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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尸房疯语 > 第十二章 那道凄惨的伤口

第十二章 那道凄惨的伤口

作者:玉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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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几个警察轮流询问了一夜,要我说出杀人的过程,不过很可惜,我实在不知道,只好用最消极的办法,不管问我什么,都不开口。

第二天中午,张蔚海将我放出了警局,理由是证据不足,李顺脖子上的伤痕,不是铁锨所为,而是被极为锋利的刀子一刀砍了下来的,凶器还没有找到,所以并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而且他自己是我的担保人,他刑警大队长可不是白干的。

我本来以为,出来了可以轻松轻松的,起码也安静几天吧!谁想到,很快就有新的事情找上了我。

我从警局走回殡仪馆,当然不是我十分喜欢这个地方,而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地方好去。

可是我一只脚刚踏进殡仪馆的大门,另一脚尖才踮起,张蔚海的汽车,已经追到了我的身后。

张蔚海按了声喇叭,停车、开门、下车,一系列动作很急促,我光听动静,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了。

果然没出我所料,张蔚海一下车就对着我喊道:“虎子!等等我,出事了!”

我苦笑了下,将那只已经踏进殡仪馆大门的脚,顿在了那里。

张蔚海追了上来,拍了我一下肩头,说:“快走,许馆长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自从到了这个城市后,我的反应越来越慢,许馆长不见了?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见了他从四楼上跳下后摔在水泥地上的尸体,那绝对不是能伪装的,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那么,张蔚海的话,就只能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说,许馆长的尸体不见了!

这几乎也是不可能的,我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殡仪馆,从我把所有事告诉了张蔚海后,警察就在这里装了十几个摄像头,暗中还有几个警察,我甚至怀疑,新派来的馆长和那些工作人员,都是警察装扮的。

我才想到这里,张蔚海已经冲出去了五六步,回头见我没有跟上去,喊道:“想什么呢?快点跟上!”

“这次可跟我没有关系了,你知道的,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警局的审讯室。”我平静的说,自从来到这殡仪馆,我见到了太多的怪事,就算有人真的告诉我馆长又复活了,我想我也不会太惊讶,我只想赶快洗清自己的嫌疑。

“没人说是你!快走吧!”张蔚海有点着急了。

我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进殡仪馆的临时馆长办公室,新来的馆长就“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报告队长,昨天晚上的录象带调出来了,只是……”

这个立正,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同时,我也看出了那个假馆长真警察的脸上,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看来,许馆长尸体失踪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很快,事实再度证明了,我又一次的正确猜测。

张蔚海打开监视器的画面,画面上显示的,就是停尸间前面的那条长廊,依旧冷冷清清的,丝毫没有任何生气,象极了传说中的黄泉之路。

忽然,停尸间的门打了开来。

从门里面,慢慢走出一个人来,穿着宽松的白袍子,高矮和许馆长差不多,只是由于那人一直低着头,看不见长的什么样。

我的心底,又升了一丝寒意。

这人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抬腿的时候,身子总是向另一边倾斜,好象身体很僵硬,关节无法活动,只能用身体的倾斜来保持平衡一般,但由于整个身体都被罩在宽松的白袍之下,却无法看清楚具体的动作。

我忽然想到一件东西,一个穿着白袍的木偶,这人的动作,象极了木偶!

这人一直低着头,一歪一斜的走着,随着离镜头越来越近,身形也越来越大,我忽然看见,那人的头发很乱、很长,但我清楚的记得,许馆长是个秃子,整个头上,用一只眼睛都能数的过来。

“这不是许馆长!”我话刚出口,马上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那人已经走到了摄像头底下,忽然抬起头来,冲着摄像头一笑,整张脸都是扭曲的,嘴角还有干枯的血迹,浑黄色的眼珠,发出嘲讽般的光芒,硕大的鼻子,在冷清的灯光下,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确实是许馆长,起码出现在画面的这张脸,确实是许馆长的脸。

我的所有思维,在刹那间静止。

恐惧,并没有到此结束,许馆长一笑后,忽然嘴唇动了动,虽然摄像头没有录音功能,但我依然可以看出许馆长的嘴型,他是再说:“我回来了,回来找你们!”

