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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本来就无论如何都会让打乱部队的管制,要在空降之后迅速集结部队,需要相当的训练水准。
要是要求在没有无线电的状况下干这种事,大半的指挥官肯定都会举双手投降。
不过谭雅很清楚,在这方面上,任何烦恼都只是杞人忧天。
这可是甚至曾在毫无地标的沙漠中进行过推测航行的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对于包含导航在内的技术,谭雅能满怀自信地相信他们不会有任何问题。
以能力主义选拔的这批部队展现出格外出色的实绩,接连在达基亚、诺登、莱茵以及南方大陆充分展现了实力,这可以说是相当卓越的成果。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的部队员,如今已是一批优秀可信赖的干练军人。
就连像格兰兹中尉等在莱茵战线加入的补充人员,水准也有显著提升,如今已相当于编成初期的成员了吧。关键的大队战力也几乎维持著完美的充足员额数。
作为参谋本部直辖的部队,能以充实的预算与权限发挥部队战力,果然有很大的帮助。
虽说训练计画在时间上相当急促……不过还是在短期间内,针对这些即使有点战斗狂倾向,却拥有优秀资质的选拔菁英,密集进行了严格训练。
有效率的人力资本投资,总归来讲就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在大学长期间学习理论教育、实习、基础实验之类的课程,也是有意义的。这部分应该算是实践派与学院派的差异吧。虽然我不认为士兵有必要接受学院派的教育。
「真是杂念呢。」想到这里,谭雅就忍不住笑起。不过,冗余性这东西意外地不容小觑……即使与这次的任务没有直接关系,但保持平时的思考,对人类的精神稳定来说很重要吧。
我信奉著自由、公平与市场。人类就本质上来说是种政治动物。
既然如此,就该以政治行为,在市场自由地进行公平竞争。
「此外,本作战是在联邦主权范围下的活动。抵达作战地区后,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将不具有军籍。」
反过来说,在不具市场的环境下,我们完全没有讲求公平的必要性。
倒不如说是推荐采取政治正确的行为。要是对方侵害了自由,我们就必须作为一名freedom fighter──自由斗士进行奋战。
这在和平国家的和平宪法的规定之中也有提到。所谓的自由,是经由不断奋战所获得的。换句话说,为了自由的斗争,是对和平做出的贡献。面对共产主义者这种恐怖的极权主义者,就必须要为了自由、正义与人权而战吧。
「虽是老样子,但我们的任务看样子并不轻松。」
谭雅就在这,以不输给引擎演奏出的重低音的沉重语气,尽可能大声地向部下们宣告。
毕竟,这是非正规任务。
侵犯中立这种事,往往都会把责任转嫁到现场人员身上。很难说是会受将兵们欢迎的任务。道理就像是,没有劳工在听到要帮公司背黑锅时会感到高兴一样。
假如没有适当的报酬,任谁也不会想跟内线交易还有麻烦的捐款扯上关系。所以,企业才会设立法务部这种打著守规名目钻法律漏洞的单位。
……不,敝公司的法务部当然充满著守法精神,在善尽社会责任上极为热心。是的,我就只是在阐述一般论,敝公司与敝军队甚至可说是法律精神的体现吧──就在她险些辩解起来时,谭雅就「自己还摆脱不掉转生前的条件反射呢」苦笑起来。
该说是本性难移吗?……还是说国家也无法改变人所拥有的性质呢?
