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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衣黑墨 第一章

作者:黑衣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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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不寐,烛火不倾,容卿拢了碧嘉谦肩头薄被,信手轻抚公子眉间皱痕,这人睡得本就不踏实,伸手捏住容卿指尖,道:“马平守夜,你也歇着。”

容卿俯身凑近,呼了一口长息吹向碧嘉谦耳畔,语声微扬,“你在邀请本座?”

碧嘉谦眼睫微动,眼皮睁开一条缝,眯着的眼神十分危险,容卿甫一撤身,便被一股旋力搂上床且压在下方,咳咳两声,暗道玩脱了就不好玩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笑。

碧嘉谦拱了拱容卿颈侧,心头顿觉满足,这便不想再动弹了。

容掌司看着床顶,眼尾斜睨压着他撩拨,管杀不管埋的混球公子,无语片刻,一下下轻拍碧嘉谦背脊,这么个大猫睡姿,并且还十分霸道的将他揣在怀里,这哪里似个君子,简直就是无赖。

玄星銮睡在不远处的竹榻,偶尔伸手挠两下脸颊,概因蚊子扰眠,翻了个身面朝内,嘴角挑了个弧,俩不消停的货,他眼不见耳不闻便是。

变故乃出酣梦时,便在这一霎,惊空掠影,一声嘹亮鸟鸣无端灌入三人耳畔,本看似睡得最香的銮殿下按着竹榻翻身跃起,抽了龙泉剑,掠窗而出!

容卿碍于被压着,又忙着挂玄纱,动作慢了一步,碧嘉谦紧随玄星銮身后而出,一把搂了小殿下,两人换了个位置,衣袖一卷将龙泉剑接入手中,他凝眉看着半空盘旋的硕大黑影,眼神变了。

几滴不知是水还是什么的落在玄星銮脑门,伸手一摸,暗红色的浓稠浆液,是血。

今夜无月,鸟翅震空兜旋,鸟鸣不再清亮,透着一缕悲声。

容卿追出舱外,落身碧嘉谦身前,抬起头仔细看罢,道:“这鸟的背上……好像有人。”

玄星銮将手上沾着的血迹伸过去给容卿看,道:“是有人,并且受了伤。”

“那是角雕,灵霄禾饲养的。”碧嘉谦沉默至此,话语不染任何情绪,鸟鸣愈发急促,像是催促着什么,又似恳求。

碧嘉谦侧目对容卿道:“你带銮儿退后。”

容卿迟疑片刻,拉着玄星銮退后两步,并将小殿下护在身后,这是他能退的最大距离,再远的,他办不到。

角雕鸣叫半晌没得到回应,显然急了,俯身猛冲江面,利爪引水,崩波炸旋!

旋卷巨浪,不远处的江面随之生波,只在这一刻,天水两大阴影交叠,水花翻浪,一路跟着箭艇的水中巨物,终于露出了真容——

容卿看着自江面卷浪而出的巨蟒,满心震惊,这条巨蟒一路跟着他,莫非是惦记着等他遵守承诺,喂食?

只怕,未必。

蛇身游走江面,速度飞快,不消片刻便游到了箭艇跟前,容卿勒令马平他们放下弓箭,碧嘉谦走前两步,弯腰的同时伸出了手,巨蟒蛇尾拍江,好似轻功高手般一个极力纵身,便攀上了箭艇船舷,复受碧嘉谦长袖挽力,整条巨蟒算是安然爬上了箭艇。

“好大的蛇呐!”玄星銮捧脸惊呼,“不仅蛇大,南疆王的鸟也好大呐!”

容卿伸手一撸銮殿下脑瓜,纠正道:“公子说了,那是角雕,是南疆王饲养的雕,不是他的……那个什么。”

巨蟒蹭着碧嘉谦手背,先以蛇首蹭,复顺着蹭了个全身,菱形蛇目大放异彩,显然是寻到了故人,开怀之际,蛇尾直接卷着碧嘉谦腰身将人卷起放在背上,满地旋走。

这一幕怎么瞧都似个久未逢主,如今瞧见主人,扑过来撒欢的狗子……

碧嘉谦显然也开心,将龙泉剑掷给容卿,双手捧着巨蟒的大脑瓜,眉眼带着温柔的笑,道:“蟒儿,你长大了呢。”

玄星銮戳了戳容卿后腰,撇嘴道:“你听听,你家公子叫的是蟒儿哦,那个熊人还记得不,那熊货叫蟒王呢!”

容掌司被那声蟒儿激得早已周身煞气四溢,这会儿听见銮殿下这么一说,他还真是发觉混球公子捧着大蟒蛇脑瓜的样子,极似捧着那个熊货的狗头!

容掌司濒临变脸,当先变脸的却是上一刻还温情浮眸,这一刻便脸色乌云密布的碧相——

碧嘉谦看向半空,喝道:“给我下来!”

这语气听着就不对劲,角雕且没下来,眼看着又要飞高,巨蟒像是要为角雕求情,想用脑瓜拱碧嘉谦两下,那必须……没拱着人。

碧色混绫舒袖而展,碧嘉谦纵身而起,在容卿与玄星銮的惊呼声中,甩袖缠上角雕一双利爪,半空就这么吊着翻了个身,足尖这么一卷混绫,整个人凌空上升,最后一个借力,便翻跃到了角雕背上——

所谓艺高人胆大,这位郎君且玩了个潇洒的,容小卿与銮殿下丝毫不怀疑碧相若不是身受约束,且会将这片天给捅个窟窿!

碧嘉谦控住角雕旋飞力度,目光顺至眼前人事,灵霄禾果然在此,就是眼睛闭着,嘴角与鼻腔皆有血丝溢出。

碧嘉谦夹了一下角雕胸腹,好似操控马儿一般陡然下压,凝声长喝,“你给我——下去!”

