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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衣黑墨 第八十六章

作者:黑衣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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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不静,江水浩渺,凌云号入境,每到一处便会引人侧目议论。

淮水水域尤广,商船客号往来不息,带头的左护卫马平晓得利害关系,提前便将泓澜亲卫的令旗挂了出来,携十余子铠甲齐装,背弓挎箭,玄甲乌发,红缨长飘,为原本惹人注意的凌云号,增添了生人勿进的肃杀气氛。

除此之外,马平催促其余划艇军汉加把劲,尽快进入汉水。

玄星銮盘腿坐在厚毛毡上,不时张嘴吃掉容太傅投喂过来的果子零嘴,继而喝掉碧太傅端到嘴边的热茶,低头摆弄着已然完工的玉佩,目光顺过一排凿子,銮殿下有些犯难,无论哪一把都不适用,万一穿孔不得当,这玉佩就毁了。

碧嘉谦手里翻着书,随口道:“拿来给我。”

銮殿下双手托着玉佩,故意举到好太傅眼皮子底下,距离太近,眼瞅着亲亲太傅一双长眸几乎成了个对眼,小殿下噗了一声笑,道:“你要怎么做,难不成还能徒手穿个孔……喂!”

碧色袖角浮动,玄星銮面前乍现一点寒芒,连忙收回手,十分宝贝的将玉佩捂住,不满道:“我雕了很久呢好么!你这一点都不在乎……”

碧嘉谦长眸微弯,顺手揉了一把小殿下炸毛的脑瓜,道:“不是要孔么,自个儿看看去。”

“唔?”玄星銮脑瓜一歪,将玉佩对着天就这么一看,还真是有了一个平滑的小孔。

方才也没见碧嘉谦怎么动手,这孔是如何穿的?

容卿一路旁观至此,道:“另一块呢?拿来给我。”

銮殿下将另一块玉佩乖乖奉上,这回目不转睛的盯着容太傅的手,他要看看这个孔是如何徒手穿出来的呐!

容卿不似碧嘉谦那般艺高人胆大,直接将内劲加注在玉佩上,他由袖中针匣取了根银针出来,两指捏着玉佩对着光,银针是个软韧的,就以这根看似软韧的银针,所谓断玉分金细无声,待银针穿豆/腐般穿过玉佩顶端,这个孔便算是穿好了。/

碧嘉谦的视线停在手中书卷,眸底偶尔划过一尾锋芒,转瞬无踪。

容卿对玄星銮宠着,凡事格外在意,按理说这是好事,就是有点……

伸手捏了块零嘴塞进嘴里,碧嘉谦含着不知什么玩意的零嘴,一动不动,两颊收得死紧,酸死了,简直酸得他怀疑人生!

容卿没笑,至少眼睛没弯,仗着玄纱遮面,嘴角抿出了那个不易察觉的小酒窝,从混球公子顺走零嘴的那个碟子里捻出一粒,放进小炉上咕嘟咕嘟冒泡的黄酒中,容掌司这才好整以暇拢肩看着公子,挑眉道:“见过青梅煮酒的,哪里见过你这嗜甜如命的人,直接将青梅当零嘴干嚼了的。”

碧嘉谦无语凝噎,含着嘴里的青梅,吐也不是,让他嚼嚼咽下,更是绝无可能!

唔,好酸……

满口津液滑入咽喉,碧嘉谦咳咳两声起身去一边了,看来是实在无法忍受这个酸死他的破梅子。

嘴里的酸物吐掉,旋即便被塞了一块软糯香甜的瓜糖,碧嘉谦含着一截瓜糖,扭脸看着容卿,容掌司则看着碧相露在嘴巴外的那截瓜糖,既想将这截瓜糖吃了,更想将那副形态优美的嘴唇给含了。

碧嘉谦有意含着糖瓜不吃,留给容卿一个高冷背影,转身走了,“我去看看荀侯。”

容卿会意,纳兰前天夜里趁着箭艇靠岸采办之际,悄然而去,看来是听从吩咐,返回帝都。

衣袖被拉住扯了扯,容卿停下心思,扭脸看着銮殿下,道:“肚子饿了?”

玄星銮松开容卿衣袖,原地伸了个懒腰,随口般的道:“跟孤说一说,你在心烦纳兰的事,还是在想孤跟泓澜将军说了什么,他才会先一步离开。”

容卿嘴角微动,瞥了个眼神过去,没有言语。

銮殿下了然点头,看来是前者,那他便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

“纳兰的来历其实没必要多猜,但看荀侯的态度便知端倪,无论这个人的身份是真是假,有一样是真的便够了。荀冢卿在意纳兰的态度是真的,便代表侯爷真的拿这个人当了家仆,其余的,不必多想。总之心烦心忧的不是我们,也不是陛下,人是侯爷当初带回来的,谁挖的坑谁来埋,责任划分很明确。”

玄星銮的这番话可谓说进了容卿的心坎里,小殿下的心思够用,容太傅所感甚慰。

容掌司心情大好,故道:“午食吃肉,给殿下加菜,想吃鱼还是卤肉?”

