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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历一九二七年一月中旬 义鲁朵雅王国 陆军总司令部
面对联邦军的攻势,帝国军成功做出反击。&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这对各方面带来了微小却也重大的影响。尽管才刚过新年,相关单位就为了处理这件事情忙得团团转。
或许该说「首先」吧。该注意的是角色是「自治议会」。被视为傀儡的自治集团,是个有效性超乎想像的组织,这项事实如果用联邦政治的表现手法来说,就等同是分离主义者与帝国军这名侵略者坚定握手了。
对联邦当局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他们哑然的惊愕模样,经由政治宣传广播「雄辩的沉默」昭告天下。这股冲击,甚至让他们哑口无言。
同时,自治议会与帝国军展现的合作关系……也对各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只不过,要将这视为「帝国已陷入不得不妥协的困境」呢,还是比起「对领土的野心」更加重视「分割统治」,毅然地面对战争的气慨呢,评价出现了明显分歧。
能信奉毫无根据的乐观论的人很幸福。
很可悲的,认为应该是后者的主要交战国,有着不浅的忧虑。
明明早就是一场长期化的战争了,却还无法避免更陷泥沼的长期化。负担极为庞大。就算想期待胜利的回报,然而发展到这种地步的战争,在壮烈的消耗战过后,就只会留下满是瓦砾的大地吧。
大战对成为战场的主要交战国来说,就像是一场自掏腰包的零和游戏。结果,还就连胜利都无法保证!会像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样让人们苦恼的事实也很少吧。
在这种情势下,一旦帝国散播起分离主义的嫩芽,就算不是效益主义者,也会感慨起战争的成本。
「已经不行了。」
没这么说的人还比较不可思议。
有必要在某处让损害达到上限是显而易见的事,只要理性思考,就会知道这是个和解的好机会。于是,作为「善良笃实的和平仲介人」,一个男人自告奋勇。
他的名字叫伊格·加斯曼上将。
只要天秤没有倾斜,他就是帝国军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各外国笃实的仲介人,总而言之,就是一名热情的和平爱好者兼博爱主义者。
「阁下,联合王国、合州国的两位大使表示愿意接受我们的提案。」
「喔,连那种条件都行啊。」
当收到带着亲切笑容的部下——卡兰德罗上校的报告时,加斯曼上将瞬间不悦似的蹙起眉头,伸手拿起雪茄。
向世界兜售和平的过程太过顺利,对仲介人来说也会是件麻烦的事。
「……哎呀,我们『同盟国的奋战英姿』看来是超乎想像呢。」
本以为就草案来说,内容会是「狮子大开口」;就算能勉强找到好处,也很怀疑能否成为展开协商,跨出第一步的草案。
加斯曼上将是打算不辞辛劳的调停……但如果可以,是希望能做出让义鲁朵雅的贡献不会遭到轻视的努力。
帝国军彻底颠覆开战前预估的兵力比,激发起雷霆万钧之势的奋战姿态,把加斯曼等人慎重的利害计算给毁了。
就老实说吧。
尽管是亲爱的同盟国,不过帝国军还是陷入需要友人协助程度的苦战,义鲁朵雅王国会比较感激。
「这样一来,或许会让我们的佣金变少。」
混在雪茄烟雾中飘散开来的盘算。
光是打开谈和会议前的谈判窗口,义鲁朵雅王国就能获得大量的新型航空机、演算宝珠,还有无担保无利息的借款。
「算了,和平最重要。」
加斯曼上将喃喃低语,将更进一步利益的确保搁置一旁。太贪心可不好。在适当程度下确保适当的利益,正是交涉的本领。
「光是知道他们对和平的渴望,就连蛮横无理的条件都愿意听看看,就算很好的结果了吧。然后呢,等着最后回答的联邦那群鬣狗是怎么说的?」
「已透过驻外武官确认过了,他们也说没有问题。」
卡兰德罗上校的答覆,满是身为情报部精锐的自信。
有别于亲切似的好男人外表,这名精辟的现实主义者做出这种保证的意义重大。
「没有问题,有足够的证据吗?」
「……大概是发出指示了吧。报告中的几个组织都停止危险活动了。」
喔——加斯曼不经意地发出就像觉得有趣似的应声。
面对「义鲁朵雅王国要出面担任仲介人,所以让义鲁朵雅内部的激进左派闭嘴」这项单纯的要求,联邦的回应可说是极为迅速。
「这群被操控的走狗。」
「总比无法操控的暴徒好吧。」
「你说得对。只不过,跟由政客把持军政的我国也很相衬吧。」
卡兰德罗上校看来是慎重地选择了礼貌性的沉默;不发一语将视线迅速移到壁钟上的自然举动,还真是纯熟。
哎呀,该怎么看待这不否定也不肯定的表现啊?
