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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莫坐在一家餐厅靠窗的位置上,手里还拿着一根沾着番茄酱的薯条, 目瞪口呆地看着抛下一枚爆炸性消息的奎泽尔。
“等等!”萨莫傻眼了, “什么叫你净身出户了?你不说是已经有他出轨的证据了吗?”
“是有。”奎泽尔狠狠地嗦了一口烟,不住地抖腿, 烦闷地望着窗外哥谭乱糟糟的街头。
“那怎么会输?”
奎泽尔把烟摁在盘子里,烟灰落在就吃了一口的土豆泥上, 她啧了一声,揉着一头金发, 道“他也有我的证据。”
萨莫彻底惊了,她扔下手里的薯条,努力整理思路“你也出轨了?”
“是!”奎泽尔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哈——!”萨莫张大了嘴,不住责怪她,“莉莉奎泽尔!”
奎泽尔也觉得自己这事干得见不得人, 但还是为萨莫的态度恼怒“怎么了?他能出去找女人,我就不能去找个小白脸?”
她一面说, 一面拿起萨莫盘子里的薯条大嚼特嚼。
萨莫把盘子朝奎泽尔那边推一推,“那也别留下证据啊?现在你怎么办?没房子没钱没孩——等等, 哈琳判给谁了?”
奎泽尔蔫蔫地说“我。”
萨莫觉得这是难得的好消息了“还不错, 至少你还有孩子, 他每个月还得支付抚养费。”
奎泽尔一言不发地望着外面,侧面鼓起的腮部向萨莫暗示着不详的消息。
“等等等等——”萨莫恍惚间想到一个不妙的推测, 她有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手向后摸了几次头皮, 才征求奎泽尔的否认“请告诉我是我多想了——哈莉是他的孩子吗?”
奎泽尔沉默。在这阵沉默中, 萨莫的表情越发扭曲。奎泽尔烦躁地拿着烟蒂又在土豆泥里狠狠地摁了几下,气馁地说“我不知道。”
萨莫急眼了“什么叫你不知道?”
奎泽尔也生气了,气势汹汹地低声喊“我不知道就是我不知道!我有三个……额……也许是四个人选,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
“莉莉!”萨莫无奈地叫她,“你怎么能——”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妈妈!”奎泽尔一下捂着眼睛,声音里有了微弱的哭腔,“我只是……我只是刚知道林恩在出轨,我完全懵了——我喝醉了,好几周完全什么都记不住——”奎泽尔咽了口口水,她尽量讲清楚但仍旧语无伦次,“也不是完全不记得,全都是碎片……我记得我想报复他,但具体都是谁我已经记不住了——然后哈莉就来了——”奎泽尔一下顿住了,她尝试了好几次,但怎么都讲不下去了。她颤抖着点燃了又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胸口猛地欺负几下,心情平复了一些,才能继续张口“我不该生下她,我不行,我不可能好好养大她。”
萨莫忽然没了继续责怪她的“别这样,奎泽尔,事情还没那么糟,还有我呢,咱俩一总能把哈莉带大的。”
奎泽尔一边摇头,一边朝萨莫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又说了一个坏消息“我失业了。”
“什么?”
“我本来就休了产假,公司就不太想要我,现在到处都在裁员,自然第一批就把我开了。”奎泽尔口气透着一股子无所谓,但说这话时又一直用手向后梳理头发,那是她陷入困局时的习惯动作。
萨莫眨了好几下眼睛,从思绪里找到线头“你现在住哪?”
“汽车旅馆。”
“存款呢?”
“还够三个月。”
“你得去找工作。”
“拜托,萨莫,现在哪还有地方招人?”
萨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完全被奎泽尔的消息带入了谷底,她朝奎泽尔要了根烟,两个人沉默地吸着烟,各自思忖着现在的情况。
这家餐厅似乎也受了经济不景气的影响,萨莫注意到这的服务员少了两个,顾客直接少了一半,餐厅里只有零星的几桌客人,点的也不是很多,原本每天都干干净净的桌面,现在也罩上一层没擦干净的油光。
奎泽尔又把一根吸尽的烟头摁在餐盘里,忽然问“你呢?”
