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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样子,能慢慢思考的时间真是种稀少资源啊。对现场的战斗群指挥官来说,这是让人渴望不已的资源,是会永远抱怨不足的东西。
「追击战很顺利呢。不对,远比预期的还要早吧?」
只要稍微看一眼时钟与地图,就会发现阿伦斯上尉的部队,突破包围网的速度远比预期的还要快出许多。
是曾听过他很优秀。然而在这种夜间,让装甲部队作为受到管制的暴力装置,发挥出机能的指挥官本领,卓越到值得赞赏。
最重要的是,当谭雅注意到自己,毫不怀疑阿伦斯上尉应该正在阵前指挥时,就不得不忍住嘴边的苦笑了。
会适当实行阵前指挥、指挥官先行与义务的将校。
身先士卒的将校不一定就是个好将校。不过,要是他没有放过该身先士卒的瞬间,带头冲出去的话──
那名将校就价值千金。
正因为如此,身为上级指挥官的谭雅,不能失去像阿伦斯上尉这样血气方刚的下级将校。
「给我打封信文。说我很期待战果,希望能与各位一同庆祝胜利,所以千万不要逞强。给我确实传达。」
「是的。」
通讯人员经由无线电将自己的话传达给阿伦斯上尉。阿伦斯上尉果然也是名有前途的将校。要牺牲他去执行强人所难的命令,太过可惜了。
不过一场战斗,谁是该枪毙的无能、谁是该活下来尽情使唤的有能人才,居然能以如此明确的结果展现出来,还真是有趣。
「步兵部队也立刻动作。虽只有中队规模,不过传达下去,要维斯特曼中尉的魔导中队,也在格兰兹中尉指挥之下跟过去。」
「遵命,立刻就去!」
将步兵灌入装甲部队所开出的缺口。步兵是宛如流水一般的兵科。只要有缺口,就一定会从那里渗透过去。
就这样。
或是说,很顺利地。
沙罗曼达战斗群就在太阳东升之际,以完全的胜利者之姿挺立在战场上。称霸如无穷。
此外,只要航空舰队司令部紧急派来的战斗飞行团,能逐步担任起对地扫荡的片翼的话,追击战的战果也会增加吧。就算主战线持续著激烈的航空歼灭战,在东北方面,帝国军的空中优势依旧无法动摇。
面对拥有压倒性制空权的帝国军航空舰队,挑战方的联邦军航空战力,会在绝望性的战力差之前保持沉默。
因此,等到太阳再度西沉的傍晚时分,支配战场的就只有帝国军将兵。
胜利了。
虽说是小规模会战,却是以连队击退两个旅团,这种猛虎出闸的工作表现。
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是以临时编成聚集起来的新编沙罗曼达战斗群。对参谋本部来说,这也证实了战斗群灵活的编成性与运用性。嗯,不会被视为坏事吧。
就谭雅所知,「不会被视为坏事」的意思,即是「评价」不会下降,跟不会被粗暴运用的意思是同义词。
然而,谭雅自负自己具备著善良有常识的人格。
非常清楚胜利当前,不该摆出不合群的态度。所谓的胜利,在大多数的情况下,社会上都认为要进行庆贺。
毕竟没有付出多大的牺牲,就击退大敌了。
将兵会想庆祝自己等人的成功,也是情有可原吧,我充分拥有著对此表示理解的灵活性。
设为战斗群司令部的民宅的一个房间里。
在只是将桌椅搬进原本像是餐厅的地方弄成的集会室里,谭雅向胜利的主要功臣们低头。
「辛苦各位了。」
「这是一点小意思。」作为开场白拿出来的,是将校都会私藏的珍藏美酒。谭雅拿起为了慰劳部下所准备的酒,亲自帮众人斟酒,然后自己举起咖啡杯,高喊出乾杯的口号。
「祝我们的胜利。」
「「「祝胜利!」」」
好啦,谭雅就在将校们醉倒之前,做起她该做的事情。
「首先,梅贝特上尉。我想对贵官的本领表达敬意。我对贵官的本事有点看走眼了。还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谢罪。」
向部下谢罪,对长官来说,是坦诚自己判断错误的瞬间。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比起被当成无法承认错误的无能之徒,要来得好多了。
「不,是因为有适当的观测,我们才能有这种战果。我们的战果,大都是多亏了拜斯少校的本领。」
