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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不夜天。
温若寒得知温晁死于非命之后,愤怒地拔起剑指天叫嚣道:“射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射下这天上的太阳!”
清河。
待休整一日,金子轩和蓝曦臣等人都到达不净世以后,便要开始商讨讨伐温氏的最后一战了。
当晚,为庆祝魏婴和君澜回归,赤峰尊特地开了ー个小型的宴会。
清河宴席。
傍晚将近,他处都渐渐沉寂,清河宴会厅倒是人声鼎沸,魏婴却孤立在月色下,发丝缠着赤红的发带,在风中微微扬起。
至于君澜,自今天魏婴从床上醒来,便未见到他。
大抵是阿澜怕他追问,便躲着不见他吧,他如此的想到,只是阿澜的眼睛……他突然想起玄武洞中,君澜眼底划过的血色,原来那时阿澜就……
“魏兄呀魏兄,快些进去吧。“聂怀桑打断了他的思绪,摇摇扇子道,看看他,又摇摇头,独自进去了。
只是进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君澜怎么没在魏兄身边呢?按照他对君澜的认识,这时候,君澜是该在魏婴身边的。
魏婴把玩着陈情,目光有些呆滞,几不可闻的叹息,最终还是迈腿,入了那尘世喧嚣。
魏婴瞥向蓝湛的座位,却空无人,应该是去找阿澜了吧。
“看什么呢?”右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魏婴侧头看去,是江澄无疑。
他一身紫衣,箭袖轻袍,腰间悬着一枚银铃。如今当了家主的他,也沉稳了许多。
魏婴看着他,有些入了神。
“喂!怎么了?”江澄坐在他身边,见他失了神,捅了捅他的胳膊。
“没什么。”回过神的魏婴不由得轻笑,果然还是最喜欢江澄了~
“魏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如今温若寒又失一子,温氏一家离陨灭,也不远了!这世间啊,也终于少了一个祸害。”
“是啊是啊。”
魏婴放下手中的酒杯,垂头冷笑一声,并未理他们的奉承。
手中继续倒酒。
“江宗主,魏公子得已平安归来,实乃我伐温大军之万幸,来诸位,我们一起来敬魏公子一杯。”
众人附道:“敬魏兄!敬魏兄!”
……
聂明玦注意到魏婴腰间没有佩剑,便问道:“魏公子,今日为何没有佩剑?”
魏婴握着酒杯的手骤然一紧,他摸了摸腰间的长笛,沉思片刻笑着回答道:“不想佩罢了。”
平阳姚氏的姚宗主这下不满了:“身为世家子弟,佩剑乃是殊荣,姚某知魏公子素来不羁,可是如此散漫,未免有些托大轻浮吧?”
此时魏婴也不想计较什么。
江澄刚想要拍案而起,就被魏婴握住了手,见他对他摇了摇头,只能忍着。
兰陵金氏金子勋也说道:“早就听闻魏公子剑法了得,本来还想趁今日很魏公子比试比试,可没想到连剑都不佩,真的不肯赏脸啊。”
除了这二人,宴席上还难免有些闲言碎语。众人议论纷纷,提起魏婴修炼了邪门的法术,说不定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突然一道红光闪了进来,只见大殿中央一把剑立在半空。
“那我与你比试,如何啊?”殿外响起一个声音,三分冷峻七分森寒。
殿中的人除了魏婴和江澄还在那悠闲的喝着酒,无一不把手按在自己的武器上。
来人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一双星眸闪着幽光,他殷红的唇瓣微微上挑,弯成一个戏谑的弧度。
“你是谁?!你凭什么跟我比?!”金子勋傲然道。
“云梦江氏弟子,君澜,今日来迟,还请聂宗主勿怪。”君澜没有回答他,反而向上座的聂明玦行了一礼。
“君澜!!原来是君澜!!”
听此,宴席上的人恍然大悟,难免在底下窃窃私语,毕竟他的那把“浮梦”剑,很是出名,据说它在温家伤了很多人,还被温若寒锁了起来……
君澜可不管底下说了什么,他转身看向金子勋,目光幽深,看得金子勋浑身发怵,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说要比试吗?怎么?怕了?”
浮梦就立在他的身旁,金子勋吓得有些腿软,他也是听说过浮梦的。
金子勋:“我、我……”
魏婴和江澄就坐在原地,也不管君澜。
一个是不想管也管不住,一个是想让他替魏婴出头。
君澜环视了一眼大殿上的人,将目光投向刚才不满魏婴的平阳姚氏的姚宗主,道:“佩剑是殊荣?我怎么没听说过?姚宗主若是不满,请直说。何必学小人之态?”
“你!你!”姚宗主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席上的聂怀桑小心的观察着魏婴的动作,君澜进来后便看着君澜,悄悄地瞥了一眼上座的大哥。
聂怀桑也怕君澜惹到自家大哥,忙道:“君兄慎言!慎言呐!”
“那他为何不慎言?!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
君澜的眼神一凛,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聂怀桑看着要发作的自家大哥,偷偷抹了把汗,心道:君兄,不是我不帮你,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啊!
“阿澜,过来坐。”魏婴突然开口,向他招了招手。
君澜见仇恨拉的差不多了,“哦”了一声,收回浮梦,十分乖巧地坐到他身边。
聂怀桑心下不由得感叹: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君澜表示:我就是来拉仇恨的,顺便让他们知道,魏婴,我护着!
除了中间的小插曲,宴席还算顺利。
当众人举杯表示要联手灭掉温氏时,君澜拉着魏婴,魏婴拿着酒壶,默不作声地离席出门,大家讪讪地看着他们离开,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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