不对——加斯曼上将就在此时切换思考。
「……那么,上校。要来做件该做的事吗?」
「风险应该会很大。老实禀告,参谋本部甚至警告帝国军可能会有激烈反应。」
卡兰德罗上校的担忧,说起来确实是很有道理。
现在要做的事情,可说是在捅马蜂窝的对应;是很可能会让帝国军他们在激怒之下越过国境线的危险赌博。
加斯曼自己也无法完全否定这万一的可能性。
然而,加斯曼上将带着自信断言。
「不会有问题的,上校。」
「可是……」
「帝国军参谋本部确实就连这一类的奇袭都有办法快速反应吧。他们优秀到足以轻而易举做到这种事。最重要的是实战经验的累积。」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能说偏向实战证明至上主义是很危险,不过否定实战所证明的事情也很愚蠢。
帝国军与其精密的参谋本部,有着值得畏惧的水准。
就连与其说是军人,自负更像是名政治家的加斯曼上将,都不得不对同行的帝国军抱持着敬意与恐惧。
「但卡兰德罗上校,我们的安全正是由帝国军的优秀所保障。在联邦战线设立的自治议会,你看到了吧。帝国军参谋本部是完美的国家理性的极致。不会无谋到想进行更多的多面作战。」
正因为是卓越的军事组织,才会去避免擦枪走火的粗糙事态。以钢铁般纪律施行军纪教练的帝国军,在这点上,可对指挥系统保持着坚若磐石的信赖。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有办法避免偶发的事故。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帝国军就像作为代表的内线战略一样,本质上可是一群家里蹲。」
因此,对加斯曼上将来说,这是必然的事。
「对于我们的仲介案,也意外地会听进去吧。」
不是根据感情,而是根据理性。
能期待他们纵使再不甘愿,也还是会坐上谈判桌;如此一来,义鲁朵雅王国就能作为主办人,替各位亲爱的友人进行仲裁吧。
「与其在战争中流血,还不如众人一面挥洒汗水,一面来谈述和平吧。」
「……阁下这番话,我想是有其道理吧。」
真的没问题吗?卡兰德罗上校就像在暗中这样询问的眼神里满是困惑。不过,加斯曼上将轻轻笑起,挥了挥手要他别担心。
「这年头,总不能靠联姻政策扩张领土吧。」
杀气腾腾的武器斗争,要付出很高的代价。
对于在一旁注视着总体战的义鲁朵雅王国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去做的事。正因为是中立国,才不得不注意到包含在这场异常消耗战之中的疯狂。
只要具备正常的感性,该在某处追求止血点,就会是显而易见的事。
「幸运的国家就要收下和平的分红。为什么要这么可悲地不得不一头栽进战争这种愚蠢事态之中呢。」
就义鲁朵雅王国陆军来看,帝国军的规模已增长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为了增加动员人数,不仅是成年男性,这不是连女性都开始局部性起用了吗?
这看在像加斯曼上将这样,一直在与政府争取军事预算的人眼中是一目了然。
大战就只是过度的支出与疯狂的作为。
才持续几年,就让国家内情变得破烂不堪。重建所需要的岁月恐怕是难以想像吧。那怕二十年过去,小婴儿们都长大成人了,都很难说能不能重建完毕。
「硬撑下去,就只是在勉强自己忍耐喔。既然是大家都望眼欲穿的商品,就算是暴利也要卖。就去强行推销妥协点吧。」
「阁下,交战各国真的有意愿要赎回和平吗?」
「会有人希望延续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吗。我认为和平这项商品,就算稍微……不,是就算相当强硬地兜售,也一样卖得掉,是很有道理的看法。」
将理所当然的事,理所当然地回答。
对加斯曼上将来说,自己的话就像1+1=2一样显而易见。就算断言这就是公理也无妨吧。
「我们就像是和平的使者吗?」
「没错。就把热腾腾的披萨与义大利面塞进他们嘴里,让那些板着脸闷不吭声的帝国人张嘴吧。」
「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要遵守礼貌不是吗?」
苦着脸提出忠告的卡兰德罗上校,有着会彻底做好最坏打算的情报军官该具备的慎重个性吧。
「没什么,说这是武人的作风就好。」
