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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罗德。”有什么人拍着哈罗德的脸,“醒醒,差不多了,别睡了。”
这是裁缝的声音,他使劲眨了下,睁开眼,看见了裁缝,头顶上是纯白的天空。
“这是哪?”
“我住的地方。”
哈罗德坐起来,他感觉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可是眼下自己并不在踏实的地面上,而是坐在天空上,下面也只有重重叠叠的卷云,上面也是一样。
“妈的,我真的死了。”
裁缝用食指顶住他的嘴唇,哈罗德很反感,一甩手把他的手打了下来。
“你可没死,还早着呢,就只是炸碎了。”裁缝说:“你现在状态很好,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哈罗德看见一扇立在天空上的门。
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先看看他让他见谁吧。
他站起来,习惯性的整理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在这里变得干净整洁,就是来时穿的那身。
手握到门把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怎么了?”
哈罗德愣住了,裁缝和他说话,他也没言语,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哦,没什么。”
刚想推门,却发现推不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堵上了。
“咋了?”
哈罗德说:“没事。”
说罢,一使劲硬是把门给推开了,门里地上堆满了书和笔记,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看来刚才堵门的就是书。
里面看起来是一座公寓,还有电视和地毯,能看见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
有那么一瞬间,哈罗德以为回到了人间,这里实在是太像上面了。
有一个女人穿行在堆积如山的书本里,好像非要收拾出来什么似的,却又永远收拾不完。
她光着脚,穿着看起来很高贵的白礼服,可是外面又披着藏蓝色的西装外套,看着很别扭,感觉她很不会穿搭;头发很乱,戴着厚厚的眼镜。
看起来并不年轻也不老,就只是一个女人最合适的年纪,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她见有人进来,动作稍微停了一下,看了门口一眼,但也只是一下,很快又继续她的“工作”。
哈罗德发现,她的投过来的目光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地上被他推开的书的。
在她抬起头的时候,哈罗德看见他的脸上没有辛苦,还带着难以察觉的微微的笑,在她抬头的时候,他分明听见了歌声,那个女人明明没有张嘴,这里也没有地方放可以播音的地方,电视也是关着的,可是却是确确实实
地听见了。
“哈罗德,这是我的老朋友,歌者。”
歌者抬起头,对着哈罗德点了一下,便又继续了。
“这么说,你就是可以回答问题的那个了?”
歌者皱着眉,看向裁缝,好像在埋怨裁缝多嘴多舌似的。
叹了口气,不知从哪拿出来的茶杯,艰难地在地上找出一片可以坐的地方,吹开红茶叶,细细品了一口茶。
“对不起,你还没有死,我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歌者说:“这只能回答再回到我这里的人的问题。”
“你知道吗?死亡就像一片白树林,这里什么也没有,每个到这里的人都是圣洁的,我这里有这世上所有的知识和真相;他们能让你的人生中某个死结解开,可以让你释怀,但是你也永远没办法从这里带走什么。”
“有些人仅仅是为了知道点什么,就主动来我这里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能说,那我就告辞了。”
歌者没有留他的意思,裁缝却赶忙说道:“等下,你虽然不能发问,但你可以知道别人留在这话,你先别走!”
“什么意思?”
歌者又是一个女人撒娇似的皱眉。
她说:“死在自由地的人都可以留一句话给指定的人,只有一句,只能说给指定的人。”
忽然,哈罗德想起了自己的老爸。
“你想听吗?”
