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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君澜转身就看见蓝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做甚?”君澜疑惑道。
“为何如此惯着他?”
“他”指的是谁,君澜很清楚。他笑了笑,眼中是蓝湛读不懂的悲凉:“因为他对我好……”
一个人在黑暗和冰冷中,期待阳光与温暖,越是期待越是绝望,心底渐渐荒芜,可在某一天,有那么一缕阳光,闯进了他的世界,给了他无限的希望。从那日起,他便发誓,哪怕要付出性命,他也要守住这缕阳光……
君澜就是那个人,而魏婴就是那缕阳光。
“……”蓝湛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是说要搬到你隔壁吗?”君澜岔开了话题,神色淡淡,眼底不见刚才的悲凉,“带我去吧。”
他再次变回了刺猬,柔软的一面只留给珍爱的人……
蓝湛带着君澜来到自己隔壁的房间。
君澜:“多谢。”
“无需言谢,”蓝湛淡淡的回道,随后想了想,补充道,“若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君澜笑了笑,表示感谢。他不会有事,但魏婴却会惹事,而魏婴的事,他不想让他人插手。
翌日。
君澜静静地坐在位子上,魏婴一只胳膊架在君澜肩膀上,委屈道:“阿澜,蓝启仁那老头竟罚我抄三遍《雅正集》和《上义篇》。”
“抄了吗?”君澜微微抬眸,有些懊恼,自己竟忘了这事。
魏婴看到君澜的担心,摸了摸君澜的头,笑道:“别担心,我虽不会全抄,但也有人帮我抄。”
君澜:“聂怀桑?”
“阿澜这么快就猜到了!”
“昨天他不是说要帮你抄了吗。况且马上就要考试了,聂怀桑评级从未过乙,他又怕他大哥,对自己没有信心……一切不言而喻。”君澜放下手中的笔,淡淡的回道。
魏婴听了君澜的分析,笑道:“不愧是我弟弟,就是比一般人聪明。”
江澄:“你夸阿澜就夸阿澜吧,怎么每次都带上你自己,害臊不害臊?”
魏婴转身揽着江澄的肩膀,挑眉道:“怎么,你嫉妒了?”
江澄一把将魏婴推开,嘴角含笑:“你才嫉妒呢。”
君澜看着两人嬉闹,嘴角轻轻勾起。
三天之后,魏婴才知道聂怀桑说的蓝启仁的坏毛病是什么。
蓝启仁讲学内容冗长无比,偏偏还全部都要考默写。几代修真家族的变迁、势力范围划分、名士名言、家族谱系……听得时候如聆天书,默的时候卖身为奴。
聂怀桑帮魏婴抄了两遍《上义篇》,临考之前还哀求道:“你救救我的命,我今年是第三年来姑苏了,要是还评级不过关,我大哥真的会打断我的腿!什么辨别直系旁系本家分家,咱们这样的世家子弟,连自家的亲戚关系都扯不清楚,表了两层以外的就随口姑婶叔伯乱叫,谁还有多余的脑子去记别人家的!”
君澜看了眼题目,倒是不难,提笔便写。
而魏婴那边,是小抄纸条漫天飞舞。
而小抄纸条漫天飞舞的后果,就是蓝忘机在试中突然杀出,抓住了几个作乱的头目。
蓝启仁勃然大怒,飞书到各大家族告状。他心中恨极:原先这一帮世家子弟虽然都坐不住,好歹没人起个先头,屁股都勉强贴住了小腿肚。可魏婴一来,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子们被他一怂恿撩拨,夜游的夜游喝酒的喝酒,歪风邪气渐长……这个魏婴,果然如他所料,实乃人间头号大害!
江枫眠回应道:“婴一向如此。劳蓝先生费心管教。”
于是魏婴又被罚了。
原本魏婴还不以为意。不就是抄书,他从来不缺帮忙抄的人。谁知这次,聂怀桑道:“魏兄,我爱莫能助了,你自己慢慢熬吧。“
魏婴道:“怎么?”
聂怀桑道:“老……蓝先生说了,这次《上义篇》和《礼则篇》一起抄。”
《礼则篇》乃是蓝氏家训十二篇里最繁冗的一篇,引经据典又臭又长,生僻字还奇多,抄一遍了无生趣,抄十遍即可立地飞升。
聂怀桑接着道:“他还说了,受罚期间,不许旁人和你厮混,不许帮你代抄。”
魏婴奇道:“代抄不代抄,他怎么知道,难道他还能叫人盯着我抄不成。”
江澄道:“正是如此。”
“……”魏婴道:“你说什么?”
江澄道:“他让你每晚不得外出,去蓝家的藏书阁抄,顺便面壁思过一个月。自然有人盯着你,至于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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