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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阁下。」
然而,关于这点,提古雷查夫少校的回答就某种意思上来讲,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顽固坚持著自己的正确性,就军人来说,也吐露了极为深刻的不信感。
光看外表,她就像是第一次跑腿回来的小孩子,自信满满地昂首挺胸,散发著一种「我把拜托的马铃薯买回来了,而且没有买错喔」的氛围。
……简直就跟现场完全不合的氛围。
「那么,你的这些言论,是因为遵照参谋本部的命令行动所导致的结果,让你遭受到审讯会审讯,才会这么说的吗?」
仔细一看发现杰图亚中将的额角正在抽搐。不对,这不用看就知道吧,雷鲁根苦笑起来。应该不论是谁都不会想站在现在的阁下面前。毕竟那个杰图亚阁下正用全身散发著暴怒之意。
「是的,阁下。为了支援东方主战线,下官遂行了所命令的佯攻任务。可是,既然下官是个就连基本的军务行动都会遭到质疑的将校,那么下官大概是欠缺从事作战行动的适性吧。」
「……你难道没注意到自己的主张,意味著怎样的意思吗?还是说,你实际上根本就懂,只是在玩火而已吗?」
看人在火药库里玩火,肯定就是这种心情。提心吊胆著,不知道何时会爆炸。比起心跳加速,更有种胃部绞痛的感觉。
今天刚好在场的雷鲁根上校,只能感慨自身的不幸。运气好的话,就去喝瓶比葡萄酒更烈的威士忌,把这件事忘掉吧。
……如果忘得掉的话。
「是的,并不是这样的,阁下。下官身为军人,认为自己就只能遵从军人的行动规范行事,也如此相信著。」
所听到的,是少校就像是无法理解质问意图的答覆。尽管一副问心无愧的态度。脸上却挂著,完全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被长官逼问的困惑表情。
「少校,对于我的质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相对地,中将──
他浑身充满的愤怒,已达到一个人不可能在脸上露出比这还要愤怒的表情的水准。
是如果可以的话,绝对不想靠近他半径一百公尺内的状况。
就连这种时候,脑中都还在想这种事啊。
……雷鲁根上校尽管有隐约感受到,脑子里的某一部分正在逃避思考,却无法阻止。
「阁下,就如同方才所说的,下官没有其他回答了。」
「……少校,我对贵官的战略眼光,有著很高的评价。」
靠著几乎……几乎是让人叹为观止的自制心,杰图亚中将勉强抑制住情绪的爆发。
即使怀著连钢铁般的精神都会熔解的暴怒。后世的史学家,恐怕将会因为这项事迹,认定他是个值得赞叹的人物。
「这是我的荣幸,阁下。」
而不以为意回话的少校,看在后世的史学家眼中,也是个值得大书特书的对象吧。
老实说吧。从未想过语言互通竟会让人如此毛骨悚然。眼前少校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已超出所能理解的范围了。&8233;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正当雷鲁根上校想发起牢骚时,他突然注意到这点。
……小孩子在闹别扭?
不对,不可能吧──雷鲁根上校才刚有这种念头,就在偷偷看向提古雷查夫少校后,发现她鼓起的脸颊。提古雷查夫少校沉著地面对杰图亚中将,但由于体格差距,让她是抬头望向杰图亚中将。
尽管很容易遗忘,但她,提古雷查夫少校……还很小。
所以才缺乏人生经验,要是在军中的经验是她大半的人生,要是自己的适性受到再三的审讯质疑……不对,应该还称不上是反抗期。
开玩笑的吧──雷鲁根上校突然感到强烈的困惑。
「我问你,有关袭击莫斯科的军事意义,贵官是怎么想的,给我详细禀报。」
「是的,作为东方主战线的支援,这是最适当的行动。同时,我自负这会是强迫联邦消耗的第一步。」
以抑制住情绪的答覆,还有堪称完美的扑克脸面对杰图亚中将的提古雷查夫少校,她的心境不是能轻易想像的东西。
实际上,她断言说出的自负二字,就是她的心声吧。然而,正因为如此,雷鲁根上校才不由得瞬间想吃一包胃药止痛。
她该不会是因为自负的行动遭到贬低,所以心生不满吧。
这是……偏偏拥有这种精神性的军人,是率领著一个魔导大队的怪物,要真是这样,未免也太讽刺了。持有柏叶银翼的家伙。只能说是英雄的战果。
只不过,白银的别名,恐怕与实际情况严重背离。她与其说是优雅的白银,更该说是被敌人鲜血锈蚀的锈银,这类可怕的存在。
然而,骨子里却是个被骂了就闹别扭,不想去前线的小孩子吗?
