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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里昂也有哦~叫圣母大学。”
卡拉自满地说道。
“诶,这样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学,但是那佳坦率地佩服道。
“利比里昂式足球名门校吧?比如四分卫哈利·斯丢尔德雷尔,后卫艾尔玛·雷顿,还有传说中的名教练努特·拉可尼,你不知道嘛:?(这几个人名实在是查不到……)”
卡拉一说到自豪的国家的事儿,鼻子就会抽动。现在也一样。
“难道说是《足球大学》里出现过的大学吗?”
那佳眼睛冒着光闪了出来。《足球大学》是还在扶桑的时候父亲带着那佳去福冈的电影院看的利比里昂的电影。
“那佳啊~我就喜欢你这点啊。”
卡拉一把搂住那佳的肩,拳头按着那佳的脑袋转动。
“我去开吉普,顺便去打个电话。你们啊——”
一脸无奈的萨曼莎指了指地铁口附近立着的层叠贴着不少海报的设施。
“就等在那儿。10分钟后我就回来。”
而等待的地方,是个公共厕所。
开着吉普再次跨过塞纳河,停在了蒙马特尔(注2)有名的红磨坊(注3)北边一点的电影街。
“哇,电影院!”
从吉普上跳下来的那佳欢声雀跃。
“一张成人票,两张儿童票。”
在门前的霓虹看板上写着“studio 28”的小型电影院的售票处,萨曼莎用美元纸钞——在巴黎,由于法郎通胀人民更倾向于用美元——买了三张票。他们看的是上映中的电影《天堂的孩子们》(注4)。尽管由于战火差点不能完成,但幸好高卢的解放而总算杀青。而且这部是大师马塞尔·卡尔内(注5)的野心之作。
“请我们看电影真的好吗!?”
那佳的使魔柴犬的尾巴不禁从臀部露了出来。
“但有个条件。”
萨曼莎向两人说道。
“是因为刚才打电话的对方?”
那佳问道。
“名字不能告诉你们,但是对方是巴黎警局的刑警。他会把搜查的情况告诉我。”
“什么时候拉的关系?”
卡拉脸上写着惊讶二字。
“你以为我来到这个国家,就知道玩吗?”
“嗯。”
萨曼莎照着卡拉的头顶来了一拳。
“要看电影的话,还是那边的电影院好啊。那边《丹凤还阳》(注6)再上映了哦。”
那佳指了指隔壁的电影院。
“啊,那个之前看过了。虽然半途睡着了。”
萨曼莎点点头。
“你们看啊,我还被大家说过和主演的女孩子很想呢。”
那佳咧嘴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
“到底是谁啊~~~~~~~~~~~~,说出这种胡话的啊!?”
卡拉想都没想抓住那佳的肩膀,来回地摇晃。
“我,我奶奶。”
那佳答道。
“在入伍的事情定下来的时候,奶奶还很担心要是去了城里被电影星探发觉了怎么办呢。”
“护短也没这么样的吧?好歹买副眼镜啊眼镜!”
卡拉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八度。
“也是啊。”
那佳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自己倒是觉得自己很像费雯丽(注7)的说?”
“有问题的是你的眼镜还是脑子啊?!”
“……你们啊,都说了别做惹人眼目的事儿啊。”
注意到这脑残对话快引人围观的萨曼莎,抓着另外二人的脖子走进了电影院。开映前的电影院内放着新闻影像,没有什么人,观众只有4、5人。萨曼莎找了个正中间的位置坐下,前面是个穿大衣的男人。
“那两个是魔女嘛?”
男人看着荧幕问道。
“我是黑田那佳。”
“我是卡拉·卢克希克。”
“多说了,别这么轻易报上名字啊!”
萨曼莎各敲了两人一下。
“那么,情报呢?”
萨曼莎转而问那男人。
“当局确信基拉和同行者并没有离开巴黎。警察和军队正撒网抓人,抓到了那就必死无疑了。特别是谍报部,丢了面子很火大啊。表面上是巴黎警局和军队谍报部的联合搜查,实际上是那群间谍在掌管。警察内部也有很多人觉得很不爽。”
电影开始放送,19世纪犯罪大道的喧嚣呈现在幕布上。
“现在,主要干道都被封锁,乘车离开巴黎是不可能的了。火车站内也全是那群间谍在监视。”
“不可能逃出吗?”
“只是,车站内的人流量实在是太多,逃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我要是基拉的话,我就选择铁路走。”
“谢谢,帮大忙了。”
萨曼莎站了起来。
“当心点。谍报部的家伙们,为了抹除事件可是能把有关人员全部出掉的哦。”
“等,等等啊!电影才刚刚开始的说!”
