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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叛乱

作者:川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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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绽放冷冽光芒的繁星点缀下,月儿升上了高空。

此时已是深夜,王宫的大厅堂已经空无一人,走廊上只见巡逻士兵的身影。除此之外,就只有忙碌迄今的极少数文官会出来走动。

这一夜发生的第一起异变,出现在王宫一楼的某处柱廊。

一名男子在站哨的士兵们面前忽然现身——用“忽然”来形容虽然有些离奇,但对这些士兵们来说,他们所看到的就是如此。

在墙壁火把的照明下现出身形的这名男子,看起来非常矮小。若只是看他身后的影子,甚至会让人以为他还只是个少年。男子身穿看似高级的绢服,光秃秃的头顶上戴了个小帽。他的眼皮相当大,而眼睛却是极细,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有没有睁眼。

一名士兵握好短枪,问了句“是谁?”——而这也成了他人生最后的一句话。

下一瞬间,士兵所戴的头盔被捏个稀烂,而头盔里面的东西则成了一团鲜血四溅的肉糊。

原来是矮小男子跃起身子,在空中抓住士兵的头盔,并连盔带头一起掐烂了。

男子并未露出得意的表情,而是乘势一一袭击其他的士兵。

这处柱廊有六名士兵站哨,但每个人都在无法正确理解发生何事、来不及呼叫同伴的状况下,惨遭头部被毁的下场。而这场屠杀从开始到结束,甚至还不到数到十的时间。

“再毁掉一个地方后,我就出发吧。”

男子用士兵的衣服擦拭沾满血与肉块的手后,便离开了柱廊。

这名男子的名字是马克西米利安·班奴萨·嘉奴隆。

堤格尔虽然早就钻进了床铺,但一直无法入眠。虽然这和他穿着皮甲上床有关,但原因不只如此。

走出澡堂后,堤格尔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并和手拿葡萄酒瓶的葛斯伯与卢里克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而交谈在一刻钟前就结束了。卢里克住进了隔壁的房间,而葛斯伯则是在这间房里打了地铺,目前已经入唾。

葛斯伯是马斯哈察觉王宫气氛不对劲后,为防万一而安排的护卫。至于卢里克应该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在向艾莲取得许可后过来的吧。

顺带一提,蒂塔此时不在隔壁房。蕾琪把她叫了过去,说是想听蒂塔在吉斯塔特的所见所闻,因此她现在人在公主的寝室。知道金发公主还记得自己,栗发侍女直率地感到相当开心

堤格尔仰望着盖着一层淡淡黑影的天花板,愣愣地思忖起来。他一边回想起蕾琪说过的话语,一边思考着这场战争结束后所要面对的未来。

他逐渐坚定了离开亚尔萨斯的决心。要说不感到难过是骗人的,但若是想守护这片土生土长的领地,他就只能这么做了。

若整个布琉努都受到战火包围,像亚尔萨斯那样小小的土地,想必会在转瞬间被烧成灰烬吧。在两年前的内乱之中,堤格尔切身体会了这样的事实。若没有艾莲的协助,青年的故乡应该早就被战火烧毁了吧。

唯有布琉努维持和平,才能追求亚尔萨斯的平安。

当然,他也想成为蕾琪的助力,而且也认为这个选择能帮到马斯哈、奥杰和杰拉尔等人。

——不过,若是在王都的话,那边就会变得很远啊……

“那边”指的是哪边,堤格尔心中可是再明白不过了。他在这个晚上已经想这件事想了无数次,但迟迟得不出结论。

即使知道自己得不到结论,堤格尔还是再一次思考起这件事——

但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听到了房间外头传来了盔甲的摩擦声,以及混在其中的好几道脚步声。身为战士和猎人的本能警告着堤格尔有危险。会在深夜之中集体行动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可疑分子。

