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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军司令部要对你下达特别命令。」
未满十岁就任官。
听到时还能笑说这就是所谓的少年兵,但遇到时的第一印象却是战斗机器。尽管当场就修正认知,但至今仍不觉得有彻底理解她的存在。银翼突击章持有人暨为了战斗而生的妖精,这个事前评价毫无疑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她端正的容貌,会有人暗中称呼她为吸血鬼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一四二二起发布特别命令。」
命令她负责简单的野战教导,结果却难以置信地教导在夜间针对敌前进壕的近身奇袭。而且损耗率还低得惊人。尽管在迎击战时最为勇猛果敢地奋战建立战功,损耗率却比这个战场上的其他任何一个部队都还要低。只听这些,会觉得她是个完美能干的军人吧。
完美过头了。无可非议的正确言论与实际成绩。因此,无人能阻止这家伙。可以理解以前那名叫作雷鲁根的中校为什么会在试图排除她的时候失败了。不对,在这之前军法官们会对她撒手不管,还有外交部会放弃针对她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迅速排除渗透到后方的亚雷努市的敌魔导师部队。随后与友军会合,并且控制亚雷努市,以上。」
共和国军魔导师空降到后方的亚雷努市。这就某种意思上完全是警戒缺口遭到针对的情况。最后还让游击活动发展成暴动。倘若无法控制亚雷努市,就无法使用铁路;无法使用铁路,后勤补给就会中断。
这也就是说——军团长参杂自嘲地做出结论。这样一来,要是后勤补给中断,士兵们就会饿肚子;这样一来,战争会有怎样的结局,就连三岁小孩也很清楚。
光是如此,高层就不是怀着半吊子的觉悟。不对,他们恐怕早已做好觉悟。任谁都能开始感受到,命令之中蕴含着这种意志。
他们似乎认为「既然别无选择」,就算要将亚雷努市化为灰烬也在所不辞。
现在早已伴随坚决的警告,向亚雷努市发布撤离命令与宵禁令。依照所收到的计划书指示,之后叛徒要是没有老实投降,似乎就要连同亚雷努市一起「适当地处理掉」。
而她在政治上受到的信赖,足以在这件事上成为些许助力。毕竟她能干到令人恐惧。
「有什么疑问吗?」
「请指示所预估的敌战力。」
「至少是大队规模。」
担任尖兵的是名为二〇三的航空魔导大队。为了排除会在都市镇压战中形成阻碍的魔导师而投入战场。
但上头对烧毁亚雷努市一事也多少感到迟疑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最好」是能不用动手就让事态平息下来。只有对炮兵队与航空部队下达准备出击的命令,还不到立即出动的程度。
该说是正因为如此吧,该说是姑且有在最后作为不在场证明吧。据说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将会在排除敌魔导师部队后进行投降劝告。问题就在于,倘若亚雷努市民没有因此丧失战意,我方也将会没有退路。
「组成呢?」
「除少数的共和国军魔导师外,其余全是民兵。已有多数的亚雷努市民牺牲了。」
而最令人恐惧的事实就近在身旁。眼前的魔导少校曾在军大学时期发表过她对国际法的卓越见解。这种时候所谓的卓越,与平常时的意义不太一样。
说得极端点,就是她拥有着能预期到今天这样的事态并加以解决的恶魔般的头脑。
毕竟我很清楚,以亚雷努市民的牺牲作为军事行动的正当理由,就是她的提案。
没想到在听战务局的杰图亚少将说明一切经过后,答应收下她这件事会让我如此后悔。
那个混帐,应该要再多珍惜一下学长的胃啊。
「还真是令人难过。话说到这,虽是无聊的小道消息,但我听说市内存在着游击队。」
「耳朵太好也很麻烦呢。是把某些声音听错了吧。」
「所以,我们的敌人就只有共和国军吧。」
终究只有。没错,会有军官特意确认我们的敌人「终究只有」共和国军吗?倘若是寻常军官的话,甚至不会对这件事存有疑问。毕竟在莱茵战线,说到敌人就意味着是指共和国。
「这还用说。他们可是一群不遵守陆战公约的家伙,必须要立即去保护非战斗人员。」
然而,正因为如此,会重新确认「敌人」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倘若不是明确理解这所代表的意思是不会这样问的。
「还真是个大舞台。豪华绚烂地以寡敌众,是要争取时间吗?」
「哎呀,少校。看是要胜利或是去英灵殿,就选你自己喜欢的一边吧。」
「也就是歼灭取胜的命令吧。」
也对,会做出这种解释确实是无可厚非。
除了实行在理论上不受法律限制的区域歼灭战之外,还有办法获胜吗?
