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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历一九二七年四月 旧协约联合领地 帝国军沙罗曼达战斗群基地
面对渗透旧协约联合领地的联邦联合王国混合军,帝国完全来不及对应。&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就算是在诺登以北的严酷环境,现在也是正要逐渐融雪的季节。
以富有机动力的一线级战斗群为主展开多数部队的帝国军当局,面临死板的军事机构所导致的障碍。直截了当地说,军事组织这个官僚机构在关键时刻没办法灵活运作。于是配合上游击队的横行霸道,让帝国军在运用大规模扫荡部队之际,受到了大幅的限制。
注意到矛盾的,一直都会是现场。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也不出例外,不容拒绝地面对起在北方的诸多问题。
「……军令与现场悖离得太严重了。」
帝国军的诸多现况是「结构性问题」,也就是正规军反覆不断地在与「不战斗」的游击队这种棘手的家伙玩着捉迷藏。
未免也太无益了。只能说就像是在用蒸汽锤剥核桃一样,极为浪费。
解决对策是重视性价比,让平民的警察也负起责任。然而,这在「占领地区」这种「外部环境」下,严重缺乏着可行性。
「这可不是现场有办法解决的问题啊……」
无意间喃喃说出的一句抱怨。一旦掉以轻心,各种不满的念头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不好——只要取回自制心,职务规范就会占满整个脑袋。
毕竟有着身为军官的立场。谭雅尽管靠着一种有如忘我的境界,克制住抱头苦恼的动作,但只要俯瞰事态,就算再不想,也不得不感慨起这是个愚蠢的结构。
唉——她将这种叹息留在心中。
既然逃不了,就必须要面对现实;干脆就去拥抱它吧。
「第一〇七九航空魔导中队传来电报。表示在辖区b—15与敌游击部队交战。现已确保到步枪两把与少量的炸药。」
「出动的第一六师团的检查站传来报告。表示拘留到一名意图闯越盘查的女性。现已扣押到武器弹药。正向我们战斗群请求机车运送,作为派遣宪兵的代步工具。」
报告内容也离紧急相当遥远。
跟在东方的激战区,意外遭遇到正在渗透袭击中的旅团、连队规模的敌部队的报告相比,可说是另一个世界吧。
起先还很从容;甚至还有余力怀着「真和平呢」这种偏差的感想,悠哉地喝着假咖啡。加上守备部队也大多是拖时间师团,当地情报也再怎么说都很充实。会是个游刃有余的任务吧——就连沙罗曼达战斗群身经百战的军官都松懈起来。
直到发现没有比这还要更不适当的比较对象为止。
等回过神来时已是某种泥沼。就为了追捕区区几个人,让「军事组织」忙得团团转的现况相当异常。
要说曾经期待过这项任务,说不定是很残酷,如今苦恼就作为反作用力回到身上了。
就坦白说吧。
「杀鸡用牛刀就是指这么一回事呢。」
「中校?」
边对副官仿佛很担心似的询问回道「没什么」,谭雅边向她反问。
「自言自语罢了,副官。与其说这个,你觉得游击队没出现在城市地区是怎么一回事?」
「咦?」
「……在城市的和平;在农村的战争。敌人会呈现出就像是想避免在城市地区开战的行动很异常喔。」
一般来讲,容易冲动的民众抵抗运动,是将主轴放在「城市地区的造反」上。法国大革命是这样,现代以后的起义是这样,无产阶级的暴力革命是这样,最后就连当代的起义与暴动也是这样——或许该这么说吧。
一脸茫然的副官是没办法理解吗。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再怎么说脑袋也不算差吧……
「就稍微上堂课吧,中尉。仔细听好。」
「是的。」
「我们是作为游击队对策派来的。不过实际上,做的事情却难以说是在扫荡民兵。这样子就像是在以深植地方的犯罪集团或黑手党为对手进行的扫荡战。」
「喔。」轻率答覆的部下,看来是没有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吧。帝国军作为对手的并不是军事组织,她对这件事究竟能理解到何种程度啊?