「不不不,你们打从第一次射击就是至近弹了吧。梅贝特上尉的部队做得很好。是让人怀疑起需不需要我们的出色本领。」
「没这回事、没这回事。这全是因为有拜斯少校在。不仅是夜间飞行,还麻烦你担任观测员了。这样不论是怎样的炮兵将校,都有办法取得战果。毕竟,光是空中有眼睛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随著拜斯少校与梅贝特上尉两人的对话,可以极为清楚地知道,双方都是懂得自己本分的专业将校。
真是的──谭雅破颜微笑。
自己还有得学呢。
不论是好是坏,居然用常人的基准,评估工匠气质的人。
他们应该要依照他们的专业技能进行评价才对。炮兵笨蛋?不对,是炮兵专家。他懂得该如何运用炮兵。熟知一切。这就是梅贝特这名上尉。既然如此,该如何运用他的能力,就是谭雅身为参谋将校的职责。
以刻板印象评价将校,是重大的过失。
今后,必须要跨越对专业笨蛋的愤怒与过去的心理创伤,再稍微适当一点地评价工匠气质的人吧。
「好啦。你就老实一点接受梅贝特上尉的赞赏吧,拜斯少校。贵官也干得很好。巡逻,辛苦你了。」
然后,谭雅赞赏起同样优秀的装甲负责人。
「阿伦斯上尉,贵官也是。最后的突击,明明是黎明时分,却还能维持秩序的反击战,只能说是漂亮。」
「多谢中校的赞赏。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早就习惯东部名产夜间袭击。感觉回到了让人怀念的地方。」
「我也是。习惯让人妨碍睡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真希望他们能让我像个孩子似的,至少能在晚上好好睡觉。」
喃喃说著自己想睡得不行,强忍著哈欠给众人看后,部下们就微微苦笑起来。会被笑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不过,这是生理上的欲求。既然肉体渴望睡眠,这就是怎样也没办法的事。就算是谭雅,也只能举双手投降。睡眠在小孩与成人身上,有著不同的效用。因此,不得不重视睡眠,也是自己无法控制的状况。
不过,在屈服于睡意之前,想到有句该说的话还没说。
「好啦,我就老实说吧。托斯潘中尉,我对你很失望。就算是汤恩上尉的指示,但要是不回报无视我命令的行动,可就困扰了。」
「……是的。」
虽说不得不感慨有太多人误会这件事了,不过面对无法靠手册对应的事态,能允许做出手册上没有记载的行动的人,就只有熟知手册的人。
不太清楚该怎么做的人,要是自己擅作主张,只会让事态演变成问题吧。
将校所被容许的独断独行权限,也是相同的道理。具体来讲,就是给予拥有「知性」的将校的一种裁量权。绝对不是让蠢货把自己犯下的蠢事正当化的权限。
「考虑到贵官的军历,我判断不服从是不恰当的判决。没有下次了。」
不论是更改手册内容的接客方式,还是工作程序,总之不懂标准的人犯下的脱序行为,是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不过,尽管没有告知托斯潘本人,但这个只懂得忠实重复汤恩上尉指示的鹦鹉家伙,谭雅也有发现到一样用处。
这个托斯潘中尉,就只有重复他人命令的功能。
换句话说,就连受到像自己这种层级的长官命令,也依旧顽固地重复直属长官命令的功能,可是货真价实的……考虑到作为不会追究多余事情的机械运用的话,也能勉强找到用途吧。
就跟将棋的棋子一样。就算不是强力的棋子,步兵也有步兵的用途。
「托斯潘中尉就单纯只是经验不足。相信他会在这次的事件中学到教训,以往后的奋战,努力洗刷污名吧。」
「拜斯少校,贵官果然还是太宠他们了吧?不管怎么说,就跟你听到的一样。今后,希望你别再辜负我的期待了。」
「是的,下官愿尽微薄之力。」
「非常好。就祈祷贵官能确实学到教训了。」
只要他能学到这里的老大是谁就谢天谢地了。这样一来,也能找出某种用途吧。
帝国的人力资源已经枯竭。就算直属参谋本部,也无法摆脱人力资源质量劣化的情况。
既然如此,就只能学会与状况妥协,以现有的替代品维持下去了。
「对了,在经验不足这件事上,维斯特曼中尉。我很期待贵官与贵官的魔导中队在今后的成长。不过,今天就先高兴你们打得很好吧。」
