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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外面那些灰怎么处理?”
一片片的,还有灵气在上面冒呢。
“收集起来,往后炼药用。”
“师姐,那些东西炼药,怕是……”太脏了吧?白六嫌弃道,那些东西可是从心术不正的人身上遗留下来的,练了药,往后出了事可怎么办?
用灵力炼药,要的是透彻,干净的灵力,那样才能炼出圆滚滚,晶莹剔透的药丸,分给弟子们增进修为。
“往后谁再来求药,真心便给好药,假意,便把残次品给他们。”
“残次品会对平川山声誉造成影响。”
外界会传平川山故意糊弄不是本家的修仙者,造成平川山威信下降。
“修仙之法,原是为强身健体,长生不老,但似乎有些人已经坏了规矩,把修仙当作了比试,前年龙宇门公然举行修仙比试,不邀请爹爹便罢了,因为爹爹不稀罕,可他们一副修仙掌门做派,高坐正中,把其余人等分放四周,其余人等也是能忍,甘愿为臣,另其山头,弄了个什么火云山,平川意为平江川河流,想四海安宁,而火云二字的意思,正好与平川山相逆,想要点燃修仙界大火,燃遍四国,搅的四方不宁。”
特别是谷虚道人,都已经光明正大的去支持皇家了,再不强加约束,如何能压制修仙界的歪风邪气。
看皖绾一脸震慑,苏巍撑脸,拿了一块核桃酥,塞进嘴里,心中腹诽:我的娘啊!这规矩好像是你破的吧?
“可师姐这样大开杀戒,师父回来……”
她不想听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爹回来要骂便骂吧:“好了,爹爹能不能回来还是一回事,你乖乖带那群孩子去收拾,我去瞧瞧白真有没有被劈中。”
“师姐!”话没说出口,身子就被一颗石子点住,无法动弹,傻愣愣的愣在原地,保持搞笑的姿势。
一只手抬高,一只手向下,左脚翘起,右脚踮起,摇摇欲坠。
白六不断用眼神向一旁吃的开心的苏巍求救,苏巍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说:“师哥,我可不能让师姐厌恶我。”
白六瞪大了眼眸,心里难受,小崽崽,他好像还帮了他们。
“师哥,你放心,我和外面那群人不一样,会帮你的。”拍拍白六的肩,苏巍仗义道。
白六感动的热泪盈眶,等着苏巍给他解穴位,不曾想,苏巍手指并拢,点下一个穴位,白六懵了,这是……睡穴……
然后白六直愣愣的倒在了苏巍面前,苏巍嘴角挂着偷笑,再一次拿起一块核桃酥,唉声叹气的摆弄双腿,看向房顶。
师兄,其实你自己想想就会明白,我怎么可能抛弃母亲,帮你嘛……纯属逗啦?
外面,已经有人组织起收捡灵气的小队。
皖绾寻着一股平川山上独有的灵气找到了伤痕累累的,未像其他人仙化作灰的白真,手指捻成一团,一朵荷花绽放开来,她往前递了递。
白真木讷的接过,闻了闻荷花的香味,身上的痛也减低不少。
“白真真人,一出生,便被父母遗弃在乱葬岗,偶遇平川老人路过,怜惜其年幼,带回平川山,以父自称,以女相待。”
尖锐的指甲直接掐断了荷花茎部,白真苦笑,抬起头讲:“你想告诉我,这些年平川都把我当女儿是吧?”
“嗯。”她无所谓的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白真呵呵一笑,没有反驳,平静的叙述:“当年,我向平川表白,想要陪伴他余生,即便是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天地祝福,我也愿意。”
“但爹爹不愿意。”
“他迟疑了!”白真激动道。
“什么?”她听不明白,迟疑是什么意思?
“他迟疑了,我向他表白那天,他迟疑了……”
“又能代表什么?”
许是恰好迟疑了呢?
“能。”白真丢开荷花,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痴狂道:“他迟疑了,代表他也怀疑他是否真的讨厌我,说明他的心里是有我的!”
“嗯?”什么逻辑,迟疑了,就是有她吗?
