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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热闹又和平的景象。
「你之前真的逛过很多地方呢。」
正如惊讶的伊莉莎维塔所言,乌鲁斯带她去了各式各样的地方,也看了许多东西。而且费用全是由乌鲁斯负担。
伊莉莎维塔扬起嘴角,心情相当雀跃。无论看到什么东西,她都觉得很新奇。只要喝一碗装在陶碗里的热汤,就连寒冷的风也没那么刺骨了。
最让她开心的是乌鲁斯正陪在她身边,和她吃着同样的东西、看着同样的事物。
过了大约一刻半之后,两人随便找了块空地稍微休息一下。被树丛包围的圆形广场上,放着许多经过仔细刨修后用来代替椅子的树桩。
「我去买点喝的东西。」
伊莉莎维塔目送乌鲁斯快步离去后,就靠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树上,小声地叹了一口气,并轻轻地抚摸盖住左眼的眼罩。
——暂时拿下来好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必须戴着这副眼罩,但还是很碍事。
她想用双眼欣赏这附近的风景。
——没问题的,乌鲁斯也在。
伊莉莎维塔拿下了眼罩。这时,她突然听见有人正以粗鲁的声音对自己说话。
「喂,你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啊?」
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一位陌生男人出现在红发战姬面前。他的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二十五岁,披着一件有些肮脏的大衣,腰间的皮带上挂着好几个小袋子。他说话的时候带有亚斯瓦尔的口音,应该是一位旅人。
愉快时光被打扰的伊莉莎维塔愤怒地回答他:
「我现在心情很好。劝你在我生气之前快点离开。」
男人似乎把这句话当成她在虚张声势吧。他露出下流的笑容,朝伊莉莎维塔伸出手。红发战姬粗暴地把他的手推开。
但是男人的手指被推开的时候,却不小心撞到伊莉莎维塔的帽子,害帽子掉到了地上。
盘在帽子里的红发瞬间散开来,颜色相异的双眼也暴露在男人面前。男人以像是看到了奇怪东西的眼神盯着伊莉莎维塔,并发出了小小的惊呼。
伊莉莎维塔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来,她左手紧紧握着眼罩,右手则抓住男人的脸,毫不留情地把他拽在地面上。
「主人!?」
一道惊讶的叫声让喘着气的伊莉莎维塔瞬间回过神来。双手拿着陶杯的乌鲁斯冲了过来。他看了看伊莉莎维塔和倒在地上的男人,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该说是幸运吧,那名男人只是失去了意识而已。
乌鲁斯把陶杯放在一旁的树桩上,捡起帽子并拍去上面的灰尘,替伊莉莎维塔戴上了帽子。然后伸手扶着她的背,和她一起离开了这里。因为走在街道上容易引人注目,所以他们选择了一条狭窄的岔路。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遇到这种事不可呢?」
异彩虹瞳的少女捂着左眼流下了泪水。灰暗阴郁的情绪笼罩了她。因为是在她沉浸于幸福中,毫无防备的瞬间发生的事,所以更让她大受打击。
「什么吉兆都是骗人的,根本是胡说八道。干脆把这种东西挖掉算了……」
或许是因为情绪相当激动,伊莉莎维塔开始胡言乱语。乌鲁斯一边制止她一边说道:
「我很喜欢主人的眼睛喔。」
伊莉莎维塔顿时沉默了。
片刻之后,伊莉莎维塔战战兢兢地问道:
「……为什么喜欢?」
「我认为,正是因为有这对颜色不同的眼睛,主人才会是主人。」
乌鲁斯对一言不发的伊莉莎维塔说道:
「我之前说主人的眼睛像猫一样的时候,主人您笑了。要不是有这双眼睛,我是不会说出那种感想的吧。当然了,这双眼睛肯定给您带来了许多不愉快的回忆。不过……」
乌鲁斯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伊莉莎维塔正以认真的眼神抬头看着他。她的脸颊上还留着泪痕,眼睛四周也有些红肿,但她已经不再哭泣了。
「乌鲁斯,你为什么要叫我『主人』呢?」