「维夏,稍微用点脑。」
「……那个,我不太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诚实是种美德。值得称赞。不过,这也是不能不知道的事啊——谭雅尽管不太愿意,也还是为了推动话题而公布答案。
「敌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以赶走我们作为主要目的。当地游击队的抵抗运动,几乎都是以『夸耀存在』为目的的示威行动。」
黑手党与犯罪集团就只是一直存在着,并不会特别想把警察或宪兵队杀光吧。
这块土地上的游击队也是同类。
他们让帝国军这名警官维持着表面的治安,躲藏在暗巷里祈求我们的败北,并不断地扯着后腿。
「因此……协约联合这批该死的游击队,意外地会是个比起华丽,更会选择踏实的抵抗集团也说不定。」
要是他们肯追求华丽好看的战果而作乱的话,对应起来也很简单。
倒不如说——谭雅像在强忍头痛似的沉思起来。「伺机而动」的游击队,几乎是完全不可能根绝。
「这份顽强性与周密性让人惊讶啊。」
未受过纪律训练的外行人往往容易冲动;只是武装起来的群众,本质上就是个冲动的集团。
非正规兵就是典型的例子吧。就连受过训练的职业军人,都很可能会在面临战场压力之际陷入错乱。引诱、等待、忍耐,是比字面意思还要残酷的行为。
「通常所谓的民兵,都很缺乏耐性。」
不操之过急,循序渐进地,并且不退缩也不放弃的反叛者。光是冷静,就表明了敌人的训练程度与决心非比寻常。
伺机而动的敌人,是治安上的恶梦。
拥有历史与传统的犯罪集团或黑手党,这些特殊集团之所以会团结,是打从最初就由足以作为核心的主要成员施行纪律训练来维持秩序。考虑到治安相对良好的旧协约联合领地的情况,假设这是长年累积的经验反倒不自然吧。
「是就连从头建立到这种规模的组织,都能组成懂得伺机而动的抵抗组织吧。敌人是该死的能干啊,中尉。」
只要翻开历史,就会发现大多是按捺不住失控的例子;如果要严密定义的话,甚至可说是压倒性的多。就跟存在舰队理论一样,消极的抵抗假如没有坚强的意志支撑,一般都会对这种磨耗神经的战斗投降。
自重是因为勇气,而不是怯懦。
误以为高声提倡积极论就是勇气的蠢蛋不是敌方的主流派这件事,说明了他们的知性与执着吧;能为了达成目的卧薪尝胆的家伙,才是真正可怕的对象。
如果只是去死,简单到谁都做得到。不论是笨蛋、蠢蛋都有办法去死,这是谭雅所难以理解的愚蠢,虽然她也不想去理解蠢蛋们的存在。
不过,就对能持续等待时机的劲敌抱持敬意吧。
然后,做出断言。
去死吧。
发自内心地去憎恨、去诅咒这些增加多余工作的家伙。这些无可救药的家伙到底是觉得哪里有趣,总是要来妨碍像谭雅这样认真的勤劳人士啊?
「跟旧协约联合政府差很多呢。」
「就耐性这点,你说得没错……不对,所以才会这样吗?」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话语,一如字面意思地挖掘出确信的部分。注意到这件事,谭雅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原来如此呢。」
「中校?」
「是因为大半的协约联合人都知道。」
知道什么?——朝着用眼神询问的部下,谭雅揭露答案。
「他们是作为同时代的人,体验过操之过急会导致何种下场的家伙。听说过失控闯入诺登的协约联合军,物理性地融化殆尽的消息。」
他们毫无疑问是向经验缴交了充分的高额授课费。
「正因为如此,他们『学习』到了教训呢。」
仔细想想,事情就很单纯。是在看过、听过协约联合这块大地上发生的事件后,人们得到了教训。
「团结、忍耐、明确的战略理念……协约联合政府这名反面教师,看来进行了相当出色的教育。」
谭雅以厌烦的口气发起牢骚。
抵抗运动的种子是经由愚蠢行为的教育性行动播下的。当时也很辛苦啊——光是想到就让人忧郁的过去事件,依旧残留着影响。
「拜这所赐,让我们也很辛苦。」
一面感谢副官有礼貌地保持沉默的贴心,谭雅一面盛大地叹了口气。协约联合人们对我们做出被动的抵抗。
如果是军事抵抗的话,要粉碎也很容易吧;只要他们聚集起来造反,帝国军这个暴力装置毫无疑问能轻易粉碎他们。然而,这也要铁拳能击中要粉碎的对象才行。
即使是拳头,一直挥舞也是会累的。
就算是职业的拳击手,也没办法无限地打出刺拳。况且,军队意外是个玻璃拳头,就跟肩膀上装着炸弹一样吧。
光是挥拳,就会腐蚀着军队这个庞大身躯。
如果是企业,就能透过运作产生利益,或是有可能产生利益吧;然而,军队透过运作,就只会不断消耗着钜额的血汗税金。
……就恰如社会主义体制那样吧。真是讨厌——谭雅对自己注意到的共通点感到不寒而栗。
「……假如不尽早找出对策,军事机构很可能会自行崩溃。毕竟遗忘可持续性这个单字的组织单位,总是会瓦解的。」
喃喃说出口的是可怕的一句话。谭雅·冯·提古雷查夫的本质,一直都充满着常识与良知。
此外,明明尚未做好换船的准备,就面临到可预见所属组织崩溃的威胁,要人不感到战栗还比较勉强。
在心中滑落的,是泪水,还是汗水?