「倘若四三七的情报无误,祖国就正处于分秒必争的事态之中。」
大陆性的国家理性主义,视国家的利益重于一切。
要是邻国是带有战争狂倾向的国家,或是有共匪在蠢蠢欲动的话,就算不是法国,我想也会得到相同的结论。不过,国家理性也是人类的理性。只要考虑到理性的有限性,如此脆弱且无法信赖的概念,连在人类史上都相当罕见吧。
顺道一提,虽说是为了国家,但大半的坏事,国家都会要人负起责任可也是事实。无法保证执行部队不会被断尾求生。国家当局的人往往会为了保护自己,把自己的权威与国家利益绑在一起,相当棘手。
正因如此,命令人与执行人之间不能缺少信赖关系。不论是雷鲁根上校,还是参谋本部的杰图亚/卢提鲁德夫两名中将阁下,我都很清楚他们的为人,没有比这还要让人安心的理由了。
「反过来说,这就是一趟回归童心,瞒著国际社会偷偷进行的冒险之旅。会有人无趣地不想去窥看神秘的国度,来一趟兴奋不已的探险之旅吗?相信我至今度过重重枪林弹雨的大队之中,应该不会有这种人吧!」
正因为清楚这件事,谭雅才能安心地开起玩笑。上司有余力开玩笑,就表示他信任上级,这样底下的人也会感到安心吧。
听到谭雅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一齐吹起口哨、大笑出声的部下脸上没有丝毫不安。人人露出「来大干一场吧」的笑容,充满活力。
就算这是出击前的虚张声势,光是有余力虚张声势就该值得高兴了。同时,这也表示部下们信赖著我,所以才没有在我面前抱怨不满。
不被部下信赖的上司,表示他欠缺经营管理能力,就算遭到更换也不足为奇,所以这点很重要吧。
嗯,满意了。
「四三七的责任地区,根据事前情报,推测是联邦军的物资预置据点。至目前为止,情报部尚未确认到部队集结。」
拜斯上尉就在这时,一面注意别泼大伙冷水,一面看准时机开口说道。这是在众人兴奋起来时,不著痕迹地以补充说明的方式安抚情绪的高超手法吧。
能在保持战斗意欲的同时维持住秩序,全是因为有像他们这样有能的军官存在。
武田信玄果然是对的。人是石墙……就某方面来讲,史达林也令人火大地依照字面意思实践了这句话。不过就他的情况,应该说是把从田里采收来的人拿来代替石墙才对。【人是石墙:武田信玄表示「人是城池,人是石墙,人是护城河,有情则为友,有仇即为敌」。就算盖出再坚固的城池、石墙、护城河,最后守在里头的还是人。无法团结的防卫战,完全是死亡旗标。因此,获取人心比什么事都还要重要。此外,一旦用史达林风格实践,就会是拿人代替城池消耗掉、拿人代替石墙作为壁垒、拿人代替护城河牵制敌军,只信赖政治盟友,稍微有点仇恨的家伙就视为敌人打倒。】
这正是所谓资本主义的石墙是比喻,共产主义的石墙就如同字面意思吧。就跟资本主义的椅子和共产主义的椅子是不同的东西一样。充其量就是木椅与电椅的差别。要坐的话,还是想选木制的椅子来坐。
「请问可以提问吗?」
「当然没问题,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请继续吧。」
「假设四三七的责任地区活化,联邦军行动的意图就很明显。当联邦军显然要对帝国先制攻击时,允许在开战前采取预防性攻击吗?」
这是个好问题,谭雅对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提问点了点头。因为谭雅自己也不是不觉得这是很诱人的提案。为了预防事故发生,是该清楚制定部队的对应方针。
「对方可是共产主义者,不必手下留情……虽想这么说,但唯独这次不行。我先把话说清楚,就连偶发的误射也不允许。」
对方是让人民水深火热的共匪,应该是必须要遵照市场基本主义彻底淘汰他们,不过也不得不忠于交易与契约这两项市场基本主义的大前提。
「开战的第一炮,就让联邦发射吧。具体来讲,就是在敌军开始攻击东部国境的瞬间为止,不管任何理由都不准朝联邦军的将兵开枪。」
「……又是这种讨厌的立场呢。」
「我同意格兰兹中尉的发言。」
「两名中尉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这是军令。还有其他意见吗?」
看来就这样了呢,谭雅点点头,有意图地将话题别开。
「要是没有其他意见,最后我再补充一点。承蒙机长的善意,本机在我们空降之后,会继续侵犯领空,担任我们的诱饵。」
让人很过意不去的是,这架「运输机」预定要继续侵犯领空。就连在我们空降之后,也会为了避免让著陆点曝光,维持著高度与航向。
「假如遭到联邦军迎击,就完全无法保证本机的安全。」
不管是战斗机还是魔导师,一旦遭到迎击部队袭击,下场可不堪设想。虽说他们可是会把红色广场当作国际机场的家伙,所以会意外地没发现到也说不定。
不过一旦发现到,他们可是就连民航机都会击坠的共匪。想必会用像脑子里缺了自由博爱与民主主义的官僚主义作为来处理吧。即使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但说到底,真怀疑跟共匪讲道理究竟有没有用。
「勿忘这份善意。向并肩作战的人们致上敬意,对牺牲奉献的战友献上感激,理解托付于我们的期待与义务。」
我最讨厌战争了。甚至觉得人类之间的互相残杀,是人类史上最糟糕的行为。照理来说,这只会是不被允许的人力资本与资源的浪费。
然而关于这场战争,我会想说:
愿自由斗士充满荣耀!
