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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上午8点35分 色当基地
“黑田他们,差不多到巴黎了吧?”
在简易休息室中弹奏着疑似钢琴曲的前卫的旋律,伊莎贝尔猛然抬头看了看老古董挂钟。&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差不多吧。”
侍弄着父辈祖上传下来的军刀,海茵莉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而伊莎贝尔也是同样如此,这个问题已经是第6回了。
亚德里安娜脸上盖着杂志,靠在海茵莉凯面前的沙发上打盹儿。而坐在书桌前披散着头发的罗莎莉则在心无旁骛地批阅文件。
“这么闲着要生锈了。这个时候怎么就没个大型异形出来煞风景了呢。”
将刀收入刀鞘,海茵莉凯信口开河道。
“可不能出言不逊哦,公主殿下。”
说出这话的亚德里安娜依旧躺着,睡意朦胧地将食指指向海茵莉凯。
“哼,这可不像是汝的说出的话啊。汝自己也不是,每次异形一来就像去追扔出去的球的小狗一样冲出去了。”
海茵莉凯回敬道。平日这个时候就出来劝架的名誉队长,现在可没工夫理这两个人。为了将有限的预算,最大程度运用到即将到来的正式公开发表活动上,罗莎莉可谓是正不惜粉身碎骨、拼尽全力呢。
“三个礼拜前就下订单了,到现在来说缺货只能取消?这样的话就让他们介绍同行,差价多少只能让对方提了。啊,这个怎么样都好了。这笔购入费比当初估价涨了5%,这边的租金涨了7%。那边是8%……真是的这是谁啊,做预算用法郎来结的?”
罗莎莉絮絮叨叨抱怨着。究其原因还是在高卢国内的大幅通胀上。1942年以来,法郎的价值一落千丈,而硬币也被迫开始用铝来铸造了。就连高卢的内阁会议,也将这个问题放在异形的对策之前优先讨论。
“……真是的,不干了!算来算去都只能用备用资金来垫补啊!”
好脾气的罗莎莉,终于也耐不住性子把笔摔了出去。
而,这时。
“那个~”
通讯室的执勤士兵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战战兢兢地向罗莎莉报告。
“少校您的电话,要接到这边来吗?”
“嗯,好的。”
咳嗽了两声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点点头,罗莎莉拿起了桌上古风古色的电话的话筒。
“我是古留涅少校。”
“卢浮宫之后就没见过了呢,少校。”
“!”
罗莎莉反射性地站起身,保持立正姿势。
“公开发表活动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切顺利吗?我有些担心啊。有什么问题不要客气,尽管提吧。”
“怎、怎、怎、怎么会呢!?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将军真是会开玩笑啊!”
若是此时,电话那头的夏尔·戴·高乐在罗莎莉面前的话,很容易就能看破她的谎言吧。现在的罗莎莉脸色铁青,在电话前逞强而已。
“已经准备妥当。请期待那天的到来。”
同儿童福利院慰问之行并演了一场《弱气的朱丽叶》的那会儿相比,罗莎莉现在的动作还要僵硬上8成。
“总之就这样吧。我期待着‘诺布鲁’君的完成品哦。啊对了,还有你的演讲也是啊。”
“演,演讲?!”
罗莎莉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两个八度。
“是这样,在我的结成宣言之前,由你给大家训话。”
“这,这个演讲啊!!嗯,当然没问题!”
当然,罗莎莉才不会说早就忘了这茬了。
“我看好你哟。”
说完自己要说的话,繁忙的戴高乐边挂了电话。
“……呜呜,我的胃,我的心脏啊。”
放下话筒,罗莎莉呻吟着,泪眼婆娑地侧头看向亚德里安娜。
“怎么办啊?训话的原稿,一个字都没写。”
“但是,你不是想将军保证了‘当然没问题’了嘛?”
被罗莎莉的嗓门儿吵醒的亚德里安娜,揉了揉眼吐槽罗莎莉。
“黑田有说过。这就叫荞麦面馆的外卖吧。催促的电话打过来,明明面都还没下锅,却回复客人说‘刚刚送出来了’。”
“……那边的,闭嘴。”
罗萨莉瞪了伊莎贝尔一眼,按着太阳穴整理已经混乱的大脑。
“首先,要写好训话的发言稿、确认‘诺布鲁’君的进度,然后向当地居民和媒体人发邀请,准备好送给到场小朋友的礼物,还有——”
光是基拉和珍妮佛的问题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然而问题堆积成山。仅仅是一一列举发表会当天之前要完成的事情,罗莎莉的胃就隐隐刺痛着。
“……好想吐。”
“没事吧?”