况且,房门外明明就有看守的士兵,但他却听不到士兵的说话声,这也让人起疑。

堤格尔迅速起身,将手伸向床底,随即摸到了黑弓和箭筒。箭筒里有三十支箭——这是堤格尔在宴席上请奥杰子爵为他准备的。

堤格尔看向打地铺的葛斯伯,发现他也醒了。葛斯伯的手上握着出鞘的长剑,这是他偷偷带进来的。

两人的眼睛虽然都已适应黑暗,但为防万一,葛斯伯拿起放在身旁的烛台,迅速点起了火。

脚步声在堤格尔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下一瞬间,刺耳的破碎声响起,一把把刀刃刺过了门扉,破坏了门锁。

房门被一把推开,几名握剑的人影跳了进来。这时,堤格尔已经握好黑弓,拉满了弓弦。

三支箭矢撕裂黑夜的空气疾飞而出。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的三个人影额头相继中箭,以夸张的动作倒了下来。

——是布琉努兵……?

堤格尔皱起眉头。在烛台的灯火照明下,这些入侵者的打扮分明就和在王宫值勤的士兵一样。然而,他现在没空去思考这件事。

入侵者们虽然因堤格尔已醒而吃了一惊,但他们的动作并未停下。几名男子推开倒地的三人杀入房内,他们打算趁堤格尔还来不及放箭之际痛下杀手。

然而,葛斯伯却在此时从旁杀了出来。他手中的剑反射着烛火的光芒,绽放铁灰色的光辉。

葛斯伯砍倒了站在最前面的男子,随即回剑使出一记大横劈。这一招的目的不在于砍杀敌人,而是在于牵制。一如葛斯伯的预料,男人们纷纷往后退去。

“你们在搞什么?绕过去啊!”

一名入侵者咂着舌下了指示。只有这名男子不是做士兵打扮,而是身穿绢服。穿着绢服的男子直冲向葛斯伯,用力劈出长剑。

葛斯伯好不容易才架住了这一击。趁着葛斯伯被强敌缠住,几名男子纷纷从他的左右绕过,朝着堤格尔逼近而去。

堤格尔蹬床一跃,在空中同时射出两箭。从右侧攻来的两名入侵者的鼻子和喉咙分别中箭,就此倒地。但堤格尔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板上,而从左侧攻来的一名入侵者随即杀了上去。

“堤格尔!”

葛斯伯铁青着脸大喊。然而,他要是在这时转身,肯定会在那瞬间遭到对手斩杀。他一边接住绢服男子的斩击,一边咬紧牙关。

堤格尔抱着弓,在地上一个打滚,总算是避开了对准太阳穴砍来的长剑。敌人的刀刃划过了青年的皮甲。

就在敌人再次举剑的瞬间——从房门口处传来了短促的尖叫声。发出尖叫的是入侵者们的同伙,这让入侵者们的注意力在一瞬间被拉向门口。

“真是的,居然遭到男人夜袭,堤格尔维尔穆德卿还真可怜啊。”

手握染血长剑、以轻佻口吻说着吉斯塔特语的,正是光头骑士卢里克。他再次挥剑,将一名还在发呆的入侵者砍倒之后,便相准了绢服男子。对于这意料之外的敌人,绢服男子的视线也朝卢里克看去。

趁着这个机会,葛斯伯有了动作。他朝着正要向堤格尔挥剑的男子猛冲而去。而对方与其说是被铁刃吓到,更像是被葛斯伯的气魄所慑。

随着一声大喝,葛斯伯举剑用力一劈。男子的口中同时迸出了鲜血和呻吟声,他松手放开长剑后,就这么仰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为了小心起见,葛斯伯又对着男子的胸口刺了一剑。这样的举止看似残酷,但他们可是在视线不良的昏暗中战斗,若不能确实地收拾掉敌人,就很难安心下来。

“堤格尔,你没事吧?”

葛斯伯说着,将手伸向单膝跪地的堤格尔。

“谢谢你来救我,葛斯伯大哥……”

堤格尔喘着气,借着葛斯伯的手站了起来。而这时候,卢里克与绢服男子的打斗也分出了胜负。绢服男子的长剑被打落,脖子被卢里克的剑尖抵着。他像是死了心般垂下了头。

“不过,还真是厉害啊。”

葛斯伯拿起历经打斗却仍未熄灭的烛台,一一确认着入侵者们是否丧命,并以有些傻眼的口吻这么说道。大概是与萨克斯坦军的激战记忆犹新的关系,即使看到尸体,他也没露出恐惧的神色。而堤格尔则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反问:

“你是说什么厉害呢?”