銮殿下笑眯眯的一拍小肚皮,道:“都要。”

容卿转了个身,衣袖再次被拉住,两人高低对视,玄星銮认真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跟泓澜将军说了什么,他才会先一步走了?”

容卿弯腰与玄星銮目光平视,两人眼中皆无烟波,容太傅揉了一把小殿下脑瓜,复而捏住了对方下巴,话语同样说得认真,“本座的殿下是个懂得分寸的,了然这一点便够了,其他的,我觉得没必要问。”

玄星銮脑中忽而没来由的浮掠“欲拒还迎”这四个字,后来想了想,又将这四个字改成了“欲

擒故纵”,但看容卿眼底情绪,他便又将这几个字抹去了。

銮殿下深知他这容太傅不是一个擅长耍心眼的人,说了不问,便代表容卿真的相信,他不会跟刘泓澜说什么别扭话语。

容卿去煮午食了,玄星銮独自站在甲板上,广袖迎风,面上带着的是一副恣意舒坦模样,愁绪只在心间,他的容太傅实在太好骗,也太容易相信别人。

其然,他也没对刘泓澜说别的,只是提醒了那位刘将军两点,其一,容卿虽然执掌三司,实际上却是他的太傅,其二,道虹下山现世,这位往昔深藏不露,今夕高调现身,且没那么容易便回昆仑。

所谓察言观色,刘泓澜却是个惜字如金的,尤其对方是銮殿下,刘将军的话便愈发的少。

无法通过刘泓澜的言语捕捉端倪,玄星銮便道了那个“其二”,逢话落下,刘泓澜没说什么,面色乃有细微变化。

玄星銮顺着衣袖,横竖这会儿有空,他便细思刘泓澜听罢有关其二提醒之后,露出的那些表情。

似笑,似狂喜,又极力收控,恰似大仇得报,随之又显得有些悲戚……

玄星銮托着腮帮子啧了一声,那位刘将军的一路表情变化当真是精彩纷呈,变脸般的变了好几个神情,这每一路神情,都代表了什么心情?

按理说箭艇上就有一位善于猜度人心的大神,也就是他的亲太傅,玄星銮没立刻去问碧嘉谦,只因他暂时不能问。

碧嘉谦与刘泓澜根本吃不到一个碗里,再加上有容卿夹在中间,玄星銮不问碧嘉谦,也是为了别再那双人心底再扎入什么刺。

同为大玄栋梁,无论是碧嘉谦和容卿还是刘泓澜,这三个人对大玄都是不可或缺的,这三人之间,绝对不能再生出裂痕。

因何要用“再”,玄星銮抱住脑瓜,他半点也不想再回忆起那时像个死人一般,躺在他身边的好太傅。

二十军棍,刘泓澜亲手打了碧嘉谦二十军棍,随后还发生了什么,这些都不是玄星銮愿意去想的!

容卿坐在马扎上拆洗活鱼,偶尔视线顺过甲板那处,虽说有遮挡瞧不见玄星銮在做什么,但碍不住容掌司听觉敏锐,小殿下的吐息时快时慢,偶尔还有几个长息,这人指不定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目光低垂,看着手中活鱼,容掌司难得心大了一回,既然说过相信銮殿下,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马平这时候凑了过来,贼眼瞟了一圈,发觉碧相与殿下都不在,这才小心翼翼又靠近了几步,道:“郎君,将军交代过,一旦进入陕西地界,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郎君皆不要插手,一切交给末将便是。”

陕西乃有行都司与布政司,按律法以及官阶,暂不提布政司如何,那位行都司总指挥使,应该亲自来迎接容卿这位顶头上司,更别提銮殿下以及碧相也在,但听马平这语气,这位总指挥使只怕不会来——

不仅不来迎接,马平这话的意思,难不成那位还敢找麻烦?

马平常年跟着刘泓澜,就算不了解容卿脾气,通过师叔的脾气,也能大致了解泓澜将军的好师侄不是个脓包怂货,硬着头皮将泓澜将军交代的话道毕,马平看着容掌司徒手拆鱼的姿态,不由觉得头皮发麻——

您可千万别跑到行都司总指挥使府里去拆哪个呦!

那位可是手握三十万兵马的狠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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