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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这个唱歌的人?”蒋凤楠试探地朝铁塔问道。www.zhhrzx.com
样子木讷的铁塔说:“不认识。”
“不认识你跟他对什么暗号?”蒋凤楠一脸失望地问道。
铁塔却没有回答蒋凤楠的话,脸上的神情显得有点茫然也有点木讷地冲着蒋凤楠摇了摇头。
见铁塔是这样的一副表情,蒋凤楠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地说道:“你母亲倒是很放心地把你交给我们了,我们倒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了。这外边的世界有多复杂你母亲应该是知道的。哎!以后啊,你能不能在这个世界里混下去都很难说的。人心最复杂啊!”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上的太阳已经是快要落山的太阳,心里急着从山里面出去,于是朝蒋凤楠说道:“师父,你就别在这个是时候乱发感慨了,我们还是快点顺着这条小路出去吧,看起来要从这里面走到山外边去,自少还得一两个钟头呢,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要是走不出去,我们又该在山里面过夜了。”
听了我的提醒,蒋凤楠也看了看悬浮在天空中已经失去了足够热度和亮度的太阳,说道:“你倒是说得轻巧,要是没有人带路,我估计我们还真不一定能从这山里面走出去。你没看见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山连着山,山重着山吗?”
蒋凤楠的话音刚落,我便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樵夫担着一捆柴火从山路的另一端走了过来,肩膀上的担子发出噶几噶几很有节奏感的响声。
我心里一喜,朝蒋凤楠说道:“师父,给我们指路的人来了。”
蒋凤楠当然也看到了担子柴火走过来的樵夫,说道:“看见了,我又不是瞎子。”
于是,我和蒋凤楠就用满眼期待的眼神远远地看着担着一担柴火的樵夫朝着我们走来。
很快,樵夫就走到了我们的近前。
我们在看着樵夫的同时,樵夫也在用拘谨的眼神大量着我们。
或许是我么身上的衣着太过破烂,这就引起了樵夫的一丝警觉,走到近前的时候,原本脚下生风的步态显出了一丝犹豫,看我们的眼神也越发的拘谨和陌生。
蒋凤楠首先朝走近的樵夫一拱手地说道:“这位大哥,你就是这附近的人吧?”
见蒋凤楠主动打招呼,而且声音也显得友善,于是樵夫戒备的心理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他在我们几步远的面前停下来,朝我们问道:“你们……是不是从哪儿逃难来的?”
蒋凤楠说道:“我们确实是逃难来的,可是在这里有点迷路了,不知道怎么从这山里面走出去……”
听了蒋凤楠的话,樵夫又用审视的目光分别审视了我们仨一眼,然后才说:“要从这里面走出去,恐怕也得走到天黑……”
蒋凤楠自来熟地说道:“我们就知道要从这山里面走出去要天黑,幸好遇到了大哥你,呵呵……大哥莫不是就住在附近……”
蒋凤楠的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他想套近乎地在樵夫的家里借住一宿。
但樵夫却说:“我不住在这附近,我住在山外边的山脚下,进山已经两天了,躲煞,顺便砍一担柴火回去……”
“躲煞?躲什么煞?”蒋凤楠颇为不解地问道。
樵夫说道:“躲不要脸的鬼!估计在这山里面多两天也就没事了,所以我就打算回去了。要不然这样吧,你们既然不知道怎么从这里面走出山,你们就跟着我走吧,脚程快不耽搁的话,兴许天黑之前能够从这里面走出去。”
樵夫的话正中我和蒋凤楠的下怀,于是蒋凤楠朝壮得像一头熊似的铁塔说道:“铁塔,你来帮这位大哥担柴火。”
铁塔是个心性很实诚的人,听了蒋凤楠的吩咐,二话没说地上前去,从樵夫的肩膀上抢过柴火就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样子,这担两百来斤重的柴火压在铁塔的肩膀上,就像是放了件单薄的衣服在肩膀上似的。
被抢了柴火的樵夫颇不好意思地谦虚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素昧平生的,怎么好让这个兄弟帮我担柴火?”
蒋凤楠很爽快地说道:“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相逢何必曾相识。遇到了就是缘分,走吧,走吧,客气的话不要说,还是赶路要紧。再说,铁塔身上的力气大得很,不用可惜了……”
在蒋凤楠的催促下,如释重负的樵夫边脚步轻盈地走到了前面,我和蒋凤楠跟在樵夫的后面,担了一捆柴火的铁塔紧紧地跟在我们后面。
走在前面的樵夫朝跟在他身后的蒋凤楠说道:“我看你穿一身的道服,我喊你一声道爷可以吧?”