“什么——哦,我,还行吧。最近电视台一直在裁员,但影响不到我。”
“哈,这么自信?”
萨莫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一下精神起来,兴奋拍着桌子,压低声音对奎泽尔泄露天机“莉莉!股票!”
“你疯了?”奎泽尔觉得萨莫不是疯了就是在开玩笑,“股市都跌成什么样了!”
“所以才好呢!”萨莫舔了舔嘴唇,眼神闪过光,“上周一家叫谷歌的公司刚上市,听我的,买他!”
奎泽尔现在觉得萨莫可能真的有点问题了,“谷歌?什么玩意?”
“一家网络公司。”萨莫扔下烟头,又嚼起薯条,语气轻快,十分自信,“最多半年,这家公司绝对一飞冲天!”
“萨莫——”奎泽尔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买了多少?”
“不多。”萨莫用薯条沾了沾番茄酱,轻描淡写地说,“也就百分之八十的存款吧。”
“也就!”奎泽尔一下伸手摸了摸萨莫的额头,发现她居然不是烧糊涂了,
“你不是还有贷款呢!”奎泽尔极快地询问,“你家的高利贷呢——利率百分之五十六!天,哥谭特产合法高利贷呢!你不管了吗?”
“我已经还了不少了。”
“不少是多少?”
“就剩二十五万了。”
“就剩!”
“我已经看到未来了,莉莉!”萨莫握着奎泽尔的手,激动起来,“未来属于计算机,属于网络。要不是还有金融危机让我没那么有底气,我早就辞职去加入哥谭的网络公司了。不不,我大概会直奔加州,要不是记不住时间和地点,比尔盖茨还在车库我就该去掺和一脚的!”
“哈——萨莫你真的是疯了。”
“你就当我是吧。”萨莫无所谓道,“网络是唯一一块没被资本家们垄断的行业了。这是唯一一块我又可以翻身的领域,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奎泽尔已经看出来了,在这方面,她永远说服不了萨莫,可她真的无法理解萨莫的决然,这太违反她的认知了,让她觉得萨莫是不是拿到了什么内部消息,可是怎么可能?
“算了。”奎泽尔揉了揉酸胀的额头,“别在跟我聊网络、计算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了,我试过,但我真的搞不明白。”
萨莫耸了耸肩。
奎泽尔又问“那边怎么样?”她挥了挥手,语气模糊,似乎在暗示什么,于是萨莫就明白了她在说那里。
萨莫的好心情一下被破坏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没了食欲。
“拳击场最近又火热起来了。”她道,“被裁员的人没事干,又不想在家待着,还想着能不能暴富,全都簇拥在拳击场了。”
“从你的脸能看出来。”奎泽尔托着腮看了看萨莫脸上的伤,“好久没看你受这么重的伤了。”
萨莫勾着一边的唇笑了一下,“别的不提,纯粹客观而言,我真的的说——哥谭真他妈的人才辈出。”
港口黑手党要是搁哥谭,她都怀疑能不能做大;不过也有可能场子会变得更大,毕竟哥谭流落在外面的黑暗人才可比横滨多多了。按太宰治的手段,肯定能捡回来很多厉害人物。
奎泽尔也笑了,她再次看向窗外,一个邋里邋遢带着帽子的流浪汉出现在窗外,正缩着身子躺在报纸上,去年他在电视台还有一份正经工作,每日衣着革履地来这吃饭,奎泽尔每天都能见到他,偶尔也会打个招呼。这让她更焦虑起来,她马上也要沦落到与他为伍的地步了。
越想越绝望,最初那个想法又回来了。“我果然还是觉得……我不该生下哈琳。”
“莉莉——!”