角雕被夹得要翻白眼,驮着一个丧失锁骨能耐的南疆王就够死沉死沉的

了,如今再加上手长腿长的碧相,不堪重负之际,不得不乖乖旋飞而下,落在了巨蟒身边。

随翅膀收拢,灵霄禾像个软面条子一般滑到甲板上,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唯有呼出的气息带动发丝,聊表这人还活着。

角雕看着碧嘉谦,一开始是个翅膀收夹着,好似狗儿夹着尾巴的模样,过了没一会儿,低低的咕咕两声,尝试着想要靠近。

碧嘉谦瞥眼不语,角雕得偿所愿蹭了过来,鸟心大悦之际,忍不住忘形展翅,开蹭。

硕大翅膀来回扑扇,容卿不断撤肩闪避,銮殿下挠了挠脸蛋,看来他长得低,某些时候还是有好处的。

巨蟒低头蹭了蹭灵霄禾,就观这人没反应,更是急躁的用脑瓜乱拱碧嘉谦手掌,这么来看,这一蛇一雕显然都是南疆王养的。

容卿探了一把灵霄禾鼻息,抬眼看向碧嘉谦,道:“他伤得很重,非常重。”

碧嘉谦移开视线,瞧那一身血迹便晓得了,还用得着摸?!

宿敌就在眼前,碧嘉谦规整面色,眸中隐有火星四溅,拂开巨蟒与角雕,抄了龙泉剑,转身就走,不杀灵霄禾,已是他最大的忍耐——

不趁人之危,乃是他的风骨。

但让他对灵霄禾施以援手,他办不到!

巨蟒与角雕看来十分惧怕碧嘉谦,蛇信微吐两下,蛇首垂了下去,角雕连啾带咕,眼角泣泪,伏下上半身,好似跪求。

容卿恻隐之心被触动,闭了一下眼,原地没动,玄星銮追上前拉住太傅衣袖,碧嘉谦脚步未停,用力将人甩开,銮殿下踉跄两步站稳,怒极而啸——

“碧嘉谦!你给孤站住!灵霄禾不能死在这里!你是碧云之子——但你也是大玄子民!大玄与南疆——不能开战!”

碧嘉谦愤而回眸,眼神交错之际,他的眼底是红的,玄星銮的脸上挂着泪,被吼被指责的人没哭,銮殿下却肩头微抖,语声放轻,唤道:“太傅……你救救灵霄禾好不好?就当是……为了陛下。”

玄星銮嘶声道:“碧嘉谦——孤求你。”

双膝被一缕袖风托住,整个人被碧嘉谦走过来扶住,玄星銮紧紧搂住太傅,他不愿意这么吼太傅,受身份约束也好,受仁义驱使也罢,他并不愿意说出那样的话,他不愿意指责碧嘉谦,家国天下这副担子太重了,唯在此时,玄星銮憎恨他的身份,所谓华而不实,他这皇子殿下是个手无实权的,不仅如此,还是个累赘!

碧嘉谦抚了一下玄星銮额发,稍事安慰,衣摆轻旋,他瞧不见的后方,乃是面目悲然的小殿下。

悲然与痴迷交叠,玄星銮下意识伸手,想要再捉一把太傅衣袖,扛着心头浮涌而出的一个念头,他硬逼着自己放下手,错开的视线,染满苦楚,泪做两行……

曾经他满不在乎,乃至刻意去恨的这个人,将其比做妖孽,此刻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人,离开他往昔倍感嫌弃的太傅,原是这般令他疼!

“殿下。”

这次是他的衣袖被拉住,玄星銮没回头,对拉着他的容卿道:“你好生守着你家公子便是,孤无碍。”

容卿十分霸道的将玄星銮一把揉入怀里,压低声线喝道:“你无碍个屁!骗得过别人,你骗得过我么?”

玄星銮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嫌弃道:“屁字出口,你这太傅如何当的?”

容卿不擅猜度人心,那是他不屑于猜度旁人,怀里的人不是旁人,只看眼神,单凭话语,便知这位殿下心中想的是个什么,容掌司难得霸道不讲理一回,道:“你莫动别的心思,我那时说过让你去封地好生趴窝待着,你在陛下座下排行第三,迟早是要走这一步的,但若你哪日真的要离开帝都去往封地,你且记得打包带走你的两位太傅。”

峰回路转的话直令玄星銮动容,嘴角颤了数下,语声隐带哭腔,“也就是说,先前你说孤的那些话,是因为你觉得孤是个脓包怂货,所以你才想让孤远离帝都躲开来日风雨,不至于被人利用当炮灰?”

容卿没言语,无奈以沉默表示默认。

銮殿下转身看着对方,挑眉道:“你这般心软,对着孤这个怂货脓包都要留情,你家公子晓得你这心肠软得跟棉花一般不?”

碧嘉谦抄起灵霄禾坐正,有暇翻了个白眼,道:“我自然晓得他心软得跟个棉花一般,所以才要日夜看紧,如今銮儿既然有暇,那便替你家太傅我,好生看着他这朵白棉花,免得他被别人给采摘走了。”

马平脸色五彩缤纷,心里揣着碧相对他家容郎君是朵白棉花的评价,牙疼般的捂着腮帮子,躲一边凉快去了。

容掌司遭受左右夹击,接连收获碧相与銮殿下的两记大白眼,苦于一时间寻不到反驳用词,唯有捏着鼻子认下了白棉花的评价。

玄星銮抛开别的情绪,忽道:“灵霄禾功法不低,你说将他伤到这个程度的,会是谁呢?”

便在这个问落罢,远方天际突尔炸开一缕奇特讯号,马平指着天际浮飞的亮紫色讯号烟气,愕然道:“那是武当派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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