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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恩怨情仇

作者:玉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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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手中的菜刀,我虽然不是很武勇,但也还有点血性,就算明知反抗是无谓的,我也不会束手待毙,能挠一破一点皮,抓出一丝血来,也解一点恨!

一步,两步……

离停尸间的门,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提越高,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毕竟,我才十八岁,而死亡,又是那么的让人恐惧。

“咣”的一声,我一脚踹开了虚掩的门,冲了进去。

一个英挺的背影,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停尸间的窗户,两手前伸抱紧,手里应该是拿着手枪之类的武器,如同一块石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光凭这背影,我已经认出了是张蔚海,我的心里一阵发冷,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这些人……?

可又一想,不对啊!如果张蔚海是凶手,怎么会杀了王嫣然,那可是她的妻子啊!虽然我看得出张蔚海有些惧内,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杀了自己的老婆吧?

我有点迷茫起来,眼前的一切,使我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奇怪的是,我一脚将门踹开,发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让张蔚海转过头来,而且我看见他的衬衫背部,已经湿了好大一片,但是,他仍站在那里,双手前伸, 全身上下,动也不动一下。

我喊了一声:“张蔚海!”语气很不客气,以前,我都叫他张大哥的,但是,现在不必了!

“别说话!”张蔚海头也不回的说,声音如同喝了半斤胆汁一般,又苦又涩。

我慢慢转到他的旁边,看见了他手中黑幽幽的枪,看见了他脸上的冷汗,看见了他眼中的恐惧。

“嫣然怎么样了?”张蔚海沉声问。

我又是一愣,王嫣然难道不是他杀的?那又是谁?我刚才明明看见只有一道人影冲了停尸间,难道说,凶手另有其人?

“嫣然到底怎么样了?”张蔚海见我不说话,有点急了。

我看了看张蔚海,那焦急的表情,不象是做作出来的,心头更是疑惑。

“她……死了?”张蔚海也看见了我脸上的表情,颤着声问了一句。

我缓缓的点了点,没有说话,毕竟,宣布一个人的死亡,并不是很开心的事,特别是面对一个刚死了妻子的丈夫,我实在说不出口。

张蔚海猛的僵在了那里,一双虎目中慢慢滴下两滴泪来,持枪的手,也缓缓垂了下来,整个人在一刹那被抽空了灵魂。

“嫣然也死了,嫣然也死了!嫣然也死了……”张蔚海反复的说着这句话,脸上的神情逐渐呆涩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下。

停尸间里只听见张蔚海这近乎梦呓般的声音,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悲伤。

我看着张蔚海,已经知道他绝对不是凶手了,起码王嫣然绝对不会是他杀的,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张蔚海有多爱王嫣然。

“许林,你他妈出来,我知道是你,虽然我只看见你一个背影,但我知道是你,你没死就出来,我们象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来一场!许林,我操你八辈祖宗!你是个只敢暗箭伤人的乌龟!我当初就应该再补你一枪,有种出来啊!”张蔚海忽然对着窗外竭斯底里的喊了起来,窗外,是无尽的黑暗。

我的脑袋猛的一蒙,脑海里顿时一阵“嗡嗡”做响,许林,这个名字不是杀了我小姨的那两个流氓之一吗?而馆长叫许健,那个驼子曾说过馆长是他的哥哥,那么,那个神秘的驼子就是许林?可张蔚海不是说当年那两个流氓都死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彻底摸不着北了!

张蔚海嘶吼般的叫嚷了一会,终于颓然坐倒在地,双手抱头无声的抽泣起来,手中的枪,也掉落在地上。

我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心里一阵感伤,原来这么魁伟英挺的一个男人,也可以哭得这么伤心,而且这种震撼,远比那些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来的更加强烈。

张蔚海抽泣了一会,缓缓停了下来,胡乱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捡了枪放好,转过身静静的看着我。

这样一面对面,我清楚的看见了张蔚海凌乱的头发,苍白的面孔,眼中的痛楚,还有那种深深的自责和绝望。

张蔚海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哑声道:“今天,也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我明天就去自首。”

我看了看张蔚海,心里一阵酸楚,我早就怀疑这一切,都和张蔚海脱不了干系,看他的样子,果然真的是他。

张蔚海没有等我说话,直接说道:“事情的起因,虽然我曾经告诉过你,但实际的情况,和我告诉你的,有一些出入。当天在蛋糕店遇到你小姨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我最好的朋友---许林。”

