涌、体温热而烫,表情嘲讽而又温柔的人;
没有许诺却将她镌刻,因慕恋而横遭术式灾祸,最终淡忘的人。
那个人将她的情感温柔地碾磨成粉,又在后日谈里风干。
那一瞬间,五条悟看不懂七海由乃的表情,大概是有被刺痛到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想,原来他说的不是甚尔,而是别人啊。
他在说那些男生,那些肤浅谄媚、喜欢她柔弱外表的男生,或者是对她不屑一顾的男生。
前者喜欢的是幻想出来的她的形象,一旦有所相悖便厌倦憎恶她,后者多半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根本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却还是要看着她,时不时以彰显自己的傲慢。
五条悟很清楚,她想要那些爱意,即便是肤浅而庸俗的。
她笑了笑:“你其实也看不起我吧?”
说到底。
真正的恋情因为还在美好时分离,而变得永远美好。
无论是术式上的还是现实中的爱都是假的。
她几近带点刻薄地说:
“经过我的手的爱是种扭曲的诅咒啊,你难道不明白的吗?”
她凑得更近,用眼线笔画上的一颗黑色的痣点在鼻梁,眼角则也有痣,这使妆容下的眼距近了,明艳而动人,眼睛湿漉漉的蒙上一层水雾,带着很浅的馨香,红唇白齿发出清浅的吐息:
“或者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有爱这种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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