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天陆上热闹非凡，古毅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也不过是两眼。

毕竟大道真身碎片失去了古圣位格加持之后，虽然体量惊人，但就算九圣天界的合道者能够统合所有碎片，也不过是个九圣天界版本的日月天帝，没可能达到炼虚境，更不用说威胁到古毅了。

比起三层天陆，古毅反倒对于这片意识海中存在的大道本源更感兴趣。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古毅想要看看古圣困居大道本源的模样。

大道本源距离九圣天界不算太远，古毅化光移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好像确实有些不同啊。”古毅望着眼前的大道本源，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每一个太阳系的意识海里面，大道本源的性质都有变化吗？”

古毅曾经见过道祖藏身的大道本源，那是同样宏大的退转仙力碎片堆积在一起形成的奇观。

但是那些退转仙力，很快就被系统吞噬一空，成为了能源储备的一部分，因此古毅实际上并不觉得大道本源有什么玄妙非凡的地方。

而此时古毅来到这片大道本源附近，却感受到了这种宏大的感觉。

每时每刻，大道本源都在向外析出无数混沌元气，而又有着无数混沌元气融入大道本源，这种析出和融入，就让大道本源的外表，被无数漩涡所彻底遮掩。

即便是道君境个体，也难以突破这道由漩涡组成的障碍，真正接触到大道本源。

古毅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的大道本源，是并不存在这种漩涡的，因为它根本既不向外析出混沌元气，也不吸纳外界的混沌元气。

那片大道本源，更像是意识海深处亘古长存的一座仙山。而不是如同眼前这片大道本源一样，骇然已经变成了整个意识海的心脏。

如果硬要说的话，古毅觉得构成这片大道本源的退转仙力碎片，似乎比那一片大道本源的退转仙力碎片要活跃的多。

“假设每一个意识海的大道本源活跃程度都有着差异，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每一个太阳系都存在不同？”古毅思考着，“那么造成这种不同的原因是什么呢？又有着什么影响呢？”

退转仙力碎片的最稳定状态，应当是混沌元气中蕴含的道烬状态，也就是几乎无法再降低活跃性的状态。

按照道理来说，所有的退转仙力碎片，都应该在漫长的时间中，逐渐成为道烬才对。

换句话说，退转仙力保持在高活性状态，是非常不稳定的。

考虑到退转仙力可能的特殊来源，古毅大胆猜测，当仙力刚刚变为退转仙力的时候，应当是退转仙力最为活跃的状态。

也就是说，退转仙力的活性越强，那么它就越接近真正的仙力。

“这样的话，要么是这片太阳系的仙力退转时间比我出生的那片太阳系要晚的多。”古毅很自然的思考着，“要么是这片太阳系有着什么独特的特性，让退转仙力能够以更加缓慢的速度丧失活性。或者干脆是，这片太阳系中发生了什么，让退转仙力恢复了活性？”

这片太阳系距离古毅出生的太阳系不过几光年，这虽然是一个极其遥远的距离，但是如果以更加宏大的尺度来看待，比如说在囊括了银河系第三悬臂数百万个太阳系的赛场，这两个太阳系的关系就是距离很近的邻居了。

古毅并不觉得两个相距如此之近的比邻星系，发生仙力退转的时间居然会有着如此巨大的差距。

可是其他的猜测，古毅也完全找不到方法验证。

在灵仙仙力的感知中，这片太阳系和古毅出生的太阳系并没有什么差异，甚至就连意识海中的环境，也十分接近。

或许其中有些差异，但不像是能够影响仙力退转速度的差异。

而退转仙力恢复活性这个猜测，古毅更是无从验证了。

在古毅不断扫描大道本源的时候，存在于大道本源之内的九位古圣，也在不断向古毅传递意念。

这些意念并不能伤害到古毅，但是却在传递着垃圾信息，于是古毅直接选择屏蔽这些意念传递。

但是当古毅屏蔽了古圣的垃圾信息之后，一道更加微弱的意念居然从大道本源中弥漫而出，被古毅所察觉。

这是古毅此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情况，那一片早就被彻底毁灭的大道本源，可是直到完全变成能源储备，也没有任何异常意念流出。

“是因为活性更强，所以保留了原本仙力中的一部分信息吗？”古毅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过这道意念虽然被古毅所感知到，但是古毅却根本没弄明白其中蕴含着什么样的信息。

不管古毅如何解析，意念都像是乱码一样，根本就不能被解析出有着逻辑性的信息。

这也并不奇怪，在仙力退转之后，保存在仙力中的信息，如果还能完整保存并且被解析出来，才值得奇怪。

毕竟仙力退转，对于仙力来说，可是一次全方位的降级，差不多相当于把U盘中的信息转录在一张白纸上。古毅看不懂白纸上的信息，也属于很正常的情况。

只是古毅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系统在就好了”

系统擅长解析信息，不要说此刻只有一道不完整灵仙仙力的古毅，就算是古毅的本体，在这个领域也别想和系统竞争。

可是系统现在正和古毅的本体一起，脱离了太阳系之后进行漫长而缓慢的星际移动，等到系统到达这个太阳系，古毅觉得黄花菜都凉了。

“也只能看看灵仙境身躯能不能解析出有效信息了。”古毅有些无奈，“否则也只能彻底毁灭，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实际上，古毅的本体并没有朝着这个太阳系移动，而是正在朝着另一个太阳系移动。

按照本体的规划，古毅应该毁灭这个太阳系之后，同本体会和，成就灵仙境圆满躯壳。而会和的地点，是前往另一个太阳系的路上。

一个个分身被本体折越到其他太阳系，炼化太阳系获取仙力，其后会和仙力提升境界。

本体就像是航空母舰，而分身就是出击的战机。这是古毅想出来的，最适合自己的扩张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