奎泽尔放下手,一下逼近萨莫“她太像我了,萨莫。看看她的脸,她的头发和眼睛,那个眼神,她几乎和我一模一样!”
萨莫劝道“她是你的女儿,像你是正常的。”
奎泽尔的声音低沉下去,“是,外貌就算了,万一她遗传了我的思维呢?万一她也是个天生的小恶魔呢?万一她和我们一样呢?”
“停下——”萨莫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从她们桌旁走过,奎泽尔的话停在嘴边,两人安静地等路人走过,奎泽尔才将上半身低俯靠近萨莫,和哈琳极为相似的蓝眼睛盯住萨莫。
她的嗓音低沉,缓慢,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组合起来的韵味几乎有一种深入人心的魔力“如果她无时无刻不觉得世间无聊烦躁,想要破坏什么,杀掉什么,看到任何美好的东西不是想要保护而是想要的打碎呢?每分每秒都有一把火烧着她的心脏,唯有杀人能让她得到片刻的安宁呢?”
萨莫伸手握着奎泽尔的手,四目相对,萨莫能听到奎泽尔血管喷张的声音,可以看见她因为兴奋而微微扩散的瞳孔,奎泽尔也能透过萨莫的眼睛看到她破碎坚定的灵魂。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萨莫向她保证。
奎泽尔觉得自己被安抚了,但还是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萨莫道,“但是你能问出来这个问题,我们就会尽最大的努力,阻止哈琳变成那样。”
“这不是阻不阻止的问题。”奎泽尔搔着头,“罪恶的基因在我的血管里流淌,我不得不担心哈琳会遗传到这个。”
“别,我可不信血统论。”
“你该信,我姥爷就是杀人犯,他生了我母亲,她是个比姥爷还优秀的连环杀人,fbi折了三个探员才抓到她,现在她还在金门监狱呢,然后就是我,接着是她。”
“嗨,你可没伤害什么人。”
奎泽尔猛地盯住萨莫,“你怎么知道?”
萨莫也直直地回视,“关于你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认识的莉莉奎泽尔,不是个坏人,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那不意味着我不想。关于如何杀死林恩,我至少有过十七种计划。”
“可现在那人渣还在那,好好的。”
奎泽尔苦笑一声,“或许我真的该杀掉他。”
“那哈莉我可就抱走了。”萨莫欢快地说,“我觉得哈莉弗莱克是个不错的名字。”
奎泽尔的情绪突然被萨莫的话破坏了,她恶狠狠地瞪着萨莫,宣誓主权“闭嘴——那是我女儿。”
萨莫仍然喋喋不休道“我一直都觉得你的姓氏很奇怪,奎泽尔,奎泽尔,太绕嘴。哈莉现在要跟你姓了吧——哈琳奎泽尔,唔……太烫嘴了,每次叫你女儿全名我都会咬着舌头,还是哈莉弗莱克好听。”
“想都别想——天,她放你那太危险了,我得快点把她抱回来。”
萨莫就等她这句话呢,立马叮问“什么时候。”
奎泽尔思考几秒,但还是觉得没有比萨莫那更适合的地方。
“等我找到房子吧。”她忧愁地叹息道。
“你有黑眼圈了!”巴斯克像是发现一个大新闻那样大呼小叫起来。
萨莫一边等着发出嗡鸣的咖啡机吐出咖啡,一边瞅着白板上下滑的收视率曲线,表情严肃得像是在思考黎曼假设,而且已经摸着思路马上就要有答案了一样。
萨莫用带着浓厚黑眼圈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我倒奇怪,你是怎么每天都这么精神的?”
巴斯克也扫上两眼曲折向下的折线,就像每一个被逼着验证黎曼假设的差生一眼痛苦地移开视线,“就算为这个纠结又有什么用?反正现在没有一个节目收视率是上升的。人们都去看网上看录像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节目放到网上?”萨莫提议,“或者自己搭建一个网站?”
