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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幕

作者:支仓冻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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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久之前,就在跟赫萝相遇之前,罗伦斯一直相信,作为商人.声誉一旦有损的话就很难再恢复。

所以,他总是挺着胸膛,虚张声势,大言不惭,对谁都不信任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种做法就跟罗伦斯第一次见到珂尔的时候所想的一样。

罗伦斯在提出要收购珂尔手上的纸束时,珂尔为了不让他压价而拼命一脸怨恨地瞪着罗伦斯。

.

这样的表现不但不会帮上忙,反而会让珂尔自己显得不入流和没有教养,但是罗伦斯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前也被这种思想束缚厄法挣脱。

被赫萝打趣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在心中想道,用手抓住自己的刘海。

真的想扛心自问,自己作为一个商人能够独当一面吗?

在赫萝看来,一定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菜鸟。

想到这里罗伦斯不禁笑了。

以前自己总是孤僻得甚至认真地想过,要是马儿也能够说话的话那有多好,没想到要和人亲近原来是这般容易。

说不定,就像赫萝和拉古萨看着逞强的珂尔会苦笑一样,至今为止所遇到的人看见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会露出这样的苦笑?

即使如此——

“就算想到这个,答案还是搞不清楚啊。”

罗伦斯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

拉古萨和珂尔跟赫萝道别,取分派的酒去了。

珂尔也许是曾经因为酒而吃过苦头的关系吧,即使只是远远看着.眼中的厌恶神情也显而易见。而看起来像个酒鬼的拉古萨却始终不肯放手。

罗伦斯也从拉古萨和珂尔背过来放在地上的行李之中拿出了酒。

里面是经过蒸馏的葡萄酒,赫萝似乎是认为罗伦斯选择这种酒是另有原因。

她高兴地拍着罗伦斯的时候,看上去像是在进行着什么奇怪的想像.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谜团越来越多了。

难道自己的头脑比一般人差吗?罗伦斯开始失去自信,不过这种窝囊的想法也就持续了一瞬间而已。

突然一阵欢呼声响起,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原来是已经日落西山的河岸上,冒出了一团大火球。

这其实也只是一瞬间的错觉,不过在收集回来的碎步和把木

桶打碎后堆成的木柴山上一瞬间腾起的火焰,也的确会让人产生这样的幻觉。

肯定是有人豪爽地把油贡献出来了。

黑色的浓烟像骷髅一般升上天空,黄色的火焰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燃烧着。

在冬目的旅途上,只要有火的话那就无所谓敌我之分了。

并没有人主持发令,但是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之后的发展便在瞬间开始。

果然跟赫萝说话的是旅行卖艺者,包括那女子在内的一群人跳了出来,似乎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专属舞台。

笛子,太鼓,加上歌曲和舞蹈。,

跟着上台的是活力充沛的年轻人,十分灵活地舞动着身体。手上拿着的酒杯却不见洒出一滴酒。

他们所跳的不是宫廷中流行的那种脚步移动流畅的舞步,而是上下纵跃、弹跳的狂野之舞。

其他人在旁边看着时而大笑,时而齐声唱和,又或者像拉古萨他们一样,在同伴之间比试酒量。

罗伦斯的身边空无一人。

露出苦笑的脸庞一瞬间绷紧。原因是熊熊大火产生的黑暗中.感觉到一丝气息。

会出现在像自己这种窝囊旅行商人身边的只有一个人,

回头一看,是赫萝。

“呼——好久不曾讲这么多话,咱的喉咙都干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从罗伦斯手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不是淡葡萄酒或者啤酒。

赫萝闭上眼睛抿紧嘴唇。

然后,呼哈一声吐了口气后当场蹲了下来。

她应该已经放弃无视自己了吧。罗伦斯想着在她身边弯下腰来。

“你跟那个旅行卖艺者的女人说了什么——”

罗伦斯的话没能说到最后,因为他一开口,赫萝就露骨地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让他惊讶的,不是赫萝不肯听自己说话。

而是看到她的这个反应,自己心里竟然觉得十分高兴。

“呜呜,今晚还真是冷啊……”

明明对于罗伦斯所说的话没有半点反应,连看也不肯看他一眼.可是赫萝却像在马车上经常会做的那样,把整个身体靠在了罗伦斯身上。

真不知道她是在逞强还是干嘛。罗伦斯心里思量着,突然察觉到,逞强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是他觉得只要自己在这里肯低头认错的话,赫萝一定会原谅自己。

