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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问使者，你说这个既有权利，它到底是什么权利？

使者张嘴就来，先是征兵、收税、被其它领主攻击时封君有义务提供帮助什么的——这些是封建领主的常规权利——接下来的就有点过火了：承认其为山外地区宗教领袖、神职者享有不受世俗法庭裁决的特权、宗教机构免除缴税的义务并有资格设立宗教法庭审判异教徒和异端分子云云……

显然这位‘主教’搞错了‘既有权利’的含义，听到使者提出的非分要求，别说李昂这边的指挥官，就连联军的三人组都露出‘你他妈莫非在逗我’的表情。

“停一下，朋友，停一下。”李昂打断了对方滔滔不绝的权利主张：“我觉得你们可能搞错了一个核心问题，那就是在这场战争中，你们站在了山外公爵那一边，换句话说你们是战败者。

一个战败者，竟敢在胜利者面前提出如此庞杂而且无礼的要求，我很怀疑你们那位‘主教’是否神志不清。”

“我们在这场战争中并未站在谁的一方，我们只是履行了作为封臣的义务。”使者开始偷换概念，不过没能骗过李昂：“至于说我们的要求，我认为那是一种交换。”

“哦——怎么说？”

“你们可以兵不血刃的结束这场战争，而我们加入您的阵营，分享您胜利的果实。”使者还没意识到李昂的怒槽已经快满了：“双方各取所需，我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

“你可能没意识到，你们正被我的军队包围。”李昂已经开始不耐烦地用食指敲击椅背：“只要我们攻破圣杯塔的城墙……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这里等你们存粮耗尽就能取得完全的胜利，而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但是这样的话……”

“闭嘴，我没允许你说话。”

李昂猛地站起身：“我已经受够了你们的贪婪和短视——当然还有无礼。回去告诉你的主教，到太阳下山为止他还有机会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靴子，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攻城。”

使者回以冷笑：“再一次丢下上百具尸体仓皇逃窜？”

“你会知道的……”李昂挥挥手示意卫兵赶人：“当你们引以为傲的高塔在火焰中崩塌时，别忘了提醒你的主教，正是他的无知和你的无礼带来了这一切。”

使者被卫兵架起来送走，他还试图挣扎，却被身后的卫兵一脚踢在腿弯上跪倒在地，然后被剑柄砸在后脑勺上当场昏迷，最后像条死狗一样被丢出营地。

李昂一声令下，罗马的士兵们开始行动起来。

炮兵们开始修筑火炮阵地、测算弹道数据，步兵们则配合步枪兵执行土工作业，修了许多胸墙和巨盾掩体用来对抗敌人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守城器械。

李昂这边也在忙着调拨物资和制定战斗计划，很快太阳就落到了西方的地平线，望着被霞光染红的城墙和高塔，李昂沉默半晌，最后只是砸了咂嘴没说什么。

第二天，用完早餐后士兵们便按照计划开始行动。

先是联军那边，他们尽可能调集了攻城器械和射手部队朝圣杯塔的城墙猛攻。当守军冒出头开始还击时，早已经进入掩体待命的近卫军步枪兵们便瞄准那些伸出上半身射击的守军开火。

枪声响了不到半小时便逐渐稀疏下来，看来守军已经被步枪兵压制的不敢抬头了。

完成压制城墙后步枪兵的战斗任务就结束了，接下来是炮兵的时间。只见炮兵们将盖在火炮上的帆布掀开，将这些钢铁铸造的大家伙推进攻击位置，最后按照之前计算的射击诸元调整角度并填入火药和炮弹。

“七号炮组装填完毕！”

“四号炮组装填完毕！”

“十一号炮组装填完毕！”

……

一连串‘装填完毕’的报告声之后，炮兵的指挥官来到李昂面前：“公爵大人，炮兵准备完成！”

“很好，给我齐射。”

“明白！”炮兵指挥官行了个礼：“要打到什么程度呢？”

李昂扫了他一眼，颇有些惊奇。一般这些生化人可不会问要做到什么程度，他们只会一直做下去直到李昂喊停为止。

“看到那座塔了吗？”李昂指着被层层城墙包裹起来的圣杯塔：“放开打，打到那座塔塌掉为止。”

“明白，公爵大人！”

不多时，隆隆的炮声便响彻战场。铅铸的炮弹能够轻而易举的摧毁城墙和房屋，在火炮的轰炸下，很快城墙上就出现了多处足以作为行军通道的缺口，而圣杯塔脚下的城市也被滚滚浓烟说笼罩。

其实铅铸的炮弹并没有点燃城市的能力，但是在轰炸中发疯的市民有。

面对超出理解能力的恐怖武器，被吓破胆的市民们开始发疯。疯狂是会传染的，一两个市民失去理智会导致整条街陷入混乱，最后演变成横扫整座城市的大暴动。

最开始的几天里守军还能勉强维持秩序，但很快他们发

现城墙已经形同虚设，光靠那点守卫部队完全不足以弹压整个城市的暴徒。

于是士兵们放弃了外围的街道，将防线收缩到圣杯塔周边的区域，摆明了放弃外面人民的死活，一心死保贵族和城堡。而罗马的军队很顺利的就接管了城区，他们一座房子一条街这样仔仔细细的清理过去，任何持有武器或者拒不投降的个体都被视作敌人。

在这堪称冷酷无情的扫荡下，很快城区就恢复了平静。

当然代价也十分惨烈，城外的弃尸坑里堆满了尸体，负责后援的两塔联军光是每天收集燃料焚烧尸体都忙到四脚朝天口吐白沫。

李昂并不急于攻击城堡和高塔，派兵把城堡围了个水泄不通后，李昂浪费了几天时间去把城区彻底清理干净。

虽然残损的街道暂时没得救，但是他把尸体、血迹甚至街面上的瓦砾都给清理了一遍，这才将炮兵调入城区，将火炮安置在街道上对准城堡的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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