许馆长对着摄像头慢慢伸出了手,接着画面一黑,只剩下一片雪花。

张蔚海慢慢的转过头来,扫了大家一眼,眼中充满了和大家一样的恐惧。

许馆长跳楼的时候,张蔚海也在现场,其余几人虽然没有在现场,却也都看见了送回来的尸体,许馆长,确确实实是死了,虽然医学历史上有很多死而复生的例子,但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诡异。

他们心中的震憾,我完全理解,因为我的感觉,和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来的更强烈。

张蔚海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大家不用惊慌!这些,一定都是人为的,我们是警察,应该相信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但声音却越来越低,说到“没有鬼”的时候,已经几乎弱不可闻。

我看见那个假馆长歪了歪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我看见另一个穿便衣的警察,手在不停的颤抖。我看见张蔚海眼中的恐惧。我看见哪个管理录象的警察,脸在不停的抽搐。

“报告!”门忽然被推了开来,一个警察站在门口,站的笔直。

“说!”张蔚海皱了下眉头,很明显,刚才那一声喊,吓了他一跳。

“在后面的水塘边,发现了两堆尸体。”

“走!”张蔚海首先冲了出去。

等我们到现场,水塘边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在那指点着,议论着,先到的警察用黄色的警戒带隔离了好大一块空地,但,却隔离不了那种强烈的恐惧,这从现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可以看出来。

一个警察带着我们,向一片草丛走去,这个水塘边,长了很多的草,大概由于水份充足的原因,长的异常茂密。

走到草丛边,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两具尸体,严格的来说,应该是两堆尸体,不过从体积上来看,应该是两个人的。

每堆尸体,都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数十块,不分次序的堆放在一起,两边堆的差不多大小,我很怀疑凶手是不是按比例分配的,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在左边一堆的最上面,摆了个人头。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许馆长的头,那硕大的鹰钩鼻子,那稀疏的头发,那没有闭上的小眼睛,想让我不认出他来都难。

可另一堆,却没有头,只是一堆碎肉残骸。

大概由于早就死亡的原因,也有可能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所以现场并没有血迹,每块尸骨的伤口,都显露出惨白色的肉,在这个还不算热的初夏,这里成了众多苍蝇追逐的风水宝地。

旁边的警察,已经有人呕吐起来,呕吐物的味道,比尸堆的味道还刺鼻难闻,也不知道他们吃进肚子里的,是些什么东西。

相比之下,张蔚海就比他们强出了很多,队长就是队长,不是那些喽罗可以比的,我不自觉的有点得意了起来,却忘了他早已成了别人的丈夫,不再是我小姨的男朋友。

张蔚海虽然面色也是一片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并且慢慢的蹲了下去,仔细的审视起那两堆尸体来,他这一蹲,很明显打扰了那些苍蝇,“嗡”的一声,四散飞开。

但很可惜,那些苍蝇的占有欲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动静就改变,飞舞一圈后,重新在两堆尸体上找到了新的阵地。

张蔚海挥了挥手,驱赶了下那些苍蝇,额头眉间,又挤成了悬针。

“咕噜噜”,许馆长的人头从尸堆上滚了下来,又惊起一堆苍蝇乱舞。

张蔚海轻轻的“咦”了一声,回头要了副橡胶手套带上,竟然将那堆碎尸一块一块的扒了开来。

扒到第十三块的时候,赫然出现一只大手,我确定是扒到第十三块的时候出现的,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没有昏过去,连想呕吐的感觉都没有,心里隐约还有一丝快感,所以我看的很仔细,记的也很清楚。

我不但记得是第十三块,还认出了这只手,知道这只手属于谁,前两天那一巴掌没有白挨,起码让我记住了李顺的手长什么样子。

何况,这么大的手,绝对不会是许馆长的,在殡仪馆里,只有李顺才有,所以,从这只手上联想到李顺,并不是什么难事,我想张蔚海应该能看出来,也就没有出声。

果然,张蔚海皱着眉头提起那只手道:“这不是许馆长的手,如果我推测没错,应该是那个火化工的。”说完站了起来,转身对旁边一个警察说:“等会技术科的同事来了,让他们辛苦点,将所有的碎尸拼凑一下,分清楚谁是谁。”

那个警察应了一声,张蔚海又道:“这个凶手凶残之极,将火化工杀死后,砍下人头送去惊吓许馆长,以至于许馆长受惊过度,诱发了心内长期压抑着的恐惧,终于超过了心理承受底限,疯了。许馆长跳楼自杀后,他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尸体偷了出来,和火化工的尸体一起肢解了,丢弃在这里,手段极其残忍,简直是个疯子!”

