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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平川老人回山,平川山大开山。
若是有父母想要来接回孩子的,可上山来接,若是没有,或父母已亡的孩子,就留在山上,受平川山抚养至及冠,再送下山参加科考。
孩子们被领走了一半,其余的孩子每日望着走的孩子去时的路出神,心中幻想着自己父母能够出现。
“都回去吧,晚饭要开了。”
夕阳西下,皖绾踩着余光,前来带他们回平川山。
望向他们伤心的眼睛,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组织他们回山,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
第一对上山的兄妹苏玉苏媚,失落的埋着头,想着爹爹是不是真的把他们丢了?
皖绾瞧见,想起一些送上山的信件,里面写了一些原因,不能来接孩子的父母给孩子们的话,其中好像有张文父母写来的。
她放开手上牵的孩子,抽出袖子里面的信件翻了翻,果真找到一张厚厚的信封拆开,里面有一张信,附带了四张两百两的银票,她仔细扫了眼信,兴奋的把信与银票一同给苏玉兄妹递过去:
“苏玉,你父母来了消息,说是家中病人繁多,怕给你们染了病,让你们继续在平川山上住下,等病人稍稍少了再来接你们。”
真的?苏玉与苏媚接过信件,认真的将信看完,露出开心满足的笑,父亲没有抛弃他们,没有。
“芸神姐姐,还有我们的吗?”
看了苏玉苏媚有信,其他孩子纷纷围住皖绾问,脸上的期待多于失望。
皖绾拿出那一叠,皱起了眉,信才这么点,孩子们如此多,不可能每个人都有,没有的孩子怎么办?他们会有多伤心……
“芸神姐姐,帮我们看看,有没有我们家人的。”天真的孩子挤到她的面前,拉住她的衣角,仰着头询问,眼中的期待就如同一根刺,扎入了她眼中,她吸了一口气,把信件往袖里一塞,低头揪了揪说话的小人儿,温柔的说:“一会儿姐姐再给你们,先回去吃饭。”
“不嘛,不嘛,姐姐先给我们。”
“嗯?”微微拧了拧眉毛,做出怒容,孩子们都怕了,不再撒娇。
她呼了口气,拍拍手,再次露出笑容,扬声讲:“谁吃饭吃的最好,一会儿姐姐先念谁的信,怎么样?”
“好!”孩子们高兴的应答,不用她带领,自己就乖乖的往山下跑。
她无力的甩甩袖子,取出里面的信件,数了数,只有三十多封,而山上走了一半多一点的孩子,剩下的还有一千多个,这三十多封信,能安住多少孩子的心?
头疼的带上三十封信去了爹爹房中,看见爹爹正在打坐。
她就没有叨扰,自己去了蒲团前,跪坐在上面,把信放在木几上铺开,述说此时的难处:
“爹,外面那些孩子,只有少数能拿到信,其他孩子该怎么办?还有拿到信的孩子,信的内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是没拿到信的孩子,与拿到信,却不是好消息的孩子们计划逃出平川山,遇了险,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其父母当初的托孤的信任?”
“呼~”平川老人呼出一口气,目光淡然的起身,往皖绾所坐地方走了过去,撩起袖子坐在对面,看向桌上一封封笔迹不一样的信,回答:“先把桌上的信搞清楚内容,再交给有信的孩子,至于没信的,便说这只是第一批信件,再等等,等第二批信件上来,自会交给你们。”
“倘若一直没有信件上来,该如何?”
