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都亲过了，再加上被他那样玩闹了一番，昙婴便没再想起也应当对夜玄说一声：“我亦心悦于你。http://m.baiwenzai.com/641132/”

夜玄只失态了一瞬，便强忍着痛意站直了身子，步履如常地从屋里走出来，又是一派寒松翠柏般的风姿。只是眉间微微有些紧绷，见了昙婴也没有说话，显示出那不可告人的一处还疼着。

他有些苦恼地看眼还在偷笑的昙婴，心想，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妖还这样顽皮呢？

昙婴忍着笑问他：“道长还能御剑吗？要是疼得厉害，我可以背着道长回去。”

夜玄哭笑不得地抛出宝剑，散发着冷峻光泽的古拙剑鞘在半人高的空中渐渐变大，足变到将将能站下两个人的大小就停了。

昙婴挑眉，“道长，今天的剑有些小呀。”

夜玄面不改色地先站到后面，然后看向昙婴，眼里有几分藏不住的笑意：“这样刚好。”

昙婴心里一甜，只觉得简直又回到从前最快乐的时光，那些纠葛、折磨、分离和痛苦都没有发生，他的殿下只是换了个身份，忘了些事，其他的，什么都没变。

这样想着，他不由就有些痴了，飞身一跃，又轻盈地落在夜玄身前，身子软软一倒，就亲昵地倚靠进夜玄怀里，抬首在夜玄清爽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道长，我们出发吧。”

夜玄微微一笑，催动宝剑向高空纵去。

他学会御剑已有十六载，飞过不止千万回。这一回，是他最开心的一次。

两人到了玄清那里，同往日一样，昙婴坐着，夜玄站着，恭敬地向玄清说明无脸鬼的事。

他们二人刚刚是一前一后进了屋，进屋后又并肩站着。两人之前若有若无的壁垒和隔阂也不见了，偶尔对视一眼，眉梢眼角俱是柔情。这种模样，根本是半点都藏不住了。

玄清静静听夜玄说完，没说无脸鬼的事，反倒端详了二人一会儿，直看得昙婴佯怒：“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玄清才笑起来：“看来是真的了。”

夜玄没料到一向端方的祖师爷竟也会开这种玩笑，不由又有些拘谨。

玄清暗暗观察他，这一世的天君不似上一世是个皇宫里长大的人精。他从小生在道观，虽然依旧心智坚韧、本领高强，但这一世的他心思没有那么繁杂，带有修道之人的坚定纯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这种性子，对昙婴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既然你们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玄清转头对昙婴说：“正好我听说了一些师弟的消息，正要远行。”他又看向夜玄：“昙婴交给你了，你要善待他。”

夜玄恭敬地躬了下身：“夜玄遵命。”直起身后看了昙婴一眼，才又对玄清说：“只是那无脸鬼并未说出他同伙的下落，恐怕还会有凶案发生。”

昙婴讶道：“他还有同伙？”夜玄质问那无脸鬼时，他被别的事牵扯了心神，没来得及细想。如此看来，夜玄是已经有论断，并非在诈那只鬼了？

夜玄面色稍显凝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