就连亚德里安娜也担心罗莎莉而偷偷瞄了她几眼。
“拼了。”
罗莎莉从口袋里掏出装着阿司匹林的瓶子,倒出几片放到嘴里嚼了起来。(少校您辛苦了,看起来您比明娜妈妈还累啊……)
注1:这里应该是捏他了著名电影《an american in paris》。1951上映,金·凯瑞主演,美国电影学院(和颁奥斯卡的那个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齐名)评出的百部优秀美国电影之一。
与此同时。
一个通宵,萨曼莎开吉普载着那佳她们到了巴黎,并沿着奥贝尔街向南前进,街路的左边是修复了一半的巴黎歌剧院。
“我专门负责重大刑事犯罪案件的,并不擅长找人啊。”
萨曼莎装作乡下人的样子,用一只手摊开地图。
“嘛,要是布兰克大尉飘在塞纳河上了,就是轮到我——”
还没说完,萨曼莎的侧腹就被副驾驶席的那佳顶了一肘子。
“你们啊,真的相信布兰克大尉还活着啊。”
按着侧腹的萨曼莎苦笑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经脸说道。
“不过啊,要是没事的话,就很有可能和基拉串通起来了哦?”
“怎么可能啊!珍妮佛很温柔,除了温柔还是温柔!绝不可能做坏事的!玩抽鬼牌,都会用眼神告诉我大王在哪儿的!”
卡拉从后排探出身子到前排,大声辩驳道。
“我干刑警也很长时间了,要相信自己的搭档之类的还是明白的啦。不过啊,别喊这么大声啊。”
萨曼莎拿手堵上了卡拉的嘴。
“特别是名字和军阶,谁知道有没有人偷听啊。”
萨曼莎放慢了车速看向人群中的一人,其中有一个,不,只是装作行人的样子一脸警惕的男人。
“看吧?那个人穿着的大衣下藏着手枪。要不是便衣刑警的话,就是公安或是谍报部的人。不论是哪一边的人,都和我们的目标相同。可别再做什么惹人眼目的事儿了哦。”
“……(卧吃)套了(我知道了)。”
卡拉点了点头,萨曼莎便把手拿开了。
“那么,要怎么相互称呼呢?要取个化名嘛?想电影里的间谍似的。打个比方,卢克希克中尉就叫可乐·瓶小姐(注1)如何?”
那佳看着两人的脸,思考着说道。
“不不不,直接叫我卡拉不就好了?”
卡拉马上吐槽道。
“这样啊,那就,卡拉。”
试着叫了叫看,那佳马上就觉得比叫她卢克希克中尉要好很多。很久之前就想改口这么叫了。
“那我就叫你那佳了。”
卡拉笑了笑说道。
“叫我萨姆(sam,samantha的昵称)好了。朋友们都这么叫我的。”
说着,萨曼莎向右打了方向,朝协和广场(注2)驶去。
“萨曼莎不是更可爱嘛?”
那佳说道。
“千万别。我会反胃的。”
萨曼莎的身子抖了个机灵,随即踩下油门。在纽约的时候,直接叫萨曼莎·斯佩德二级刑警(前面翻译的是警探,从这里开始改成刑警)的名字的人物,就只有小学的布丽吉特老师和向他桌上砸了一叠检讨书的上司了。
“那边在做什么的施工?”
驶入协和广场,在左手的杜伊勒里宫(注3)那边,行人避而远之,挖掘机将路面的石板翻起来的施工场景映入那佳的眼帘。而管理分隔现场的不是警察却是军人这点着实令人在意。
“不是在施工,是在处理哑弹。”
“卡拉瞥了一眼,向两人说明道。”
“为了歼灭异形,把首都化为火海也在所不辞。如此判断的自由高卢军开展这样的作战,结果到现在还有哑弹的样子。”
“你啊,想不到还知道不少嘛?还以为你的地位,跟在a部队的黑田一样的呢。”
不知道萨曼莎是不是出于佩服,微妙地看向卡拉。
顺带一说。在萨曼莎的眼里,亚德里安娜和玛丽安是那种无法无天的类型,伊莎贝尔和珍妮佛是相对来说比较成熟的那种。那佳和卡拉当然就是“笨蛋组”了。
“这肯定没在夸我吧?!”
卡拉腮帮鼓着,表示很伤心(插图就是那张卡拉很可爱的样子的那张)。
渡过塞纳河,三人在拉丁区(注4)——中世纪的学生街——随便找了一处停车场停了车之后,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挑了一个方便观察四周的桌子坐下,几人就之后的行动开始讨论。
“在巴黎可要举止高雅哦。”
刚坐下,卡拉就叮嘱另外两人。
“唔。我不太做得来这些啊。”
从扶桑出发之前,在本家花了两周学习欧洲的贵族礼仪的那佳一脸勉强。
“同右。”
萨曼莎也早早缴枪投降了。
“嘛,就交给我卡拉吧。”
满脸自信笑容的卡拉拍了拍胸脯。
“在伦敦的白金汉宫的茶会露台上,我可是被隔壁的阿姨称赞了‘嘛~,就像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一样呢’,对于这样的我来说,巴黎这儿就跟我家后院一样呢。”
“话说卡拉的老家在哪儿来着?”
