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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衣黑墨 第三十一章

作者:黑衣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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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没具体汇报给圣帝,容卿那时只是觉得暂时压住的好,他怕陛下会迁怒他家公子,更多的,乃是怕有心人拿着这些大做文章。

此一刻,他的心思急转,因历纶命亲兵送来的那坛酒使然,容卿总觉得陛下似乎晓得这件事的内情。

还有一件事令他觉得怪异——

“三殿,你认识曹鐅骏。”

语调不是问句,容卿道得笃定,他方才便察觉到玄星銮盯着曹鐅骏的眼神不对劲,那眼神太冷了,不应该出自玄星銮给人的固有感观,故此,他便换了一个称呼。

玄星銮暗道失算,多番是非之下,他的尾巴也是快要藏不住了,容卿叫他三殿,这个称呼,他委实不怎么喜欢。

“容卿,你不问别的,好不好?”

銮殿下的态度明显服软,试问当了那么多年的冒牌太傅,容掌司自然格外清楚自家殿下的脾气,将人拉到面前,他微微一叹,慢手抚摸玄星銮发顶,道:“好,我不问了。”

不再问玄星銮有关曹鐅骏的事,容卿随后继续想方才的事,除了没跟陛下汇报玄星銮遇袭的具体内情,他也没对公子说这件事,为的只是不想勾起公子有关南疆的不堪记忆。

“容卿。”玄星銮摆了摆手,“你生气了么?”

容掌司哪里会因为一件芝麻小事生銮殿下的气,他气的乃是别的!

起身去到隔壁房中,绕过屏风,容卿提了五花大绑的素和如雨出来,素和小将军被绑着又被提着,脚不挨地的出了房门,末了,从身上掉了个物件下来,就掉在曹鐅骏眼前。

“诶诶!我扇子掉了!”

左护法一眼瞧见这柄铁骨折扇,顺着扇柄纹路瞧见了素和两个字的暗印,这位先前没被容掌司吓哭,也没被南疆王吓得尿裤子,这会儿先是瞧见素和家的铁扇,加之晓得那位玄殿下正是玄星銮,曹鐅骏一时浑身抖如筛糠,眼看着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

肥硕肉躯砰地砸到地板上,容卿扭头,被绑着又提着的素和如雨也跟着扭头,看罢曹鐅骏那个状态,容掌司扭回头,素和小将军也跟着扭回脑瓜,两人对脸片刻,素和如雨表情复杂道:“那人自个儿晕的,并非被铁扇砸的,而那铁扇也是自行掉落的,乃与末将无关哦。”

容卿眼底含冷,拎着素和如雨一路飘到玄星銮这处,挥掌扫闭房门,将人往椅子上一放,道:“这些与你无关,但你给本座送的那张字条总与你有关,哪个让你送的?”

素和如雨倒也简单,本就是个简单的人,待听罢容掌司所问,直言道:“我哥让我送的。”

容卿盯着傻白还不怎么甜的素和小将军,这张口就将素和如风这个亲哥哥出卖的人,究竟是怎么混到陛下御前的!

素和如雨瞟着容掌司,道:“我哥说的,倘若容掌司问,那就直说。”

容卿冷脸,跟本座直说?

只怕你这个蠢蛋乃是被人蒙蔽了!

按照时间推断,素和如风当时并不在帝都,而是与素和寒拙一道随他的公子而去,素和父子趁他公子落单要干什么,容卿大致猜得到,莫过于想趁着荀侯下野,通过碧嘉谦索取荀仪手中的兵权。

正因猜得到,容卿不由觉得素和家的这对父子脑瓜皆有坑,老的有坑,大的也有坑,如今来看,脑瓜最有坑的便是面前的这位素和小将军!

容卿没告诉素和如雨,所谓的你哥,哪里是你哥,分明就是易容成你哥——

你哥本身也是个自命不凡的蠢货!

付不嫌敲门后进来,故意将素和父子随碧嘉谦一并离开帝都的事,当着素和如雨的面说了一遍。

素和如雨一霎瞪大了眼,到底是谁这么会选时机——

就选在他父亲与兄长离开帝都之后,前来诓他送信,送信便罢,刚好遇上玄三殿遇袭!

这么一来,他父子三人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容卿同样疑惑,易容成素和如风的到底是谁,就选素和父子离开帝都,蓝家父子女三人也不在山庄,竟然就选这个时候对玄星銮下手——

不仅如此,还偏在玄星銮遇袭的关键之时,素和如雨便拿着那张字条来找他了!

而素和如雨亲历玄星銮遇袭,自然晓得事大,不消容掌司动手,当场束手就擒。

他们如今身在苏家酒楼,从灵泉山庄换到这个地方,乃是后来回到山庄的蓝无忌建议的。

不能在山庄,也不能在丞相府,这两个地方都是明的,容卿听取蓝无忌的建议,迅速将玄星銮与受了伤的郑闲转移到了苏家酒楼这里。

然后他便心急火燎的单独去了扬州,殊料除了遇见公子之外,还遇上了陛下,尤其是在晓得唐元真实身份乃是唐门中人之后,容卿凭直觉认为陛下在悄然知网,至于要捉的是哪个,总归不会是那个被他斩断双手的冒牌货——

至于要保的是哪个,总归不会仅仅是他与他的公子!