“许林那年二十四岁,又高又瘦,比我还高一点,穿上警服相当帅气,有不少女孩子追求他,可他从来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个。”

“我们从小学就是同学,毕业后又分在同一个警队,相处的一直非常好,我们之间无话不谈,可以说,比亲兄弟还要亲上三分。”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刑警,在区派出所里混,天天开着110警车转悠。”张蔚海的脸上,显出一种既无奈又悲伤的神色,我知道,很多事情,将会在张蔚海接下的这番话中真相大白,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整件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

张蔚海接着说道:“我们和你小姨分手后,等到其他值勤人员前来换班,就回宿舍了。回到宿舍,许林有点妞妞捏捏的,闷着头不说话,那家伙和我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话马上就说出来,从来不藏话,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我马上联想到了一件事,那天晚上,驼子曾和我说过,他也是我小姨的朋友,可这和我小姨之死,和这里发生的这些离奇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张蔚海嘴角抽了抽,看上去有点象是笑,但如果真是笑的话,未免有点太苦涩。

“我见他那天很是古怪,就捉弄他道:“许林,你丫的不会是看上买蛋糕那姑娘了吧?你要真看上了,哥们绝对帮你!”谁知道这一句玩笑话,竟然造成了日后不可收拾的悲剧。”张蔚海的话,又将我拉回了现实。

“许林一听我这样说,竟然高兴了起来,翻身从床上坐起道:“蔚海,这事还真需要你帮忙,我也不瞒你,我的确看上那买蛋糕的姑娘了,可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你要教教我怎么追才行。”说这些话的时候,两眼都兴奋的放出了光来,我一听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如果当时我要是鼓起勇气告诉许林,我也爱上了你小姨,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了,这一切都怪我,我当时觉得,我和许林这么好的兄弟,而且他已经先说出来了,我怎么能再和他抢呢?”

“再说,我太了解许林了,他一向眼高过顶,为人孤傲、固执,而且非常坚持宁缺勿滥的原则,从来没有看上过哪个女孩子,那天却动了心,说明他是真的爱上了你小姨。”

“更何况,我当时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思想根本不够成熟,认为我只是见了你小姨一面,仅仅是有好感而已,按常理推断,以后会慢慢忘了这份爱的,我却忘了,爱情是个没有规则的东西,它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爱情要是来了,山都挡不住。”

“我当时只是略作思考,就自以为是的答应了许林,并且帮他出了很多浪漫的点子,许林更是积极,还特意跑去书店买了一本恋爱大全,认真的研究起来,那劲头,也就当年考警校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次。”

“从那以后,我们两每次出勤,都会特意留意那个蛋糕店,希望有一天,能再看见轻语,许林夸张到每天都会买一朵玫瑰花放在车上,只为了再次见到轻语的时候,会给轻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可是,让我们很失望的是,一连好几个月,我们都没有再见到你小姨的身影,我们第一次见到轻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是乡下人,所以单纯的以为,她回乡下了。”

“许林经常为了当初没有要下轻语的联络方式而懊悔不已,中国这么大,人海茫茫,这还到哪里去寻找?但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每天都会买一朵玫瑰放在车上,期盼着某一天在街上的人潮中,忽然遇见你小姨。”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第八个月,许林买到第二百四十一支玫瑰的时候,终于彻底灰心了,虽然我一再安慰许林,可心里却也空落落的。

“可是,命运再一次和我们开了个玩笑,我们两在值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几乎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收到了一个电话。”

“报警电话是一家餐厅打来的,说是一个客人喝醉了,在调戏一名服务员的时候,被该服务员推开了,就大动肝火,打了该餐厅的服务员,现在还在餐厅无理取闹,要求那名服务员赔偿他一万块精神损失费用。”

“而我接到的电话,则是轻语打来的,说她在一家餐厅打工,一个喝醉了的客人调戏她,她推开了,就被打了一巴掌,而且现在还要求她赔偿一万块精神损失费,她在这个城市,根本不认识人,所以就想到了我。”

“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老天爷是分明不想放过我们。”张蔚海不无嘲讽的苦笑了一下。

我静静的听着,心里的火苗子却“呼呼”的向上窜,傻子都知道,那个被打的服务员,就是我的小姨—王轻语。

张蔚海继续说:“等我和许林开着警车到了那家餐厅,一下车就看见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正堵在一家餐厅门口叫嚣,那人比我稍微矮点,而且看上去就很壮实,那态度,用嚣张来形容都有点弱势,另一个一脸和善的中年人,正在和那个男人周旋,大概是餐厅的老板。”

“轻语,就躲在那中年人的身后,半边脸红肿着,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一双清秀的眼睛,满是惊恐,满是无助。”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都在指指点点的议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啪”的一拳击在墙壁上,怒声道:“这家伙是谁?现在在哪?”