蒋凤楠说道:“喊什么都可以。再说我原本就是学道家的。”
于是樵夫说道:“道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跟穿这样的衣服现世,现在外边的运动搞得很凶的,你这一身道服穿出去,是会被逮起来的。要不然到了我家里,你还是换一身我的衣服穿吧?还是不要太招摇了。看你们的样子,也像是挨整的对象。”
蒋凤楠呵呵笑道:“老哥你可真是个好心人,想事情也把戏。那我就先谢过你了。请问老哥贵姓……”
“免贵姓叶。”
“那我就叫你叶大哥了。”
“喊什么都行。我排行老三,都加我叶三哥。”
“那我就叫你叶三哥,呵呵……”
蒋凤楠很快地和叶三哥混了个熟人。叶三哥跟蒋凤楠之间的交流也就显得没有什么隔阂了。
这时叶三哥朝蒋凤楠问道:“对了,道爷,你既然是学道家的,能不能帮我个忙……”
“能帮的我尽量帮,叶三哥你说……”
“帮我解个煞!”
“帮你解个煞?刚在我就听你说躲煞,遇到不要脸的鬼了……你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蒋凤楠显得颇为认真地问。
“我还真是遇到一个不要脸的鬼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到这山里面躲起来。本来是还想躲一阵子的,可是又放心不下家里的老小,所以还是要赶着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缘法,我会遇上道爷你。”
“既然是缘法,那你就跟我说说你遇到的是什么不要脸的鬼了,能帮你的我绝对义不容辞的。”
叶三哥对蒋凤楠的表态很满意,说道:“只要有你道爷这句话就行了,我心里也就有底了。哎呀,看起来还真是缘法啊!一会儿你们跟我到了我家里,我再跟你说……”
叶三哥卖了个关子地说道。
而我却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走在蒋凤楠后边的我不由得提示性地悄悄捅了一下蒋凤楠的后背。
边走边回过头的蒋凤楠却朝我使了个静观其变不要声张的眼色。
我不知道蒋凤楠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
我们跟在叶三哥的后边,翻山越岭地大约走了两个多钟头,终于从一个垭口出走了出来。
走出垭口便是提条横亘着的大河,其实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河面虽然开阔,但是却不能将河床上的事物看得怎么清楚。
河床很宽,足足有一两百米的宽度,但是只有河床的中间有河水在流淌,剩下的河床上躺着的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
这么大的一条河流,显然它的发源地便是上游的崇山峻岭。
我们顺着山脚下的河堤走了大约有一两公里的路程,终于到了一个隐藏在竹林深深里的单家独院。
单家独院只有三间茅草房,而且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亮着灯火的迹象。
叶三哥这时走到中间的那间屋子的门前,轻巧的几下木板门,并小声喊话道:“三娘,开门,是我……”
随着叶三哥喊门的声音,紧闭着的木板门嘎吱一声开了,就像是有一个人一直候在门背后一样。
因为是晚上,又是处在茂盛的竹林里,所以光线显得异常的昏暗,即使竭力睁着眼睛,也只能看见实物的模糊轮廓,所以,开门的人只把注意力放在了站在门口的叶三哥身上,而没有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我们。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山里面多躲两天吗?那个瘟神今天又来了两趟找你呢!”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说话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焦灼和不安。
叶三哥却说:“我想过了,夺得过初一躲不过初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今天遇到有办法收拾这个瘟神的人了,顺便在山里面带了两捆柴火回来,一会儿我就去找这个瘟神……”
听了叶三哥的话,女人这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我们。
“你把谁带回来了?”
“专门收拾那个瘟神的。你赶紧生火,贴几个白面馍馍,吃了我们就去找那个瘟神。这个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叶三哥说。
女人听了叶三哥的话,唯唯诺诺地应了,然后就回身去点灯。而叶三哥招呼我们进屋,又让铁塔把肩膀上的柴火放在了阶沿上……
在吃馍填肚子的过程中,我们才知道叶三哥是要我们伙同他去找一个驼背残疾人算账。但是,为什么要找这个驼背残疾人算账,叶三哥却没有说。
我原本是想问这个很关键的问题的,但是蒋凤楠却一直用眼神在提示着我,所以我也就忍住没有问了……
中途,叶三哥有支使叶三嫂去叫了两个愣头青过来,说是怕人手不够。
我不知道叶三哥这时在搞哪一出,对付一个驼背残疾人,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般地大动干戈吗?