总不能一直瞒下去,俗话说,一个谎话不可怕,怕的是要用无数个慌去圆这一个谎,她圆不了那么多。
“这就要靠你了,芸神。”平川老人气定神闲的端起烧热的水,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向皖绾,一杯自己拿起,扭头瞅着外面的翠竹说:“你过几日,开山继续行医,价格嘛,就压到五十两,不卖方子,如果给不起,可以用山上孩子的一条消息来换,先摸清楚孩子们家中的情况,再谈该如何处理。”
“如果孩子家中没了父母,没了家人……”
“给那孩子施法,让他忘却一切,重新塑造记忆。”放下茶杯,平川老人回头,一本正经的盯着皖绾,“你让那二十几个准备准备,构造一些故事,好给孩子们换上,把他们的记忆收起来,用瓶子保存在炼丹房储存灵气的地方,等十年后,他们有承担能力时,再拿出来给他们,是去是留,全凭他们做主。”
“如果消息不准确……”
“关于消息不准确,还有某些人不想接回孩子,你需要前去查证,家里遭了难的记在一张纸上,不想接回孩子的记在一张纸上,一个帮孩子父母立个衣冠墓,一个让他们写下断绝书,全带山上存在藏书阁,封起来,以后也好有据可查。”
一切想问的,都已经解答了,皖绾便埋下头回复:
“是,弟子明白,弟子先告退。”
“芸神,最近,会有一个怪人来找你,看病就接,生事就赶出去,山上没有山下那些条条框框,你可按心情行事。”
“是。”
嗯?师傅有点怪怪的,平常他不是最注重礼义廉耻吗?怎么会任由她把病人赶出去?
奇怪啊,奇怪……
抱上信,慢吞吞,带着疑惑出去了。
平川老人手上捻着棋子,放在棋盘中央,嘴上自言自语:“芸神,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不是他与白真的赌注了,而是自己带出来的芸神与白真徒弟的较量,谁赢谁输,都是祸端开头。
希望是个平局,一切照常。
吃完饭的孩子们,早早候在学堂里。
皖绾一进门,就受到了所有孩子的注目礼。
她尴尬一笑,把信一封封分开,念上面的名字:“李亚,王虎,张鲁……”
三十封信,发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皖绾手上空了。
下面坐着的孩子们,大多数心里也空落落的。
“师姐,没了?”小六偷偷靠近她问,她侧目而视,小声说:“没了。”
“那其他孩子怎么办?”
不是眼睁睁看着希望再次破灭吗?
他们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孩子。
“我有对策,别担心。”
拍了拍手,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她认真的告诉他们:“这些信,只是少数先到的,还有一些没到的在路上,你们不要失望,再等等。”
虽说这话没什么大作用,但大多数孩子还是相信了,点了点头,眼中的失望中多了一丝希望。
皖绾扫了眼,看成效不大,偷偷砸了砸手,告诉小六,“晚上,你带着其他师兄弟到前山小木屋去,我有事吩咐你们。”
“好。”小六应了,用教鞭敲了敲桌子,开始上晚课。
皖绾走了出去,望向天上的一轮月亮,脑中有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前些年,这些孩子刚来第一年,每个都是哭着忍受山上的日子,慢慢习惯下来的,期间受了不少苦,可能对比山下当时的乱子不算苦,可对于一个个被家里当作宝贝的孩子来说是苦。
“能回去,是好,不能回去,希望你们也不要伤心,山下有山下的好,山上有山上的好,待一切稳定了,就懂了。”
背着手,去了小木屋。
小木屋内部有些脏乱,冰床上面尘土混合着水汽变得又脏又黏,令人背后一颤,皖绾上前,用清洁法术将冰床收拾干净,又把其他地方的处理了一通,自己躺上冰床,伸手指指香炉,一枚梅花饼凭空而来,香炉盖子打开,饼被莫名的力量捏碎,撒进里面,点上火,熏上了。
屋里,不出一会儿,就满是梅香,皖绾闭上眼,静静的聆听四周的虫鸣鸟叫,感受夏天的声音。
“唉,夏日炎炎,还是这冰床舒服。”
由于冰床太过舒适,她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准备入睡。
外面响起人声,让她忽然清醒,坐了起来,拍了拍脑子想起自己还有事要交代,怎么能自己先睡了。
懊恼的拍拍头,理了理衣衫,打开木门,看见师弟们如同来游玩似得,指着屋外的枣树,与花花草草吟诗作对,畅文人之乐。
“你们啊。”
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肩,点了点他们的鼻子,笑道:“以前不是经常来吗?怎么?三年一过,全忘了?还把这儿当作稀奇地了。”
“师姐,你玩笑,你看其他地方都是乱糟糟的,唯独这木屋,小院,跟没有受过打扰一样,依旧花红柳绿,虫鸣鸟叫,刚才我和师弟们,还瞧见有几只鱼在哪里蹦来蹦去,实在是可爱。”
“有鱼?哪里?”