换句话说,这就像是在命令她成为大量杀人犯,甚至算不上战斗。
就算要根据军大学的法学解释正确到何种地步来决定做法,依旧只能认为这明显是以屠杀作为前提制定的计划。
不对,也有听过谣言,这项计划与她本人有关。这个表情,这份从容。看来谣言不见得都是错误的。她异于人类的程度让人不得不这样想。
「啊,还有,昨日一一〇〇有向亚雷努市发出避难劝告,不过你可以认为该市已完全遭到占领了。」
「这也就是说?」
「全部解决掉,上头是这么说的。在法律上,那里就只有共和国军部队。」
就老实说出来吧。就算隐瞒也几乎没有意义。毕竟,这名仿佛战斗机器的军人所需要的单纯只有许可与命令吧。
她会严守规则,这反过来讲,她绝对不会打破规则去做些多余的事情。这家伙似乎对自己设置了某种奇妙的限制。
「太糟糕了。我们这下往前是地狱,往后也是地狱吧。」
提古雷查夫少校大言不惭地开口说道。但既然如此,为什么能笑得这么开心?
那个脸颊泛红的欢喜笑容是怎么一回事!嘴中露出的牙齿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能够……笑得这么开心?……该死的吸血鬼。
「……这是都市镇压战。是与时间的战斗。」
还好没有人发现自己在这瞬间退缩了。
边怀着这种想法,军团长边自觉到从她身上感受到明确的恐怖。
「这不算什么,该市已完全遭到占领了吧?既然如此,只要连同市区一起蹂躏就好。」
「少校?」
「倘若有民间人士在就会受到限制。但既然已完全遭到占领就不用客气了。」
你所谓的不用客气是想做什么?军团长压抑着打从心底想要这么问的心情。他对自己说,这肯定是不要知道会比较好。
「只不过,还真是遗憾。」
这样骰子就掷出了吧。
对掷骰人来说,恐怕从未有过如此让人作恶的骰子吧。
「『嗯,还真是非常之遗憾且无可奈何』。可是,我们是军人。既然是命令,就只能让瑰丽的亚雷努市付之一炬了。」
该死的恶魔。杰图亚与卢提鲁德夫这两个该死的混帐。
看来为了赢得胜仗,他们打算不择手段。一如字面意思,用上所有一切能用的手段。
就算陷入疯狂,就算要不择手段犯下某种罪行,也要赢得这场战争。就算是军人,也已经坏掉了。
「……军人可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啊。」
「是的,就跟您说的一样。可是,不论是谁都无法随心所欲地过活。」
就如你所说的,提古雷查夫魔导少校。
只不过,应该也没有人比贵官还要适合当军人吧。或许地狱般的莱茵战线,对你来说是安居之地也说不定呢。
以最优先的召集命令,从最前线附近的待命壕被叫到后方安全的司令部壕,还以为会是什么事,结果是要解决渗透到后方重要据点的敌魔导师的排除命令。奉命执行反魔导师战斗,是极为普通的任务。
但不同以往的是,场所是在市区。而且还是以帝国军主要铁路运输网的枢纽——亚雷努市为舞台。要依照命令迅速俐落……而且要不择手段地排除,上头的上头的上头传来这种严命。
这对已经厘清状况,依照自己的方式理解事态的谭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想得简单点,自己的立场总归来说,就像是受命去粉碎布拉格之春(注:捷克斯洛伐克国内的一场政治民主化运动)一样吧。
敌魔导师似乎还有与其他大队规模的民兵会合,所以不是用战车,而是要用魔导师与大炮处理掉起义的民兵——这种单纯的命令。
倘若消灭暴徒就是这次的命令,这在谭雅所知的历史当中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让她有点失望。当然,考虑到补给线陷入危机的意思,这绝不是件轻松的任务。这种事谭雅非常清楚。
不过,也就只有这样。倘若涌现暴徒,只要一句军令下令击溃他们就好。就为了下达这种命令,方面军的军团长还特意想与前线军官的自己谈判,所以忍不住再三确认起来。
