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即止住哭声，抬头看我，“我要吃最贵的那种。http://www.chuangshige.com/novel/13191578/”

    “可以。”瞧着她小花猫一样的脸，我哪还管的上心疼自己的钱包。

    我把她带到蛋糕店，她也没捡最贵的点。

    看着她吃蛋糕时开心的样子，我凑过去小声问：“你怎么了？”

    “失恋了。”她毫不在意地回答。

    跟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失恋？”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都没听说你有男朋友啊，怎么就失恋了？”

    “我有没有男朋友还要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啊？”

    也对，汤佳佳从来不把私生活主动跟人分享，对我当然也不例外。

    我感到郁闷，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她如此伤心？

    “他是做什么的？”

    “跟你一样，是律师。”

    “同行啊。在哪个事务所？”

    汤佳佳不作声。我继续问：“他年纪多大了，你们为什么分的手？”

    “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汤佳佳咬着牙，看我的眼神都带刺，仿佛我就是那个男人。

    “这种男人你也能看上，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

    我一个暴力落在她脑袋顶，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她好歹也跟我工作了大半年，居然连个男人都看不准。

    “也是哦，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的。”汤佳佳低头啃蛋糕，好像因为我的话就开了窍。

    “这就对了嘛。”我抿嘴一笑。心里又着实好奇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考虑到她的心情，我也不敢问。

    在某个偶然的时间，我终于一睹汤佳佳那个男朋友的庐山真面目。

    那个男人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棕色的头发，一边耳朵上还戴着一个耳钉，穿着虽然时髦，但完全不像个律师。

    他站在路边，伸手跟汤佳佳要钱，而另一只手不知羞耻地搂住一个陌生女孩的腰。

    凭我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那个男人压根就没有爱过汤佳佳。

    我爆脾气上来，也就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扬手在他脸上落下一拳，当然，这一拳我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仅仅只是出于警告的目的。

    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吓得一声惊叫，而汤佳佳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我本能地将汤佳佳护在身后。

    那个男人捂着火辣辣的脸，嘴巴不饶人地骂道：“哪里来的疯子，你想死是吧，竟然敢打我。”

    “怎么着，我就打你这个负心汉了。”我撸起袖子，摆出干架的姿势。

    汤佳佳拼命拉着我，示意我不要惹事。陌生女孩也拉住了她的男人。

    “谁是负心汉，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年纪轻轻不学好……”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被惹怒的疯狗一样往前冲，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地对视着。

    “东东，你快走。”汤佳佳说。

    那个东东斟酌了下形势的利弊，可能是觉得和我打架取胜的把握不大，于是便和他的小女友一起灰溜溜地跑了。

    从他们仓惶逃走的背影中，我陡然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好像不是一个三十三岁男人该做的。他们还小，正值青春年少，而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

    一路上，汤佳佳都在抿着嘴巴傻乐，我很好奇她在笑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我脸上绝对没有挂彩。

    “你笑什么？”我问。

    “负心汉……你以为他是负心汉，所以为我打抱不平？”

    汤佳佳乐得嘴巴都歪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

    “你们谈个恋爱，怎么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点也不严谨。”我摇头。

    “你为我打架。”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一直重复这句话。

    我皱着眉，不太高兴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啊。”

    “宋修言，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她突然来一句。

    我以为我听岔了。

    她接着说：“你要是喜欢我的话，我……”

    “那什么……”我赶紧岔开话题，省得她在白日梦中无法自拔，“上次会见顾燕生做的笔录，你还没给我看过。”

    “等我回所里，就送你办公室去。”

    “好。”我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的还是那个叫东东的人。依我对汤佳佳的了解，她不至于喜欢那款的男生啊。

    “喂，你和那个东东谈了多久？”

    汤佳佳跟没听见似的，我用胳膊肘戳她的背，提醒她回答问题。

    “哦，也没多久。”汤佳佳应付我。

    “他干嘛找你要钱？汤佳佳，你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被人甩了，还甘愿被欺负，这不是你的性格啊。”

    她好像不太愿意继续东东这个话题，抓耳挠腮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

    “宋修言，快看。”她忽然指着天空喊。

    我本能地顺着她的指向望过去，天空除了一层飘浮的云，什么也没有。我把脸转回来，一个灼热的吻猝不及防地印在我的唇角。

    我整个人都僵住。

    等我从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中反应过来，她人早已逃之夭夭。

    抚着被她吻过的唇角，我简直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又来到高奏准所在的大学，这次不是来找他的，而是来见徐美琪的那位好朋友龚孝莉。

    托高奏准的福，是他帮我把龚孝莉约在咖啡厅见。

    我下车后一眼看到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剪着利落短发的年轻学生。从气质上看，她是个女孩没错，但是坐姿，简直是个十足的假小子。

    即使我没见过龚孝莉，以她男人婆的外号，一眼便能断定是她。

    我毫不犹豫地朝她走过去，绅士地跟她打着招呼，她点头回应我。

    “你是顾燕生的辩护律师？”

    在我刚刚坐下的时候，她便迫不及待地跟我确认清楚身份。

    “是，我叫宋修言，是丰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关于徐美琪的被害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是替那个杀人犯辩护的，我们没什么好谈。”龚孝莉抓起书包要走。

    我做了个虚拦她的动作，“同学，你确定顾燕生一定就是凶手吗？”

    “为什么不确定？这个案子已经很明显了，凶手的dna都在现场，难道证据还不够？”

    “顾燕生是凶手，那他杀死徐美琪的动机是什么？”这是我一直都没弄明白的事情。

    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段，凶手和被害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深仇大恨。

    “律师，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的套路。你就是想找出被害人的过错，作为本案的突破口，好替顾燕生保命，对不对？”龚孝莉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