在这个不确定的时代,一介善良市民所能做到的,就只有诚实谦虚地面对现实。
现实啊——就在谭雅陷入前所未有的感伤之中时,电话叮铃铃地不断响起。
「失礼了。」趁着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在请示过一声后,拿起听筒,谈起某些事的空档,谭雅将意识切换回来。
「是维修与装甲两中队的联名报告。」
「说下去。」
「阿伦斯上尉提出抱怨,说机车的故障台数逐渐增加,再这样下去,可运作台数将会在几天内尽数告罄。」
「乌卡中校应该有跟我们保证过吧。是那个吗,就连参谋本部后勤当局人员的保证都意外地无法期待吗?」
真受不了——就在谭雅准备朝帝都发出怨气之前,谢列布里亚科夫语无伦次地否定起来。
「不是的,维修零件是有赶上……」
「那问题是什么?」
在谭雅的注视下,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战战兢兢地开口。
「那个……与其说是零件,倒不如说是人员与体制的问题。我们战斗群在东方是有受到东方方面军的维修中队与维修机厂的支援。」
这不是当然的事吗——谭雅纳闷地注视副官。
虽说军队是自给自足型的组织,但组织内分工可是理所当然的事。装甲部队不可能有办法自行对战车进行分解检查;虽然层级不同,不过机车也不出例外。
「在这里应该也有支援吧?」
「部队从事搜索追踪任务的结果,让战力向多方面展开部署。」
「我们应该有使用最近仓库的权限吧。」
「是的,在东方是这样没错。尽管在北方也有权限,但附近却没有关键的维修据点。就连最近的据点也有着相当距离,所以让零件的搬运手续变得繁琐。外加上维修人员也有限……」
不用再说了——谭雅摆摆手,接着说道。
「虽然有零件,却没有可以维修的环境啊。」
虽然有维修厂,却缺乏运往维修厂的手段,可是个严重的问题。尽管商业常被瞧不起只是把东西从右运到左就能获取利益,但无视物流这项要素的计划,是共产主义者专用的愚蠢行为吧。
「不对,等等,中尉。北方方面军的维修中队配属情况呢,我不记得我们在从事北洋作战时,有遇过机材维修不便的问题啊。」
「他们主要是集中配属给航空舰队与海军基地。」
副官的答覆,让谭雅难得地咂起嘴来。
北方的守备部队主要是拖时间师团。不考虑运动战,将有限的维修能力集中投入在航空部门与舰队上,是比较有效率吧。
……或许该说困扰的是,就是因为那些看门师团跑不起来,所以才找我们过来帮忙的,结果却没有提供专门的维修支援,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看来是因为没有必要就长期置之不理了。
也由于是能确保铁路路线的占领地区,所以不需要沿路配置维修中队以修理落伍车辆的体制吧。
毕竟能使用铁路。
如果是长距离的话,就能用铁路运送,不用让部队自行移动。
「如果没预期会长距离扩张到足以发生故障的距离,将维修中队集中配置在城市地区会是正确的选择。」
「诚如中校所言。然后就结果来说,故障车辆的维修经验不足也扯了后腿,在现况下难以即时做出对应……」
是呀——谭雅再次点头。不管怎么说,尽是些不得不认同的理由。
「是合理的理由吧。没办法,就重新审视机车中队的轮班配置吧。」
要限制有机动力的兵科运用不是件愉快的事。没办法快速反应的战备后备人员,完全就是吃闲饭的家伙。
不过就算这么说,但这如果不是士兵而是装备的问题,该谴责的就是指挥官。
也就是说,如果要找谁是蠢蛋,就只能把无法帮部队准备适当支援的谭雅·冯·提古雷查夫这名笨蛋狠狠地踢飞了。
「是我的失误,只能深感羞愧地去改善了……出乎意料就只是个借口呢。」
谭雅默然地接受自己误判状况的愚蠢。
要沦为无法接受自己是无能的超级蠢蛋,对身为人的良知与善意来说,是种难以忍受的事。这种蠢蛋只要有存在x就够了吧。总归来讲,既然是保有理性与知性的生命体,就会知道有种概念叫做难以忍受的羞耻。
「诺登军区传来警报!侦测到疑似敌魔导师的反应!辖区b——39,位置不明。要求值班中队立即紧急起飞!」
像是值班人员的部队员突然传来的叫喊,让谭雅回过神来。与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一起咂嘴「又来了」,同时起身前往司令部区块。