当明白到真的只是要对付暴徒的时候,甚至得要想办法压抑忍不住想笑的冲动。这事一点也不难。不对,反倒还是离开前线附近的最佳好机会。
做出这种判断,立即冲向大队司令部准备展开行动,不过才是刚刚的事。
……直到这时才总算是注意到,所受领的命令文件上有着令人非常在意的部分。
尽管在法律上是白的,却暗示着无差别战略轰炸的可能性是怎么一回事?
排除敌魔导师后,倘若残存部队不肯投降时的步骤太可怕了。当理解到这部分时,谭雅拼命运转着脑袋。没错,粉碎布拉格之春的wto(解说:华沙条约组织部队。)可是wto。并不是在民主主义之类的旗帜之下展开的行动。也就是说,历史谴责了这种行为。
毕竟计划书上,竟要求用榴弹或爆裂式尽可能地破坏石造建筑物。这在军事上是完全正确,因为这样做将能暴露出建筑物内部的可燃物。
然后是要以燃烧弹为主进行轰炸吧。不,光是让炮兵队发射安装定时信管的榴弹,说不定就能充分烧毁一切。只要集结起来的帝国军各部队以这种规模彻底集中火力,就能完成亚雷努市与德勒斯登市(注:德国萨克森自由州的首府,曾在二战时遭到大规模空袭毁灭)的共通点。
……就算没出错,这也是屠杀。不过,这算是标准地用炮兵代替针对市区的地毯式轰炸,类似华沙镇压。要说是极为一般的战斗,也确实是在一般的范围之内。
但不妙的是,这是所谓战败国这么做会出局,战胜国这么做不仅会无罪开释,甚至还不会被视为问题的灰色地带。要是因为某种缘故演变成糟糕事态,我也很有可能会被提名为战犯。这种危险我可是敬谢不敏。
不过那个糟糕事态,同时也是帝国战败后的事。也就是假设不会战败,现在要是拒绝命令,就会因为无视军令与敌前逃亡等杂七杂八的理由遭到枪毙。
毕竟,命令就是命令。而且是就目前来说毫无问题的命令。没有拒绝的根据,也没有害怕的理由。就算申诉也不会受理吧。不对,说到底就连有没有时间申诉都很微妙。
但就算是这样,既然连贯彻在法律上毫无问题的行动,都会在远东军事法庭上因为法律的溯及既往遭到判刑,无论如何都要采取人道行动就是必备条件。除此之外,甚至还必须采取完全不会遭人在背后非议的行动。也就是不得不玩一趟善人的扮家家酒。
这样一来,就不是有必要极力遵守法律的问题了。我的天啊。不对,该说是如不采取人道行为就会有生命危险吧。就算想放水,但要是没有能放水的理由导致战果不彰也很麻烦。
……不对,等一下。理由的话我有。我旗下应该有许多碍手碍脚的补充兵。既然有他们扯后腿,等将敌魔导师排除完毕时,其他部队应该也已经抵达。这样一来,之后说不定能以人员损伤与疲惫为理由交接任务。
这样一来,就不用弄脏自己的手。至少,即使在展开部队的时候拖延太久时间,这种程度的放水或许不会让上头认为我的能力大有问题。哎呀,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对补充兵再稍微宽容一些了。
嗯?不对,可是决策者会有代负责任。假如补充兵误射民众的话会怎样?不用说,身为带队负责人的我肯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或成为社会舆论的牺牲品吧。就算发生这种事,倘若是帝国战胜时的军事法庭倒也还好。
运气好还可以期待无罪开释。想也是理所当然。这可说是刚分发下来的新兵会有多少责任这种层面的问题。只不过,要是战败就会被当作复仇的祭品。这可就麻烦了。虽认为是个好主意,但看来是行不通。
干脆把目击证人解决掉吧,谭雅瞬间考虑起保密手段。不过也随即想到,屠杀不论如何都一定会留下生存者的证词,而打消自己的肤浅想法。
就算可能性无限接近零,也依旧不等于零。而且只要翻阅历史,就能知道证人这种东西,实际上随便都能捏造出来。倘若没有,就会毫不迟疑捏造的国家究竟有多少啊?