“嗯。”
哈罗德肯定地回答。
“唉。”歌者叹了口气,好像是累的,又开始在书里翻腾,“我找找,H······H······哈罗德。”
“坐吧,她要找一会了。”
裁缝腾出来一个小沙发,把上面的书全推到地上。
“嗯,找到了。”歌者找出一个黑色的本子,“有了,哈罗德·金的留言,我看看······”
哈罗德没有坐下,插着兜,歪着脑袋等待,好像满不在乎似的。
“抱歉。”歌者捏着封面提溜,摊开本子,书页哗啦哗啦响,里面全是白页一个字也没有,“没有留给你的话。”
“行,我走了。”
哈罗德转身就走,这样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以为他会沮丧,或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即便看见了那本白书,
他的内心也没有激起他渴望的波澜,每次都是这样。
他也会感到悲哀,但是这种悲哀也很快就又从心头上消失了,渐渐地他心上什么都没有了,对认识他的人类来说,哈罗德是一个没有恐惧的人,其实不是,他什么都没有,没有东西再能刺激到他,没有什么
能让他再重新找回人性。
哈罗德走了。
“怎么样?他和那个家伙很不一样吧。”
没有人知道自由地存在了多久,可能人类存活多久,自由地就有多久。
歌者难得休息一下,慢慢地喝茶。
“他走不出去的。”女士优雅地喝了一口茶,“他的一生没有什么必须的东西,他没有什么非要追求的东西,他想出去也只是为了向一个人报仇。”
裁缝也端出了茶杯,自己泡了一杯。
“我从没说过他是什么英雄。”
歌者说:“有些东西,只有切切实实失去了才能得到,而且得到的那些也没有什么可让人羡慕的。”
歌者看着红茶杯里自己的倒影。
“可怜的孩子。”
“真想不到你小子这么讲义气。”
哈罗德从纯白的天空中惊醒,自己被戴着口嚼,被人穿着束衣,在一个令人害怕的医院里清醒。
奥格尔格斯躺在旁边,和他一样的待遇,也绑在床上,穿着束衣,斜着脑袋和他说话。
“哈哈哈哈,我都不记得上次被人类弄伤是什么时候了。”
哈罗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束衣,他的双脚被铁镣给扣上了,他使劲挣扎,全身的束缚叮当作响。
“这些?你不用紧张,这些只是为了治疗,你看你不是好了。”
确实是,低头一看,自己的脚丫就像新长得一样,白皙还有点粉嫩嫩,都不像男孩的脚了。
“怎么样?我们的医疗?”奥格尔格斯一使劲就把束衣撕出来一个口子,一只手伸出来,点了支烟,“你的治疗费花了我不少钱,你得记着还我。”
歪着脑袋太累,他索性坐了起来,连着铁镣也给挣断了。
来到哈罗德床前。
“真是可怕的眼睛,还透着这么重的杀气,我要是你大学同学肯定不和你一个宿舍。”
奥格尔格斯取下他的口嚼。
“大学?你知道人间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自己露馅了,哈哈大笑起来,“你蒙蒙别人还行,你第一次说自己是法老我差点没笑出来。”
“你说我讲义气,什么意思?”
“我太小看你了,你随时都能跑。”奥格尔格斯抽口烟,“为什么不赶紧溜,非要先把我贾布里茨的人带出去呢?”
“你别误会,我和他们没什么感情,正相反我反而反感他们对我的帮助,和无条件相信我。”
“看来把你丢下来的那个人让你对人类最后的信任都没有了。”
“和他没关系,
我一直都这样;贾布里茨的大家在愤怒过后还是愿意帮助我相信我,愿意帮我把戏演下去,他们能逃出去和我没关系,应该感谢他们自己。”他说:“我只是在还雷伯的人情,现在我和那老家伙两清了,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什么义气,我一直在还别人东西,我都习惯了。。”
“托你的福,现在所有可以离开自由地的通道都戒严了,一两年内靠着地下水道离开已经不现实了。”
“对了,趁你心情不错,和你说个坏消息。”奥格尔格斯说:“贾布里茨逃出去的两百号人都被维舍斯和他工厂的人拦截了,当场吃了一半多,其余的全被收到他自己的工厂去了,没有一个成功逃出去。”
哈罗德眼睛瞪得溜圆,束衣里的手紧紧握拳,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尽力了,你不欠他们什么。”
他没有说话,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我们俩都输了,都是惨败。”
“你别以为这就完了,奥格尔格斯。”哈罗德吼道:“有一次就有两次!一百次一千次,直到我弄死你!直到我逃出去!”
要不是他杀死了雷伯,他也不至于要换这个人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哈哈哈哈,那我必须帮帮你,我再和你说条路。”奥格尔格斯说:“来做我角斗场的角斗士!这里的人类有牛人一样的待遇,还有可能到夜辉城里生活,再说了,让你一直当一个磨坊工人可太委屈你了。”
“好!”哈罗德喊道:“我去!只要能逃出这里,我哪里都去。”
部分牛人在教皇的默许下,在地下组织人类竞技场的活动,毕竟大部分牛人对人类还是仇恨的态度。
“但是,奥格尔格斯,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会逃出去的,我会回到自由地,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他的眼神越发锐利,奥格尔格斯的眼神也越发傲慢。
“我随时恭候,哈罗德先生;有些事我也要说在前头,我是夜辉的一部分,也是一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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