那佳完全没理会刚才的发言问道。
“没跟你说过吗?夏威夷的瓦胡岛。在斯科菲尔德兵营那边,嘛,就跟基地似的。”
“夏威夷就在扶桑的隔壁啊~。阿洛~哈~(注5)!”
那佳挥了挥手。
“说什么邻居。你这人,真是粗神经啊。”
卡拉笑着举起手,叫住了附近的服务生。
“请给我一杯可乐!”
然而——
服务生仿佛并没有听到的样子从卡拉旁经过,来到那佳身旁微笑着站定下。
“来自扶桑的抚子大小姐,请问您要点些什么呢?”
“诶?看得出我是扶桑人嘛?”
那佳惊讶地瞪大了眼。
“您说的没错。富士山,歌麿(注6),艺妓,还有扶桑抚子。自从巴黎世博会上扶桑风潮席卷以来,我至今都憧憬着被誉为东方的宝石的扶桑文化呢。”
服务生的眼眶红润,将那佳的手紧紧攥着。
“啊哈哈哈哈……难道说,我现在很受欢迎?”
处在人生以来最受欢迎的时刻的那佳果断没甩开被服务生握着的手,反而一脸陪笑。
自1858年以来,扶桑独特的文化,经由7次巴黎世博会向全世界展示,其中的浮世绘甚至还影响了印象派的画作。这来自东方的神秘,深深抓住了自诩欧洲文化中心的高卢人的心。
“那个,牛奶咖啡……还有这个法式三明治(注7),就这样吧。”
那佳总算从服务生的手中抽出手,指向菜单。
“那么,那边的利比里昂人。”
服务生写下了那佳的点单说道,视线却并不在卡拉身上。
“可乐之类的低贱饮料,本店这样的正经咖啡厅没有备货。要点单的话,还请点人类喝的饮料。”
这冷遇除了漂亮也没别的词能形容。这对于来到巴黎的利比里昂人来说,是必经历的一次洗礼。明明独立的时候那么照顾他们,然而不知什么时候经济实力赶超了高卢却不知报恩,所以说在高卢人眼里,利比里昂人就是一群连高卢语都不懂却一副在自己国家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着的乡下暴发户。
“我跟这家伙一样就好。”
萨曼莎指了指那佳说道,真是成熟的应对方式。
“呜呜呜……那我要奶茶(milk tea)。”
忍着不发作的卡拉咬牙切齿地说道。
“明白了……还有那是奶茶(the au lait)(注8)”
服务生特意纠正了卡拉并写下点单,耸了耸肩走向后厨。
“可恶~!该死的高卢香烟(高卢人)(注9)!,你们要是来夏威夷,就往你们嘴里塞鲯鳅(注10)嘲笑你们!”
卡拉怒吼道。然而服务生厚着脸皮,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端着托盘再次现身。而托盘上放着杯子,茶壶和盘子之类的。
“失礼了(excusez moi)。”
服务生左右手提着铜壶,同时将饮料倒入杯子。如此漂亮的功夫,让那佳她们看得出神。
“好厉害!”
卡拉不禁发出了感叹。
“这就是所谓文明。虽然对于利比里昂人来说可能还是陌生的词啊,这位客~~~~~~~~~~~人!(这里原文是メドモワゼル。法文只自学了几天就懂几个单词,谷歌查不到那就真不知道了……各位有查到的请务必留言纠正)”
这服务生大概是故意让人觉得讨厌才这么说的吧,最后的单词尾音的发音像是挑战世界纪录似的拖得很长。
“口(可)恶,到底想怎样!”
卡拉反抗道,然而服务生并不当一回事。
萨曼莎付了钱,服务生便马上走开了。
“这个,你要吃嘛?就收你3法郎半吧?”
注意到卡拉狼狈到忘了点小吃的那佳,将自己的法式三明治切了一半。
“要吃!可是还要收钱啊!?况且,钱也不是你付的吧!?是萨姆付的吧!”
卡拉把火气撒向了那佳。
“她是她,我是我啦。不付现金也行哦。”
那佳陈述了她那歪理,掏出了笔和纸,写了张借条。
“可恶~!精通布列塔尼亚文化的我的礼仪作法居然会不管用!”