那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明白吗?以前她还会这样跟自己生气。

现在,既然她已经能够反过来看不起自己、嘲笑自己的话,应该会高高兴兴地接受自己的道歉吧。

想说不知道的诱惑在心中蠢动着。

赫萝会靠在罗伦斯身上,一脸不耐烦地抬起头来吧。

然后,说出一堆尖酸刻薄的话,大骂一通。

但她绝对不会起来,也不会离开。

因为离得越近越能够让罗伦斯听清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罗伦斯不太觉得这是自己的妄想。因为怀疑这一点就等于怀疑至今的旅途之中所发生的一切。

罗伦斯自嘲似的露出了苦笑。

赫萝似乎察觉到这一点,帽兜下面的耳朵动了一下。

仿佛在说“罗伦斯就要说出那些肉麻的话了”似的,摇了摇尾

巴。

罗伦斯于是响应她的期待,开口道:

“果然不愧为旅行卖艺者,舞眺得很精彩。”

“什——!”

“唔?”

赫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猛地弹起喊出声来。

罗伦斯虽然反问了,不过当然她没有回应。

赫萝最讨厌事态向出亚自己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尾巴摇得啪啪响,一看就知道在生气。

虽然知道,不过看着觉得有趣也是事实。

“咱、咱也许感冒了,鼻子怎么这么酸……”

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是因为被罗伦斯这样耍觉得不甘心,还是

因为拼命忍着笑的关系?

赫萝像是要把这一切吞回肚子里似的喝了一口酒,打了个嗝。

之所以会沉默,是因为两人都在摸索、推测着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做。

每一次眨眼,太阳就往远方的地平线沉落一点,每一次呼吸.天空中就亮起一颗星星。人们聚集在河边的篝火旁,正努力把这恶运带来的际遇改写为美丽的邂逅,这一点不管是商人还是船夫都一样。

人生的旅程是如此短暂,一天都不能轻易浪费。

吹起笛,打起太鼓,还有吟游诗人甚至以笑话的形式歌唱着倒霉的沉船事件。

既有女子垂着几条长长的带子,跳着万分妖媚的舞蹈.也有人手上拿着酒踉踉跄跄地乱跳一通。,

罗伦斯拼命在思考此刻赫萝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个在闹着闪过,让他立刻明白了。

一旦喝了酒之后就会变得特别活泼的赫萝,面对眼前的这种气氛,怎么可能乖乖呆在原地。现在的她,不可能还有闲心继续在这里跟抬不起头来的商人玩心理战。

赫萝抬起头来打量罗伦斯的脸。

既然已经说过不会再跟他说话,她也真的打算坚持下去.但总觉得就这样离开的话又不太好。

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罗伦斯就像当初赫萝曾经对自己做的一样无视她的视线.从赫萝手上夺过瓶子。

“只要有烈酒的话,暂时应该不会人冷吧.”

听见这句话后,赫萝似乎为两人的逞强笑了一下,表情一下子缓和下来。她轻轻摸了一下罗伦斯的手,站了起来,虽然要去跳舞但却担心斗篷翻起的时候会露出耳朵和尾巴

赫萝的眼睛闪闪发光。

当初她在雷诺斯镇上看到书上写的祭典时,一定也是这种眼神。

而且.要是玩得这么尽兴的话,说不定会真的露出尾巴,然后被扣上一个扫把尾的绰号。

又或者变成狼的样子大闹一场也是有可能的。

在这种场合应该还不至于做到那个份上,不过看她小心翼翼地环顾自己的斗篷和腰带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尽情跳舞了。

但是.罗伦斯看到她那摩拳擦掌的身影,说了一句突然想到的

话:

“你变回狼,把沉了的船拉上来不就好了——”

之所以没有把这句话说完,既不是因为赫萝那兴高采烈的脸

突然恢复了无表情,也不是因为她没有回答自己。

赫萝变回狼的姿态拉起沉船,这个在现实中当然是无法实现

的.但当作笑话来说还是可以允许。

所以当然也不是因为尴尬。

只是觉得,赫萝会为了某个人而变回狼的样子这一点实在是

难以想像。

要问为什么的话,罗伦斯可以马上回答。

然后,这个答案将会抛砖引玉地引出另一个结论。

赫萝无表情地注视着罗伦斯的脸上,浮现出宽容的微笑。而相

反的,罗伦斯却觉得自己的表情明显变得僵硬了。赫萝那个时候生

气的理由,他终于明白了。

“真是的……”

赫萝半带愕然地笑了起来,然后向着四周东张西望了一下,突

然弯下了膝盖。

她的手环上了罗伦斯的脖子,那轻盈的身体坐到了他身上。

作为男人,对于这样的姿势一般人都会觉得高兴,但老实说现

在的罗伦斯却生气得禁不住无视她。

“猪的话.怂恿一下也能让它爬上树。男人的话,怂恿一下反而

会得寸进尺。咱以前不是说过吗?”