两人花了20分钟把抓着电影院座位的那佳拖出去(183分钟的电影怎么可能让你看完啊那佳。)。
注1:西提岛,又名城岛,位于巴黎市中心,塞纳河上的两座岛屿之一(另一个是圣路易岛),是巴黎城区的发源地,巴黎圣母院和圣礼拜堂都在上面。
注2:蒙马特尔,位于法国巴黎市18区的一座130米高的山丘,在塞纳河右岸。有很多著名景点,例如圣心堂,圣皮埃尔教堂等,下面介绍的红磨坊也在这儿。
注3:红磨坊,位于皮加勒红灯区,是1889年建成的酒吧。因屋顶上仿造的红风车而闻名于世。著名电影《情陷红磨坊》的舞台就是这里。
注4:《天堂的孩子们》,1945年上映的黑白电影,时长183分钟。是电影史上重要的电影之一。
注5:马塞尔·卡尔内,法国著名导演,他曾被一度推崇为最伟大的法国导演,而后又遭到最严厉的抨击。他的很多的作品依然被奉为杰作。是一名同性恋者。
注6:《丹凤还阳》,原名one hundred men and a girl(那佳,你奶奶真的觉得你可以和一百个男人演对手戏嘛),是1937年上映的电影,奥斯卡最佳音乐获得者。
注7:费雯丽,即奥利维尔男爵夫人,英国国宝级电影演员。和她的丈夫劳伦斯·奥利维尔是电影史上第一对影帝影后夫妇。
3月20日上午10点17分 巴黎北站(巴黎·北部的火车站)附近的咖啡厅
“在他们发现我们逃走之前,不是应该尽早逃出巴黎吗?”
珍妮佛平时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着隔着拉法耶特大街的对面站台,并带着深深地讽刺向基拉问道。
巴黎北站也与其他火车一样,到处都是警察和谍报部员。这并非夸张。穿或没穿制服的警察加上平时的警力有30人;装备着自动手枪的谍报部员有10人,在站台里到处巡视着。
“我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上面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基拉叫来了咖啡厅的服务生,向他借了电话来联络了什么人。三言两语,似乎是和对方交换了暗号。
“10分钟后,巴黎祭开始。重复,巴黎祭开始。”
“巴黎祭?”
基拉挂了电话,而珍妮佛不解地看向基拉。
“过了季节了吧?”
基拉自言自语着,点了两杯咖啡。随后吹起的口哨很自然地成了电影《巴里祭》(注1)里的音乐。
随后,爆炸产生的闪光与气浪将车站周围吞噬时,桌上两人的咖啡杯中还留有余温。
从巴黎警局的刑警那儿拿到了情报,那佳她们决定总之先巴黎的各个火车站搜查一遍,几人便驾车前往离蒙马特最近的巴黎北站。
“?”
坐在吉普副驾驶上,那佳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就做了个远望的姿势看向周围。
就在这时——
“喂喂,那边!”
右前方大火冲天,烟尘飘向天际的场景映入几人眼帘。
“只是失火了吧?有爆炸声传来的话,大概是没处理好哑弹吧?”
卡拉答道。
“不是啦!是基拉啊,不会错的!”
那是那佳赌钱的时候绝不会有的野兽般的直觉。她紧紧地抓着旁边萨曼莎的手腕,心中满是自信。
“确实像是那个浮夸的家伙干出的事儿啊。”
萨曼莎似乎和那佳想到一起去了,变向后踩下了油门。
“咦~~哈~~!”
卡拉在后座发出了牛仔似的叫声。
地铁出入口窜着火柱。人们惊慌逃离,悲鸣与哀嚎交错着。这状况不只是地铁站,就连火车站内也一片混乱,警察和谍报部员只能无可奈何地跟着人流涌动。
“这是你们干的好事吧!?”
坐在咖啡厅椅子上的珍妮佛猛地站了起来,向基拉责问道。
“我们组织为了引起这样的事态,在巴黎市内做了很多工作。嘛,这也是其中一环啊。”
基拉一脸无所谓,悠悠地将咖啡一饮而尽。
“你不答应我不伤害任何人的吗!”
“就是惹眼点儿的声音和烟尘啦。伤害无辜地臣民也非我等所愿啊。”
“……不去帮助的话!”
珍妮佛背过身去,想要跑去帮助惊慌逃窜的伤员。
“你要是逃走的话,就会有别的炸弹起爆。刚才的爆炸是在站台没人影的一端,可下次会在哪儿呢?”
