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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皓月当空。
夜里的灵虚镜台并不安宁,但不知为何,凌炀听着吵闹的声音,心情却意外地平静。
夜深露重,再加上暗藏的危险也不在少数,凌炀早就在周围施了一个灵力罩。
白天已经睡得够多的陆天颢,此时又再次睡着了。
但因为靠在坚硬的树干睡觉,陆天颢看起来睡得并不怎么舒适。
凌炀起身,轻手轻脚地抱起他挪了个位置,最后平放到草地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凌炀又回过头看了看躺在他右侧蜷缩着身躯睡觉的白城,那蓬松且柔顺的毛好像很暖、很舒服的样子……
然而,凌炀很快就打消了接下去的想法。
先不说白城身上有伤,更何况对方都已经睡着了,他现在去打扰,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凌炀并不打算睡觉。
身为渡劫期的他,其实已经不需要睡眠这种休息模式,尤其他原来就是一个夜猫子,这下更没心思睡了。
而想着陆天颢身体中了黑岩蛇毒,而毒发的时候也还需要他的灵力帮忙缓解,凌炀虽然不怎么适应,但还是决定把陆天颢搂在怀里。
如果出现状况的话,这样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凌炀戳了戳陆天颢稚嫩的脸颊,颇为自信地想道:幸好是遇上了我,不然你就是没被杀死,也会难受得要死!
脸颊传来一丝温凉,一触即散,却又反复不停,陆天颢卷翘的睫毛不禁颤动了一下。
可过于粗心的凌炀并未注意。
陆天颢原本就睡得不沉,更何况身旁的人还一直在搞小动作,他想不醒来都难。
要不是因为想着这人还是他的师父,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尴尬,这才忍耐着没有睁开眼。
然而忍了好一会儿,陆天颢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被凌炀认为是睡觉不安分,然后被抱得更紧了。
陆天颢的呼吸急促,这是难受的。
这下他也不管尴尬不尴尬,直接睁开了眼。
凌炀完全没有自己打扰到陆天颢的自觉,看到陆天颢突然醒过来,出声关心道:“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尽管比一般的小孩要懂事得多,但到底是阅历不足,陆天颢尚且不知道什么是客套话,于是直白道:“没有,是师父你抱得太紧了。”
凌炀讪然,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窘迫,倒是没有与先前那一样胡搅蛮缠,便将人松开了。
陆天颢一愣,没想到凌炀这样容易就答应。
当然,这主要还是先前被骗着抱了一整天这件事,让他印象深刻。
不过虽然被骗了,但知道凌炀有在帮他压制住黑岩蛇毒,他也就没有厚着脸皮去计较。
可这也并不妨碍他记着这件事。
夜渐渐深,晚风轻拂而过,陆天颢在舒适中昏昏入睡,独留凌炀一人清醒着……
第二天早上,陆天颢因为昨晚再次毒发,浑身发烫,下意识抱着凌炀这个体温低的人。
凌炀看着抱着自己的可爱人儿,突然有一种便宜老爸带着儿子的既视感。
虽然至今为止,他也只碰过女孩子的手……
陆天颢和白城现在还未醒,一直醒着的凌炀显然无聊极了,但因为被陆天颢抱着又不敢随意乱动,毕竟把熟睡的人吵醒是件讨人厌的事。
凌炀看着头上巨大的绿树冠,思绪随风飘远,不禁想起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画面。
然而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现在他的身边有刚收的可爱的徒弟,契约了毛绒绒的白城,而树上也没有黑人(?)小孩。
好吧,是万恶的男主!
就在凌炀感叹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啪”地一声,撞在了灵力罩上。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不仅把凌炀的无聊赶跑了,更是把白城和陆天颢的瞌睡虫也都赶跑了。
因为看到了自己心心念要找的人,长尾兔一个激动,愣是没注意到前面有屏障,这一撞便把自己撞得七荤八素,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等它回过神来时,后腿用力一撑,重新站了起来。
只是它觉得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劲!
至于怎么不对劲它也不清楚,硬要说的话,似乎就像是被什么给盯上了,而这种感觉让它很不自在。
直起的长耳朵警惕地动了动,盯着地面看的长尾兔似有所感,猛地地抬起头,看入目的是三对发着幽光的眼睛。
长尾兔顿时呼吸都停住了,然后“啪叽”一声,直直昏倒在地。
凌炀:“……”
一旁看着的陆天颢和白城也是相对无言,“装死”还真是一个技术活。
凌炀左手轻轻一挥,便把这灵力罩给撤了,起身走到长尾兔身边,看着这只异常熟悉的长尾兔,无奈地叹了口气。
俯身将那对大耳朵揪起来,将它拎到自己面前。
被人揪着耳朵提起,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装死的长尾兔心中一颤,后腿不禁抖动了一下。
这轻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凌炀的眼睛,经过之前的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可喜可贺地成功记住了某只缠人的长尾兔。
只是他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对方就又找上门来了。
一旁的陆天颢沉默着,因为这场面他似曾相识。
知道这只长尾兔听得懂人言,凌炀一时玩心四起,恶劣道:“再不醒来,就把你烤了!”
说是这么说,但眼神却带着戏谑,显然就等着某只蠢兔自投罗网了。
某种蠢兔果然没有辜负凌炀的期待,一听这话猛地睁开双眼,那速度快得不能再快。
长尾兔睁开眼后,银白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凌炀,而后似感觉到了什么,眼珠子不受控制地向左平滑,与白城朱红色的狼眸四目相对……
然后,它崩溃了。
啊啊啊啊,眼神对上了!!!
长尾兔死命地挣扎着,可惜被凌炀抓住耳,离地一尺高的它再怎么挣扎,那双腿也只能在空气中乱蹬。
抓住它耳朵的凌炀还真有点担心,再这样下去,它会不会把自己的耳朵扯掉?
耳朵被牢牢地抓住,长尾兔蹬了好一会儿,终于蹬明白了,然后也悲戚了。
它……似乎跑不掉。
长尾兔耷拉着身子,眸子蔓延着近乎看透兔生的沧桑,它没想到自己的寿命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兔生有憾,大写的遗憾!
凌炀被长尾兔这一波操作整懵了,这是又脑补了什么,自己还没对它怎么着吧?
突然间,视野里窜出一只白色的毛绒绒的脑袋,上面耸立着两只尖尖的、毛绒的耳朵。
白城凑近长尾兔,用鼻子嗅了嗅,是美味的食物的气味。
凌炀嘴角抽了抽。
难怪了,白城是狼,而狼是兔子的天敌,即使这只兔子长着长尾巴。
看着颤颤巍巍的长尾兔,凌炀也有些看不过眼了,对着白城说道:“白城,别吓它了。”
莫名躺枪的白城:“……”
战战兢兢的长尾兔听着这看似在求情,实则没有什么意义的话,脑子尚存一丝清明的它,严重怀疑这人不是真诚地想帮它。
可惜身为阶下囚,它也没立场说什么。
突然,“咕噜~”一声。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都寂静了。
唯有陆天颢红着耳朵,却还强装冷静,语气不自然道:“饿……饿了 。”
身为一个筑基期修士,他虽然不必每天进食,但时间长了还是需要吃饭的,而现在他已经将近五天没进食了。
至于一旁的凌炀:完了,这该死的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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