就这层意思上,作为失去的十名队员的补充人员,送来的维斯特曼中尉等人,作为替代品也还算过得去。
另一方面,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不得不作为一名善良的和平主义者,感慨起来。名为人类的人力资本,在战争中盛大地遭到浪费。
「话说回来,只以消耗为目的的战斗,实在是太浪费了。真想赶快解决掉。」
「就是说呀。」将校们笑著配合我说的话。毕竟对任何人来说,战争都是一种不受欢迎的风险,这也是当然的反应吧。
世间上,为什么总是会误会军人是好战主义者。真相是完全相反。
作为根本的真理,只要是正常的军人都会厌恶战争。而且愈是在最前线值勤的战斗部队的将校、专家中的专家,就愈是希望和平。
正因为如此,谭雅回想起自己的立场断言。像自己这样热烈的和平主义者也很罕见吧。发自内心反对战争这种野蛮的行为。
会握起枪、握起宝珠,全是因为这是与莱希签下的契约。
「那么,各位辛苦了。既然还没解除警戒,就想避免庆祝得太过招摇……不过我允许各部队自行举杯庆祝。」
我能发自内心、发自灵魂地断言。
这是希望。就算该祈求的神已不在,放任存在x这种邪恶蔓延的现实极为残酷。
怀有梦想与希望,也依旧很重要。
「那么,就再祝一次胜利。然后『希望战争能早期结束』,乾杯。」
「「「乾杯!」」」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十月二十日 东方战线东北方面 沙罗曼达战斗群基地
举杯庆祝胜利,这话说来很容易。
不过,在作为自己房间使用的民宅床铺上醒来的谭雅,带著苦笑起床。
未成年禁止饮酒还有抽菸。就算是军方雇员,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例外。充其量就是能舔舔糖果的程度吧。
更重要的是,要用这个肉体熬夜,睡意会是个有点太过强大的强敌。因此,谭雅昨晚也很规律地就寝了。
只不过,我会提前离场是有理由的。长官要是留下来,部下们也不好喧闹开来吧。没道理就连私人场合,都还要让长官与部下一起保持著紧张关系。
我也有著至少在战斗后,必须要让他们悠哉喝酒的贴心。正因为如此,今天起得有点早,但起床时的精神很好。
不过,其他人是喝到深夜吧。考虑到勤务兵与副官等人的情况,缓缓从床铺中钻出来的谭雅,自己伸手拿起水壶。
不对,手就伸到一半。
就在手碰到陶器的瞬间……忽然注意到异常的寒冷。
「嗯?」
是感冒了吗?谭雅一面纳闷,一面立刻穿上挂在旁边的高空飞行用防寒外套后,寒冷就缓和下来了。
单纯是气温下降了吧。就算是早上,这气温下降得也很严重呢。以秋天来说,相当寒冷。甚至接近飞行时的体感温度。
果然是感冒了吧?
为了小心起见,还是让司令部厨房准备热饮吧。就在为了去找值班人员,以这种感觉走出民宅的瞬间,注意到了。
有哪里不太对劲。在毫无办法克制的异常感侵袭之下,谭雅茫然站著。有什么扭曲了。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
是……颜色。
世界的……世界的颜色变了。
跟昨天之前相比,一切都变了。啊,伴随叹息仰望的天空,是彻彻底底的阴天,然后是该死的「白色」。
白色,这残酷的颜色,让谭雅忍不住全身僵住。
靠意志力止住差点畏缩地退后一步的脚,视线凝视的前方,有著淡淡闪烁的模糊光芒。
幻想般的美丽。或是受到诗歌咏唱的对象吧。
不过,现在只会是恐怖至极的存在。
就像要用灌注在自己视线中的热度,融化这片雪景似的瞪著,然后不得不领悟到这无法实现的无情。紧握的拳头,是胜过各种雄辩的代言人。
如果能大叫,就会叫出来吧。
顺著差点脱口喊出「别开玩笑了」的情绪大叫。
我仔细看过气象预报了。
就算本职的家伙挂保证说还有两星期也丝毫不敢大意,持续派人去拿每日天气图来看。
尽管如此……尽管如此……却下雪了?
还真是带有恶意的美好礼物吧。也就是最棒最恶劣的东方战线的冬天来临了。在雪花的覆盖下,不久后化为泥泞的泥沼。
放弃自由行动这个词汇,只是一味挣扎的最恶劣的季节。
不过,谭雅瞪著天空喃喃自语。
「倘若天要阻挡,那就战胜天吧。我必须要赢。」
还有几个夜晚,帝国军将兵能不用颤抖著入睡呢?