“是你的弓箭技巧啦。虽说眼睛适应了黑暗,而且也有烛台的照明辅助,但是对方可是突然破门而入,他们的额头真的有这么好瞄准吗?而且还是一次射中三个人耶。”

“为了世界上所有的弓箭手的名誉,容我说上一句——请你把这当成是只有堤格尔维尔穆德卿才做得到的绝技。”

卢里克以莫名自豪的口吻插话道。

“对了,葛斯伯卿,你对这些贼人的身分有印象吗?”

被卢里克这么一问,葛斯伯低吟了一声,歪着头说道:

“虽然我记不太得他们的名字,但有好几个人是贵族子弟。若是杰拉尔卿在场,应该马上就能认出来了……”

说到这里,葛斯伯的眼神突然转为锐利。他认识那名被卢里克的剑抵着的绢服男子——而且不只是葛斯伯,连堤格尔也认得。

“你是赛沛特男爵吧?”

堤格尔苦着脸,对绢服男子——赛沛特这么说道。赛沛特转动脖子,以愤恨的眼神瞪视着堤格尔。

“你们得知了我们的计划吗?不,你们一定是知道了,不然怎么可能有办法准备好武器和伙伴啊。”

“若是因为不知道就疏于准备,那可是没办法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啊。”

卢里克冷冷地说,而葛斯伯也点头同意。事实上,这三人都对他们的计划一无所知。

“你可以告诉我跑来杀我的理由吗?”

堤格尔板着脸这么一说,赛沛特便傲然地挺起胸膛,脸上还露出嘲笑。

“你明明就很清楚!因为你企图把我国卖给吉斯塔特啊!这个吉斯塔特人不就是你的部下吗!”

赛沛特瞪着卢里克。堤格尔先是和卢里克互看了一眼,接着则是和葛斯伯面面相觑。葛斯伯撕下了尸体的衣服当成布条,将赛沛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并开口询问:

“这些士兵也认为堤格尔背叛了布琉努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采取行动。这是为了守护这个国家的正义与和平!”

赛沛特那晒得黝黑的年轻脸孔,在怒火的驱使下显得十分扭曲。葛斯伯以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训斥起年轻的男爵。

“什么正义?在深夜时分率领党羽袭击就寝之人,就是你所说的正义吗?”

“你想责备我行事卑鄙吗?和背叛国家相比,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也知道某些人会把自知理亏的部分说成『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这类人都会被称之为小人,没有一个是例外的。”

光头骑士露出了轻蔑的神色骂道。这时堤格尔从他们身旁穿过,来到了房间外面。因为他想起外面还有看守的士兵,要是他受伤的话,还得为他治疗才行。

然而,堤格尔看到的却是出乎意料的光景——看守的士兵坐倒在地,正靠着墙兀自好眠。

——他才刚换班,应该还很有精神才是啊……

堤格尔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可能不是睡着,而是被人下药了。

堤格尔回头望向房内,看着散落一地的长剑。仔细一看,好几把敌方长剑都有粗暴地擦拭过血迹的痕迹。但在刚才这场战斗中,堤格尔他们可没受伤。

话又说回来,他们虽然打扮成士兵,但有十人之多的团体在来到这里的路上,肯定曾被其他的士兵目击过。

忽然间堤格尔视线一转,他直盯着赛沛特,以尖锐的口气问道:

“你们的目标不只是我吧?还有其他同伙对吧?”

赛沛特虽然回答了一句“没有”,但青年的眼神和声音却让他的语调拔高了些许。

看到这样的反应,青年更是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既然敢犯下这么多罪行,肯定需要一个取代蕾琪、免去他们所有罪状的人物。

堤格尔不再理会赛沛特。他拾起装了箭矢的箭筒,向两名男子说道:

“赶快前往马斯哈卿的房间!葛斯伯大哥,麻烦你带路了!”