冲进室内朝钉在墙上的特大号地图看了一眼后,谭雅稍微想了一下。b——39,又是远方啊。
「快速反应待命中的指挥官是格兰兹吧?」
「是的,待命的是格兰兹中尉的部队。」
在地图前就要下达出击命令的谭雅尽管迟了一会儿,不过疲惫的脑袋却有哪里觉得很在意,等想了一下后才猛然惊觉。
慎重能防止可预防的事故发生。就为了省下些许工夫而导致过失事故发生,是无可救药的无能的证明;就算是无能,既然人类有着无法退让的底线,这就是当然的心态吧。
怀疑有敌人潜伏的位置,是接近我方前进界限的地区。
「……又是讨厌的位置。再远也要有个限度啊。」
恐怕也有敌魔导师潜伏吧。侵入的联邦军与联合王国军的混合部队狡猾得令人生厌。当初的预想,是预定以沙罗曼达战斗群为主轴的铁拳粉碎敌魔导部队,却难以捉摸地不断遭到回避。
已逐渐厌烦起陪这些不时像是在主张存在感般,在边境地区到处作乱的家伙们玩你跑我追的游戏了。
「……手牌也不够,这样岂不是在不断地白费工夫吗!」
要是将格兰兹中尉的部队派出,暂时就会无法回来。这样就会无人担任紧急起飞的预备人员。
「副官……上头有分配紧急起飞组出发后的交接人员吗?」
「不,管制并没有通知什么特别的军令。我想是要我们战斗群负责处理吧。」
唔——谭雅呻吟起来。
「我认输了。」
「咦?」
「……应该还只有让他们休息几个小时吧。」
要忍住咂嘴需要相当的精神力。不得不承认吧——谭雅痛感自己有多么大意。
睡眠不足开始对逻辑思考能力造成惊人的不良影响。
集中力的下降,思考的散漫化,进而是微小失误的增加。等在前方的,将会是本来应该能避免的重大事故。
这世上不存在着能轻易消除疲劳的魔法药水;或着就顶多只有像艾连穆姆九五式那种,得要甘受严重副作用才能使用的剧毒吧。
九五式吗——谭雅瞥了一眼自己的宝珠,叹了口气。
像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使用的九七式那种双发式的宝珠核心,尽管性能优秀,但疲劳感也会大幅提升。还好没有九五式严重,但也是程度的问题吧。
「这是让规定休息时间降至最低需求的要求喔。要我让睡眠不足的魔导部队转去负责紧急起飞待命吗?」
狠狠说出这句话后,谭雅就在不发一语时把玩起军帽。
想摔下帽子的冲动。
应该要自制的纠葛。
到头来,结论是显而易见。应该要遵从理性是不辩自明的事;尽管如此,就算用逻辑克服的情绪,依旧会萌生出该死的感情,这是当然的结果吧。
「请问该怎么处理?」
副官就像在请示判断的态度,正确理解了谭雅的意图。
「向格兰兹中尉传达,暂时不要紧急起飞!」
「咦?」
「先准备一个小队派去侦查。」
一交代好传话,谭雅就保持平静地向听筒滔滔说起。
「诺登控制塔,这里是salamander01。我要对中队规模的紧急起飞提出异议。想以侦查为目的,保留在一个小队上。」
「salamander01,请报告理由。」
很简单啊——谭雅克制住差点骂出的话。
假如对方也只是在遵从工作守则的话,宣泄自己的坏情绪就是极为失礼的行为。
「就算说有数名游击队或魔导师,但要是派一个魔导中队紧急赶去,我们这边将会先累垮。」
压抑的语调,听起来会像是不愧于专家的口吻吗?
「我理解分批投入的愚蠢,但如果是我战斗群的精锐,就有办法一击脱离。身为指挥官,我有十足的把握。」
就从选择与集中的原则来看,也觉得现在要保留余力才是贤明的判断。
积极果敢的战斗精神是该在战场上发挥的东西。假如像头兴奋的斗牛一般被避开攻势,这就很可能是会遭到锐利一刺的愚蠢行为。
「我判断在现况下累积疲劳反倒不好,管制意下如何?」
「诺登控制塔收到,请派出一个小队。」
「感谢,诺登控制塔。」
呼——该高兴事情到了一个段落吧。考虑到状况,这可是踏出了改善的第一步。确定问题,加以改善。人类的行为一直都是这样吧。
很好——谭雅开口说道。
「向格兰兹中尉传达,派出小队。格兰兹中尉自己快速反应待命。」
「遵命。」能当场答覆是件好事。一切顺利——才刚这么想的谭雅,愉快的心情就在这瞬间被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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