说到这里,回头瞟了我一眼,叹了一声道:“这许馆长几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招来这么残酷的报复?落得这么个下场,现在连谁是谁的尸体都分不清。”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旁边那个警察忽然用手一指那堆碎尸,叫了一声:“张队,你看,那好象有张纸。”

张蔚海急忙回头去看,我也伸长了脖子,果然,那个警察从那只大手下面,抽出一张纸条来,纸就是普通的笔记本纸张,学生用的那种,学习用品店里,一块五一本,买多少都有。

但上面的字,却是很特别的字,是血字。

一面写着“我回来了,回来找你们!”和以前发现的那些血字一样,都是这九个字,很简单的九个字,却包含着无限的恐惧。但是这次,却不止这九个字,因为另一面也写了“走开!”两个字,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这是一句警告!

“走开!走开?”张蔚海看着那两个字,小声的嘟囔着,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是个警告,他很不喜欢我们在殡仪馆里,要我们离开,当然,离不离开的选择权在我们,但是,我不敢保证我们会不会有闪失,这人始终在暗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一个弄不好的话,说不定我们的人手真的会遭了他的毒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张蔚海美丽的现任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竟然到了我们身后,我们都没有发觉。

王嫣然接着说:“我刚才仔细检查了殡仪馆四周的墙壁,发现了有攀爬的痕迹。昨天晚上的录象,我刚才也重新调了一遍,比对了一下时间,在许馆长出现之前,少了大约三分钟时间的录象片段。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经过电脑剪辑的,虽然图面没有被变换,但三分钟的时间,足够一个人翻进殡仪馆,进入停师间装神弄鬼了。”

我看了看王嫣然,心里忽然对她改变了一些看法,我原先以为,她只是个披了一副美丽外壳的刁蛮小姐,肚子里揣的都是些花花草草,看样子,我看人的眼光,有待修正。

张蔚海的脸上神情更显凝重,沉声道:“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言,那这人真的不好对付,殡仪馆的院墙不低,外面又没有掂脚之物,能够翻过那院墙的,身手应该不弱。”

“何况,殡仪馆的面积就那么大,整个殡仪馆里,明的暗的,我安排了十个人看守,这人竟然能在这么小的范围里,从十来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停尸间,偷走了许馆长的尸体,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修剪了监视室里的录象存档,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王嫣然忽然看了张蔚海一眼,张了张嘴,好象想问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说到这里,张蔚海忽然一愣,转首说道:“不对啊!监视室里我安排了三个人轮班看守,录象怎么会被人剪辑了呢?”

王嫣然苦笑了下,说:“我也正为这个想不通呢!刚才我询问了昨天值班的三个警员,他们都一口咬定监视室里从来没有缺过人,他们交接班的时候,都是接班的到了监视室,另一个才离开的。”

那个发现纸条的警察插嘴道:“会不会是通过网络修剪的录象?”

“不可能!我们的监视系统是单独的,而且根本就没连接网络。”张蔚海一口否定了他的疑问。

那个警察喃喃的的说:“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不是人为的,真的是……”

在场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虽然那个字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东西,再一联想看见的录象画面,能不汗毛直竖才怪!

王嫣然狠狠的瞪了那个警察一眼,虽然她的眼睛很大很美,但瞪起人来,却真的很凶!

张蔚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的心里,一直在祈祷,千万不要是鬼做的,因为只要不是鬼做的。就不会是我小姨。就算真的是鬼做的,这一切,也千万不要是我小姨的鬼魂做的,我不想小姨死后变的这么凶残,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应该这么凶残!

等法医赶来,一切收拾妥当后,张蔚海让装扮成殡仪馆工作人员的警察,全部撤离了殡仪馆。

天色迅速的黑了下来,当最后一丝余辉消失,偌大的一个殡仪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显得更加的冷清。

本来张蔚海要留要下来陪我的,被他那美丽的妻子硬拉了回去。

我来到安息堂,站在小姨的骨灰盒前,默默的点了几支香,看着小姨在照片上依旧笑的那么甜蜜,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直盯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默默的和小姨对视着。