“!”
珍妮佛停下了脚步。基拉跟了上来,再次抓起珍妮佛的手腕,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好孩子就老实地当个好孩子,做个听话的人偶就行了。”
珍妮佛低着头,任凭基拉轻抚自己的头发。随后,基拉在桌上留下了足够付账单和小费的硬币,逆着人流走向地铁站。
而这时。
“找到了!珍妮佛!”
“珍妮佛!”
一辆吉普从马真塔大道北边跃出。轮胎冒着白烟,在地面划了个半圆集停在两人面前。
“居然是……黑田那佳?”
看到副驾驶上的魔女,基拉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太好了~,总算找到了。”
那佳跳下吉普,笑着站在珍妮佛面前。
“珍妮佛,回来吧。”
卡拉也伸出了手。
“黑田,卡拉!”
珍妮佛情不自禁走向对方,可被基拉紧紧攥着的手腕将她拉回现实。
“自说自话地大干了一场嘛,可这是最后一次了啊。”
萨曼莎从车上跳下的同时亮出了.38口径的柯尔特。
“待会儿可要你好好地交代清楚啊。包括纽约的那件事儿。”
“不好意思,我并不能让你如愿。”
基拉将珍妮佛当成盾牌。
“不就是你干的好事儿吗,这里地铁的火灾也是吧?”
萨曼莎想尽量不伤到珍妮佛而击中基拉,但是离完全有把握还是有点距离。
“对重生悠久的高卢来说这是必要的破坏。”
基拉明言道。
“真是历史教科书里登场的保皇派会说的借口啊。”
萨曼莎慢慢地向右移动,想要站到打不到珍妮佛的地方。而基拉也察觉到了这点,不断变化着自己的站位。
“若是埋葬于历史中的亡灵苏醒了呢?”
基拉挑衅地挑了挑眉毛。
“在民主主义时代里上演复古的王朝复辟?高卢国民谁都不会支持的哦?”
“比起愚蠢大众的广泛民主统治,还不如优秀君王的独裁统治对国家更有利。况且,国民同样能享受富裕与幸福。这可是中世纪以来一直铭刻在高卢人心中的正义(dogma,原意指的是正统的教条),岂是靠现代哲学就能轻易消除的!”
“那个……是这样哦?话说,‘正义’是啥?”
那佳没能跟上对话,转而看向卡拉求助。
“不是,你也别甩这种麻烦的问题给我啊。”
看来卡拉的理解能力也没高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我们的理想,同高贵魔女(noble witches),不,应该说是a部队的设立理念是一样的。”
基拉继续说道。
“……说得好像a部队的人士参与其中了一样。”
萨曼莎面布疑云。
“怎么可能嘛。”
“怎么可能啊。”
那佳和卡拉都十分确信地摇摇头。
“要是谁都张口闭口谈政治,你们所谓的高贵的义务也就不复存在了。黑田,这都不懂吗?”
基拉看向那佳说道。
“嗯……再说得简单点。”
那佳按着太阳穴请求道。
“如果想达成你们高贵的义务的话,就必须停止愚蠢民众左右政治的现状。这是为了守护悠久的高卢。”
“还是完~~全,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好不好?”
那佳哭丧着脸拿食指指着基拉,那委屈劲儿就好像放学后被老师叫进办公室的小学生。
“但只有一点我还是明白的!基拉理想中的高卢,我们队长是绝不会允许存在的!”
“真是,高见……但是,这样下去真的好嘛?”
基拉毫不掩饰地笑着,视线移向了地铁站口。
“现在不管是救护车还是消防车都没来,诸位就这么袖手旁观?一直标榜的高贵义务呢?救助无力保护自己的人。这不应该506的高贵义务嘛?”
在这个地方无从得知地铁站里还有多少人没逃出来。被浓烟熏得满脸黑的人们弯着腰蹒跚着跑出来。
“对啊!得去帮他们!”
那佳转身就想跑去地铁站口。
“但是还有珍妮佛!”
卡拉一把抓住了那佳。
“其实这个地铁站里啊,还安了一个威力更大一些的炸弹。是个定时炸弹,还剩——”
基拉看了看手表,似乎是在炫耀。
“啊,还有9分40秒就爆炸了。你们会选哪个呢?市民,还是珍妮佛?”
“队长只拜托我搜寻布兰克大尉,别的我可管不着。”
说着,萨曼莎的手指抵在了扳机上。
“摆,摆明了不行啊!”
那佳抱住了萨曼莎的手腕。
“要是炸弹爆炸了,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死掉的!”