卡拉使劲儿地握着笔在借条上签了名。
“高卢人也很讨厌布列塔尼亚人的啊。而说话发音和布列塔尼亚人似的利比里昂人的话,感觉厌恶程度就翻了个倍了啊。”
萨曼莎享受着味道浓厚的牛奶咖啡分析道。
而这时,刚才的服务生又经过了几人身旁。
“……哼~哼。”
卡拉想到了怎么报复对方似的一脸坏笑。
“喂,千万别做什么惹眼的——”
无视想要制止的萨曼莎,卡拉站起身招了招手说道。
“服务员~先生~!”
“是的,这位客人。”
服务生一脸厌恶的表情,站定在那佳她们的桌前。
“你看啊,难得你教我了高卢的优秀文化,刚从没能虚心接受真是抱歉了啊。这个,作为道歉给你。”
卡拉硬是往服务生手里塞了一颗糖。
“这是在巴黎买的所以放心吧。尝尝看嘛~。”
“但是还是上班时间。”
服务生警惕地看着卡拉。
“通融一下啦,看在我的面子上。”
“……那好吧。”
卡拉看着服务生剥下了糖纸,将糖塞进了嘴里。
“实际上啊,”
卡拉当即打开了自己的包,拿出了一瓶可乐,
“你,你都带了可乐了还要点啊。”
那佳瞪大了眼睛看着塞满了可乐瓶的包。
“这个,也想请你喝一口呢。”
卡拉用刀开了可乐瓶盖,递向服务生。
“这种低贱的——”
“我知道我知道啦,但是,为了利比里昂和高卢的友好,行嘛?”
卡拉怎么说也是可爱的女孩子。而不能拒绝女孩子的请求则是服务生应有的气质。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
服务生将瓶口送入嘴中。
就在那一刻。
“正义必~胜~!”
卡拉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拉着那佳和萨曼莎的手飞奔出了咖啡厅。发生了什么想必也不用多说了(可乐加曼妥思嘛,你们懂的)。服务生口中的可乐猛烈地喷了出来。
“诶,为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惊讶地说道。
“糖果放到可乐里就会那样的!”
虽然不懂为什么,在故乡瓦胡岛的小学的时候,卡拉记住了理科老师做的实验,就是在可乐瓶里放入薄荷味的那个。看到可乐瓶飞到了实验室的天花板的场景,至今卡拉都还很兴奋。
“你的正义很奇怪啊!”
都怪卡拉的报复,一起逃跑的萨曼莎也被服务生和店里的客人的骂声波及了。这起事件在后日,被称为利比里昂人发起的可乐恐怖袭击事件,在拉丁区一带的咖啡厅广为流传——
而那佳她们这时候还并不知情。
(这一段真的是笑喷了233333,真亏你们没暴露军人身份啊……)
注1:可乐·瓶小姐,这应该是那佳对卡拉喜欢喝可乐这点的吐槽。
注2:协和广场,巴黎的著名景点,位于香榭丽舍和杜伊勒里宫之间。在这里,被处决过不少名人,最著名的当属路易十六和他的夫人玛丽·安托瓦内特了吧。
注3:杜伊勒里宫,法国过去的王宫,位于塞纳河右岸。
注4:拉丁区,处于巴黎的5区和6区之间,是巴黎有名的学府区。
注5:阿洛哈,夏威夷语中的hello。
注6:歌麿,即喜多川歌麿。江户后期的浮世绘画师,对后世影响颇深。
注7:法式三明治,原文是クロック&12539;ムッシュー(法文:croque-monsieur,源自咯吱咯吱作响之意)放在烤网上稍稍烘烤的三明治。
注8:本质上应该没什么区别,只是服务生故意想要刁难卡拉而已。奶茶店里应该有吧,各种什么什么欧蕾,就是服务生说的这种,听上去洋气而已。
注9:高卢香烟,指的是法国产的一种不带滤嘴的香烟,味道很浓。这里是卡拉讽刺这个服务生口无遮拦,满嘴跑火车,就像这种香烟一样。
注10:鲯鳅,鲈鱼目海水鱼,全长约1.5米,身体呈蓝绿色夹杂着黄色,很好看的一种热带鱼。(这鱼塞嘴里,不觉得太长了嘛……)
“真是的,普雷迪中校的辛劳,我现在算是懂了。”
三人跑出了约两百米。跑到了一个先前的咖啡厅看不到的地方,调整呼吸的萨曼莎按着太阳穴一脸无奈。
“跑了很远了啊。”
卡拉回过头佩服自己道。三人眼前是塞纳河,正面还能看到西提岛(注1)。
“你以为是谁的问题啊!这下要怎么去拿吉普啊!”
“看,那个!”
那佳指着矗立在斯德岛上的高大建筑物说道。
“在明信片上看到过!”
“巴黎圣母院啊。”
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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