骨灰盒已经被我擦的瓦亮,幸好李顺的人头,并没有直接放在小姨的骨灰上,而是用一张塑料薄膜隔了开来,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安息堂一片寂静,到处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这里躺着的,本来就是一些失去了生命的人,就算这些人在下棋、喝茶、聊天,或者唱歌、跳舞、满屋子乱跑,甚至趴在我的鼻子前,我也听不见,看不见。当然,我也不想听见,更不想看见。

而且,我也不觉得害怕,也许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就已经不会再觉得害怕了。

我的头脑里,转过来转过去的,都是些碎肉残骸、许馆长的头、李顺的大手、罗燕的脸和许强那塞满冥币的嘴,还有我吃下去的那一条半狗腿,加上那九个血字。

这些零碎一齐铺天盖地般的从我的记忆中涌了出来,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旋转,无限扩大,比世界上最混乱的电影画面还要混乱。

我只能苦笑了下,吞了口吐沫,嘴里又涩又苦。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那个驼子,救过李顺一次、自称是馆长弟弟、曾是张蔚海最好的朋友、后来却成了不共戴天仇人的那个神秘驼子。

自从那天他失踪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人,张蔚海好象也没有太在意这个人的去向,都没有派个人追查一下,甚至连提都没提起过,这是为什么?

张蔚海已经做了几年的刑警队长,按理说不会漏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难道张蔚海早就知道了驼子是谁?还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驼子这个人?关于驼子的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臆想?又或是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张蔚海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努力的去回忆自己有没有把驼子的事告诉过张蔚海,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有没有说过,越想越混乱,干脆使劲晃了晃脑袋,不去想那个驼子。

想不明白的事,何必去想,少想一些,就是少烦一些,以前我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我反而想通了这一点。

而且,还有很多事可以想,毕竟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于是,我就努力的去想张蔚海,去想王嫣然,去想那些警察,去想以前住的那个乡村。

奇怪的是,思绪转了一个圈,最后却都集中在了王嫣然的身上,大概是男人的通病起了作用,男人嘛!都喜欢美丽的女子,何况我是个十八九的小伙子。

这几天的相处,我已经知道了一些王嫣然的情况,市警察局长的独生女儿,正牌警校毕业生,加上自己貌美如花,对于撒娇使刁、放赖装憨的手段,又深有心得,估计我小姨以前的那个恋人,是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本来我对她的偏见,不是一般的深,自从那晚第一次见到她后,从她手中接过那一张百元大钞时起,我始终认为她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今天,却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

她的思维很细腻,观察事物很仔细,看待问题也很客观,看样子,她能进刑警队,可能还真不是完全靠着她那张脸蛋和她那个身为市警察局长的父亲。

人长的也确实漂亮,那脸蛋那身材,穿着警服都和天仙似的,再加上这样的头脑,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人,想不出人头地都难。

我看了看小姨的照片,又苦笑了下,小姨如果活着,说不定也竞争不过王嫣然,张蔚海这样的男人,凭小姨,是不一定能看住的,现在静静的躺在这,说不定是最好的结局,起码在小姨临死的时候,张蔚海还是深爱着她的。

不是嘛?历史上最有名的爱情,往往都是悲剧收场,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梁祝!两人化成了蝴蝶,才可以双宿双飞,如果他们真的生活在一起的话,过上三五年油盐酱醋的生活,会不会分道扬镳还是个未知数!

照片上的小姨,应该也体会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笑的那么甜蜜,那么幸福,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张蔚海始终是只爱她一个人的,始终是她一个人的张蔚海,那个世界里的张蔚海,绝对不会成为王嫣然的丈夫。

但我却不愿意在小姨面前想这些事了,我怕小姨知道了以后,会伤心!

我们不知道鬼在想什么,但鬼呢?是不是知道我们人类在想什么?这个问题,谁也说不准!

所以我不再想这些事!也不愿再想!

回到宿舍,胡乱弄了点东西吃了,将那把菜刀又找了出来放在床头,鞋子也不脱,就这样和衣躺在床上。我还不想死,特别是胡里糊涂的死法,让我很难接受,所以,我必须要做点防护措施,虽然只是一把破菜刀,但仍旧让我增加了不少安全感。

反正也睡不着,我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任由思想乱飘,忽东、忽西、忽快乐、忽悲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翻了几百次身后,也没有什么情况发生,我想今夜可能安全了,开始认真的数起风筝来,我不喜欢数绵羊,我喜欢数风筝。

“一个风筝,两个风筝……”

“七百三十八个风筝,七百三十九个风筝。”我刚默念完这个数字,就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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