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心悦与你，并且觉得，你似乎对我也是同样。http://www.gudengge.com/2288640/但我不懂情，很怕会错了意，你能告诉我你的心里话，你对我，是否也是一样呢？”

夜玄见昙婴只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不由更加忐忑。本来他见昙婴误会自己，焦急只余却也欣慰，觉得昙婴是因喜欢自己才误会，而如今看昙婴平静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错意了。

念及此，夜玄压下心中酸涩，苦笑道：“若是我自作多情，能不能当做今天我说了通胡话？”

昙婴微微睁大了眼：“就这样？”

夜玄一愣，“怎样？”

“若我说和你不一样，你就这样放弃了？我看你之前赖在我店里脸皮很厚的样子，我以为你还会继续死缠烂打呢。”

夜玄冷白的脸颊瞬间红了，被他说得又激动又羞臊，“你是说……”他忍不住握住昙婴的肩膀：“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与我是一样的？”

昙婴有些纠结地看着他。自己分明是喜欢这个人的，不管他的真实是不是天君，不管他是不是变了个模样、变了个性子，自己一看见这个人，心湖就乱了。

这人转了一次世，修了个无情道，就真的不开窍了。若是自己不喜欢他，又怎会日日与他在八苦居的窗边消磨时光？

只是……要答应他吗？上一世纠结的苦楚还历历在目，他有那八苦劫在身，那些神仙们都在天上看着，自己若是答应他，是不是又是上一世的结局？

昙婴眉眼间划过一丝痛苦，看得夜玄心头一跳。

“我不能说。”

夜玄一怔，这算什么回答？

随即他缓缓吐了口气，换做一个笑脸，“是不能说，所以，不是不一样，对嘛？”

昙婴紧抿着嘴，克制着自己不说话。

夜玄心头一动，将昙婴揽进怀里，满足地叹道：“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也心悦于我的。”

昙婴闻言微微挣扎，他挣得不太用力。他已经孤寂了百年多，那点踌躇纠结不足以支撑他逃开这个失而复得的温暖的怀抱。

尤其是当夜玄那双温暖的手掌抚上他后背时，昙婴一直凌乱的情绪似乎彻底被抚平了。他放弃了挣扎，乖乖趴在夜玄的怀里，闻着这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在心中低语：“殿下，好久不见。”

他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自己是个妖精，没什么自制力也是正常。今宵有酒今宵醉，快意潇洒才是妖精的做派啊，若是喜欢了还不敢亲近，那不显得自己怕了那帮神仙？

念及此，昙婴心里突然明朗起来，主动攀上夜玄的肩膀，在他唇上轻轻烙下一吻。

夜玄脸上“轰”一下便红了，这是昙婴第三次亲他，确实第一次在两人神思都清明的时候。

只是唇瓣相触而已，那柔软美好的感觉就令夜玄失了惯有的淡然。

昙婴有些促狭地看着他：“道长，没有同人亲过嘴吗？”

夜玄脸上红得更厉害，脱口而出：“你同别人亲过？”说完便自知失言，忙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知道这是个不能碰触的问题，自己并无资格询问。

昙婴不知他心里所想，只觉得他这个青涩的反应太有趣了，哪儿还有半天人前清冷傲然的样子？

他将夜玄当做了殿下，只觉得是同一个人失了记忆而已，便趁机使劲逗他，“道长，我教教你呀？真正的亲吻可不是这样碰一碰就算了的。”

夜玄看着他挑逗的表情，看着他故意当着自己的面舔了下嘴唇，将花瓣似的娇唇舔得水泽滟潋。

“你忘了你第一次让我亲时，是如何的了吗？”夜玄眸色渐深，微微低头，与昙婴凑得更近，两人灼热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对方剧烈的心跳也响在耳边。

昙婴无意识地微微启唇，淡色的舌尖已经探到齿缝间。

“道长，那你快亲亲昙婴吧。”

叹息一般的话语没有说完，便被含进另一个人的嘴里，化作缠绵的“啧啧”声，回荡在这封闭的房间里。

夜玄只是凭着本能地亲吻，舌头也是凭着本能地在昙婴嘴里搜刮，吮吸着那凛冽甘甜。他含着昙婴的嘴唇，炽热/地说道：“昙婴，你的真身是昙花吗？”

昙婴被他亲得浑身发软，颤声道：“玄清告诉你的？”

夜玄又含住他的舌尖用力一吮，略有些疼，昙婴小小地惊呼一声，又被他用舌尖温柔地抚慰，“难怪这么甜，花蜜一般。”

昙婴和他亲吻都没有脸红，听见这一句却脸红了。从前殿下也说过花蜜什么的，却不是说津液，而是更过火的东西。

说到过火，昙婴没想到这一世的他竟然比从前更加火热。明明是自己吃到他的津液能滋补修为，可倒是他，像是怎么吃也吃不够似的，舌头像杆蛮横的枪一般在自己嘴里各处扫荡，将他整个口腔都刮扫得又疼又麻。

可这种吻确实很令人沉溺，昙婴浑身都酥软了，两手虚虚攀着夜玄的身子，要靠他两只大手握着自己的腰肢才能站住。

他已然动情，在夜玄身上轻轻蹭着，小声低吟：“道长……道长……里间有张床……”

夜玄剑在弦上，却硬生生克制住了，他猛地和昙婴分开些距离，语调淡然地说道：“既然灭了那无脸鬼，我们应当去和祖师爷通报一声。”

昙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气喘吁吁地问了句：“哈？”

夜玄脸上红晕未消，胸膛也起伏得厉害，完全不是他话语中的淡定。

昙婴懂了，原来是个薄脸皮，害羞啦！

他促狭地又踮脚要去够夜玄的嘴唇，夜玄忙用手按住他肩膀，真不能再亲了，再亲下去，他肯定就要管不住自己。

可昙婴分明是要声东击西，在他使劲仰头躲自己嘴时，小手往下一探，在他腿间那硬邦邦的物件上结结实实地抓了一把。

夜玄应声躬下腰，不雅地两手捂胯，闷哼出声。

昙婴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甩着袖子分外潇洒地率先走出门去：“对呀，无脸鬼死了，我们得去和玄清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