「您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伊莉莎维塔突然问道,乌鲁斯疑惑地歪了歪头。她面不改色地回答:
「如果不喜欢的话,我早就跟你说了——其他人都不会这样叫我不是吗?」
就连那姆也是以「战姬大人」来称呼伊莉莎维塔。之前和他们交战的那些比多格修的士兵也是如此,反而是乌鲁斯的称呼方式比较独特。
不过,乌鲁斯称呼伊莉莎维塔为「主人」的时候,并没有那种仆人对主人的谦卑态度。
「我这么做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和主人相遇的时候,我不知道『战姬』是什么而已。」
伊莉莎维塔听到这句话后,颜色相异的双眼顿时浮现失望和沮丧的神色。年轻人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又继续说道:
「而且,虽然我现在是侍奉您的人,但还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之所以使用这么称呼,是因为我完全没有考虑到立场的问题,只是单纯地表示自己侍奉这个人而已。这个称呼我只会对主人一人……」
乌鲁斯的话又中断了。因为伊莉莎维塔突然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年轻的战姬顾问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敬的话而感到不安。虽然当事人曾说过不讨厌这个称呼,却不代表她知道理由后仍会抱持着一样的态度。
乌鲁斯不知道该不该问她怎么了,只好默默地看着她,结果伊莉莎维塔沉默一阵子之后,突然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用大衣的袖子使劲地擦起脸来。
当伊莉莎维塔再次抬起头来时,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虽然泪痕已经消失,但大衣的袖子却害她的脸颊有些泛红。
「我们该回去了,乌鲁斯。」
「好的。」
看到伊莉莎维塔恢复了好心情,乌鲁斯松了一口气,笑着回答她。现在离日落还有一点时间,不过,既然她已经满足,那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两人回到大街上,准备走回公宫。但是才走了不到十步,伊莉莎维塔就看向某间摊贩,似乎觉得很好奇地走了过去。无可奈何之下,乌鲁斯只好也跟着走向摊贩。
这是一间贩卖饰品的店。不过他贩卖的饰品没有使用金银,只是将木片削薄,再以仔细打磨的石头和少量的铜装饰而已,所以价格并不贵。
代替衬布的毛毯上排列着发夹、项链、戒指和手镯等饰品。一名男性店员亲切地对伊莉莎维塔露出笑容,并看向站在一旁的乌鲁斯。
「这位小姐真是可爱呢。身为一个男人,应该趁现在买点什么东西送给她才对吧?」
乌鲁斯对店员笑了笑,然后向伊莉莎维塔点点头。
「请挑一样您喜欢的东西。」
「那、那就这个……」
伊莉莎维塔有些迟疑地指着由橡实和小石头串成的项链。橡实和小石头都打磨得很光滑,还分别涂成了蓝色和黄色。
「谢谢惠顾。快点替小姐戴上吧。」
店员收下银币后,把项链交给了乌鲁斯。乌鲁斯认为店员应该是误会了,但伊莉莎维塔却并没有否认,只是默默地看着乌鲁斯。
「……我帮您戴上吧。」
乌鲁斯诚惶诚恐地说道,伊莉莎维塔沉默地伸直后背,挺起了胸膛。乌鲁斯拿着项链的伸向她的脖子,雪白的颈部看起来相当娇媚。他在她的脖子后方把小小的锁扣扣了起来。
「您戴起来很好看。」
乌鲁斯笑着说道。这并不是在恭维她。当他把项链绕过她的脖子时,他觉得项链的光泽看起来比放在毛毯上时灿烂多了。
但伊莉莎维塔却不悦地转头看向旁边。
「我穿上这套衣服时,你明明什么话也没说。」
直到这时,乌鲁斯才察觉到自己当时是多么失礼。而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男性店员则早就不客气地捧腹大笑了起来。
在太阳即将西沉时,伊莉莎维塔已经回到公宫中自己的卧室了。那姆事先打开了公宫的后门,让他们能够顺利回来。也多亏乌鲁斯引开士兵们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被任何人发现。