「也就是说,我期待各位会一如往常地达成任务。向祖国与皇帝陛下贡献一切吧。为了帝国的荣耀!」
「为了帝国的荣耀!」
看在外行人眼中,这会是无谋的作战吧。竟然让魔导部队带著一个大队的兵力,跑去特意模仿空降猎兵。潜入任务就该让擅长空降的家伙去做,这要说对也确实是说得很对。
毕竟这就像是要魔法师不用魔法,改用拳头去战斗一样。而且,还是在几乎欠缺一切事前准备的状况下。
简直无谋至极。
不过,对手可是共匪。就算乱来也不得不做。
这是因为不抵抗主义的做法只对文明国家有用。对方要是会对拿枪指著不抵抗的对手感到迟疑,不抵抗主义确实也是一种选择吧。
可悲的是,共产主义者会兴高采烈地扣下扳机。
面对会兴高采烈地将不抵抗的对手加以凌虐或杀害的极权主义国家,身为不想遭到蹂躏的自由人,只能别无选择的奋起反抗。
谭雅向将兵告知决心。数分钟后,总算是来到那个瞬间。
「少校,抵达作战地点了。」
是机长通知已抵达目的地的声音。之后,他们就将在无人护卫之下侵犯联邦空域。
要是无法回报他们的牺牲奉献,就愧于身为一名自由斗士。
不自由,毋宁死。
这是为了获得自由、拥护自由、守护自由的一场圣战。这世上要是有著绝不能退的义务,那就是为了防卫相对的自由主义世界,与极权主义者开战吧。我不希望战争。不过面对想扑杀邻居,穷凶恶极的极权主义国家,要一直当个好邻居可是件难事。
难以跟世界的邪恶共存。特别是像自己这样的善良市民,更是连提都不用去提。
「大队长下令,大队各员!跳!跳!」
在黑暗之前,不容许胆怯。
运输机的舱门一开,谭雅就大声催促站在身旁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跳下。
「我先走一步!」
「下去后先统整部队。让目击者闭嘴的小刀我会当作没看见。大队各员,开始行动。重复一次,开始行动!」
在我的大队里,不存在背著空降作战专用的降落伞还会迟疑跳出机外的家伙。由于知道空降中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毫不废话就迅速俐落地开始空降的部队训练水准,让人看得入迷。
谭雅自己在低头从机内跳出的同时,一面与其他人保持适当距离一面降落。无暇在漆黑的静默夜空中享受跳伞乐趣,所降落到的大地是一片适度的荒野。杳无人烟,不过地面毫不泥泞的辽阔大地。
当谭雅迅速将降落伞收好时,正好与附近先行降落的队员会合,在让他们准备伪装工作后,她就开始掌控部队。
所幸没有出现脱队迷路的蠢蛋。他们本来就是一批精锐,所以也没发生算是意外的意外,一切都跟事前规划好的一样。光看这一连串下来的程序,从空降到部队重新集结为止的过程都相当顺利。
虽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不过在这件事上,各级军官的优秀表现值得大书特书一番吧。说到先行降落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她甚至还与格兰兹中尉分头,以小队规模当场组成了圆周防御阵型。
该说他们不愧是一批千锤百炼,度过重重实战洗礼的部队。纵使是在夜间,大队也几乎毫无混乱地迅速集结成功,做好快速反应的准备。
身为指挥官的自己与副指挥官的拜斯上尉,就只需要考虑状况判断与决定战术方针。上头能专心思考,下头会主动地确实执行命令的组织,该称赞是效率的典范吧。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回报状况。」
「是的,少校。降落后的集结已经完毕。无人脱队。现在,格兰兹中尉的中队正在周边警戒。目前为止,周边尚未确认到包括民人在内的联邦相关人士。」
「辛苦了。有住家吗?」
「有确认到数道光源,但全都集中在推定为预置据点的地区。周边数公里内,目前尚未确认到有民人存在的迹象。」
很好,谭雅点头。此时赶过来的拜斯上尉,报告了她所期盼的消息。
「打扰了,少校。长距离无线电已组装完毕。监听机能没有异常。」
「收到。对了,上尉……有宣告开战的迹象吗?」
「就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定消息,只有联邦军的通讯增加的迹象。」
「……本国那边呢?」
「尚无消息,少校。并未发生由帝国本土宣告开战的状况。此外,电波状况良好,也没有受到电波干扰的可能性。」
对于拜斯上尉带来的报告,谭雅点点头说:「还没开始呢」。
「万一这些联邦军将兵的动员是外交恫吓时,我们有必要做好即时脱离的准备。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给我再次确认,彻底检查有无降落伞或降落时的装备遗失。」
会跟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说「这是为了小心起见」,要求她确认脱离的准备,是祈求万分之一的幸运所做出的安排。
副官留下一句「遵命」,就飞奔前去确认装备。尽管必须要抓紧幸运的女神,不能让她有任何逃走的藉口,不过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应会专心做好安排吧。