陛下跟他说随后自有安排,那他等着便是,哪怕被曹鐅骏那样的人差点侮辱,哪怕后来

遇上了灵霄禾,他皆咬牙承受!

容卿本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天生的躁戾性子,因跟在碧云身边,被他那位主公约束得很紧。

后而又被他的公子放在宫中悉心教导小殿下,当了个劳什子的冒牌太傅,四书五经要背默,要写写写,要说说说,久而久之,他反倒觉得自个儿的性子,比他家公子要更像文人。

当然,也只是外表像,被皮囊包裹的一颗心,他是几番都想杀个把人的!

“容掌司。”玄星銮比葫芦画瓢,学容卿那般也叫了个无比端正的称呼,容卿亦觉得十分别扭,抬眼道:“想说什么就说。”

继端正的称呼后,銮殿下站起身,拢了衣袖,又来了个十分端正的文人拢袖礼,容卿看得眼角微抽,基本能猜到这位总是作妖的小殿下要说什么了。

玄星銮也不负对方心底所猜,肃容道:“你与碧嘉谦总将心事藏着,现在这些已不能算是你的心事了,何妨说给孤听听呢?”

容卿两指抵着额角,眉梢微挑,好似在问,你想本座说给你听,莫非你看得懂这一场场的连环计?

玄星銮轻声一笑,好太傅这是给他来了一手智商上的碾压,那么……好的吧,他这殿下的尾巴也露得差不多了——

既然藏不住,那便不藏也罢。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注一】

字正腔圆,这是容掌司对小殿下上述话语的第一个评价,古书没背错一个字,难得,这是容太傅对玄小銮的第二个评价——

结合这两个评价,碍于正牌太傅不在,他这个冒牌太傅自个儿都还没学到这一节,会背,会囫囵吞枣,却不代表他能完全将这段古文用在实际当中,尤其不能确定玄星銮想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故此,容掌司不耻下问道:“殿下,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概因问语里有个“些”字,銮殿下便没有令容掌司失望,当真补了一大些的——大白话。

“自然的规律,不是很像张弓射箭吗?弦拉高了就把它压低一些,低了就把它举高一些,拉得过满了就把它放松一些,拉得不足了就把它补充一些。道,本该是减少有余的补给不足的。可我们这尘世的法则却不是这样,大多是减少不足的,来奉献给有余的人。那么,谁能够改为减少有余的,以补给天下人的不足呢?只有有道的人才可以做到,只有陛下。除了陛下之外,还需心怀大道的有道之人辅佐执行,譬如太傅——”

语声至此一顿,玄星銮对面前挂着面纱的冒牌太傅微微一笑,这才续道:“譬如容掌司,你二人有所作为,却不占有,有所成就,却不居功。坦白来说,便是贤能已现世,世人庸之,庸俗的人,只会对太傅概以容貌论,对你狭以出身论罢了。”

容卿由抵着额角变成慢揉胀痛额角,难得有心情能听完玄星銮这番长篇大论,话听完了,容掌司当真很想提醒小殿下一句——

你口中的容貌论,曾经你那老爹,咱们那位陛下便有,而你口中的狭以本座出身论,蓝公无忌,蓝盟主便有。

前者因一张脸蛋觊觎过本座的公子,还捎带的觊觎本座,后者干脆嫌弃本座出身,殿下,你真该将这番话分别糊在这两位大神脸上,而非拿来糊本座。

玄星銮慢顺衣角,一下下的顺着,不时留意着容卿的眼中情绪,这么来看,冒牌太傅的内心活动颇为丰富,他的话都说到这般程度了,眼前这位依然善于活动内心,一个字都不说。

按着桌面凑近,玄星銮的目光擒住容卿长眸,慢声道:“说了这么多,你仍不担心碧嘉谦?你不担心他,孤担心他,你不去拦着他,孤,亲自去。”

銮殿下将话搁下,扭头就走,那必须,没走掉……

容卿两指捏着玄星銮衣袖,抬眼看着瘦不拉几浑身没几两肉的小殿下,“你说的那些文绉绉的,我不是不懂,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玄星銮用力夺回衣袖,这般大的力度,显然是真的恼了,屏蔽掉身高功法差距,揪着容卿衣襟将人揪起来,小殿下蹦高喝道:“你这么笨是如何执掌三司的!有人不希望碧嘉谦离开帝都——尤其不想他去三大派!他这才刚一走就发生这般多的破事——你没看出来嘛!你们不知哪个动了别人不想让你们动的!你们有功却没拿到该得到的!但别人就以为你们拿了高官厚禄!这个别人要杀碧嘉谦!他要杀孤的太傅!他敢?!他分明就是敢!他敢杀——孤就拍死他——拍死所有欺负太傅的人!”

素和如雨被殃及,借着椅子背,慢吞吞的蹭掉被扑了满脸的唾沫星子。

容掌司碍于长得略高,又有玄纱遮着脸,故而没被小殿下喷到,没喷到殿下口水,但那些话都喷到心里了。

看来他先前有些事的确想错了,连他的公子在内,他俩一开始简直大错特错,大玄的宿敌并非南疆与番邦,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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