加斯曼上将一面豁达笑起,一面耸耸肩要上校别担心。
「卡兰德罗上校,贵官这是在杞人忧天。帝国那些家伙可是政治性的动物,就算怒不可遏,表面上也依旧能满面笑容。」
「不管怎么说,要去迎接那群怒不可遏家伙的人,可是下官啊。」
「就期待贵官如英雄般奋战吧。」
「就谈到这吧。」加斯曼上将准备结束话题,不过却注意到卡兰德罗上校默默凝视自己的担忧神情。
「还是反对吗?」
「……我能以情报部军官的身分,询问阁下一件事吗?」
「当然。」加斯曼上将从容点头。望来质疑眼神的卡兰德罗上校,大概是有点犹豫吧。
他在游移了一下视线后,才总算开口。
「这实际上,没错,是在说实际上。难道不是在特意挑衅帝国军吗?这件事让下官甚至不得不抱持着这种疑问。」
卡兰德罗上校僵硬的声音,透露着忧虑之情。
「我肩负着将兵的性命。唯独这件事,请阁下务必要回答我。」
这是真挚的语调。
是因为他虽然是在后方坐办公桌的情报部将校,却也是个懂得实战的男人吧。不过,加斯曼上将就只能苦笑着回他。
「哎呀,我还真不受信赖呢。我不否认是企图搞件大事……但总之,是不会发展成战争的。」
义鲁朵雅王国军在帝国与义鲁朵雅的国境线上全面展开紧急动员,毅然举行事前没有预定的大规模实兵演习的计划,毫无疑问是太过激进了。
「就在你问我理由前,先回答你吧。」
会对这件事投以质疑眼神的人,不只有眼前的卡兰德罗上校。
在帝国军举全军在东方战线展开消耗战,深陷泥沼,感慨着就连一兵一卒都不能浪费的这种时机动员……说得再保守,也是在极端刺激帝国军吧。甚至是让以长年驻守义鲁朵雅与帝国国境线的卡德洛尼上将为主的数名将官骚动起来。
「帝国跟我们都没有开战的意图,为什么会有可能演变成战争啊……就结论来讲,这次是一场彻底的实地证明。就算万一会开战……也会是下次的事吧。」
「恕下官失礼,阁下是军政家。」
所以呢——用眼神询问他下一句话后,卡兰德罗上校就明确地回望,发出询问。
「阁下是不是太过轻视人在战争之中往往会偏离理性的心理了?」
也就是根据实战经验的提问吧。实际上,卡兰德罗上校是义鲁朵雅王国军人中,少数从事过殖民地纷争等小规模冲突的实战经验者。在纸上累积军历的加斯曼上将,也不吝于承认有许多事要向他学习。
然而,加斯曼自身也有经历过实战。也有着在年轻时从事殖民地战争,身为持枪作战过的老战士的自觉。用不会遭到误解的说法,就是加斯曼尽管朝军政发展,但他的心依旧是名身在战地的军人。
「我早就习惯被人叫做披着军服的政客了。只不过,我还以为我们穿的是同一套军服呢。」
「……是下官说过头了。」
整句话中所透露出来的怒气,可不是安乐椅将军所能发出的。在加斯曼上将直瞪而来的视线前,卡兰德罗上校迅速选择战术性的撤退。
「对阁下的无礼之举,请容下官郑重道歉,还请阁下海涵。」
他深深低头的态度,完全合乎礼节。以漂亮的角度低下头来。爽朗的人不适合这么做呢,一想到这,加斯曼上将就耸耸肩,笑了起来。
「这让我笑了,是我输了呢。」
身边尽是些应声虫的自军将军,是比敌方再怎么有能的将军都还要格外可怕的存在。加斯曼很高兴自己是个能接受反驳的人。
「贵官的分析也很正确。我就接受谢罪,既往不咎吧。」
「感谢阁下的海涵。」
「别在意。而且……有个保险。帝国军就算要打过来,应该也能透过物资动员与配置转换的征兆,在事前掌握前兆。」
是知道自己越过了底线而对此表示谢意吧……还真是多余的顾虑。比起循规蹈矩的无能,能毫不客气发出指责的人,更让阴谋家来得感谢。
毕竟策划阴谋的人,必须是个现实主义者。
「遵命……下官愿尽微薄之力,阁下。」
也因为如此,我很期待像贵官这样的情报军官——这句言外之意应该有传达到吧。注视过来的视线,带着可靠的意志。
「就拜托你了。」加斯曼投以强而有力的话语。
同时期 帝国军参谋本部作战会议室
参谋本部的会议室不论在哪都是一个样子吧。
是个在硕大地图上写着详细情报,挂着参谋饰绳的高级军官一齐板着脸排排站的地方。
帝国军的会议室也没有例外。
优秀的参谋将校,总归来讲,不论在哪都很相似。固执、不服输,还有不惜劳苦的精勤态度。
会被高声颂扬是「那是胜过世间一切的莱希,伟大且应当恐惧的帝国军的中心,睿智与深谋所坐镇之处」,正是因为这份固执与尊严。
姑且不论爱慕虚荣而来的优雅外观,参谋实际上可是非常土气。
众多俊杰绞尽脑汁地奋勉工作,一面为战争迷雾所苦,一面追求着正确解答,为了拼死挣扎而迎向堆积如山的资料,才是这里的真实姿态。
