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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只能凭借着窗外的太阳升降感受一天的流失, 他在墙上画出正字已经排列成了一个松松垮垮的整列。这很不寻常,正常情况下,他连一个正字都没画出来的时候, 夏就早就找到他了。
他想起松阳, 想起夏曾经告诉他的事情, 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想,不管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都得出去再说, 被关在这里根本什么都做不成。
他看向隔壁躺下的狱友,男人正在呼呼大睡, 他昨晚挖了一整夜的洞, 白天会觉得困是自然的。银时枕着自己的隔壁, 看他睡得那么香, 自己也困了。
偏偏这时候有人走进来,银时瞧着两个天照院的人走到银时隔壁停下, 他的心脏一下提了起来。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隧道的事情败露了。隔壁的牢房的男人这时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压, 揉着眼睛从草席上坐起来。他一睁眼就被门口两个盯着他的天照院吓得跳起来。
天照院的人一句不说,打开了他的牢房, 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等等等等——”男人一边后退一边大喊, “你,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抓我!我还不想死!”
天照院无视了他的大声疾呼, 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出牢房, 男人被拖到门口一把抓住铁栏杆大声喊“不要!不要!”天照院的人不含糊, 举起禅杖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男人一下变得软趴趴的,天照院的人直接把他扛到肩上扛了出去。全程不超过五分钟,天照院的人一句话都没说,目标明确,手段粗暴有效,看得一旁的银时瑟瑟发抖。
这,这是啥啊,这是直接处决了吗?好恐怖。
等等——隧道怎么办?银时想起来,抓着栏杆努力朝隔壁看,但受限于角度,只能看到男人被拖走留下的半张草席。
他正抓耳挠腮,刚拖走一个的监狱门口又来了人,天照院的人拉着一个蒙着头的男人的扔进了银时正对面的空牢房。男人摔在地上,头套顺着摔出去,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啊,混蛋,我一定会出去的。”熟人朝天道院的背影大喊。
咦——这不是假发吗?
“不是假发是桂!”桂大声声明。
“怎么都好,你这么会在这?幕府摸到你的老巢了?恐怖袭击被抓住了?被属下背叛了?”
“都不是,我好歹也是攘夷志士的核心人物‘逃跑小太郎’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不要太小看我们攘夷志士!”
“喂,你该不会准备说你是故意被抓住,关进来救我的吧?”
“没错!”
“哈,那你准备怎么救我?”
桂可疑地沉默了一下,说“总之第一步,混进关着你的地方。”
“然后呢,然后?”
“……”
“啊?说话啊。”
“以我的经验而言,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随机应变就好了。”
“亏你能腆着脸把没有计划说的这么好听。”
“谢谢夸奖,彼此彼此。”
“没在夸你。”
桂拖了点时间,还真让他想出一个逃跑的方法。
“真的假的?”银时期待地抓着栏杆。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好歹是攘夷志士的头目,越狱过很多次的人,经验丰富,没准还真的有什么方法呢。
“当然了。”桂一面说,一面从自己衣服里掏着什么,“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嘞嘞,应该是在这的啊。唔,不是,没有记错,我确定我是带了的。只是因为太久没进过监狱了,有点忘记到底放在哪个兜里了——啊!摸到了!”
桂在银时期待的目光下从屁股后面摸出一个勺子。勺子以为长时间放在桂屁股底下已经变成了贴合了桂臀型的弯勺子。
“勺、勺子……”
“没错!只要用这把勺子在地上挖洞,每天挖、每天挖,只要一年到两年我们就能从这里逃出去!”
银时无语凝噎,又透过墙壁,把目光放到那个已经快要挖好的隧道上。他揉着脑袋,坐在监狱里的角落里,看着桂用着一把勺子在土地上挖得起劲。
这时,又有套着头套的新犯人被天道院的人压进来,摔进桂隔壁的牢房。犯人摔倒在地,摔掉了头套,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啊,混蛋,我一定会出去的。”近藤勋朝天道院的背影大喊。
银时倒吸了一口气,喃喃道“跟假发一模一样的出场方式。”
桂喊“不是假发是桂!”
近藤惊讶地问“诶什么?!桂也在——诶!这不是万事屋的老板吗?你怎么在这?”
桂“啧,这个声音……”
“咦——莫非桂小太郎就在我隔壁吗?!”近藤勋连忙抓着栏杆往自己右边拼命扭头,但是他身体柔韧度太差了,怎么都看不见。
“喂喂,大猩猩不是吧?”银时问,“警察局局长怎么被关进监狱里了?”
“唔,我也不太清楚。”近藤苦恼地说,“我正在调查你和源夏的失踪事件,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调查中就被一群人抓住,扔到这来了。”
“什么?夏也失踪了?”银时立马问。
近藤说“万事屋你果然认识她啊。”
桂“你失踪没多久夏就失踪了,应该是去找你了,匆匆走了就没再回来了。”
近藤“诶!桂你认识她,果然她也是攘夷志士吗?”
“可恶!”银时抓着栏杆,问,“就没有靠谱的方法能从这出去吗?”