她告诉侍女今天自己会早点休息后,就钻进了附有床帐的床。
——好累。
那是一种伴随着喜悦,让心情很愉快的疲劳感。伊莉莎维塔把那条由橡实和石头制成的项链拿到眼前观看,然后用双手温柔地拿着它,放到自己怀中。
片刻之后,她就幸福地陷入了熟睡。
◎
太阳已没入地平线,天上闪烁着星光。
在一间酒馆的角落里,五名男人表情阴沉地围着一张老旧的桌子。其他桌子的气氛都非常热闹,只有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桌上放着四瓶葡萄酒,但其中三瓶已经见底。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装着鱼干、起司和猪肉薄片的大盘子。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家伙这次好像变成顾问了。」
其中一人握着酒杯,吐出带有恶意的话。几个人听了也跟着露出冷笑。
「只不过解决了一项调停任务,就当上了顾问吗?一定是献了不少殷勤。」
「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就能获得这种赏赐,如果是我去调停的话,肯定能当上千骑部队的队长吧。」
「之前明明还只是个马夫,竟敢这么嚣张。真不知道那些上了年纪的骑士和文官在想什么。」
他们粗鲁地饮尽杯中的葡萄酒,一边嚼着鱼干和起司,一边咒骂乌鲁斯。
他们是任职于公宫的骑士,而且都是勤于练习剑术和枪术,克服了许多磨练之后,才以二十几岁的年纪获得现在身分的年轻人。所以他们都对自己相当自负,他们看到乌鲁斯没吃过相同苦头就受到战姬赏识,自然是感到嫉妒又厌恶。
顺便一提,那姆其实知道有些人抱持着像他们这样的想法,但是只要当事人没有对此提出抗议,他就不会去责备这些人,采取放任不管的态度。因为他知道不管乌鲁斯立下了多么显赫的战功,这些人都不会因此改变想法。
「擅长弓箭又怎样?他的剑术和枪术根本比幼儿还糟嘛。」
「看他那张感觉就是个乡下人的脸,想必也不是来自什么身分高贵的家族。」
他们借着醉意不断地抱怨和发牢骚。当他们又喝了一些酒,尽情地咒骂乌鲁斯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既然你们这么讨厌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干脆除掉他呢?」
他们狐疑地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一名身材娇小的老婆婆,她身上披着宽松的黑色长袍,以同样颜色的兜帽将脸遮住。她的身高和孩童差不多矮,长袍的下摆也拖到了地上,长相则被帽子遮住,只露出长长的鹰勾鼻,手里还拿着一支简陋的扫帚。
「有什么事吗,老婆婆?」
一名骑士以厌恶的眼神看着老婆婆。就算他们喝醉了,也能察觉到这名老太太身上散发出一股来历不明的可疑气氛。老婆婆发出了模糊不清的笑声。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这么讨厌那个叫乌鲁斯的人,就干脆杀了他吧。」
听见老婆婆竟然若无其事地怂恿他们去杀人,骑士们顿时面面相觑。虽然他们确实对乌鲁斯怀有敌意,希望他能遭遇不幸,但还没有痛恨到想杀了他。
然而,这名老婆婆的话却有种让人想仔细聆听的神秘力量。他们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盯着老婆婆,一直听着她说话。
当他们回过神来时,老婆婆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
偷偷溜出公宫后过了几天,乌鲁斯被命令在晚上的时候负责看守伊莉莎维塔的卧室。不过,也只有今晚而已。这是那姆和老文官拉扎尔的安排。
「为什么要找我呢?」
这是乌鲁斯询问提出看守命令的那姆的第一个问题。
连乌鲁斯都知道,只有身分背景和能力都无可挑剔的人才有资格看守伊莉莎维塔的卧室。
这位爱操心的骑士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回答乌鲁斯:
「虽然这件事不能大肆宣扬,不过,听说战姬大人最近这几天都睡得很不好。根据侍女的叙述,好像是作了什么梦,一直在呻吟。」