白真在皖绾眼中看不到半点理解,再次苦笑,她一个被喂了忘忧汤的孩子懂什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有两颊的灰,拿出一面小铜镜,冲着镜子看自己脸上的皱纹:
“你不懂,我不怪你,但他不懂,我就不会放过他,我为他成了坠仙,原本可以升天仙的,可惜了,如果升了天仙,我这脸,怎么会皱皱巴巴的?”
轻轻揉搓自己眼角,还有嘴角的皱纹,扭头望向皖绾,看她一脸的红润细腻,抬手摸了摸,感慨:“你也糊涂过,只是悔悟了,而我啊!这辈子都只能困在牢笼里。”
白真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用灵力修复身上的伤口,而后无视皖绾想要拦住她的手,如幽灵一般,慢悠悠的飘了出去。
拦不住她,皖绾只能以理相劝:“你可以出来,忘了爹爹,你就能出来。”
“忘不了……”
她抬头看向半空,背着手的背影一片凄凉。
那股冷冷的冷,皖绾感受深刻,还冷不伶仃的打了一个颤,不忘还在牢里的爹爹,她用双手做喇叭,向白真喊:“你说放下了,那能放了我爹爹吗?”
“会放的,小姑娘。”
远远的回答传来,她停下了再次喊叫,相信白真会把人送回来的。
记录上的白真,应该是个有自主意识的女人,她会做出正确决定。
第二日,白真带来两个牢笼,坐在平川山前,让皖绾做个选择,是要平川,还是要一个普通人。
“我要看看他们的现状。”
“可以。”手一扬,盖住笼子的黑布被扯开,露出笼子现状。
一个是未伤到一点点的平川老人,一个是容貌全毁,手脚溃烂的男人。
“芸神,你可要想清楚,这两个人,对你来说都很重要,只不过,一个你记得,一个你不记得。”
“记得,和不记得,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你可以选择忘记,从而选择你的师父。”
这一刻,白真帮她做了个选择,可她看见那男人的惨样,即便有再多私心,也抵不过一颗救人的心:
“我不要我爹,我要他。”
“哈哈哈,这才叫有了夫君忘了爹。”白真冲安静的平川老人调侃,平川老人不动,也不理会。
他相信芸神,只是为了救人罢了。
接过面目全非的男人,他还在昏迷中,皖绾手掌运气,在男人脸上运动。
忽然,一股力打飞了她的渗入,她奇怪的看向外面要走的白真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不能救?
白真高兴的回头,发出嗤笑:“他啊,是毒人,亦是被废的地仙,救不活了,哈哈哈哈。”
换了一个废人,真是个傻子。
“毒人?地仙?”
苏巍跑出来,手扒开男人的衣服,看向肩头,一颗小痣,证明了他的身份,苏巍撩开他的头发,对着男人那皱起的头发哭泣:“爹爹,爹爹……”
妈诶,爹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
那现在帝位上面坐的是谁?他脑中一闪,瞬间想到了与爹爹长得差不多的六皇叔,但那位假爹爹,不像个活人啊……难不成……
他害怕的颤抖,一双手抱起他,环入温暖的怀抱中,抚了抚他的后背,关心道:“师弟,怎么了?”
哎呀,爹,你好好躺一会儿吧,这怀抱来的不容易啊!
紧紧搂住娘的脖子,他靠着,是通身舒畅,一脸享受。
“你们把他抬到木屋,小七,去把昨日收集的灵力拿来,小六,你去找找,丹药房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灵药。”
“没了,铁定没了。”看都不看,白六直接没好脸色的回复。
“你又没去看过,你怎么知道没了?”
臭小子,越来越懒了。
一脚踹上去,白六不情不愿的去找药。
瞧见鬼七速度快,低声问:“真要救他?”
“平川山原则上是不能抛弃任何一个病人,伤者。”
“我们好不容易给师姐清除了记忆,现在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脸,自己再找回来吗?”