要欺骗自己很容易。认为这是稍微偏离季节的过早降雪。
也不是无法寄托天气晴朗的预报,认为明天就会放晴了。
然而,这毫无意义。
倘若不接受现实,看清这该死的混帐现况,就只会落得空虚的末路。作为一具冻死的尸体,倒在这片糟糕的大地上吧。
不愉快至极的结论。
就唯有这种事、就唯有这种惨状,我是敬谢不敏。
「……要活下去,必须要活著回去。不论是我、将兵,还是部下。要给冬将军这个混帐东西带走的多余人员,是一个人也没有。」
正因为如此,谭雅改朝司令部走去。焦急得加快脚步,在冲进司令部后,立刻就把值班人员们找来询问。
一如往常,或许该这么说吧。
「过冬的准备呢?」
冲进来的开口第一句话,是语带焦躁的询问。
「关于防寒用具,有魔导大队用的高空作战衣物可以使用……不过中校,恕我失礼,但要提供给战斗群全员的量是……」
「非常难以认为……有办法提供给战斗群的全部人员。」
尽管昨晚是在欢庆,如今也仍在值班的拜斯少校与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答覆很清楚。
情况直截了当,非常好。
「嗯。副官!」
「是的!」
「去审问俘虏,找出服装相关部门的人员。可能的话,连这周边地区出身的人也一起。我要知道冬季的情报与他们的看法。」
「可以吗?」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会担心似的询问,也不无道理吧。这确实是很可能会让我们要正式过冬的事,泄漏给俘虏知道的询问项目。
不过,谭雅可以断言。
「过冬比让俘虏得知不必要的情报来得重要。」
有无防寒对策,对野战军来说是攸关生死的问题。
「航空舰队他们有欠我们人情,就让他们从本国稍微运点衣物过来吧。」
「准许。拜斯少校,有必要的话,就拿战斗群的公库资金去用。参谋本部机密费你就尽管拿去用吧。」
「……可以吗?」
「当然。」谭雅做出保证。
「不然你当参谋本部机密费是用来干什么的,购买班会的派对入场卷吗?」
「哈哈哈,就像是派对的治装费呢。」
「不会错的,这就像是要在雪白的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舞会吧。」
就跟冬将军邀请参加要在雪白的雪原上翩翩飞行,同时还不时会降下炮弹、血浆淋漓的舞会一样。
要是能喊著「去吃屎吧」谢绝参加的话,会有多么美好啊。
「恕我失礼,中校。你有过社交舞的经验吗?」
对于一旁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地询问,谭雅扬起微笑答覆。
「我可是不靠衣装打扮,就掩饰不过去的外行人。既然是这样,我也不介意只让比我有经验的人跳舞喔。」
「只不过──」谭雅愤恨地把话说下去。「没有人有过这种经验吧。」
不论是好是坏,帝国军是以国土防卫为前提,专注在内线战略的追求上。
主要是在自国领地内展开的军队所预想的冬季,如果将诺登方面视为例外,是不会预想到遭遇极寒气候的情况。
「总之,去把军官们叫醒。管他有没有宴会后的宿醉。」
「冰冷的雪花,肯定会是帖让他们从胜利美梦中清醒过来的良药吧。」
「我想说不定会有效过头了呢。」
「然后让各将校在原队商议防寒对策吧。传达下去,要他们维持最低限度的野战能力。」
于是,在聚集起来的军官们面前,谭雅忍住叹息,就一如往常地直接切入主题。
「好啦,我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的各位军官。有关冬季战,就来听听各位的意见吧。不过,也要有经验啊。」
「确实是如此呢……对我们来说,冬季战的经验确实是个问题。」
听到拜斯少校这么说,谭雅点了点头。尽管很可悲,不过就连在场的资深将兵之中,也没有擅长冬季的人员。
「就跟你说的一样吧。姑且不论我们的资深人员,就连东部方面军有没有过正式的冬季战经验,都很可疑啊。」
「恕我失礼,既然东部方面军的假想敌,长久以来都是联邦……」
「拜斯少校就应该懂吧。」接话的格兰兹中尉,似乎不懂实际的情况。
不过所谓的年少不经事,就是指这一回事吧。还真是可怕,就连他这样子,在战斗群中都还算是比较经验丰富的将校。
叹了口气的谭雅与拜斯,感受到了相同的烦恼吧。这是指挥官无法摆脱的痛苦。要说的话,就是管理职的烦恼。
「很遗憾,中尉。我所知道的是莱希的冬季。」
对于拜斯少校的这句话,谭雅十分赞同的点头。
「也就是说,东部军的防卫计画是以国境防卫为前提,并未预期过正式的降雪情况。即使有,也是当成局部性的现象吧。」
「是这样吗?」
「喂,格兰兹。你在军官学校是学到了多少过冬的方法啊?」
拜斯少校教训起格兰兹中尉。不过,他就算不懂也情有可原吧,谭雅苦笑起来。
帝国军的军官学校,已将速成教育常态化很久了。
只要不是预期会立刻用上的领域,就只限于鼓励自学的程度。冬季战的诀窍正是最受到轻视的领域之一吧。不论好坏,帝国军的目标都是本土防卫战……所以从未考虑过远征的情况。
「倘若不是有待过冬季的诺登,我们也不算是没有经验吧。」
「是说诺登吗?」
听到一脸错愕的格兰兹中尉这么说,谭雅想起来一件事。就算已渐渐散发出完全是资深人员的派头,格兰兹本人可是中途参加组的一人。
就算他相当于是军官学校的学弟,不过记得他那一届,应该是经历了战时的提前毕业。
「啊,是这样啊。记得贵官是在莱茵的合流组。这样一来,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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