堤格尔对王宫的构造几乎是一无所知。若是在白天,他可能还勉强能自行前往谒见大厅和大厅堂,但除此之外的地方,他就不觉得自己能在没有向导的状态下抵达了。更何况,现在的王宫可是正被深夜的黑暗包覆着。

葛斯伯肯定知道马斯哈的房间位在何处。堤格尔打算前往马斯哈的房间,在与他会合后,就前往蕾琪的寝室。

背后传来了赛沛特不甘心的怒吼声——但堤格尔等人已经在走廊上跑了起来。

梅莉桑德的房间位于王宫的地下楼层。

虽然并不狭窄,但也绝非宽敞。家具仅有桌椅和床铺等最低限度的物品,连一件摆设品都没有。至于窗户,就只在靠近天花板处设了一个用以采光的小窗。

自光轮祭开始的那天至今,梅莉桑德就在这处房间里度过每一天。

若是要食物、衣服和泡澡用的热水,对方都会爽快地送来。但她无法外出,也不能会见往来密切之人,若有想要的东西,也得先经过宰相玻德瓦的批准才行。

相较于她所犯下的事,这样的惩罚其实已经是相当宽容了,但对梅莉桑德来说却是奇耻大辱。她经常幻想勒死蕾琪和玻德瓦的光景,次数之多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但至少已经超过一百次了。

她每天都受这股剧烈的恨意所苦,但梅莉桑德却让自己表现得听话安分。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还有机会。

而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外面传来的声响,让梅莉桑德醒了过来。

她虽然将满三十五岁,但外表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年轻五岁左右。即使过着非自愿的不自由生活,她的金色长发仍是璀灿依旧,端正的脸庞也从未垮下——她的美丽丝毫无损。

她身上穿的并非睡衣,而是朴素的麻布衣服。由于王宫给了她这种东西,她在无奈之下也只能换上了。

她在床铺上坐起身子,并傲然地瞪着门扉。来的人若是蕾琪或是玻德瓦的爪牙,她就打算大声怒骂“这么晚了还在做什么”。虽然心中隐隐窜出一股不安,但她的自尊心却硬是压了过去。

摩擦盔甲的刺耳声响和重物落到地面的闷响不断传来。之后过了不久,从外头上锁的门扉被缓缓地推了开来。

“——梅莉桑德大人。”

门口站着一名身穿绢服、手持染血长剑的壮汉,他以夹杂着欣喜和紧张的声音呼唤了梅莉桑德。这是梅莉桑德相当耳熟的声音,至此,梅莉桑德才真正相信自己已然获救。

“是阿尔曼吗?”

“是。很抱歉,让您久候了。”

壮汉将剑放在地上,随即跪了下来,他巨大的身子整个缩了起来,头还垂得低低的。这时,梅莉桑德看到他身后还站着三名士兵,其中两人手上拿着火把。

梅莉桑德下了床,走到阿尔曼的面前,并以傲慢的口吻说道:

“我就免你的罪吧。”

对她来说,这已经是相当宽容的处置了。因为她并未斥责,也未下达惩处,而是说了一句话就了事。若来者不是阿尔曼的话,她想必会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破口大骂吧。

梅莉桑德从站起身子的阿尔曼身旁走过,来到了走廊上。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她皱起了脸孔。

只见负责看守的士兵的腹部被血染红,倒在地板上,这名士兵已经死了。梅莉桑德以像是看路边石头的眼神瞥了尸体一眼后,将视线转回了阿尔曼身上。

“目前状况如何?”