等填饱了肚子以后,我们便跟着叶三哥,趁着夜黑风高的掩护,朝着那个叫蔡驼子的住处——蔡家老院子走去。
从叶三哥的家里面出来,眼睛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周围的黑暗环境。
因为蔡家老院子所处的地理位置实际上离回龙镇足足有十来公里的距离,镇子上的光污染还没有侵蚀到这里,所以周围黑得很透彻,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蔡家老院子距离叶三哥的住处也不过两三里路的光景。
我的在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黑暗的环境以后,终于能够看见夜色里的朦胧事物了。
然而当我们要进入的蔡家老院子,却似乎深陷在不远处的混沌世界里,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又在我的心里滋生开来。
在这样的状态里,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咋冷冷地盯着我们。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我回过身,朝我身边的蒋凤楠说道:“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参和进这样的事情里来?你不觉得这件事显得有点鬼祟和蹊跷吗?”
蒋凤楠却小声对我说道:“拿人的手段,吃人的嘴软,更何况人家还带我们出山,现看看情况再说。”
在这间上,我和蒋凤楠尿不到一壶去,所以就没有再跟他们说多余的话。
因为太黑的缘故,周围没有参照物,而们对蔡家老院子又根本不熟悉,所以站在略显空旷的黑夜里,一时间有点找不着东西南北的感觉。
这时不远处和叶三哥站在一起一个愣头青的首先话了:“还是我走前面吧。”
愣头青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恶狗的吠叫声,开始只是一条恶狗发出了一声吠叫,接着就是三四条恶狗在不同的方位此起彼伏地呼应着吠叫起来。
本来安静的乡野被这一声比一声凶恶的狗叫声给搅碎了。
我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和蒋凤楠都是赤手空拳跟着叶三哥出门的,手上甚至忘了带上一样防身用的家伙,自少该有一根打狗棍才好。
而那两个被临时叫来的愣头青也跟我们一样,是毫无准备的,同样是赤手空拳地没有任何东西。
我有些心慌地朝两个愣头青问道:“这个蔡家老院子里的狗多吗?”
其中的一个愣头青说:“其实也不算多,就四五条土狗,都是被院子里原先的主人家遗弃了的。这几根狗也真够可怜的,蔡家老院子里的原先的住家户都搬走了,搬走的时候也不带上他们,就丢在院子里了。老狗念情顾家,一条也没有走散,都在老院子里守着,好像还在等它们各自的主人家回来……”
“蔡家老院子原先的住家户都搬走了,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说话的愣头青似乎感觉自己说漏了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说道:“这些狗现在都是蔡驼子的帮凶!二期跟蔡驼子一样,白天也像要吃人一样,眼睛直冒凶光。”
另一个愣头青也说道:“我也这点忌讳这一点,就是白天看见它们的时候,眼神都是绿莹莹的,好像要吃人一样,样子也变得比平常凶狠了不少。”
听了愣头青的的话,又应了这月黑风高的景儿,我突然感觉脖子上的大动脉突地跳了一下……
两个愣头青和叶三哥对进入蔡家老院子的路径显然是轻车熟路了,甚至连路上那个地方有个坑那个地方有道坎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似的,脚下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
我却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叶三哥他们前面走得如履平地,就连越来越疯狂的犬吠声也是充耳不闻……
两个愣头青这个时候也抖擞起了精神,脑袋在黑暗中鬼鬼祟祟地不停转动,朝着四下里紧张地张望。
两个家伙似乎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这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的状态中。
在深深浅浅的土路上走了不到半公路,蔡家老院子模糊的轮廓终于显露了出来。
黑魅魅的空气中,温家老院子用这样的方式的显现,还真的就露出了几分峥嵘的味道。
而那四五条土狗却是吠叫得越加的疯狂了。
可以很准确地凭听觉判断出,这四五条土狗已经聚集在了一块儿,正在进入老院子的巷子口恭候着我们。
我朝其中的一个愣头青问道:“有没有别的巷子进去?得绕开这几条土狗。”
愣头青已经在前边停了下来,说:“进院子只有这条巷子。老院子就是一个布袋子的形状,口子扎地很紧,而且这条巷子深得很也窄,就像一根鹅颈子一样。可是进去了,里面就是宽巷子连着窄巷子,直巷子交叉着弯巷子,就跟个迷宫似的,还有就是小天井连着死胡同的,稍不注意就迷在里面了。”
“要是哪个贼深更半夜地摸进去了,找不着出来,不是很惨?”叶三哥这时也说话了。
“所以蔡家老院子自古以来就很少有贼进去。会点道门的贼,只要一走近蔡家老院子,就会打退堂鼓,怪得很。”
“贼有贼道。他们也许懂蔡家老院子里的布局——口袋阵。进去了就只有被人关起门来打狗了……”我说。
突然,一个愣头青轻轻地嘘了一声,说:“别出声,好像有情况……”
听小喽啰这么一招呼,我们顿时就紧张起来……
毕竟我是第一次跟着人出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心理素质在这群人中应该算是最差的。所以听见愣头青压着嗓子喊出的话,心里打着哆嗦的同时,眼睛极其慌乱地在黑暗中冬张西望。
略显冷清的荒野,除了那四五条土狗的疯狂吠叫,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动静。
莫非是愣头青发神经?