「很好。我能理解贵官的想法。」
「这是我的荣幸。」
对雷鲁根来说,这已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对谈。不过,眼前看似理解了什么的杰图亚中将,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话题。
读不出脉络,困惑不已的雷鲁根,如今只能在一旁默默守候。
「那么,有关贵官希望的后方勤务……在这之前,有几点我想先确认一下贵官的意思。」
「是的。」看著答话的谭雅,杰图亚中将露出和蔼老爷爷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我就问了。」他就在这时投下炸弹。
「我想问贵官,早期议和的可能性。」
「绝无可能。说到底,就连检讨都只是在浪费时间吧。」
「咦?」雷鲁根上校忍不住脱口发出疑问。
「贵官如此相信的理由是?」
「首先,有一个前提。联邦会决定对我国开战,就我们所知,并不存在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吗?」
「继续吧。」
把看不出话题走向,困惑的雷鲁根上校丢在一旁,提古雷查夫少校与杰图亚中将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事一样,进行对话。
如同提古雷查夫少校指出的,就连在一旁旁听的雷鲁根,也无法理解联邦决定开战的理由。联邦若是想攻打帝国,应该要在更早的阶段发动攻势。要是具有战意……就无法说明,他们为何会冷眼旁观帝国将共和国打败。
就连偶发性的国境冲突,双方都很努力在避免,这点也值得特别一提吧。所以,包含雷鲁根上校在内,参谋本部的参谋将校们,全都在听到第一报时,困惑得大喊:「怎么会!」
「不存在一个合理的理由。阁下,至少是『就我们所知』。」
「就我们所知?」
「没错,阁下。纵使调查有所进展,也会是我们无法理解的理由吧。」
实际上,就雷鲁根上校所知,调查没有任何进展。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在现况下,对付侵略行动比理解意图还要重要。就连帝国军参谋本部也由于人手不足,决定暂且搁下全面性的调查。一旦面临到敌军逼近,十万火急的情势,与其悠哉地进行分析,还不如倾全力击退来犯的敌军,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因此,我们不该以过去的典范进行交涉。既然无法掌握典范,我们就连能否与那个国家交涉,都不明瞭。」
「也有著只要撑过第一波攻势,就有办法找出活路的见解。」
「……恕下官失礼,对联邦来说,停战就意味著死亡。这是因为,在联邦的政治制度下,统治机构没办法承认这种失败。」
因此,认为他们只是稍微闲聊一下的雷鲁根上校,就因为对话的发展,蹙起眉头……这与其说是闲聊,更像是战略对谈。而且还是以带有卓越真实性的,现实的战略层面在进行对谈。
提古雷查夫少校导出了一个简单明瞭的回答。既然理由不明,我们就不可能靠过去的方式与他们交涉。最重要的是,既然不知道根本的原因,我们就连查明理由都没办法。
而杰图亚中将就像是完全理解似的,点头说「也是呢」。
「因此,早期停战的交涉,完全是幻想。恐怕,就连前线层级的小规模停战交涉,都极为困难吧。」
「这个可能会极为困难的说法,是相当正确的意见。事实上,让联邦碍于面子,不可能早期议和的,不就是你的莫斯科直击吗?」
几乎只靠著一波攻势,就葬送掉这些努力的,正是那场首都直击。
严格来讲,这在军事上是必要的一手,可说是东部防卫所不可欠缺的行动吧。但是,代价是不是太高了?
面子遭到痛打、践踏、粉碎的联邦,已经没办法收手了吧。我国慷慨激昂的战意,也不容许轻易地收回矛头。高涨的舆论,要求著胜利,要求著更大的战果。
造成这种事态的,不正是提古雷查夫少校的行动吗?至少,也有一部分的责任吧。
「是的,并不是这样的,阁下。」
杰图亚中将的询问,姑且不论合不合理,就感情面上来讲,也是雷鲁根上校对提古雷查夫少校,隐约抱持的疑问。
然而,这该说是知道提古雷查夫这名异常者的本能,所发出的警告吧?她准备脱口而出的回答,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唯有这件事,雷鲁根上校不可思议地能够预想得到。
「嗯……那么,少校。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瞬间,强烈觉得杰图亚中将发出的询问,就像是把手伸向了潘朵拉的盒子。这几乎是未知的情感。想听回答的念头,与就像惨叫似的不想听回答的情感。还以为自己打从入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为国家奋战的觉悟了。
「阁下,联邦是用跟我们不同的观点在看世界。本质上,是个排他性强,并具有强烈被害妄想倾向的国家。」
「……所以呢?」
「因此,他们的行动原理,会将重点放在生存上吧。对于帝国的恐惧。或是说,被帝国攻击的恐惧。所以,只要假定他们是为了生存,做出先制攻击的话,就能发现到一定的合理性。」
然而,这是什么?这个在眼前淡然回答的提古雷查夫少校,到底是什么?