“拜托。”巴斯克像是听到了孩童的奇思妙想一样笑了起来,“我们是电视媒体,传到网上谁还愿意开电视看我们的节目?”
萨莫咬着唇,她知晓世界趋势,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和其他高层。
“墨守成规是不成的,巴斯克。”她又一次试图说服巴斯克,“我们需要搞点新东西,新花样,不然肯定会被淘汰。”
“你太冒进了。”巴斯克也不知道多少次道,“我们得守住莫瑞秀的本质,变太快了,我们既抓不住新观众,也会失去老观众。我们靠得就是老观众,那才是我们要服务的人!”
萨莫摇头,“老观众也不喜欢总是旧套路,也喜欢新鲜玩意。”‘
“哦——”巴斯克已经对这个话题厌烦了,“你们女人就是喜欢新鲜玩意是吧?”
萨莫猛地抬头,“嗨!我在跟你讨论节目,别总扯性别!”
“无意冒犯。”巴斯克敷衍地抬起双臂,表示自己不是准对女性,“只是莫瑞秀的观众百分之七十都是男性,我觉得男性更有发言权。”
萨莫被逗乐了,“这就是问题,巴斯克。女性电视观众的数量可比男性多多了,但莫瑞秀的观众大多数男性,女性的潜在市场比男性大多了。”
“女性的市场都被奥普拉拉走了,坚守男性市场才是我们该干的,一味争取女性观众会丧失男性观众的。”
“男女口味差别没那么大,不是说给男人的东西女人就一定不爱看,女人看的东西男人就一定不屑一顾!”
巴斯克撇嘴,明显是不赞同又不想和萨莫争吵的意思。
萨莫几乎有一股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
咖啡机发出两声巨大和声音,抖动两下,指示灯有红转绿,意识人们咖啡好了。两人停下争吵,萨莫深呼吸把暴戾的想法压下去,两人一人倒了一杯咖啡,端着咖啡杯准备走出咖啡间。
巴斯克走到前面,他刚打开门,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退回来,关上门。
“怎么了?”萨莫没好气地问。
巴斯克古怪地打量着萨莫,“没什么……”他一面说,一面不住用探寻的目光在萨莫身上找着什么。
萨莫别扭地退后一步,“你到底怎么了,巴斯克?”
“额……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巴斯克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我听说了一件事。”
“快点说。”萨莫催促。
“帕默尔的事是内部有人捅出去的。”他说了一句,边把目光紧紧地贴在萨莫脸上,仔细观察着萨莫的表情。但他失望了,萨莫脸上只有一派轻松的表情“不管是谁,我谢谢他。”
“你觉得是个男人捅出去的?”
“或者她。我又不知道?只是个代称。”萨莫说着从巴斯克身边走过去,推开门走了出去。
“好吧……好吧……”巴斯克还在她身上低声地自言自语。
他们不欢而散的情形被办公室里别的人看在眼里,编剧们互相交换心照不宣的视线他们又来了。
一个下午,萨莫都一直在想这件事。巴斯克说这话什么意思?帕默尔已经彻底臭了,听闻他现在过的很不好,应该没有人想替他翻案了,报复更是不可能。从内部捅出来的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她当时发邮件用的外面的电脑,就算是查i也只能查到一间没有摄像头,满是未成年的黑网吧而已。
萨莫越想越复杂,不由怀疑帕默尔是不是还有什么她没查出来的身份背景。
可当她晚上加班,去了趟厕所回来,路过巴斯克的办公室时,一下就明白了巴斯克是什么意思。
巴斯克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亲密地搂着一个小姑娘,那个姑娘是三个月前刚入职的大学生,一直唯唯诺诺的,一看就很好拿捏。
无论是地点,还是动作,还是双方的职务差距,几乎都是帕默尔对萨莫动手动脚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主角换了,故事的走向时候也变了。
小姑娘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脸色苍白,眼神慌乱地乱看,一动不动,也不敢反抗。巴斯克带着和帕默尔如出一辙的恶心笑容,手逐渐往小姑娘腰上走。这时候巴斯克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忽然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萨莫。