赫萝把脸凑近罗伦斯耳边说道,两人的脸颊都几乎要碰上了

罗伦斯知道此刻她正半眯着眼睛瞪视着自己。

’而且,赫萝刚才之所以东张西望,绝不是因为害怕还有别的人在场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正好相反。

视线投落的前端,珂尔正因为被拉古萨捂着眼睛而拼命挣扎,而拉古萨则哈哈大笑。

当然,同伴的船夫们也把酒当成下酒的佳肴,嘻嘻笑着欣赏这精彩的一幕。

与其说感到难为情,不如说单纯地感到不甘心。

“汝也跟我处于相同立场的话,一定也会生气的,是呗?”

那带着恨意的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可怕的气息,让人觉得说小定耳朵会突然被咬下来。

但是,真正的恐怖不会只是这种程度。

因为按照赫萝的喜好,她不会痛痛快快地杀死猎物,而是喜欢慢慢玩弄一番,让对方痛苦一番,最后才取其性命。

“哼。”

赫萝放开手臂,直起身子,俯视着罗伦斯,露出牙齿说道:

“好好让咱看看汝的诚意呗。”

然后,鼻头被按住了,无法抵抗。

赫萝嫣然一笑,站起来风一般转过身去。

留在原地的只有赫萝的体温,以及带着香甜的气味。,

那个笑容并没有残留在记忆之中。

因为作为掌管钱包的人来说,是十分十分可怕的笑脸。

“诚意?”

罗伦斯小声嘀咕着,喝了一口酒。

当提出一起思考铜币之谜的时侯,赫萝的头脑转得快,而且对罗伦斯时而贬低时而嘲笑时而逗乐的手段,可以说是十分高超.她那能够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的思考能力实在帮了大忙。

所以,罗伦斯还以为她应该是个喜欢思考的人。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拉古萨曾经问过,河本来就会流动,但是即使如此,为什么会流动呢?

当初罗伦斯完全当作谜团的这句话,现在终于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船夫们多亏了河流的川流不息,才能经营买卖。而河流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停止。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从来没有把这个当作是理所当然。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感谢,都在为河流精灵的深厚慈悲而感激流涕。

让赫萝生气的时候,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罗伦斯不信任赫萝

而致。但是,当信任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时,必定会看漏某些重要

的事物。

比如说,情人经常寄信过来,所以按理应该是喜欢写信的吧,

但如果因此而要求帮自己代笔写信给某个人的话,那么情人绝对

会生气。

也就是说,就算赫萝会为罗伦斯开动脑筋,但开动脑筋这件事

本身对她而言却绝对不是快乐的事情。拉古萨想说的,应该就是这

一点。

其实稍微思考一下就会发现了。

赫萝是否真的只是为罗伦斯一个人而动用自己的智慧这点虽

然有所怀疑,但至少,罗伦斯丝毫没有这种想法这件事却让她生气

了。

罗伦斯当场倒在地上。

赫萝总是教会自己各种各样的事情。

所以.那个笑脸看起来才会如此恐怖。

“能够看出这个的诚意……”

他不爽地直起身子,喝了一口酒。

“我怎么可能会有呢。”

吐了一口带着酒臭的气后,抬眼看着正在篝火周围跳舞的赫

萝。

总觉得正活泼地挥动手臂跳着舞的赫萝偶尔会把视线射向这

边。

一想到她不知道会用自己的血汗钱去买什么,就小禁心里一

阵发寒。

赫萝跟刚才一直在河岸上说话的舞娘拉着手,正以曼妙的脚

步表演着舞蹈.似乎两人经过了一段长时间的练习。周围的人则不

断对这两名美丽少女的精彩舞蹈报以赞赏的掌声和口哨声。

胡乱堆成小山似的破布和木头似乎害怕输给这一双丽影似的崩落下来,犹如魔神叹息一般的火粉在空中飞舞。

赫萝像患上热病似的,一脸认真的神情,淡淡的挂着笑容。她的舞中透着一股鬼一般的气势。也许是她的魅力使然,但看上去总让人觉得她在拼命想要忘记某件事的样子。

祭典和舞蹈从古代起就发挥着用来划分一年界线,或者安镇神和精灵的怒气等等的作用。也许是因为有这种感觉,所以看起来才会这样吧。罗伦斯想着,正准备再喝一口酒,突然停下了手。,

刚才才注意到的、赫萝所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为了罗伦斯这个事实。

如果除了一起思考谜团或者困难的解决方案之外还有别的呢?