这句话提醒了近藤,他一下想起来自己身上好像带着某种在这种情况下能起作用的东西。近藤在桂和银时期待的目光下掏啊掏啊,把浑身的兜都掏了一边,最后从屁股后面的兜里掏出一把勺子。弯曲的程度比桂的大一些,也更方一点。
并不像知道两人臀形却知道了的银时“……”
桂惊诧地大喊“什么,居然还有人知道用勺子这种方法吗!”
近藤“诶!莫非你也带了勺子?!”
银时“没救了,没救了。比起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新八和神乐也被关进来,正好被关进隔壁那个有逃跑隧道的牢房。”
桂近藤“什么?!你隔壁已经挖好一个隧道了?!”
就在此时,又双有套着头套的犯人被天道院的人压进来。三人难免对进来得犯人有了期待,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们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照院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天照院带着犯人离银时隔壁的牢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十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走过去了!
天照院的人径直走过银时,把犯人摔进银时相邻的另一边牢房。犯人摔倒在地,摔掉了头套,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啊,混蛋,我一定会出去的。”新八朝天道院的背影大喊。他喊完,发现对面的监狱又两张非常熟悉的脸,非常高兴地朝他们打招呼“啊!桂先生,近藤先生!嗯?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没事。”近藤抹了把脸,问自己单方面认下的小舅子,“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来找银桑的!”新八说。
“银时的话,就在你隔壁。”
“诶,真的吗?银桑?银桑你在吗?”
“我在……新吧唧啊……”
“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银桑!”新八动容的大喊。
“啊,是啊……”
新八头脑上的热度散了些后发现了一个不对劲地方“银桑,你怎么了,你怎么听起来这么累?”
“嗯……嘛总之发生了这样那样很多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新吧唧,你想要找到我要怎么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了吗?”
“当然了!”新八坚定地说,手目标明确地伸进了衣服兜里,掏啊掏啊准备掏出自己携带进监狱的秘密武器。
新八坚定的面庞和语气给了三人期待得勇气,三人目光炯炯地看着新八的手。
只见新八气势汹汹地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终极武器——挖耳勺!
“银桑,只要有这个,只要三四年我们就能从这里出来了!银桑!银桑?银桑,你说句话啊!”
银时枕着手臂,放空思维看着天花板,他的周围有着两弯一直,两大一小两个工具不停挖着地。这时又双叒有套着头套的犯人被天道院的人压进来。今天新犯人人数多到一直沉默的天道院都忍不住说了一句“今天的犯人可真多啊。”
另一个天道院“嘘——”
虽然已经不抱希望了,银时还是下意识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蒙着脑袋的人身材矮小,身体有着不大的曲线,穿着一身旗袍。这个身材这个衣服,银时立马想到了神乐。
天道院压着新犯人走过银时和新八的牢房门口,转了一圈,发现没有空余的牢房了,只得又回到了银时的旁边,把新犯人扔进了有着隧道的牢房。
银时已经死掉的新又活了过来。四个男人纷纷交换眼神,等着天道院的人走出去,立马朝新犯人那边喊。
“喂喂,神乐,快起来,现在不是偷懒的时候!”
“是啊,小姑娘,现在全靠你了!”
“神乐!你也进来了!”
新犯人在地上蠕动,慢腾腾地坐起来,甩掉头套,露出一张大叔脸。
“……”
“……”
“……”
“……你谁啊?”
“这话该我问吧。你们谁啊?”
说回被拉出去的银时前隔壁狱友,他昏迷后被天照院的人直接带进了一出茶室。茶室里坐着一个同样身穿天照院制服、带着口罩的男人,而他对面坐着土方和冲田。
昏迷的人被扔到土方和冲田面前,他们垂眸看了看男人的脸,冷漠地又抬起,问“这人谁啊。”
天照院表现得比他俩还冷漠“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因为多管闲事最近(几年)被关进来的警察就这一个。”
冲田“啧——喂,别在这甩花招,快把局长还回来。”
天照院“除他之外,监狱之前的犯人再没有警察了。”
土方“我们想去监狱看一圈,亲自确认一下局长在不在。”
天照院一口回绝“恕难从命。监狱里的人都是重刑犯,不需要探监。”
“开什么玩笑,你们可是抓走了警察局局长!”
“请注意措辞,抓住警察局局长的事情从来都是真选组的推测。”
“我们局长就是在你们监狱的附近被穿着天照院服饰的人抓走了,还能是被谁抓住了。”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天照院声调没有起伏地说,“我们不可能就凭借着一面之词就让人轻易进入监狱。再说——就算假设我们抓了近藤勋哪有如何?”
土方和冲田咬着牙压抑着拔刀的冲动。
土方和冲田没能把近藤勋带回来,只带回了一个陌生人。他们不抱什么希望,本着能多得到一点监狱的消息是一点的心情审问了男人,却在审问的过程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土方搡了男人一把,让他好好看清楚眼前的地形。
“你确定你挖得出口就在这附近?”
男人摸着手下的土地,自己心里也打鼓,但他身后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可不容他含糊,他只能战战兢兢地说“大,大概就是这附近了。”
土方不爽地问“就不能再准确一点了没吗?”
“噫——我毕竟也是从里面挖得,也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精确的是哪里啊!”男人为自己辩解。
确实是这样,土方不爽也没办法。
“喂,小的们!”土方朝身后跟着的真选组警察们喊,“上了,把这片地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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