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半途而废呢，是指做饭还是指配置毒气啊？”

九五没好气的说着，伸手想要摘掉斯卡蒂脸上的防毒面罩去狠狠地揉她的小脸来出一下自己的惊吓之气，却又担心万一厨房的气体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话一下子把她药倒了就不好办了，只好作罢。

“才不是毒气呢。”

蒂蒂有些不服气的辩解道，还信誓旦旦的说，“只是味道不好闻而已，吃起来还是能够饱腹的！”

“你都得戴着防毒面罩了你还能吃啊，怕不是一边憋气一边吃着那团乌漆嘛黑压根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物块哦。”

九五撇了撇嘴，看着她眼中的惊讶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的”顿时没了脾气，挥了挥手走向了厨房门口，旁边的斯卡蒂即使再有不愿也只好乖乖地脱下围裙跟上了他的脚步。

明明好不容易进了一次厨房，能够展现一下自己的厨艺的……

平时被他看的严严实实就是不给自己下厨也太过分了吧。

很有志气不想只吃九五做的饭菜的斯卡蒂有些忧伤。

“我还是等会做点小零食顶一下肚子，晚上再做一些东西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厨房门。

嗯，那些毒气应该已经全部除掉了，就算没有除掉外面的人全都戴着面罩也不怕会出什么事……吧？

看着把头深埋在沙发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还在那里喃喃自语着听不清的话的夜莺还有遭受重创躺在地上一副重度昏迷的蒂蒂客人，他一脸茫然。

……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才进去一小会怎么外面两个本来还好端端放在那里的人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把她们安顿好再说吧。

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客人还有她旁边的地毯上那一大块污渍，九五毫不犹豫地把她丢给了蒂蒂。

“蒂蒂，你先把你那个朋友搞定一下，我去看看夜莺怎么回事。”

怎么你不去清理一下我那个朋友啊？

站在他的旁边，斯卡蒂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不愿。

哪怕她经常以前进出比这更加恶心更加不堪的场地，但对于这种反人类的场景为什么不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么？

你自己弄出来的毒气把她迷晕的哎，而且我跟她也不怎么熟。

九五则是回了几个眼神，知道他不喜欢靠近陌生人的蒂蒂叹了口气，走到幽灵鲨的旁边，抓着她的脚就往干净的地方拖。

没事，有地毯，地砖不会磕到头，就算磕到了也不会特别的痛。

如此想着的斯卡蒂只想把她拖到楼上的浴室直接丢到那个可以让她翻两三个身的浴缸里直接泡个干净。

目睹着昏迷不醒的客人被斯卡蒂拖上了楼梯，脑袋在铺着毯子的台阶那一下一下地磕上去，内心为她可怜了一下，便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到正在沙发上陷入自己的夜莺身上。

她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就像是在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要害避免遭受更大的创伤，两条腿也蜷缩进了自己的里面，小翘臀有些诱人地翘得高高的，就像是在诱惑着九五往上面再拍多几下。

……于是，他就真的下手了，轻轻地往那上面一拍。

嗯，又软又弹，果然手感特好。

就是自己还没有拍过蒂蒂的小屁股没有对比……

夜莺的身体轻轻一颤，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不要……不要……”

她的泪水不停地流淌着，大有把身下的沙发全部浸湿的趋势。

“你说什么呢？”

九五解下了戴着其实并不怎么舒服的面罩，纳闷的问着，坐在了夜莺身旁的沙发上。

她这反应没遇到过啊……

不应该是直接蹦起来大骂我然后疯狂捶我嘛？

九五很不理解。

因为夜莺还带着面罩的缘故，本来就有些细小的声音被面罩挡着后就变得更加的模糊不清了，是以他并没有听清夜莺到底在说着什么。

他只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不要打我……”

他细细地听着，终于捕捉到了夜莺那一声低低，充满了沙哑的呢喃。

“有谁会打你啊，你冷静一下嘛，这里没有人会打你啊。”

终于弄明白了的九五却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安慰的那个不是安慰人的那个，这事儿他没有经验啊！

没有办法的他只有一只手扶在夜莺的肩膀上，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希望能够通过这种粗糙的方法她能够清醒过来。

只是……

少女依旧沉浸在那个永无天日的噩梦之中，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丝毫没有挣脱出来的希望和可能。

“求你们……别过来……”

虽然隔着面罩没办法看到她的表情，但即使是通过只言片语和一直在颤抖着的柔弱的身体，九五也能够猜出她的情绪。

无助，恐惧，绝望。

是么……

他脸色有些黯淡着，伸手拉开了防毒面罩的弹力绳，把面罩从夜莺的脸上掀开来。

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紧闭着的双眼一颤一颤，不停地往外灌着泪水，整张小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像是在承受着什么，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是在恐惧着，那虐待般的暴行会再次落在自己身上吗？

“姐。”

就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夜莺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

“你可是姐姐啊，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哭的那么惨，还怎么当好姐姐啊。”

九五轻轻地说道，哪怕声音并无丝毫的起伏，却依旧能从里面听出丝丝的温柔。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在嘲讽着，又像是很温柔的笑意。

“你丢不丢人啊。“

“唔呜……”

像是被九五的话语激动，而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本来趴在沙发上的她终于起身，猛的扑到了旁边的九五身上。

“喂喂……”

九五被突然间来的冲力弄得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体，夜莺却不管不顾地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两只角卡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残留的泪水鼻涕全抹在了九五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