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打我……”

夜莺一边把眼泪啊鼻涕啊什么的一股脑全抹在了九五的身上，一边带着浓重而又沙哑的哭腔说道。

“好痛……”

真的，痛到深入骨髓，自己却丝毫不能放松下来。

一放松，自己就会晕过去，晕过去了，说不定自己就……

“嗯，是啊。”

九五没有在意自己的衣服，双手交叉揽过自己身旁那曾经受过不少伤害的夜莺，轻声安慰着她已经崩溃的情绪。

“但你已经挺过去了，不是么？”

“才……才没有……”

她哭哭啼啼的，全然没有之前在他的面前疯狂嘴臭的样子，反倒是如同刚见面那般的小哭虫那般，就算眼睛已经有些红肿了，眼泪却依旧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他们……他们一直就在我身边……等着欺负我……”

从来没有走远。

也从来没有结束。

这噩梦般的回忆，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她有些绝望地想着，紧紧地抱住了九五，仿佛溺水的人抓抓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哪怕潜意识已经告诉了自己这压根没有用处，那个除了那根草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却不会松开自己的手。

“很可怕很可怕？”

即使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玲珑有致的美少女，但九五却丝毫没有旖旎的想法，他只是保持着那般温暖的笑容，轻声问着夜莺。

“嗯……”

“可怕到不想再去尝试一次？”

那不是废话么……

很想说出这句话来的夜莺只顾着抹眼泪。

“可是，如果弟弟碰到了这样的事情，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接下来的话语，却是令夜莺猛的一颤。

这……

“毕竟姐姐已经败给了这种现实了，姐姐已经不能做一个避风港，帮着弟弟挡住风雨了……那弟弟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啊。”

“……不。”

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把其中的主角换一个人，换成了九五的话……”

已经把九五当成了比自己还要小的弟弟的夜莺，下意识地拒绝着这种事情的发生。

因为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绝望。

才是如此的害怕和自己亲近的人，也会遭遇如此绝望的场景。

“不……不会，不会的！”

哪怕自己脸上的泪痕依旧斑斑，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害怕，但刚刚成为了姐姐，刚刚肩负起姐姐的职责的夜莺却是有些慌张的从九五的怀里起身，用力的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已经初具规模的胸脯上，死死地护着。

哪怕他的角顶的自己的胸口有些难受，却依旧没有放松丝毫，就如葛朗台守卫着自己最后的金子那般紧张。

“我……我是姐姐，不会让……让自己的弟弟也遇到那样的事情的！”

尽管还很稚嫩……

但少女却很努力的想要担负起自己本没有资格去担负的责任。

她是一个姐姐。

那她就应该站在弟弟面前，替他挡风挡雨。

虽然会很痛，很累，但……

她不想，也不愿，这些风雨会打到自己身后的家人！

那个需要靠自己来守护的亲人！

“唔……”

想要起身再说些什么的九五挣扎着，却被按的更加紧了，感受着从脸部传过来的柔软，以及隔着薄薄的衣服飘进鼻子里那隐隐的茉莉香味儿，本来还很正经的九五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好……好软……

呸！

松……放松点行不行我的好姐姐！

你抱得太紧了我不能呼吸了啊！

他不停地在夜莺的怀里挣扎着，却始终因为少女的手而不得起身。

“唔啊……”

他的脸和小角不停地在少女极为私人而又敏感的部位上磨蹭着，原本才刚从哭哭啼啼的泪人变成一个担负重任的姐姐，悄悄在自己的心里立下承诺的夜莺却是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一个不小心哼出了声。

一个少女，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呢？

她并起来的大腿微不可查地摩擦了一下，随即就被九五的举动弄成了一个大红脸。

羞成了红脸的夜莺立马松开了捂在怀里的九五，不轻不重的在他的小脑袋上来了一记弹指。

“小色鬼！你刚刚在蹭哪里呢！”

“连姐姐的豆腐都敢吃！”

“小心我不要你了啊！”

“呼呼……”

刚刚躲过了窒息危机的九五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却被羞恼的夜莺误以为是还在怀念刚刚的触感而再次遭到了她的一记弹指。

“呸！”

“……看来是已经恢复了？”

揉着自己的被连续两次弹击的小脑袋，九五抬头看着双手交叉捂住自己**，即使眼睛苦的有些红肿，脸上满是道道泪痕，却依旧充满了羞愤之色的夜莺，嘟嚷着，起身下了沙发。

”什么叫恢复嘛！你姐姐我可是一直都是状态满满的啊！”

为了自己的姐姐尊严而在那里叫嚷着的夜莺直接无视了依旧挂在自己脸上的泪痕和九五那件被抹的脏兮兮的衣服，十分的理直气壮。

“是是是，状态满满嘛。”

心累的九五不想和她吵起来（主要是真的吵不过），再次看了看夜莺的神色确定她不是强颜欢笑假装之后，挥了挥手敷衍了她几句话，便绕过那堆被蒂蒂客人弄脏了的地毯，径直上了楼梯。

他还需要去换件衣服呢。

“哼。”

得到了九五的应声，夜莺抱住了放在沙发上的抱枕，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她确定四周没有人看着之后，悄悄地往外拉开一些衣领，朝内看了一下后又瞬间放了开来。

自己睡觉的时候，都是习惯了不穿贴身衣物睡觉的……

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刚刚的那几个片段，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热的爆炸了，哪还又多余的空间去容下那些令自己陷入恐慌中的记忆去呢？

羞死个人……羞死个人……

不停地想着自己主动把九五抱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来回地打滚。

总感觉好像自己忘了什么啊……

羞到不行的夜莺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挪开了自己的屁股，两个不大不小正好契合自己角的洞却是出现在身下的沙发上。

……我是不是要卖身还钱了？

夜莺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