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川跃……姓于的女学生？这跟贺瓶有什么关系？”陈意眉头一皱，有点不解询问。http://www.wangzaishuwu.com/328619/

    “你也是龙大毕业的，这个女学生的事情，你应该听过说过。”宋山冷哼一声说，“于川跃女儿于水笙，也是计算机学院的，在贺瓶带过的班级上学，这样一说，你明白了吧？”

    于水笙，于水笙……

    陈意嘀咕了这个名字一会，感觉有点印象，联想到于水笙同样是贺瓶老师带过的班级学生，最终，他还是将这个于水笙给回忆了起来。

    “于师姐，原来是她！”

    陈意表情一冷，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李老师跟于师姐的父亲保持联系，而于师姐父亲于川跃跟贺瓶老师仇恨颇深，你猜测贺瓶的失踪跟于川跃那边有关？”

    大学其实不是一个好地方，某种程度来说，这里是浪费年轻人大好青春，也可以是让很多年轻人变得越来越差劲的地方。

    另外，大学的有一种现象，一直都存在，那就是学生跳楼。

    大学生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稍微有点挫折之后，没能及时调节，产生轻生的念头，最终会做出让亲人同学叹息痛苦的事情。

    于水笙就是其中一个。

    具体的情况陈意不太清楚，但据说是贺瓶老师的错过，同学们私下讨论的时候，都说是贺瓶老师害死了于师姐。这也是陈意他们不太鸟贺瓶的原因。

    贺瓶本人带学生的时候，太过僵硬不人性化，从来都不算是一个合格的辅导员，压根就起不到辅导的作用。

    于水笙当年必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贺瓶老师在“辅导”的过程中，因为语言跟举措，起到了反作用，使得于水笙最终在楼顶踏出了那一步……

    当然，这是陈意的猜测，到底什么原因不好说。

    “我的确是这样猜测的！”

    宋山点头说：“于川跃在于水笙跳楼死亡之后，来学校跟校方跟贺瓶都闹过好几回了，但最后也是没有什么结果，不了了之。”

    “好不容易养大了一个女儿，千辛万苦将她培养成为了大学生，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于川跃心中对贺瓶应该是极度痛恨。”

    “不排除李老师在电话联络之中，将贺瓶去东亭省旅游的事情告诉了于川跃。于川跃跟家人想要报仇。所以，在于川跃去世之后，我们将调查的目标，放在了他大儿子，也就是于水笙的哥哥身上。”

    “于川跃去世，于水笙哥哥联络过李老师，邀请李老师前往参加于川跃的葬礼。”

    听完宋山的叙说，陈意稍微思考了一会，继续询问：“你确定于川跃大儿子最后用他父亲的手机号码给李老师打电话，是让他参加于川跃的葬礼？”

    “还不确定，这不是过来询问李老师了吗。”宋山说，“想从李老师这里确定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在通话之中，谈起过贺瓶，并将贺瓶要去东亭省的事情，跟对方说过。”

    “嗯！那我们去见见李老师。贺瓶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件！”陈意说。

    “我明白！我现在不就是帮你确认凶手吗？这于川跃的家人，可能有个人是连环凶手，这点你不否认吧？”宋山说。

    之后，两人到了中心湖出口那边，看到了一辆警车，上去之后，果然是发现了李老师。

    “小陈？真的是你啊！”李老师看到陈意，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他感到非常意外。

    “李老师！”陈意笑着打招呼，并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陪着你过去市局一趟，市局的茶好喝一点。”

    因为牵涉到了贺瓶的案件，西区分局就不好处理了。

    一路上，陈意不停地跟李老师聊天，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过这次的案件，以及请他过去到底是询问什么，而是提起了贷款办公室之前的趣事。

    一个小时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市局。

    楚队长专门空出了一个小会议室让陈意使用。

    “李老师，我现在在市局工作。”陈意这样说也没毛病。

    “这敢情好啊，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不就是当一个堂堂正正的刑警吗？这回好了，你终于成了。”李老师很替陈意高兴。

    “嘿嘿，其实这事情还挺意外的。不说这个。”