阿尔曼垂下头(看起来就是要缩起那粗壮的脖子一般),简单地说明了一番。

包括他们组成了约有六十余人的组织的事、其中五十人前往蕾琪的寝室准备生擒她的事、其中十人前去暗杀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的事,以及阿尔曼带着剩下的三人前来拯救梅莉桑德的事。

听完这段说明的梅莉桑德,看似不快地噘起了嘴唇。

“仅仅五十人的势力,哪能把那个冒牌货抓起来呀。”

冒牌货指的正是蕾琪。即使主子神色不悦,阿尔曼还是鼓起勇气拼命地说明:

“虽说人数不多,但这五十人之中,有不少人都是和斯提德卿学过剑术的前骑士,王宫的士兵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斯提德是原本担任泰纳帝公爵侧近的一名骑士。他在武术的造诣和战场上的指挥能力都受到公爵的青睐,但却在两年前的内乱之中丧命了。

“此外,我们也在士兵们的餐食之中下了毒——那不是会致人于死的毒,而是带有头痛、腹痛或是安眠效果的药。”

宴席上的料理都受到支持蕾琪者的严密监控。厨房就不必说了,就连厨房到大厅堂之间的走廊也配置了士兵。若有人意图侵入,即使对方是贵族诸侯,也得落得被轰出外头的下场,可说是做得滴水不漏。

而他们也没办法收买厨师或是搬运料理的人们。

这时,他们转而将目标放在士兵的餐食上头。士兵的餐点是在其他的厨房制作的,当然也不会有试毒人进驻。而在这种状况下,人数较少的己方在行动上会变得相当有利,他们也顺利地完成了事前的指示。

“我等接下来将前往那可恶的蕾琪的寝室。不管发生什么事,在下一定都会守护梅莉桑德大人的安全。”

阿尔曼说完,就从其中一名同伴手中接过火把,率先踏入了走廊前行。梅莉桑德则是踏着悠然自得的步伐追在他身后,而三名士兵则是跟在她的后面。

在走到血腥味较淡薄的地方时,梅莉桑德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将寒冷的夜风吸入胸中,再用力地吐了出来,借以享受重获自由的滋味。这时,她终于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

堤格尔三人由葛斯伯带头,在昏暗的王宫走廊上跑了起来。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有好几名士兵像看守堤格尔房间的那人一样,都倒在地上熟睡不起。

虽然也有士兵没事,但他们看到同僚不是沉睡不起,就是喊着肚痛,一时之间也乱了方寸,不知该怎么行动。

堤格尔虽然对他们感到过意不去,但只能这么大喊:

“公主殿下有危险了!快赶去殿下的寝室!”

堤格尔判断敌人的主要目标肯定就是蕾琪,即使这么做会引发混乱,但借由大喊来传达讯息仍是个有效的手段。

“这名男子是堤格尔维尔穆德·冯伦!是击败了萨克斯坦军的英雄啊!相信他说的话吧!”

葛斯伯也拼命放声大喊。虽然士兵们的反应慢了几柏,但还是有几个人跟上了堤格尔等人的脚步,也有人前去呼喊同伴。

“葛斯伯卿,这座王宫里大概有多少名骑士和士兵?”

卢里克边喘着气边问,而葛斯伯回答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应该有超过一万,但王宫占地广大……”

除了几处重地之外,士兵们大多散洒在王宫内部巡逻,一旦出现状况,就会以铃声、钟声或是喊声传递讯息,让其他士兵集中起来。

若是下毒让士兵们产生混乱,并切断他们的联系,即使人数不多,也可能找得到下手的机会。毕竟敌人对王宫的构造十分了解,还趁着夜色行事。

在碰上岔路之际,堤格尔叫其他跟来的士兵往另一条通路前进。现在必须増加同伴的数量,也得把这异常的状况尽可能传达出去。

三人穿过柱廊、弯过转角、冲上阶梯,有时也跑下阶梯。

“很快就会到父亲的房间了。”

在走到一条宽敞的长廊时,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长廊上,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伫立在中央的位置。三人之所以停下脚步,是因为那个人影传来了不寻常的杀气所致。墙上挂着火把,火焰虽然静静地燃烧着,但光线却照不到那个人影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

葛斯伯握剑摆出架势,尖锐地问道。堤格尔也将箭上了黑弓的弦往前一步。青年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人影——应该说,他无法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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