靠著混乱的脑袋,雷鲁根上校拚命地想整理错乱的思绪。她是谭雅&8231;冯&8231;提古雷查夫少校。是一名魔导军官,修完参谋将校课程的参谋将校。
然后,是个小孩子。
……有那里不太对劲。尽管不对劲,但她的存在,就彷佛这很自然似的存在于那里。这就是国家所希望的,军人的最终形态吗?
分析的观点很清楚。至少,关于联邦独特的世界观,她早已作为专家,在参谋本部内确立起一定的名声。
不对,该说是作为战略家吧。总体战与随之而来的后勤新概念,将参谋本部打得溃不成军。透过消耗战力,让敌国失血致死,这种将名誉与人性统统拋开的战略,是有效得惊人。
共和国军野战军的全灭,以及伴随失血致死的军队崩坏,让我们甚至是看到哑口无言。斩首战术的成功与莱茵战线的活跃,不仅证明了她作为战略家的本领,也证明了她是一名卓越的野战将校。
「追根究柢,就是感情。阁下,他们之所以行动的最大理由,是『恐惧』。就连军事行动也不例外。」
那个最能理解战场气氛的将校。以敏锐的战略眼光,凌驾在场军方俊杰之上的才能。
假使她接近了真实,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总而言之,你的意思是?」
「阁下,帝国的存在,对联邦早已是种『难以忍受的恐惧』。既然是恐惧,想要联邦收回矛头,就只能是我们毁灭了。」
「原来如此。」杰图亚中将苦笑起来。「是恐惧啊。」说出这句话的他,就像是在细细思索话中含意似的沉默了片刻,并问出一个问题。
「我大致理解了,但还有一个疑问。」
「请问是什么事呢?」
「很简单。少校,联邦为何不在我们与共和国交战时,从背后偷袭?如果帝国是他们恐惧的对象,他们应该会第一个做出行动吧。」
「有道理。」这是雷鲁根上校也认同的疑问。然而,提古雷查夫少校却扬起微笑:「这确实是个合理至极的疑问。」
「诚如阁下所言。只不过,这是在军事行动上的合理判断吧。阁下,假设联邦所恐惧的,是强大的帝国就连共和国都能击败的姿态,你意下如何?」
……这所代表的意思,也就是────
当思考导出一个无法否定的恐怖可能性时,雷鲁根上校中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杰图亚阁下,请恕我从旁插话的失礼之举。」
「没关系,说吧。」把长官催促视为幸运,雷鲁根上校说出疑问。
「你说联邦那些家伙害怕跟我们交战,所以对共和国见死不救,最后则是难以忍受要单独对抗强大的帝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这种愚蠢的道理啊!」
「雷鲁根上校,这全是假设。不过就下官所见,这算是某种必然。他们也是在拚命求生存吧。恐怕得要做好觉悟,这场战争将会持续到,我们与他们其中一方彻底灭绝为止。」
「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和平解决吗?」
大战争。无止境扩大的大战争。
闪过脑海的,是眼前的少校为什么能笑得如此天真无邪的疑问。
为什么她还笑得出来?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地对自己微笑?
「是的,上校。」
就彷佛这一切正合我意的语调,编织出肯定的答覆。
真想认为这并非事实。但另一方面,也不知为何有种这就是事实的想法。
可怕的大战争。还要、还要再造就一次莱茵那样的地狱吗?
「达成议和的可能性,是近乎绝望。不是我们毁灭,就是他们毁灭。已只剩下这个二选一的选择了。」
「你是说歼灭战争?」
「总体战本来不就是这样吗?」
别说是迷惘,甚至是毫不迟疑的回答。
充满自信,毫不怀疑的语调,是人在阐述显而易见的道理时,特有的态度。会对这种事态,满怀自信地回答……是我看错她了。
她要不是个不顾将来,无可救药的笨蛋,就是个符合这疯狂现实的狂人。想到这里,雷鲁根上校渐渐感受到真正的恐惧。
现实疯了。倘若是这样,在这疯狂的现实之中,存在著她。
合理的一方,难道不是疯狂的提古雷查夫少校吗?换句话说,就是这个疯狂的世界,难道不是要用疯狂的道理去理解吗?
或许,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杰图亚中将才压抑住愤怒也说不定。做出这种判断的雷鲁根上校,随即绷紧精神,取回能检讨合理性的精神状态。摆出舍弃了刻板印象,单纯去理解的姿态。
当然,他是个坚定的个人,不认为自己可以完全理解这种事实与现象。
尽管如此,也能努力去理解这个有著截然不同典范的世界。这至少能说是将帝国高阶军人的灵活知性,毫无设限地以良好的形式表现出来。
喔……喔喔,神呀。祢为何……为何会容许这种事态啊?