    陈意表情严肃了一下，告诉李老师：“贺瓶老师的爱人孙先生报案，说贺瓶老师在东亭省失踪。他觉得你曾经跟贺瓶老师产生过冲突，并且说了句让她怎么不去死的怒话。”

    “我想问一下，李老师你跟贺瓶老师当时为什么会产生如此激烈的矛盾？”

    李老师一愣，然后有点生气，托了托眼镜框，说：“这家伙在辅导员的位置，却不关心有困难的学生，只知道培养学生干部，提高她的评价！”

    “我当时刚打完一个电话，心情有点不好，正好就跟她吵了几句。我的确是这样骂过她，原话是，怎么死的都是好人，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

    死的都是好人？陈意心中一动，看来的确是于川跃的家人，用于川跃的手机打来，通知了李老师于川跃去世的消息。

    “是那个通话中，对方将于川跃的死讯告诉了您吗？”陈意询问。

    “你……”李老师正要询问陈意为什么知道这点，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学生、好帮手，现在已经是负责调查贺瓶失踪案的警察了，便沉默了一会，说，“不是，是我打过去询问的。”

    “嗯？”这点有点跟陈意宋山的猜测对不上。

    “你们于师姐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但应该也听说过。我对于水笙的意外，是非常愧疚的，是我没有察觉到当时她情绪的变化。”

    李老师叹了口气，说：“所以后来，我是一直想要看看她家里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是每次打电话，于川跃态度都很硬。直到最近这段时间，于川跃态度才好了很多。”

    “现在想来，应该是他知道自己大病在身，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才看开了很多吧。”

    “这个可以理解。”陈意点了点头，然后询问，“所以，你当时是为什么打电话过去，询问于川跃的情况？”

    打电话给别人，电话接通了却不是手机的主人，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个时候你肯定会奇怪，但不会突兀的询问对方，原来手机的主人是不是死了。

    这中间必定有原因。

    果然，李老师说：“是的，在打电话之前，我已经接到了于川跃的死讯。是隔壁的一个研究生告诉我的，他是于水笙同乡同村，听说也曾经是于水笙的男朋友……”

    于水笙男朋友？

    这种关系，往往是案件的重要人物，宋山习惯性地询问：“这个研究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他现在就在学校啊！是他家乡的亲戚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李老师回答说。

    “嗯，这研究生的姓名跟其他情况，待会李老师你给我们说一下。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要询问一下，请李老师无比要回想清楚了。”陈意看了看宋山一眼，示意这个问题由他来询问。

    “李老师，是这样的，在于川跃去世之后，你拨打他电话，接通电话的是谁？”宋山接话询问。

    “小于吧，于川跃的儿子。”李老师皱着眉头说。

    “那么，在这次通话之中，你除了从小于口中得知他父亲于川跃已经去世的信息之外，你们两个之间有没有聊起过贺瓶这个人？”宋山继续询问。

    “贺瓶？并没有！”李老师没怎么思考，似乎是挺笃定地说，“我怎么可能跟于水笙家人，提起贺瓶这个家伙！提起她，肯定会让他们想起于水笙的事情，徒惹伤心而已。”

    “李老师，你想回忆一下，在你们通话的过程中，当真是没有提及贺瓶老师？”陈意也是开口询问说。

    “没有！当时小于是挺伤心的，我们谈话的时间也不长，他仅仅是跟我说了于川跃去世的消息，我让他节哀顺变什么的，也就挂掉了电话了。”李老师还是摇了摇头。

    听到这里，陈意跟宋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丝疑惑。李老师年纪是大了，可还是精神奕奕的，如此笃定说没有提及到贺瓶，应该是不会出错的了。

    这般，宋山所假设的，于川跃那边从李老师的通话中，得知贺瓶老师前往东亭省，从而动手复仇的猜测，就没有了立足点。

    而疑惑之后，两人都是眼前一亮，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半个小时之后，陈意跟宋山再次前往龙渊大学。至于李老师，还是需要留在市局，市局会安排其他人手继续对他询问，当然，那就是单独按照贺瓶失踪案件，也就是孙先生的所谓指认来询问了。

    陈意不用说，便是宋山也能够基本确认，李老师跟贺瓶的死亡案件，压根就没什么关联，有关联的人物，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研究生，也就是于水笙的同乡兼曾经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