「……真不想干。」
对谭雅来说,实际情况让她只能这样喃喃抱怨。毕竟距离出击几乎没剩下多少时间了。而我优秀的部下们不愧聚集了一群最喜欢战争的家伙,在听闻出击命令的同时就已集结完毕了。
这样应该能立即做好出击准备吧。早知如此,就不该下令就第二级战斗位置。
扭曲着端正的容貌,以死鱼般的眼神看着部下们以该死的机敏动作就位,谭雅的内心是五味杂陈。心中怀着该怎么办才好的疑问。
由于曾不小心领到勋章,所以很容易被认为是货真价实的帝国主义者。不对,肯定会这样认为。这样一来,往后等着我的将会是不愉快的人生。瞧瞧德国。那群在战时热衷的纳粹没一个有好下场。
亲卫队至今仍然是争议不断。能正常过活的,顶多是空军的王牌驾驶员。尽管如此,大多数人也在战后遭到共产主义者拘留过一段时期。就没有哪里有漏洞可钻吗?也不能像哈特曼那样遭到拘留。(注:埃里希·阿尔弗雷德,哈特曼「erich alfred "bubi" hartmann」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德国空军的战斗机飞行员)
……不,等等。有一个人。有一名叫鲁德尔(解说:让某骗人百科悔改为正直人士的伟大教化前辈。或是说打烂无数战车的对战车击破王。)的军人。他别说是坚定,甚至是堪比钢筋水泥的反共主义者且支持纳粹的军人。但在战后却意外地享受人生。就是他。只要效仿他就好了!
这对格兰兹少尉来说,就跟往常一样的传达下来。
「大队各员,要郊游了。」
在二级配置下受到召集,格兰兹少尉总之不想迟到地冲到集合地点。等待着他的,是板着脸露出满面看似不愉快的表情的大队长。仔细一看,发现她别说是一脸烦躁,甚至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这下肯定没什么好事。
之前就曾宣称是平行追击,而进行追逐敌魔导师越过主战线多达五十公里的追击战。
至少要做好她会说出「夜间时跟我到敌战壕一趟」这种事的觉悟。
「航空舰队的蠢蛋们没逮到人,让敌魔导师渗透到亚雷努市了。」
然而少校口中说出的,是尽管做好觉悟也依旧感到震撼的话语。虽然早有听到风声,但在正式场合经由长官之口获得肯定,心情依旧很沉重。
前线主要补给地点的中继点沦陷这件事的严重性。倘若每天运送粮食的铁路设施宣告明天起将无法运作,不论是谁都很清楚这会对后勤造成致命性的影响。没有补给的战争,是连一介兵卒都不得不理解到事态严重性的明确地战略恶梦。
是因为事态危急吗?平时总是从容不迫的提古雷查夫少校也不掩情绪,明显表现出不愉快。毕竟,敌魔导师空降渗透到后方的传闻,就连格兰兹少尉都感到哑口无言。竟然会逮不到慢吞吞飞行的运输机!