乌鲁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他也注意到伊莉莎维塔最近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他试着询问伊莉莎维塔,却得到了敷衍的回答,所以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她的情况。
「虽然我们准备了药,但战姬大人连一口也没喝。我们想在战姬大人真的病倒之前采取一些措施。如果让你来看守的话,说不定战姬大人就能安心熟睡。当我跟拉扎尔大人这么说之后,他就表示愿意替我安排。」
「我懂了。不过,不会用剑的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乌鲁斯疑惑地问道,那姆则以像是在说没问题的表情回答他:
「如果是短弓的话,在狭窄的走廊上也不至于施展不开吧?若有可疑人物靠近,你就先出声叫住对方,要是他不肯听你的话,就别管那么多,直接射箭吧。」
虽然这项指示不合理的程度让乌鲁斯有些不知所措,但或许所谓的看守就是要做得这么冷酷才叫称职。
总而言之,乌鲁斯现在正拿着短弓,站在深夜的走廊上。因为走廊很冷,所以他并未套上铠甲,而是穿着毛皮帽子和大衣。这件大衣因为有三层布料,所以有点笨重,不过防御能力比劣等的皮甲还要好。
一旁的墙上架着点了火的火把。不让火熄灭也是看守的工作。
虽然根据他收到的指示,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或是伊莉莎维塔叫他的时候,必须联络在其他房间待命的侍女,不过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并没有发生什么异状。夜晚的寒意逐渐让人难以忍受,四周也变得愈来愈寂静。
究竟已经过了多少时间了呢?
这时,乌鲁斯突然皱起了眉头。他好像听到哪里传来了声音。
——是什么……?
他下意识地压低身子,竖起耳朵。然后马上明白了。那个声音是从自己后方——也就是伊莉莎维塔的卧室里传出来的。
奇妙的是,他听不清楚那个声音在说什么。如果她是在半夜醒来,打算呼唤侍女的话,应该会是更清晰的说话声才对。
但他现在听到的声音却像是在呻吟,而且还断断续续的。
乌鲁斯脑中闪过那姆说过的话——伊莉莎维塔作梦的时候一直在呻吟。
他顿时犹豫了起来。他该呼叫侍女进去看看房间里的情况吗?但是,他立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而是点起备用的火把,以左手握着。
他用右手打开房门,悄悄地钻进房内。
卧室中间有张附有床帐的床。旁边放着烛台,蜡烛正发出微弱的火光。
「——主人。」
但回答乌鲁斯的并不是斥责或怒骂,而是不成声的呻吟。乌鲁斯迅速地走到附有床帐的床旁边。
「请原谅我的失礼!」
乌鲁斯掀起床帐的布帘之后,吓得瞪大双眼。
伊莉莎维塔正按着自己的胸口,露出难受的表情。她的嘴里传出了呻吟声和痛苦的喘息。美丽的脸庞和身体都布满汗水,几根红发黏在她的脸颊上。睡衣的衣襟敞开来,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乌鲁斯把火把靠在烛台上,抓住伊莉莎维塔的肩膀摇晃起来。
「主人!」
乌鲁斯拼命地呼唤她。伊莉莎维塔的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然后紧紧抓住了床沿。一道诡异的声响自床边传来。乌鲁斯过了一会儿才明白那是床沿碎裂的声音。
伊莉莎维塔的右手碰到了乌鲁斯的脸颊。同时,她的双眼也微微睁开了。
片刻之后,红发战姬发出了带着困惑的喘息声。她神情恍惚地以金色和蓝色的眼睛抬头看向乌鲁斯。
「乌鲁斯……?」
「您醒了吗?」
乌鲁斯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注意到自己还抓着伊莉莎维塔的肩膀,便急忙松开了手。但是当乌鲁斯打算向尚在发愣的战姬说明缘由时,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一直盯着伊莉莎维塔。
烛台上的火光朦胧地隔着床帐照亮床铺。以蕾丝装饰的黑丝绸睡衣半掀开来,让伊莉莎维塔丰满的胸部露出一半,并因为被汗水濡湿而黏在身体上。