木屋外面还能看见鱼?
第一次听说,她住了那么久,怎未曾见过?
“有的有的,师姐,你看哪里!”
苏巍牵上皖绾,跑向外面,指着一摊潭水说。
“原来是一摊潭水。”
不过这潭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一行人疑惑了。
纷纷望向潭水流去的地方,是山下,那流来的地方……
众人再次抬头,看向源头,发现水流过来的地方居然是三生洞,纷纷称奇。
皖绾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三生洞,洞口流出一张报纸,她捡起,好像说讲他在洞中经历过的后续。
“童家内部自相残杀,童家上一任董事长之弟,童谦因其姐姐死因不明,起诉其姑姑,姑父,在胜诉后,扯出一件高局八卦……”
苏巍细细读着上面的字,感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人死了,这报还有用吗?
撕碎了纸,找了个地儿埋了,他回头看向娘还有弟弟,呼了口气。
他呐,是因为天灾人祸重生的,不像他故事多多的娘和弟弟。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不要再回忆,那都是过去式了。”
“苏巍,你在说什么?”
其他几位没明白苏巍在说什么,苏巍摆摆头,重新看向皖绾,问:“师姐,找我们来,不是为了欣赏美景的吧?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办。”
“爹说了,孩子们不可能全部下山,所以一些被遗弃,家中无大人的孩子将继续留在平川山,而你们需要给这些孩子”
“参见皇上!”
来的御林军见到燕皇,放下兵器,单腿跪下。
“丞相侮辱皇嗣,如辱骂朕,收押天牢,择日问罪。”
谢丞相知道今日进了天牢,便不再有出头之日,扬起马蹄要跑。
御林军挥动手上的木棍,用力一打,只听马尔斯叫,马腿断裂,谢丞相从马上坠下,摔晕了过去。
“三皇子糊涂,助纣为虐,枉费朕往日庇护,择日送往月氏,以平圣女盛怒。”
“父皇!”顾郸爬向燕皇,痛哭流涕,妄图让燕皇想起父子之情,绕他一命。
燕皇不为所动,一脚踹开顾郸:
“朕给了你太多机会,若你足够乖巧,就应该明白,朕留下你,只是父子情。”
现在他先折断了父子情,那他便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他:
他不缺儿子。
“来人,带走,快马加鞭送往月氏。”
“是!”三人压制住疯狂反抗的顾郸,用原本用来绑唐素,皖绾的锁铐拷住三皇子的手脚,扔上马,向城外奔驰。
“皖绾何在?”
“臣女在。”
皖绾向前度步,神识渐渐清晰。
明白自己对于燕皇,乃至整个燕国的重要性。
她必须把握这一点。
“你真是皖国公府的大小姐?天子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燕皇先给皖绾敲了警钟。
告诉她如果胡说八道,只有死路一条。
“是,臣女就是皖国公府大小姐。”
“谁能证明?”
“月氏圣女能证明。”
经提醒,燕皇忽然想起,月氏人能预知未来,月氏圣女通晓前世今生,如此一说,他真要求证一番。
前一任钦天监曾有言,凰权之女必嫁皇家,能证明皖绾的身份,就能证明面前这名长相邪气的男儿,是不是自己的五皇子。
“即是朕的孩子,就随朕回宫,待朕准备一番,引你们入祖庙。”
拉住唐素的手,等唐素回头时摇头,福身说:
“皇上,臣女与夫君说好,不入宫。”
“为何不入宫?”
“相公与六皇子有约。”
“什么约?”
辞儿怎么绕进来了?
“不得入宫争夺宝座。”
辞儿未娶到凰权之女,燕国早已与他擦身而过。
他若心存夺嫡之心,他便留不得他。
“如此,你等先住在外面吧,朕先回宫打理妥当,再迎你们。”燕皇上了娇子,由人抬着转弯,回宫“安排”。
“恭送皇上。”
夫妇俩异口同声恭送皇上。
等皇上走了,皖绾直起腰,疲惫的靠在唐素手臂上说:
“你爹疑心病很重。”
“太过高压力了。”
当皇上,很容易,当个好皇帝,很难。
“对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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