「而且,他们还与民兵会合的样子。亚雷努如今已落入共和国军之手。」
这是个坏消息。但老实讲,这又怎么了?瞬间,以格兰兹为首的数名魔导师难以理解事情的严重性。战场的行动典范在排除敌人这点上,不会要求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所以不论是民兵还是魔导师,就格兰兹所知是只要排除掉就好的问题。光靠魔导师与民兵应该不可能完全防卫住一座城市。欠缺步兵这个兵科,想要占领城市是痴人作梦。民兵或许能靠人数弥补,但怎么想都不认为他们能抵御组织战斗。
就这点来讲,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不论是好是坏,都是熟知最前线的做法,将遂行战争作为行动基准的战争产物。
「当然,我们要夺回城市。」
作为正确至极的结论,就连开口的谭雅自己也确信只能夺回城市。这是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战场。身处在这之中,这就只是换一个场地的事。与补给线遭到截断的恐惧相比,出击命令就某方面来讲早已习惯。不论是格兰兹还是谭雅,他们在战场上都很容易偏向偏激的思考,认为应该这么做就是充分的理由。
「然后,这里有个难题。」
然而正因为如此,平常时总是有效率地传达简洁作战目标的提古雷查夫少校,此时却刻意地吸了一口气。
仔细一看,周遭队伍中的大队主要军官们也各个表情僵硬。
究竟是怎么了?格兰兹也稍微端正姿势。
「亚雷努市……」
搞不懂情况等待着接下来的话语,结果却让他错愕。提古雷查夫少校才说到「亚雷努市」就停住了。
就连冲向地狱的突击命令恐怕都会淡然发出的长官竟然犹豫了。抛开某种事物,硬是去做难以承受的某种行为。
从她身上感受到这种悲壮且沉重的某种情感。就在部队苏静下来,周遭鸦雀无声时——事情不太对劲。仿佛理所当然似的在意起出击状况的士兵们也开始感到疑惑。
而就像是要打断他们的疑虑,少校继续把话说下去。
「亚雷努市被认定已遭到共和国军占领。各位,我们在夺回亚雷努市时,必须要将共和国军『尽数』排除。」
啊?这不是极为当然的事吗?既然魔导师是以与民兵会合的形式占领城市,不将共和国军魔导师尽数排除会有很大的风险。这有需要说吗?
这称得上是难题吗?不太清楚状况的格兰兹少尉陷入混乱。
不对,正确来讲,大多数的补充兵甚至感受到这跟以往的命令没有两样。只是跟以往一样,依旧是听从长官命令出击——甚至让他们产生这种想法。
有人知道情况吗?寻求着疑问的解答,朝拜斯中尉的方向看去。在那里,看到表情略为紧绷的中尉身影。感受到某种异常。他的表情上明显浮现着紧张与动摇。还有像是要克制什么似的深呼吸。
只不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就连在莱茵战线都堪称菁英,拥有丰富经验的老练魔导师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当然,严禁攻击『非战斗人员』。只不过,针对城镇战的『物件损毁』已经获得了『破坏许可』,所以不列为禁止攻击的对象。」
然后是慎重叮咛的交战规则。极为普通的交战规则。硬要说的话,顶多是在市区攻击所造成的物件损毁能获得免责的程度。而这也只不过是包含在通常的程序之中。
「此外,在与敌魔导师交战前与排除后,要分别进行投降劝告。」
我有……我有哪里忽略了吗?茫然陷入不太清楚的不安感之中。
「请注意,在进行投降劝告时,要暂时停止交战。」
所传达的事情本身跟平常出击时一样。硬要说有哪里不同,就只有城镇战的部分。
当然,也有几项交战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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