她的呼吸还很紊乱,慵懒的表情蕴含着娇媚的气息,雪白的肌肤留有汗渍,看起来十分煽情。纤细的腰勾勒出玲珑曲线,形状姣好的大腿也让人移不开目光。
直到伊莉莎维塔抓起睡衣一角遮住自己,乌鲁斯的身体才终于动了起来。他满脸通红地急忙转过身,把床帐放下。
「那个……您还好吗?」
虽然他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句话,但心里其实恨不得立刻逃出房间。她好像真的只是因为作梦在呻吟。他应该一开始就让侍女来处理的。
伊莉莎维塔并未回答。但乌鲁斯也不能二话不说地直接离开,只好站在床帐旁边,静静地等待。片刻之后,伊莉莎维塔开口呼唤乌鲁斯。
「……乌鲁斯,我刚才有说什么话吗?」
「没有。听起来像是在呻吟,不是有意义的句子。」
「真的吗?」
乌鲁斯吓了一跳,忍不住看向床帐。他没想到伊莉莎维塔竟然会再次确认。
「是真的。」
他听到伊莉莎维塔以细微的声音说了声「这样啊」。虽然觉得很纳闷,但他还是主动问道:
「需要我请侍女为您准备水或葡萄酒吗?」
「不用了。话说回来,那里有条毛巾对吧?帮我擦一下背。」
伊莉莎维塔以理所当然的口气命令道,乌鲁斯傻傻地「喔」了一声。当他眨了几次眼睛,确实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再次确认:
「是要请侍女替您擦背对吧?」
「你来就可以了,我很冷,快点动手吧。」
乌鲁斯顿时哑口无言,但他立刻明白若是走出房间,主人肯定会大发雷霆。无可奈何之下,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毛巾。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桌上会有毛巾呢?
如果不是可能会用到的话,是不会刻意放在这里的吧?乌鲁斯说了句「失礼了」之后,就轻轻地掀起了床罩。
伊莉莎维塔已经转过身子背对他了。睡衣似乎也脱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背部。连及腰的红色长发也被她从肩膀拨到前方了。
乌鲁斯因为紧张和些许兴奋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即担心起伊莉莎维塔是否听见了这个声音。
接着他就对伊莉莎维塔背对着自己感到庆幸。至少这样子就不会被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了吧。要是被察觉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乌鲁斯一边注意力道,一边替她擦拭肩膀。在毛巾接触到的瞬间,伊莉莎维塔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就放松了肩膀的肌肉。
「——乌鲁斯。」
伊莉莎维塔突然呼唤他。
「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我说梦话的事。虽然好像已经有几个人知道了。」
乌鲁斯有些犹豫,并未立刻回答。他继续擦拭,稍作思考之后才开口答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是否能告诉我理由呢?」
他手上的毛巾正沿着腰部到臀部的线条擦拭。为了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也没办法一直移开视线。所以乌鲁斯很想专心和伊莉莎维塔交谈以转移注意力。
「因为这样子会引来不必要的担心。更重要的是,我身为战姬,竟然会在梦中发出呻吟……」
「谁都会作梦,如果很疲倦的话,会在梦中呻吟也不奇怪吧?」
乌鲁斯以安慰似的口气说道。但他的内心却浮现了一个推测。
——难道她每次在梦中呻吟的时候都会流这么多汗吗?
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在桌上准备毛巾了。
她的态度也有点奇怪。看起来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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