话虽如此,「通常」还是会保持着以最低限度来讲的规范与礼仪;此起彼落的怒吼声,只会是危险的讯号。
「你说义鲁朵雅动员了!」
自制心荡然无存,声音咆啸吼出。有如号炮般响起的悲鸣,当场化作一阵在参谋本部内部掀起风暴的暴风。「没有事前通知吗!」
「这应该跟义鲁朵雅王国军的例行演习行程完全不同吧!」
「是哪里的部队行动了!」
「你说是突如其来的动员演习?」
以二月一日集结为准,开始大规模动员演习——义鲁朵雅王国的这则通知,将帝国军参谋本部一把推落凄惨哀号的漩涡之中。
即使官方表示,这次是以动员演习为目的的集结,待动员完毕,预定会在为期数周的野外演习后解散,对参谋将校来说依旧是晴天霹雳。
此起彼落的「怎么会!」的怒吼,也反映着惊慌失措的丑态。
一言以蔽之,就是心理创伤吧。
「又是侧面突击吗!」
「怎么会!情报部在搞什么鬼!」
帝国军参谋本部在过去曾误判过法兰索瓦共和国的意图;还记得当时差点就被认为不至于参战的对手打破侧面。
就算胜利了,但当时如履薄冰的情形,不是别人,正是这群参谋将校最为清楚;过去的失态深深刺激着记忆,只要关注起南方情势,就实在是难以平静下来。
「被摆了一道吗?」
正因为也有太过注意东方的半吊子自觉……众参谋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带有阴谋论的最坏预感,而这也招致了更进一步的恐慌,陷入这种恶性循环之中。
是帝国军参谋将校不该有的丑态。
「看不下去了。」向身旁可敬友人喃喃说道的男人,将嘴边的雪茄用力压在烟灰缸上。
「安静!各位将校,是想要我把全员踢回军大学去吗!」
大喝一声。在茫然聚集起来的将校们面前杰图亚中将用力敲打地图,再次怒吼。
「参谋将校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们佩挂的参谋饰绳难道是装饰吗?」
似乎伴随着「锵」的拟声词,参谋将校遭到锐利的视线凝视。不知恐怖为何物的帝国军军官这才总算是回过神来的瞬间,一阵爆笑声就在弥漫着险恶气氛的室内回荡开来。
「……哎呀,工作被杰图亚给抢走了呢。将丢人现眼的年轻人狠狠踹飞的乐趣,居然被人抢走了。」
卢提鲁德夫中将就像是觉得很蠢似的笑了起来。不过,他尽管说得温和,内容却很辛辣。
「好啦,是工作的时间了。将义鲁朵雅各军的动向与状况判断整合起来吧。」
说到这里,卢提鲁德夫中将就一脸微微惊讶的表情。
「然后呢,为什么我没看到状况报告?」
听到这一句话,作战参谋们才总算是开始动作。
只要收到该怎么做的指示,他们就能依照受过的军纪教练,条件反射性地为了完成自身的职责让大脑活化。
「摘录驻外武官的急报内容,负责人是伊格·加斯曼上将。」
「加斯曼上将?」
「不是北方方面的卡德洛尼上将?」
那是个让杰图亚与卢提鲁德夫两位中将发出疑问句的人选;是会让一些人错愕提出疑问的陌生名字。
对作战领域的人来说,大概会完全没有听过吧。他们就像是在跟随「咦?」了一声歪头困惑的卢提鲁德夫中将一样,一齐露出困惑表情。
这也是情有可原吧。
毕竟,杰图亚自己也没办法立刻想起来。在记忆深处翻找一番后,才总算是想起来的,是一名与其说是军人,更像是穿着军服的政治家的人物。
「我记得伊格·加斯曼上将是名军政家……长年担任中央勤务,应该没有对外露面过吧?」
「是的,诚如阁下所言。」
直到翻找资料的将校肯定为止,就连杰图亚都无法确定的低调人物;偶尔也会有这种类型的军人;擅长内部调整的家伙;与其说是野战型,更像是军政领域的优秀官员。
尽管是同盟国军的将官,却缺乏个人情报,这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而且,这种包含杰图亚在内,就连后方部门的专家都没办法立刻想起的人物会很棘手。
「关于加斯曼上将的情报,等下再拿资料给我。总之作为作战领域的人,我想知道动员的义鲁朵雅王国军的指挥系统。」
烦恼起来的杰图亚中将,在听到卢提鲁德夫中将的声音后回过神来。
该说是有作战家风格的果断吧。去做在所知范围内能够做到的事情,这种姿态继承了重视临机应变的优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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