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厨艺不错，要是你输了，我隔三差五去你家蹭饭，你可不许吊脸色。http://www.qiweishuwu.com/454938/要是我输了，你说，想怎样？”

    “容我想想。”我打量着黄涵，笑道，“别的我也不为难你，你要是输了，一个月不碰烟，如何？”

    黄涵的脸夸张地拧在一起，“不是吧，这叫不为难？一个月不碰烟，这也太狠了……”

    “你就说行不行吧。”

    黄涵咬着牙，硬着头皮道：“就这么着了。”

    石汪池一出现，黄涵即刻严肃起来。

    石汪池蹑手蹑脚地坐到椅子上，目光紧张不安地在我跟黄涵之间徘徊。

    “石汪池，叶家案你参与了多少？”

    “我没有参与叶家案，我只是帮忙找了两个能干事的人。”石汪池回答。

    “你是怎么找到朱盛昊和冯勇刚的？”

    “那个冯勇刚以前在我手下混过，早前也来找过我，问我能不能给他安排点活干，后来祁总说要找两个杀手，我就想到他了。”

    “当时，你是怎么说服冯勇刚和朱盛昊去杀人？”

    “我问他们，有个大活敢不敢接，一旦干成，房子票子都有。他们想都没想一下子就答应了。”

    “当他们知道是杀人的活时，什么反应？有没有说不干？”

    “好像没什么反应，也没说不敢干的话，就问杀谁，什么时候动手。”石汪池说。

    “祁佑天有没有明确指示你，要把叶锋一家都杀掉，有没有？”

    石汪池左顾右盼，犹豫不决。

    黄涵提醒道：“石汪池，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祁佑天现在跟你一样成为阶下囚，不会对你形成半分威胁。”

    石汪池终于重重地点下头，“祁总是这么交代，叶锋一家五口，老人孩子一个活口都不许留下。”

    “叶伟豪是怎么参与进来的？”

    “叶伟豪跟我的关系还不错，他对叶锋早就有意见，我是知道的。他可能是刚巧听到我跟冯勇刚的通话，所以要求参与进来。”

    “既然你跟叶伟豪的关系不错，那他妻子的下落你可知道？”

    “他妻子？不会吧，这事你们也问我？我哪里会知道。”

    “五年前叶伟豪出国后，他的妻子毛思慧和儿子叶宝嘉也随之消失了。叶伟豪归案，他身边并不见毛思慧母子。”

    “这事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没听叶伟豪提到妻子失踪的事情。就连出国那天，也没通知我，我都不清楚他具体什么时候走的，后来我也尝试联系过他，但是无果。”

    “叶伟豪妻子出轨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妻子出轨？”石汪池很意外。

    黄涵偏头看了下我，接着问：“怎么，你不知道？”

    “这事我真不知道，叶伟豪从来没告诉过我。”石汪池一脸无辜。

    “那叶伟豪有没有跟你提到过生活上与妻子不如意的事情？”

    “没有。”石汪池低头想了想，“有段时间好像不太开心，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当然，我也没往别的地方去想。也是，他妻子比他小15岁呢，这么年轻的女人，在外面有人也很正常。”

    “你见过他妻子？”

    石汪池摇头，后又点头道：“见过两次，记得叶家案发前，我还去叶伟豪家吃过饭。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他跟她妻子都不怎么说话的。”

    “你当时有没有问是为什么？”

    “没有。这种事我一个外人哪好多问。”

    “叶伟豪的儿子你肯定也见过吧？”

    “见过，他儿子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倒是像极了……”话到一半，石汪池突然闭口不说了。

    “像谁？”黄涵问。

    石汪池看了看黄涵，又看了下我，胆怯地说：“像……像……”

    “快说。”

    “倒是像极了叶锋。”石汪池硬着头皮说出口。

    “叶锋……”黄涵看向我，这似乎是他意料到的结果。

    “这话你当时有没有跟叶伟豪提到过？”我问。

    “没有，这话当然不能乱说。”石汪池肯定地回答。

    “行了，你先下去。”黄涵烦躁地甩手，示意民警把石汪池带走。

    “这个石汪池说的话你信吗？”我合上笔录本，走向黄涵。

    “信。都这个时候了，他恐怕也就没有撒谎的必要。”黄涵笃定地表示。

    我点了下头，把目光放远至窗外。

    “彭庆礼貌似跟叶伟豪和叶锋都比较熟，我们现在去找彭庆礼，他兴许知道毛思慧母子的下落。”黄涵提议。

    “好。”我应声。

    然后跟着黄涵一起去找彭庆礼。

    第二次见面，彭庆礼的态度比头一次好了许多。

    对幕后真凶祁佑天的身份，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黄涵也不打算卖关子，直入正题，“彭先生，你跟叶伟豪认识多久了？”

    提到叶伟豪，彭庆礼脸色旋即沉重，颇为感慨道：“其实我跟叶伟豪还有叶锋是同学。我们三个人从小学就在一起，还都在一个班级。”

    “你认识毛思慧女士吗？”我问。

    “认识，说起来，毛思慧还是通过我认识叶伟豪的。”

    “怎么个认识法？”

    “毛思慧当时是我公司的前台，长得高挑漂亮，叶伟豪来我公司时，他们俩就看对眼了，缘分就是这么开始的。”

    “毛思慧和叶伟豪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好像是认识不到半年就结婚了。”彭庆礼回忆道。

    “毛思慧在跟叶伟豪结婚前，跟叶锋认识吗？”

    “应该是认识的。我记得叶锋也来过我们公司几次，他们还说过话，至于熟到什么程度那我就不得而知了。”顿了下，彭庆礼纳闷地问：“这个跟叶锋案有关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

    黄涵说：“5年前叶家案发生后，毛思慧母子也下落不明。我们调查发现，毛思慧母子压根没有跟叶伟豪出国，所以我很奇怪，这五年来，她们母子会去哪里？好端端的两个人，不会这么凭空消失吧？”

    “那黄警官的意思是……毛思慧母子也有可能被害？”彭庆礼说话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黄涵踱步到窗边。

    彭庆礼把视线从他背影上收回，转看向我，“宋律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家案真有这么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