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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支笔落在地上。http://m.chunfengwenxue.com/1382662/顾时雪身体后仰了一下,靠在椅子上,,有些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来圣科勒堡的第二天,顾时雪在自己的旅馆房间里,遇到了一个重大挫折。
卡文了。
顾时雪在旅行的时候也没忘记自己是个进步派作者的事情。好不容易出国一趟,她要的是开眼看世界,然后将自己的思考记录下来,写成文章,回到国内以后发表在杂志上。只是在这一步上就遇到了困难,心里想写的东西明明很多,但提起笔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写。
仔细一想,其实过去也不是她在写文章,而是小雪同志。一念及此,大雪心里就更加不愉快起来,我难道不如她?不成!
顾时雪挠着头发,在屋里走来走去,转着圈圈。
陆望被她晃得有些头晕,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家伙。
所谓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放在人身上,好像也一样。大雪和小雪两个不同的意识,在战胜泉道策之后有过一段蜜月期,两道意识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形同一人。在那段时间,大小雪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几乎分不出来两者有什么差别。
后来进入罗莎,在座天使的“仁爱”上吃过一次亏后,为了防止以后被人一下子一网打尽,同时中招,所以两人又重新建立起了一道心灵屏障,将彼此分隔开来,结果时间不长,又开始出问题了.......
陆望道:“大雪啊,我发现你还挺喜欢和小雪较劲儿的。”
“不是较劲儿!”顾时雪跺着脚,露出一种平时罕有的小女孩儿撒娇的神态来:“我只是要.......证明我自己!我总不能一事无成吧?”
“嗯哼?”陆望脑袋歪了歪,用一只爪子撑住自己的脸盘子:“你怎么就觉得自己一事无成啦?”
顾时雪嘟起嘴:“围棋什么的,都是当年她在练.......白粥的名号,也是她写出来的.......她还写了《雷雨》呢.......”
陆望捏着下巴:“难怪你卡文。你是以《雷雨》为目标啊.......那确实难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小雪同学能写出《雷雨》,也是时势使然,见过了国内的许多种压迫和愚昧,才会有这样激愤的文字。”
顾时雪垂着脑袋,耳朵似乎都耷拉了下来:“那我就写不出了吗........”
陆望笑道:“你让小雪来说,看她有没有把握复刻一篇《雷雨》那种的传奇大作。”
顾时雪的眼神忽然灵动起来,眉飞色舞道:“那当然是有的!”
是小雪同志上号了。
下一秒,独属于小雪的那股子张扬又被生生按下去,顾时雪咬牙切齿道:“她说她有!”
陆望乐了:“自己和自己较劲儿,还看不得另一半自己好。你很怪啊。”
顾时雪苦大仇深,还有点儿泫然欲泣,一张好看的脸蛋皱成了包子褶儿:“我才不怪.......我不要听你说我!”
“嗯.......”陆望将另一只猫爪子夜抬起来,撑着自己的脸盘子。
他现在又看出两人之间的一个差别,不管是小雪还是大雪,骨子里都是那种骄傲的性子,但小雪或许是因为曾在烂泥地中打过滚,当过好几年的乞丐,被生活打磨过一遭,所以拿得起放得下,既有少年人的飞扬,但也不乏谦逊。大雪呢,本质上当然也是个好姑娘,但多少还带着点儿大小姐的脾气,有时候就很别扭。
哎,这种老父亲看女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陆望揉了揉自己的脸,道:“那我先问问,你打算写什么体裁?小说?话剧?还是杂文?”
顾时雪陷入沉思。
陆望严肃道:“你想表达的主旨是什么呢?如果只是想要出名,想要和小雪的《雷雨》一较高下,怀着这样的心思,你是不可能写出好东西的。因为当时的你——那一个你,写《雷雨》的时候,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是自己。若是将文字作为邀宠大众的手段,那和清泰帝跟前那帮子文统派有何区别?就因为你写的是白话文吗?!”
顾时雪默然两秒,低着头道:“我错了.......是我没有摆正心态。”
陆望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可以来聊聊写作的事情了。其实你早些时候就曾经说,打算写一篇《西行记》的杂文集,为什么现在不写了?”
顾时雪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道:“杂文肯定是要写的。但是杂文本身篇幅有限,而且光是在文中嬉笑怒骂,可以表达作者的情感,却不够让读者共情。我想写一个.......故事。”
陆望循循善诱:“那我们就先将体裁抛开。你想写什么样的故事?这段时日来,是什么事情刺痛了你的神经,让你有不得不写的冲动?”
顾时雪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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