张蔚海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击在墙壁上的拳头,平静的说:“这家伙就是宋雷,外号“轰天雷”,A市的一个比较有名的混混,后来,已经死在了我的枪下。”

我的心又是一空,拳头无力的从墙壁上滑下,手上的痛楚,远远不如心里的痛楚来的钻心。

张蔚海接着说:“宋雷原先是市文艺团的武生,会几下拳脚,仗着手下有几个兄弟,长期在A市横行霸道,我们两人早看不过去了,但是身为警察,又不能不按司法程序办事,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挤进人群,我一拍宋雷的肩膀喊道:“宋雷,别闹了!”谁料那个宋雷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借酒发疯,回头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根本没想到宋雷敢在大街上袭警,一个不防,这一下正中鼻子,顿时鼻血长流,但我心里却一点也郁闷,反而开心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宋雷这一袭警,我们就可以言正名顺的动手了,还有你小姨在我被一拳击中时的一声惊叫。”

“相比之下,你小姨那一声惊呼,更能让我得到动力,起码,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的。”

“我们本就异常恼怒宋雷的行径,现在见他自己送上门来,哪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要知道袭警这事,可大可小,但我们在这个时候,还手是属于正当防卫,只要不打出什么事来,基本上局里都会照顾。”

“当下许林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要将他拿下,我对许林递了个眼色,许林和我长期在一起,配合的早就非常默契,一见我的眼色,就知道我是想整治这个家伙,也就没将手铐取出来。”

“我们故意不一上去就拿下宋雷,而是两人贴上去近身搏斗起来,我们两都是警校的毕业生,宋雷虽然凶狠,但身高体形都不如我们两,何况他那点混混唬人的把势,哪会放在我们眼里,故意在搏斗中,拣他吃疼的地方猛打,没一会,宋雷已经被我们打的软塌塌的趴在地上,象一堆烂泥。”

“虽然表面是看不出什么伤来,但我敢保证,宋雷那个时候,只要动上一动,都会疼得他哭爹喊娘,就算趴在那里不动,只要他抽口冷气,都会疼的心肝直颤。我们两早就想修理他了,现在他又欺负轻语,你想一下,我们两下手能轻吗?”

我在一边听的大为解恨,大声吼道:“打的好!应该再加上他几脚!”

张蔚海已经沉浸入往事之中,听见我大声喝好,只是抬起头笑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们将宋雷押回了警局,他本就是个几进科,现在又涉嫌敲诈,还在大街之上袭警,一下被判了三年。而我们两,也顺理成章的和轻语成了好朋友,也就知道了你的存在,和轻语为你所做的一切。”

“我们动用了关系,将轻语送进了一家纺织厂工作,这样,轻语就不用在餐厅整天面对那些三教九流的客人了,而且,工资也比在餐厅打工要多出许多。那段日子,是我们三个人最快乐的时光,只要一有空闲,就带着你出去放风筝,出去逛公园,看着轻语和你快乐的模样,我的心都幸福的快要融化了。”

“可是,好时光总是太短暂,慢慢的,我们三人的关系奇妙起来,许林疯狂的追求轻语,想尽千方百计玩浪漫,什么弹吉他、送玫瑰花、烛光晚餐,能用上的招数全用上了,还学了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去讨轻语的欢心,甚至专门跑去求了支姻缘签。”

“那占签的家伙大概也是个只会观言察色的骗子,只想哄许林开心,竟然给了他一支上上签,从那以后,许林更是认定了轻语就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半。”

“可是,轻语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表示好感,许林约她的时候,她也总是会拖上我做挡箭牌,而我,也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轻语。”

“但碍与许林的关系,我开始刻意逃避心中那份感情,一方面慢慢疏远了轻语,一方面还要强忍着那份感情的折磨,帮许林出谋划策。”

“那段时光,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但不敢去追,还要刻意回避,甚至还要帮自己的好朋友想办法追自己心爱的女人,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然而,我所付出的一切,并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回报,还得到了相反的效果,一场悲剧,终于发生了。”

我忍不住插嘴道:“我小姨死了?”