“珍妮佛,炸弹;珍妮佛,炸弹;珍妮佛,炸弹;珍妮佛,炸弹;珍妮佛,炸弹;珍妮佛,炸弹;珍妮佛,炸弹;珍妮佛,炸弹;珍妮佛,炸弹!啊,到底要怎样了啦!”
卡拉抓着脑袋蹲了下去。
“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炸弹就设置在下了地铁口不远的柱子腹侧。一旦炸了,整个站台就会都塌了吧。”
说着,基拉携着珍妮佛慢慢向后退。
“去救吧,去救大家!我没事的!”
珍妮佛喊道。
“……切”
萨曼莎放下了枪。
“珍妮佛!下次见到了,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卡拉哽着嗓子挤出这句话。
“不愧是灵魂高洁之人啊。”
说完,基拉带着消失在了涌动的人群之中。
“……去帮他们吧。”
那佳拍了拍崩溃的卡拉的肩膀。
注1:巴里祭,这里指的是电影《巴士底日》,1932年拍摄,1933年上映。原意指的是法国国庆日(也称为巴士底日),因此,文中基拉和上头联系的对话里说的“巴黎祭”行动指的就是上演一场如同法国国庆日的“好戏”。而基拉说的“过了季节了吧”指的是时间对不上号,法国国庆日是7月14日,而文中的时间差不多是3月20日。
“引导市民避难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你们去找炸弹!”
来到地铁站口的检票机处,萨曼莎对那佳和卡拉说道。
但是,一个老人出现在三人身边,紧紧地抱住了那佳。
“里,里面!火焰的后面,还有女人和小孩!”
老人边咳嗽边说。
“交给我了!”
那佳对老人说完,一跃跳进了正前方熊熊燃烧的火焰中。
“那家伙是白痴,傻逼,还是疯了!?”
萨曼莎扶着老人往外走,嘴上还不忘骂上两句。
“那个都对啦!”
说罢,卡拉追着那佳也跳进火焰中。
“没事吧?”
那佳找到了抽泣着的小孩子和失去意识的女性,便温柔地向她们搭话。
“脚疼。”
一个看起来6岁的男孩子哭诉道。
“……没事的。大概扭到了吧。”
那佳摸了摸男孩子的脚,微笑着安慰他,
“我来背着你妈妈,你自己跟着走吧。”
“但是”
想要迈步的男孩子似乎是被脚上的疼痛激了一下,眉毛都皱了起来。
“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吧?”
那佳戳了戳男孩子的脸蛋。
“嗯。”
那佳背着孩子母亲,一手握着男孩子的手。而火焰拦住了通往地铁站口的通道。
刚才一口气冲了进来,可现在就不行了呀。那佳这么想着,就在这时——
“我的固有魔法是冷气,虽然坚持不了很久!”
卡拉刚好出现了,身上缠绕着她的固有魔法,冷气形成的漩涡。
“萨姆,这些人也拜托了!”
穿过了火焰,那佳将母亲和孩子交给了萨曼莎。
“已经安全了。”
萨曼莎抱起母亲,胡乱地揉了揉男孩子的头让他安心。
“……大姐姐,你们难道是魔n——”
那佳的食指挡在了男孩子的嘴前。
“现在我们在执行秘密任务。不能和别人说哟。”
“我知道啦!”
男孩子点点头,和萨曼莎一起走向出口。
“还剩几分钟!?”
那佳回头问卡拉。
“不到三分钟!”
卡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两人分头查看柱子的周围。
“是这个吧!”
如卡拉所说,在柱子腹侧有个疑似炸弹的黑色箱子。侧耳去听,还能听到时钟滴答滴答地声音。
“这要是爆炸了——”
那佳咽了咽口水。
“明明马上就要开始复兴了!基拉那家伙,什么守护悠久的高卢啊!做的事儿不是完全相反吗!”
“……卡拉,有小刀嘛?”
那佳伸出手问道。
“你,难道说?”
“只有上了不是吗?”
那佳接过小刀,用尖端拧下螺丝打开盖子。里面的电线缠绕在一起,活脱一张蜘蛛网。
“看了就头晕啊。”
萨曼莎又折返回来,用打火机照亮那佳双手周围。
计时器和起爆装置之间用了红、蓝、白三种颜色的电线。
“可以的电线有三根。虽然不懂为什么,但切了连着计时器的就行了吧。”
那佳自言自语道。
“但是哪一根啊?”
“不懂构造的话,就只能听天由命咯?”
萨曼莎叮嘱道。
“还剩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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