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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就像被人狠抽一巴掌后,到现在还疼的感觉。http://m.qiweishuwu.com/1536348/甚至认为,我和顾一贝难道是前世的仇人,她记恨我到今生?
    其实退出顾燕生案,我还求之不得呢,当初完全是念在白静雪的面子,才勉强接下。
    我在停车场抽了根烟,盯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玛莎拉蒂,心里杂念纷飞。
    我敢打赌,那辆车一定是顾一贝的。因为我在西弦路的巷子口也看到过,当时顾一贝就在128号的案发地。
    我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大概抽完一根烟后,顾一贝也从咖啡厅出来了。
    看到我时,她高傲得连脚步都没有缓一下。
    她越是这么无视我,我越想在她跟前露脸,不为别的,就要压压她的气焰。
    “顾女士。”我朝她走去。
    顾一贝从包里掏出车钥匙,听到我的喊声,她冷冷地回过头。
    “你觉得你弟弟顾燕生会做出这种杀人强奸的事吗?”我试图看清楚她藏在镜片下的眼神。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宋律师?”
    “顾女士,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顾燕生的委托人。”
    “看你这意思,是没有退出案子的打算?”
    “我肯定要征询我当事人的意见,如果顾燕生的想法跟你一样,我会毫不犹豫地退出。如果这只是你个人的一厢情愿,那抱歉,恕难从命。”
    “顾燕生不是傻子,如果他想活命,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当然,如果他偏要相信你这种律师,我无话可说。”
    “我这种律师?”可笑,我倒想问问她,“我是哪种律师?”
    “你是哪种律师还用我告诉吗?”顾一贝转身上车。
    我僵僵站在原地,看着她把车子开远,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律师身份,遭到严重质疑。
    我想一个人找个地方安静安静。
    我坐在公园的一角,抽着烟,默默地望着耸入云端的高楼大厦,想了从业以来的很多事情,过往的案件历历在目。我且不说自己有多么高尚,但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所经手的每一个案子,都是用心对待,问心无愧的。
    唯独对顾燕生这个案子,我藏有一点的私心。
    傍晚时分,我在白静雪所住的小区门口等她。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我跟前。细心的她一眼就瞧出我脸色不对。
    “你怎么了,今天很累吗?”
    我摸了摸脸颊,疲惫地笑道:“怎么,这么明显?”
    “对啊,一眼就看出来你有心事。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指着前边的林荫小路说:“我们边走边聊。”
    她合了合身上的外套,挽着我的手往路边走。
    “静雪,如果我说……我想退出顾燕生的案子,你不会介意吧?”
    她随我同行的脚步一下子僵住,把挽在我胳膊上的手也抽了出来,看我时,眼神都是晦暗不明的。
    “为什么?”她问。
    “我想,顾一贝女士会为她的弟弟打算,凭她的财力,完全可以聘请一个资历深厚的律师团队,这样不是更好?”
    “是她的意思?”
    我没有作声。
    “她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不想想,当初我们四处求人的时候,没有哪个律师愿意接这个案子。现在好了,她回来了,有钱了,她就可以随便做出决定,这让你颜面何存?”
    白静雪为我打抱不平,我很感激。但是为了顾燕生的权益,我退出,让资深的律师团队进入,才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其实在一些案件中,家属要求更换律师也是常见的事情。”
    “别的我不管,但是顾燕生的案子要换掉你,我绝不答应。明天,我就去找顾一贝说说这事。”白静雪要强的性子一上来,谁也劝不住。
    我能说什么呢?就让她们两个女人去折腾吧。
    我最终还是没能退出顾燕生的案子,依旧担任他的法律辩护人。
    虽然不清楚白静雪是怎么说服顾一贝的,但我可以想象得到,要改变那个女人的决定,白静雪一定费了不少口舌。
    我暗暗发誓,决不能辜负白静雪的信任。
    周末得空,我再一次把高奏准约出来见面,主要是向他打听顾一贝眼角伤疤的来源。
    高奏准告诉我,顾一贝眼角的伤是顾燕生小时候用刀划的,原因只是为了得到一颗糖果。
    “顾燕生有这么霸道吗?”
    三年前留在我印象中的顾燕生,是个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好青年。
    “表哥这人怎么说呢,他很少发脾气,但是一发脾气就很难控制,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人。”高奏准说。
    这些话,在汤佳佳的笔录本里没有记载。
    “也就是说,他是有暴力倾向的。”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
    男人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用来打女人的。
    我甚至担心,他和白静雪在一起的六年里,有没有动手打过她,如果有,那是多少次?
    “宋律师,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影响你对表哥的态度。希望你能还原案件的真相,尽力维护表哥的权益。”高奏准恳求。
    我微微点头,跟他强调了我的原则。我是律师,是一名法律工作者,我有我的职业修养和道德。如果因为一个人曾经的过错就对整个案子消极定义,这不是我的风格。
    高奏准听我这么一说,陡然松口气似的。
    “对了,佳佳最近好吗?”他突然问我。
    我愣了下,从他眼神中,我看到一种有别于普通朋友之间的情绪在里面,难道是我的错觉,提到汤佳佳名字时,他居然有些羞涩?
    “她挺好的。”我淡淡地回答。
    高奏准也没再继续问,然而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脸上,总想从他那里看到点真相。
    见完高奏准我就直接回了公司。
    汤佳佳像兔子一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笑眯眯地挡住我的去路。
    “去哪了?找你一个上午了。”她说。
    “有事?”我把她往旁边一推,大步进了办公室。
    “没事不能找你啊。”她紧步跟在我身后,我走哪,她到哪。
    “没事就找事干,别找我。”我把手提包和路边买回来的小蛋糕一并扔到桌子上,脱下外套,松开领带,整个人累瘫在转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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