“别忘了忘忧汤,你不是去拿灵丹吗?把那忘忧汤,给他加入里面,揉上一小颗给她吃,看他还记得什么。”
“对啊!这忘忧丹,专门忘记记得深的事,这要是忘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师姐想救就想救,也不怕戳穿了,我立刻就去。”
山顶起火,火连宫中。
一个人设坛,摆上香炉一座,面向平川山。
点香以左手插入香炉,再左手抱住右手,行拱手礼:
“师傅,徒儿自今日起,便于平川山,茶溪谷再无任何关系。”
而后把手放到月娘手上,看着香烟飘向平川山,目光模糊。
“绾娘子,你大可不必如此。”
百姓们谁也不知她是平川山的芸神仙子,即便知晓,信得人少之又少,何必呢?
“平川山是仙门,怎可出一个魔教弟子,何况他们助纣为虐,害了我皖国公府全府,我与他们已再无重修之可能。”
“绾娘子……”
“月娘,待香燃尽,便撤了香,再把昨日那小女孩带到我面前来,我有事嘱咐她。”
不日将入宫,宫门似海,人心难测,她要做好准备。
放开月娘的手,她重新搭上朝暮的手询问近期太师父子俩的情况。
“太师认为朝暮与白公子乃是两情相悦,心中有愧。”
“白泓缈呢?”
“白公子想要给朝暮赎身。”
朝暮说这话,偷偷且不安的看向皖绾。
皖绾并没有任何生气的举动,握紧朝暮的手问:“你的意思呢?”
以为皖绾生气了,朝暮立马跪下表忠心:
“楼主明鉴,朝暮绝无此意,想当初朝暮身患花柳病,被老鸨赶出花楼,是楼主路过,救了朝暮,为朝暮修复了处子之身,朝暮感激不尽,许下要为楼主赴汤蹈火的誓言。
何况白公子于朝暮只是一过客,他是高门大族的公子,娶妾也要娶大家族中庶小姐,怎会看上朝暮这等青楼妓子,即便他同意,他族中的族长也不会允许,与其在外做他的外室,不如留在此地,继续侍候楼主,为楼主效命。”
她养的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玲珑心。
眼睛一个比一个雪亮,看得清事,认得清自己的身份。
“如果我有法子让你做妾呢?”
“朝暮依然不愿。”
坚定的目光闯入皖绾眼中,她轻轻放开朝暮,作势要坐下,立刻有人送上凳子和茶水。
“为何?”
抿了一小口茶放开问。
“宁做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成了妾室,就是别人家的奴婢,朝暮死里逃生,辛辛苦苦爬上了四大美人之首,翻身有了自己的自尊,绝不能再回到往日。”
不想做妾,那便想做妻了,放下杯子,皖绾危险道:
“妻呢?”
“妻亦是如此,大门高户,你身份低微,可靠夫君宠爱,夺得地位,白公子不是长情之人,唯有不可得,方为珍宝,朝暮想从他处攒够自己的财产,无做他想。”
“如此甚好,朝暮,你只要好好做,等六年后,我赐你一段良缘。”
“谢楼主。”朝暮伏地,以头抢地,额头脖子,背上一大片汗水。
皖绾递上自己随身的帕子,给朝暮擦汗。
自己扯起袖子,长锦,往回走。
长长的摆尾从朝暮眼前滑过,上面火红的凤凰栩栩如生,如同要展翅高飞一般。
朝暮默默起身,埋头跟在后面,皖绾一直向前,跪在前来宣旨的李公公面前,双手伏地:
“月满楼楼主皖绾代相公唐素接旨。”
“哎呦,太子妃,快起来,你折煞咱家了,往后咱家这荣华富贵,还要靠太子妃在太子身边多多美言几句。”
“公公,请。”
请公公入楼,把圣旨交于月娘,使了个眼色给月娘,月娘悄然不见,去办皖绾交代的事了。
皖绾吩咐十大美人上了一壶好茶,自己用袖子盖着肚子,说:
“公公,我这孩子毕竟不是宫中所有,加上我身处烟花地,若是那日有人说我这孩子来的不正,该如何是好?”
“太子妃安心,咱家与太子乃是一条船上的人,定会在宫中向皇上进言,解决此事。”
“那我先谢过公公,公公喝茶。”
轻轻用指尖点了点茶水,搅拌均匀,再端给李公公,看着他饮下。
皖绾脸上有了笑,眼底有了层冷血。
别怪她狠,她给的药,如果李公公忠心于他们夫妇便无事,若是左右摇摆,丢了性命,那也是不尊盟友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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