张蔚海对我挥了下手,示意我不要扰乱他,继续说道:“我虽然心里很是痛苦,但事情仍旧按照我的意愿在一步一步的发展,轻语感觉到了我的刻意回避,失望之下,终于答应了许林的求婚,许林欣喜若狂,立马订下了订婚的宴席。”

“他们订婚的那天晚上,我和许林都喝了很多,轻语也喝了不少,许林抱着我又哭又笑,我那一瞬间很是欣慰,毕竟最好的朋友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幸福,我那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许林的酒量,本就不如我,那天又被一些同事逮住猛灌,等到宴席结束的时候,许林早已经被灌的摸不着北了,于是,送轻语回家的事,自然也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没想到,这一送,竟然送出了乱子,一失足成千古恨事,直接导致了我们三人的决裂,还因此送了你小姨的一条性命。”说到这里,张蔚海语气唏唆,不胜懊悔。

“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切不是都很好吗?怎么会发展成后来那副局面呢?”我还是忍不住的又插了一句。

张蔚海苦笑了下,说:“我将轻语送到楼下,轻语礼貌性的招呼我上楼喝点茶,我本该回转宿舍才对,而且我一向都会刻意回避和轻语单独相处,那天却神差鬼使的跟着轻语上了楼,更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告诉了轻语,我也很喜欢她。”

“轻语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比许林好的多,但也不是太清醒了,加上她心内原本中意的是我,虽然答应了许林的求婚,但心里却一直都没能完全忘记对我的感情,听了我的表白,竟然向我靠了过来,我当时头脑一热,伸手就将轻语抱在怀中,脑袋“嗡”的一下,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将轻语压在了床上。”

“等到第二天醒来,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轻语的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丝不挂的轻语,知道坏事了,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愣在当场,天啊!这可如何是好!三个人的关系,竟然如此错综复杂,小姨原来和许林是订了婚的,却又和张蔚海发生了关系,而许林和张蔚海,原本是最要好的朋友,这下可真难分清谁对谁错了。

张蔚海继续道:“不久轻语也醒了,整个人和我一样,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当然知道轻语在想什么,可我办不到,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林,那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就和亲兄弟一样。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许林,我害怕看见许林那被伤害的神情,我害怕看见许林绝望的眼光,我害怕看见许林从此不再相信人间的友情和爱情。”

“其实我最害怕的是被大家唾弃,毕竟,睡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女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甚至有可能让整个警队的人都在我的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我跪在床前一边恳求轻语原谅,一边用巴掌重重的扇自己耳光,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也不记得我到底扇了自己多少巴掌,我只记得,我每扇自己一巴掌,轻语的眼中的期盼,就会黯淡一分,一直到最后,剩下的全是绝望。”

“轻语说:“你走吧!这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不要让许林知道,我不想再让他也受到伤害。”我看见她眼中的泪珠,顺着清秀的脸颊滑落下来,滴在被子上,迅速的浸湿了布丝。”

“我听轻语这样说,如同蒙赦死罪的囚徒,象个懦夫一样逃离了轻语的家,走出房门的时候,感觉轻语的眼神,就象两根针一样死死的刺在我的后背,我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逃命一般的跑下了楼,回到宿舍,许林仍旧宿醉未醒,我悄悄换上警服,装做刚起床的样子,洗漱完毕后,还去把许林从床上拖了起来。”

张蔚海又苦笑了下,说:“现在想想,自己不但是个孬种,还是个骗子,更是个小丑,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不说,还欺骗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在沾污了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妻后,还能装出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有去演戏,实在是影视圈的损失,如果我去演戏,什么百花奖、金马奖、小金人,应该都是我的。”

我看的面前的张蔚海,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应该才是他的真实面目,什么男子汉,什么英挺,什么硬朗,这些原先我加在他身上的词,都被我自己通通推翻了。

还有什么比不敢承担责任还更会让人看不起呢?人不怕犯错误,只要还活着,谁能不犯错?虽然有些事,一旦错了就永远无法回头的,但只要自己勇敢的面对,坏事,也有可能会变成好事!最怕的就是明明做错了,却不敢承担做错事的后果!如果连自己做错的事都不敢承担,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只能算是一个懦夫。

张蔚海似乎感觉到了我异样的目光,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继续说道:“那件事就这样被我瞒了过去,我本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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