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跟老婆说又要出差几天，我老婆好像很舍不得我走，我差点就信了。http://www.sanguwu.com/52331/然而事实不是这样，我在车库守了一个白天，到傍晚时，老婆就带着孩子出门了，我一直跟着她们，跟到一个小区里，我看到老婆和孩子进了一套公寓，我按响门铃，结果是叶锋开的门，穿着大裤衩，我儿子还叫他爸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知道，我头上这顶帽子有多绿了吧？”叶伟豪苦笑。

    “这就是你杀叶锋一家的理由？”

    “怎么，你们觉得叶锋这种混蛋不该死吗？”

    “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他们有什么无辜的，就叶锋那妈，早就该死了，你不知道她有多泼辣。”叶伟豪提到柳珍珠，就不住地摇头冷笑。

    “柳珍珠怎么你了？”

    “找他们家借点钱周转一下，她恨不得落井下石，要我家房子就算了，还想要我红池酒吧的股份，你说这种人精，活着是不是个祸害？”

    “叶伟豪，你就不想想自身的问题？连7岁小孩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李小牧气得直瞪眼。

    黄涵打住他，继续问叶伟豪，“你是怎么杀死叶青晨的？”

    提到叶青晨，叶伟豪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说：“叶锋让我蒙受奇耻大辱，我怎么可能留他的种活在这个世上？”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杀死叶青晨的？”黄涵重述一遍。

    “我先扇他耳光，然后把他活活摔死……”

    叶锋的交代跟法医检测的结果一致，叶青晨的骸骨多处断裂，头骨破裂，确实是头颅损伤导致的脑出血死亡。

    “叶伟豪，你简直……”黄涵气得拍桌子，想骂出来，终究还是忍住了，“除了叶青晨，柳珍珠是不是你杀的？”

    “是。”

    “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杀了柳珍珠？”

    “我趁叶锋和周琴在客厅看电视时，偷偷开门让朱盛昊和冯勇刚进来，当时电视机的声音比较大，他们没有一点察觉。冯勇刚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绳子走向叶锋，朱盛昊负责勒死周琴，我去解决柳珍珠。柳珍珠在厨房洗碗，我进去时，她没发现我，我悄悄走到她背后，双手扼住她脖子，她惊叫了声，我死死地掐住她，直到她断气才松手。我们把老人和大人都解决了，发现叶锋他儿子在洗手间哭，我就过去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就把他给摔死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我把小孩摔死后，告诉朱盛昊和冯勇刚，叶锋还有一个女儿，女儿也不能留活口。说来也巧，我们准备找他女儿时，地下室就传来拍门的声音。然后朱盛昊就去地下室把叶锋女儿抓了上来，没想到小妮子泼辣得很，差点就把朱盛昊跟冯勇刚的手给咬断了，算她命大，逃了出去。”

    “你们杀了叶锋一家后，又做了什么？”

    “朱盛昊和冯勇刚把三具大人的尸体装到车上，然后运到东郊的荒地掩埋了。”

    “小孩的尸体为什么不一起运走？”

    “车子塞不下了，刚好后院有个现成的地坑，我就顺手把孩子给埋了。”

    “你就不怕被发现？”

    叶伟豪笑了笑，“有时候会怕。有时候又不会，想想谁会这么无聊去挖后院的地，再说了，就算挖出来也不一定能查到我头上，那时，我已经准备了出国的后路。就算警方真怀疑到我，也不一定能找到我。”

    “所以利用叶锋的证件在国外生活，其实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算是吧。”叶伟豪说。

    “据我所知，你老婆毛思慧和儿子叶宝嘉没有跟你出国？而你是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和孩子生活在国外，你老婆和儿子呢？”

    “不知道啊，我跟我老婆早就离婚了，孩子归她，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我们已经调查过，在你出国的这五年，你老婆根本就没有在国内活动的痕迹，如果她没有跟你出国，也没有在国内，那只有一种可能……”

    我发现叶伟豪大腿往内侧收紧，这明显就是紧张的表现。

    不由得跟黄涵对视一眼，黄涵遗憾地摇了摇头，起身围着叶伟豪绕了一圈，“叶伟豪，说实话吧，你妻儿是不是早就被你杀了？”

    “没有。”叶伟豪一口否认。

    “到这个时候，隐瞒撒谎还有意义吗？”

    “黄警官，您要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叶伟豪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叶伟豪。”李小牧瞪眼说：“你还敢嘴硬？”

    叶伟豪哼唧一声，没搭理。

    李小牧气急，咬牙切齿道：“你……”

    黄涵抬手打住他，好脾气地劝道：“叶伟豪，我这是在给你坦白的机会，愿不愿意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黄警官，我是真没杀我老婆，出国之前，我跟她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孩子归她，至于她后来去了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你还狡辩。”李小牧拍桌子，“我们已经调查过，你跟你老婆压根就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五年前在你出国后，你老婆孩子也都没有了下落，如果她没有跟你出国，那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警官，空口无凭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说。我老婆性子野，谁知道和我分手后又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了，她的生死与我无关呐。”

    黄涵挑眉，“叶伟豪，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

    “行了。”黄涵懒得看叶伟豪那张虚假的脸，甩手示意看守所民警把人带下去。

    人一走，黄涵也就没那么多顾虑，气得拍桌子骂道：“什么人。”

    “黄队，叶伟豪不如实交代，我们怕是很难找到毛思慧母子的下落。”李小牧烦心地说。

    “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黄涵双手叉腰，走到窗边，背影在光照下更加坚挺。过了一会，他又回头吩咐，“把石汪池带进来。”

    “是。”李小牧得令，转身出去。

    “如果按叶伟豪掩埋叶青晨尸体的手段推理，我敢打赌，毛思慧母子有可能就藏在当初他们住过的房子里。”我猜测。

    黄涵挑眉笑了笑，“打赌？”

    “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