正这么纳闷,一直疯狂吠叫着的土狗却突然间噤声了,四周陡然间变得安静起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立马就令四周的空气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这时,两个愣头青和叶三哥一闪身跳下了路基,蹲了下来。
我和蒋凤楠还有铁塔也不约而同跳下了路基,紧挨着愣头青和叶三哥蹲下来。
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我们这伙人中,只有两个愣头青和叶三哥对温家老院子是最熟悉的。我和蒋凤楠以及铁塔除了眼前一抹黑,还是眼前一抹黑……
幸好路基下是荒芜的农田,农田已经荒芜,长着齐腰深的蒿草。蒿草此时成了隐藏我们的最好屏障。
愣头青这时把声音压得更低地说:“都别出声,我们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愣头青压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在蒿草丛里显得鬼气森森的,我听了心里直发毛。
我们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是脏什么东西?
这黑灯瞎火的,莫非是被鬼盯上了?
想到这儿我的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一阵冷风从蒿草丛的上面卷挟了过来,刮得脖子根冷飕飕地直泛凉意,就像有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了后脖子上一般……
我爷爷曾经说过,对鬼神要敬而远之。我知道他老人家说的这句话有别的深意,不过现在的我对鬼神突然有了更为真实的体验。
我们隐藏在蒿草从里,屏住气息,朝着黑暗的深处张望。可是目光在墨汁般漆黑的夜晚里,根本就失去了它的基本功能,除了昏黑一遍,什么都没有看见。
莫非是这盗墓派的小喽啰在顾弄玄虚,故意制造紧张空气?可是,那四五条疯狂吠叫着的土狗却是实实在在地突然间就噤声了。这还真是有点蹊跷了……
而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的土路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沉稳迟缓,弄得空气都在轻轻震颤一般。
愣头青又低声叮嘱道:“千万别出任何声音。”
其实不用愣头青吩咐,此时的我们也是不敢弄出半点声音的。
紧接着,只听见一阵急促的声音朝着这边冲刺了过来,凭经验可以很准确的判断出,是那四五条土狗朝着这边疯跑了过来。
果然,四条土狗风一般地一下子就卷到了我们的跟前,而且停住了。
也许跑得太急,这四条土狗发出呼呼的喘气声,可以想象它们的舌头此时是长长地伸出来的。
我以为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在了这四根土狗的眼皮子底下,心里紧张得要死。
目前的状况。别说有什么神鬼之类的脏东西来袭击我们了,就是这四根土狗要是突然间向躲在蒿草丛里的我们发起攻击,也是够我们受的。
我们几个人蹲在蒿草从里,大气也不敢喘,各自把气息憋得最小。
我感觉胸腔被一股股压抑的气流堵得难受,但也只能强忍着,心脏却咚咚咚地跳得厉害。也幸好是有漆黑的夜晚作为我们隐藏的最好屏障,使得我们暂时没有暴露在四条土狗的眼皮地下。
不过我仍旧心存疑问,因为土狗的嗅觉是很灵敏的,按说它们是应该嗅出我们的气味的,黑暗和乱蓬蓬的蒿草是不能成为它们发现我们的障碍的。
可是奇怪的是这四根土狗这时却站在路基上,在黑暗中冬张希望,注意力显得很不集中,其中的一条土狗低低地吠叫了一声,另外的三条土狗就一起抬起头,拘谨地看着它们朝中我们冲过来时的方向。
而一个人沉稳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
有人朝着我们走过来。
这时,愣头青再次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别怕,是蔡驼子。”
很显然,愣头青这蔡家老院子的常客,他居然连蔡驼子的脚步声也能够很准确地判断出来。
听了小喽啰的话,我紧张得发毛的心理顿时松懈了下来。
既然是蔡驼子,我们还那么紧张做什么?几个大活人没吓着对方不说,倒先被对方吓着了,这可真够扯淡的。
我刚想在蒿草丛里直一下生子,愣头青似乎早就猜出了我的心思,使劲压着声音朝我低声吼道:“别动!他过来了!”
愣头青的声音满含着畏惧的意味。
我刚刚松懈下来的心脏一下子又抽紧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得更低了。
我极力在黑暗中圆睁着眼睛,死死盯着传来脚步声的方向,声怕眼睛眨动时出现什么意外和闪失。
尽管这乡野间的夜色黑得极其的彻底,但是透过夜色里的暗光,仍旧能够看见一个模糊的佝偻身影朝着我么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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