萨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手上拿着一块卫生纸仔细地擦着没甩干净的水渍。她站在半明半暗的地方,半张脸藏在阴影里,显得格外诡异。
像是被人迎面给了一拳,巴斯克嘴唇霎时白了,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和震颤,忽然他又想起帕默尔的结局,他总觉得帕默尔的事和萨莫弗莱克有关系,他肯定萨莫弗莱克在拉帕默尔下马这件事上肯定做了什么,只是找不到任何证据。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萨莫的身影在一瞬间变得巨大,成为萦绕在他心头的一块黑影,他几乎看到自己在这块阴影下也落得一个和帕默尔一样的悲惨结局。
巴斯克害怕起来,又觉得自己怕一个女人太滑稽了羞恼起来,面色忽青忽白,他恍然放开抱着小姑娘的手,十分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畏惧地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萨莫,脸色也骤然红了。
“呀……萨莫你还没走啊……”巴斯克生硬地和萨莫打了个招呼。
萨莫歪了歪头,神色如常“嗯,刚准备要走。”
巴斯克尴尬地看着她,好一会都没能说出什么客套话来,萨莫也就静静地站在这,不张嘴也不走开。
小姑娘率先受不住,低着头站起来,低声道了句抱歉,匆匆地离开巴斯克的办公室。
萨莫的视线始终放在她身上,直至她消失在办公室杂乱堆放的文书之间,而将注意力移出一点,看向站立难安的巴斯克。她神秘地笑了一下,走回自己的座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巴斯克脸色难堪地看着萨莫的背影,叉着腰站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萨莫刻意跟在小姑娘身后,跟她一起走出办公室,一起乘坐电梯,一起走出哥谭电视台的大楼,走进地铁。
小姑娘被萨莫这种故意的尾随行为搞得坐立难安,一直止不住回头看她,又不敢说什么。
萨莫跟她坐进同一辆车厢,地铁晃晃悠悠地朝贫民区的地方前进,萨莫注意到今天的地铁又比昨天多了许多涂鸦,隔开涂着宣泄情绪涂鸦的的座位,萨莫在小姑娘对面坐下。
小姑娘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这个时间的地铁人本就不多,最近治安不好,人们更是尽量避免夜晚出行,除几个乘客陆陆续续地下了车,车厢中终于只剩下萨莫和她两个人。
萨莫观察了小姑娘一会,忽然对着小姑娘开口“想留下来吗?”
“什么?”小姑娘被萨莫措不及防的话吓了一下。
“想留下来吗?”萨莫重复,“现在经济不景气,电视台一直在裁人,想留下来吗?”
小姑娘怔愣地看着她,一会脸忽然红了,连眼睛里又染上绯红。
“你,你跟着我就是为了讽刺我吗?”小姑娘气得声音颤抖。
萨莫靠着座椅旁的透明隔板,安静地看着她。
小姑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我虽然穷!但绝对不是这种人!”
萨莫忽然开口,“巴斯克不会放过你。”
小姑娘一下闭上嘴,倔强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萨莫摸了摸头皮,对她道“知道梅布尔马多克斯吗?”
小姑娘愣了一下,道“知道,每日新闻的主播,因为爆出性侵丑闻而——你是说?”她骤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萨莫。
“别瞎想。”萨莫否定了她的想法,“巴斯克刚上位,你估计是他第一个受害人。”
小姑娘诺诺地闭上嘴,又变回那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萨莫继续说“去找她,就说是我让你找她的,她会接受你的转职申请的 。”
小姑娘没反应过来,努力思考着。她刚想询问什么,地铁停了下来,门上的绿灯熄灭了一盏,门向两侧滑开,萨莫起身走出了地铁。
小姑娘还坐在地铁里,恍惚地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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