“怎么可能。”

赫萝那活力无限、像在宣告自己已经无法思考别的事情似的忘我地跳着舞的身影,突然变小了。

要是罗伦斯的想法中了的话,那也实在太可笑了。

如果说罗伦斯的头脑反应速度比不上赫萝,那么也就是说赫萝自己一个人考虑在前面,还十分多余地照顾着罗伦斯。

喝了一口酒之后,焦灼的热度在喉咙中炙烧。

他站了起来,不过并非打算加入跳舞的人群。

要是用自己一贯逞强的话来说的话,那就是为了收集对赫萝

有用的情报。

在拉古萨那一群人中,珂尔早已经倒在地上仰面大睡了。

罗伦斯向着那边走去,轻轻举起了手,拉古萨看见后也回应似的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赫萝完全是个笨蛋。

他只是想证明这一点。

“啊哈哈哈哈、罗埃弗的深山里?”

“哦哦~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啊…每年到能伐到上等的木材呢~。从这条河运下去的木材啊,会运到遥远南方国家的国王宫殿中、呜扑……做成圆桌呢。怎么样啊,旅行商人的小伙子!”

说完便用皮袋豪爽地往罗伦斯手中拿着的酒樽里倒酒。

又不是木桶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倒进去,而且不管是拿着皮

袋的船夫的手还是握着酒樽的罗伦斯的手,都已经摇摇晃晃抖个不停了。

所以酒更是进不去,像瀑布一般直往地面倒,不过谁也没有在意。

罗伦斯已经醉了,连起码的意识都模糊不清。

“那么……就在那些木材上写上这个吧——‘关税太高了’!”

“噢噢噢噢噢噢,这个我理解!我理解啊!”

罗伦斯离声说道,正把酒瓶对准嘴巴往里灌,却冷不防被船夫毫不客气地一f拍在背上,酒一滴也没有倒进嘴里,直接流到了地上。

在模糊的意1只之中,他不禁半带自嘲半带自傲地想,要是赫萝的话肯定不会醉成这个样子吧。

“那么,罗埃弗怎么样?”

“岁埃弗~?耶里能够采到上好木材啊……”

说完跟刚才一样的话之后,船夫就这样倒了下来、

“真是窝囊啊。”

其他的船夫不要说担心了,甚至有点愕然。

罗伦斯笑了笑,打量了一下周围船夫的脸。

“这下子,可以跟我说了吧?”

“啊哈哈哈!既然答应了那就没办法了啊,这个人情就让佐纳尔米还好了。”

船夫们大笑着用手戳了戳倒在地上的船夫的头。

那个被称作佐纳尔的船夫早已经失去意识了。

“真是的,想不到跟那个小丫头一起的人,竟然这么厉害啊~”

"就是嘛,就是嘛,不过、答应了的话就……就要遵守才行啊”

“就斯啊、就是啊…………”

“好.罗埃弗是吧……”

最后说话的是看来酒量相当大、连脸色也没有变过的拉古萨。

其他的不要说回答罗伦斯了,连发音都含糊不清。

而罗伦斯本身也对自己还有多少意识这一点没什么自信。

“是的……或者一个叫做约伊兹的地方也可以……”

“约伊兹……这个我不知道啊。不过要是罗埃弗的话.也不用特别问啦,到了这条河的上游后就会跟一条跟它同名的叫做罗埃弗的河汇合,沿着那条河走就是了。”

我想问的不是这么无聊的事情啊。罗伦斯在内心抱怨道。但是问自己究竟想问的是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已经醉了。

而且,有关罗埃弗的事情只不过是话题的开始,本来是打算用来抛砖引玉的。

“有没有什么有趣点的事情呢……”

“有趣的事情啊……”

拉古萨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把视线投向其他的船夫,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已经不胜酒力,个个摇摇欲坠的样子。

“啊啊,对了。”

捋着胡子说了这么一句,拉古萨粗鲁地摇了摇醉醺醺的同伴们的肩膀。

“喂,给我醒醒,佐纳尔。你不是说过最近接到了一件奇怪的】作吗?”

“唔…………呜呜…··:已经装不下了啦……”

“混帐家伙!喂!你不是说过从罗埃弗上游那里的李斯科那里接过工作吗?”

这个叫做佐纳尔的船夫刚才还跟罗伦斯一起比拼酒量来着。听说他最近因为在外面鬼混被抓,头也被老婆打破了,所以现在借酒消愁。

罗伦斯不禁担心起来,要是自己跟除了赫萝以外的女孩子在.外面游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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