「提古雷查夫少校,贵官在理解这是个危险状况之余,依旧希望从事后方勤务。我就老实问吧……你想做什么?」
「战力必须要适当地受到运用。我一心只想在需要适当运用战力的时期到来之前,准备好能做出贡献的方法。」
「……给你两个月。」
「咦?」
「以我的权限,把你调到西方战线。不能说是完全的后方单位,但如果是西方战线,就能在努力进行战技研究的同时,致力于战训调查了吧。两个月后把你的想法归纳成报告,提交到战略研究室。我会根据报告的内容,对贵官的配属做出裁决。」
啊,该死──雷鲁根上校看出长官的意图了。提古雷查夫少校的战略眼光尽管疯狂,却是货真价实。既然如此,就来弄清楚吧──他是打著这种意图吧。等看过以疯狂分析这个疯狂世界的那个后,再来决定那个的用途────他肯定是这个意思。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四月三日 联邦首都莫斯科某处
莫斯科的地下壕沟,昏暗的地底会议场。聚集在此的各个党员,全是名副其实的党的枢要,响当当的大人物们。该说尽管如此吧,身怀如此的权力与权威,在职官名录上登录有名的他们,除了一人之外全都脸色苍白,几乎就像是吓得魂飞魄散似的,只是坐在位置上一味地害怕。【职官名录制度:共产党的人事名册。假如没有登录在上头,就无法使用重要人物专用的外币商店,也没办法出人头地。不过还请各位相信,共产党可是建立了没有阶级的平等社会喔!】
在一党独裁的国家,让伟大独裁者与党的面子遭到践踏的大惨事。一旦发生莫斯科遭到直击的事件,区区掀起风暴的程度……实在是难以收拾局面吧。
况且,朝西方进攻的联邦军,主攻集团还偏偏面临到帝国军的反击,承受到极大的损害,逐步遭到歼灭。在这种联邦军被帝国军恣意欺凌到这种地步的状况之下,想要以稳便的政治方式解决,可说是近乎绝望。
众人都还记得。就在不过数年前的那场大肃清中,在这个党中央拥有席位的同僚与前任者,有好几人「被招认」了「反革命罪」,而遭到肃清。
一旦是如此严重的大惨事,就确实会要某人负起责任。不论他究竟有没有过失。至于联邦军与国防相关的负责人,是在与家人诀别后来到现场的人,也不只有一两人而已。
对于怀著悲壮的觉悟与无奈出席的参加者来说,发自内心对事态感到愤怒的约瑟夫总书记同志的存在,足以让他们充分想起,这确实是恶梦的再临。然而,最让人恐怖的,还是面带微笑的肃清执行官──罗利亚的存在。
只要看到这一对嗜血的组合,就算早早认定自己今天将会死在这里也不奇怪,让现场的气氛为之冻结。
「总书记同志,请求发言。」
「嗯,什么事?」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必须要让使我们面临这种事态的家伙见识一下人民的愤怒。」
啊啊──在场众人皆感慨起自身命运的瞬间……
接下来,应该是要弹劾背叛者与负责人了吧,正当众人做好觉悟时,罗利亚说出了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一句话。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人民的团结吧。」
「……罗利亚同志,你是说,团结吗?」
「是的,总书记同志。母亲般的祖国,正面临著危机。因此,我们必须要团结一致。是西方大攻势的顿挫,与帝国军对莫斯科的攻击,使我们团结起来了吧。我们必须要为了追求一个祖国、一个党、一个胜利而战。」
还以为他绝对会说出肃清、处分、处刑、处理之类的话语。就在人人都害怕沦为负责人,害怕得全身僵硬的那一刻──
罗利亚同志接著说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话语。就连对约瑟夫总书记同志来说,也是出乎意料的话语。
「我们追求著理念。既然如此,就应该给丧失共同追求这项理念的名誉的诸位前同志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我们如今应该要跨越大同小异,为了母亲般的祖国、母亲般的党,以及党的胜利,面对这一次的危机。」
持续发言的罗利亚内务人民委员,就在这瞬间,说出让错愕的众人出乎意料之外的话语。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因此,为了我们的目的,我提案运用因为支持旧体制的罪过,受到收容的魔导师。而遭到收监的将校,也要重新起用,并恢复他们的指挥权。」
就连总书记也不由得瞬间傻住的发言。不是肃清,也不是处分负责人,而是非常有建设性的提议。偏偏是出自于那个罗利亚之口!
就连同僚的政治委员都私下认为残虐无情的他。偏偏是那个罗利亚。他居然会做出有建设性的提议,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啊!让好几个人尽管是在他人面前,也依旧忍不住出现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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