「少校,你现在很放心让维夏担任指挥官了呢。」
拜斯上尉在目送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离去的谭雅背后如此说道。谭雅一副「这是当然」的模样向他点头。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所累积起的信赖,向我证明了她的本事是货真价实的。信赖值得信赖的人。不觉得事情就只是这样吗?」
「诚如少校所言……少校,请恕下官僭越,但前往敌物资预置据点的时候,可否交给我来带队呢?」
「真受不了,是这么一回事啊。」
一面解释「我也不是不信赖贵官」,谭雅一面婉拒拜斯上尉的提议。
「拜斯上尉,指挥官先行。最重要的是,现在可还没碰到敌人喔。」
「少校。恕下官再次僭越,请重新考虑。」
「有什么问题吗?」
「想说在非魔导依存行军的状况下,自己在体力上会比较能承担负荷。所以方便的话,请交由下官来带队。」
是这样啊,谭雅就在这时理解到拜斯上尉的进言所从何来了。
总之,就是起于刚刚那件事吧。就在自己感慨起声音太小,要他负责说明之际,似乎总算是让拜斯上尉想起体格差距的要素。
所以一旦摒除魔法,靠单纯的体力决胜负,就让他想起谭雅&8231;冯&8231;提古雷查夫少校在体格上是个非常脆弱的小鬼这件事吧。
「……该高兴自己有一个好部下吧。不过,多说无用。」
现在才担心起这种事,也只会带来困扰。要是说声「但我可是名弱女子耶」……自己就能去后方勤务的话,倒还另当别论。
不过对只能选择被军队徵召,不然就是就读军官学校的魔导师来说,可不能在这种地方让人怀疑起自己不适合担任指挥官。就算是基于百分之百善意的建议,也能轻易想像得到之后会有怎样的下场吧。
通往地狱的路是由善意铺成的,这句格言的真实性可不是普通的高啊。
「是我冒犯了。」
谭雅一面回说「不,我很感谢你的心意」,一面盘算起有必要特意展现自身的实力。
照理来讲,指挥官逞匹夫之勇是愚昧之举。然而,特别是关于魔导大队的话,全体人员就算是加强大队也只有四十八人。在需要军官侦察之际,也没规定说不能由大队长担任。
实际上,考虑到目前还处于懵懂摸索运用方式的阶段,谭雅发挥指挥官先行精神的表现,甚至还被赞赏是「合乎帝国军的军事传统」。
「回到任务上吧。对于联邦军的侦察,我想照一般夜间侦察的程序去做。」
「斥侯班要怎么安排?」
「你留下来,我跟谢列布里亚科夫,然后想再随便带两名左右的人手去。」
尽管烦恼该选谁才好……一边这么说,谭雅一边打定主意。考虑到这是在与联邦开战前的敏感时期,果然就只能自己去了。
要是有部下鲁莽掀起战端,毫无疑问是自己要担起责任。指挥官的责任就是这么大。既然如此,这种时候就绝对要亲自出马。
「要是寻常部队的话也就算了,但我们大队可不是需要人看管的小孩子。军官侦察就让我们一起……」
不过,拜斯上尉表示想要同行时所列举的意见也很值得考虑。他们可是在南方战线,连各分队各自分头进击都曾执行过的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的士兵们,可不是一没有指挥官带队,就会不知所措的新兵集团。
因此,谭雅打定主意。
这种时候,就算没有过前例,也决定只让军官前去侦察。
于是在做好决定后,谭雅的行动就相当迅速。
「各位,该上工了。保持安静,俐落地完成吧。」
自谭雅起,担任侦察的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的军官们,立即在非魔导依存下开始前进。总而言之,能靠多近就靠多近。
不过,不需要冒多大的风险靠近,就能轻易掌握到状况。
只要用双筒望远镜偷瞧一眼,就能看到大量的物资与士兵群。以演习来讲,弹药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转达状况,四三七是对的。而且,我们看样子是来太晚了。」
就算只是远望,也能看到无数兵营不顾现在是夜间时段的慌忙行动。
该说还不只如此吧。
本来根据条约不该部署在这个地区的战车师团也有复数集结完毕。最后,还让列车炮做好前进配置。
不用考虑到射程,光是在这个地区配置列车炮,就是等同宣战布告的暴行。
不对,仔细观察后,发现尽管是夜间时段,但炮口却在缓慢调整角度。考虑到调整列车炮的角度需要时间,那已经是在准备攻势了吧。
除此之外,几乎想不到有其他理由,会像那样毫不留情地摆弄寿命短暂的列车炮炮管。纵使是实弹演习,也让人想问问他们究竟是想在哪里演习。
「少校,你看那个!」
然后,在透过望远镜朝格兰兹中尉压低音量指示的方向观察后,还能清楚看到这里堆放了大量的燃料与炮弹。仔细一看,还会发现从营房出来的步兵们,大概是奉军官们的命令,开始坐到为数众多的卡车上。
这要是恫吓,联邦毫无疑问是走在一条让人难以置信的危险钢索上。
「……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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