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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皖绾收到了唐素托水雾带回来的信,有三封,一封问好,一封报告,一封讲处理方法。
她看完三封信,就猜出写这三封的书写者,笑着丢在一旁,问:“两个皇孙最近可安好?”
“都好,就是有些调皮,太子爷忙处理那些东西,没时间管教,皇上便派人接了两位皇孙入宫,皇孙们临走前,托宝雾总管让属下告诉太子妃,皇上派了个王大人来,若要做什么,需先解决王大人,免得多生事端。”
她轻哼,点了点手指说:“什么事端?都是那两个磨人精惹得,太子来信上也说了这王大人,是他们招来的,想着不能处置两个受宠的皇孙,来给我立下马威来了。”
这两个麻烦精,又不是真的孩子,为什么如此幼稚。
“两个皇孙也是悲天悯人,爱民恤物,才会做出此等事。”水雾面带微笑,奉承道。
讨的皖绾一个笑颜,皖绾捂了捂嘴,掩盖笑齿,回到:“那两个哪有什么悲天悯人,爱民恤物的性格,不过是逞一时英雄,图一时痛快。”
水雾不回,知道太子妃是嘴硬,心软,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派人去准备,信上说王大人顶多七天就到了,你拿到信,王大人刚出发,你比他早到三日,说明他三日后到,到时,我们派人盛装迎他。”
“但王大人来者不善,我们如此,会不会让他看低我们?”觉得他们好欺负,然后欺辱他们。
“先礼后兵,我们要识礼,免得给那群没事干的御史留下话柄。”像她才垂帘听政一两日,下面就有无数奏折上来,塞的满满的。
似不把她挤下去,他们心就不安一样。
“属下懂了,属下会准备好的,绝不让王大人受丁点委屈。”最好让岭南百姓记恨上的那种。
“聪明,王大人来,是来监督我这太子妃的,不讨好讨好怎么行?”
监察,其实最得罪人,王大人老实还好,不老实,她就借这个名头,给他好好上上一课。
“是。”水雾明白的点头,准备告退,忽然想起一件事,再次拱手说:“太子说,东宫有些宫女不老实怎么办?”
皖绾脸上的笑意顿住,目光炯炯的看向茶杯拿起重重敲向木桌上,捡起其中一块碎片说:“割舌头。”她在时,经常说这句话,却没割过任何一个宫人的舌头,最多打骂出气就完了,可这趁她不在,不知老实本分,勾引她丈夫的宫女,她不能容忍。
“是,属下一会儿会飞鸽传书给太子,告诉他该做的。”
“嗯,退下吧。”
再次打开对写了怨灵处理法子的信,上面两个诛杀有些刺痛她的双目,头部,更是需要念清心咒方能凝神。
“绕来绕去,终究还是落了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烧了三封书信,她关上门歇息。
三日后,城门口聚集了许多灾民,向来的王大人乞讨食物,银钱,王大人自做了官,有了些怪癖,闻不得臭味,又不敢赶走这些难民,只好将先前准备好算计皖绾的铜板扔向难民。
皖绾站在城门上,目光注视东边渐渐清明的水,心中带有丝丝怜悯。
水雾与黑羽看王大人的马车被围的水泄不通,互相嬉笑道:“瞧瞧,多热闹,王大人保准忘不了这次奇遇。”
“是啊,是啊,看见他捂鼻了吗?这是有多嫌弃啊?”水雾装作王大人的模样,用袖子捂鼻,眉头微皱,却在见到灾民后,不得不放下袖子,故作高兴的安抚灾民,真是两字,虚伪!
“看也看了,聊也聊了,今天你们的任务做了吗?”皖绾严谨的问,他们可不能让王大人占了先机。
“办了,百姓们才会围了王大人的马车。”
“你们怎么办的?”
百姓们居然要围王大人的马车。
“就说朝廷又派了一位大人来,还带着赈灾款,你们去围着他要,准没错!”
伴随水雾兴高采烈的声音,她一甩长袖,骂了两个字:“糊涂。”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不是让别人知道她早就知道了王大人要来?还不去接待,这不是惹人闲话吗?
然后大步走下城楼,吹了声口哨,叫来几名死士,拦住狂热的百姓,开辟车一条道来,上前拱手见过王大人说:“王大人,许久未见。”
王大人狼狈的下车,理了理头上的官帽,跳下车回礼,一个呲溜,又崴了脚,同行侍卫急忙扶住,向她赔罪:“近日王大人舟车劳累,有些失礼了,往太子妃见谅。”
“无碍,无碍,王大人也是忧心岭南百姓,才舍去了京城繁华,来了岭南赈灾,本宫深感其心,怎会怪罪?”
“谢太子妃谅解。”王大人道谢,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去捂脚,可这一牵动筋骨,就疼的厉害,便不敢动弹,只能愣在原地,命令护卫去请个郎中。
皖绾叫住去请郎中的护卫说:“这医家可不会替官家看病,除非是王大人的朋友,还是我来吧。”
王大人往后退,扯得又吸了一口气,嘴上慌张道:“太子妃千金之躯怎能屈尊为臣治病,使不得使不得。”况且要是故意下了死手,他该如何?
“再贵重的身份,也抵不过一条腿,你是想废了吗?”示意黑羽把王大人往车上一扔,她蹲下,给他摸骨,摸到合适的位置,轻轻一掰,王大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她嫌弃道:“这有什么疼的?当初我替一孩子接骨,都叫的没你声儿大。”
比孩子还不如孩子。
起身接过黑羽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她丢向黑羽,让守门卫带着王大人等人去行馆住下,自己还有事要处理。
客套话说完了,她也懒得理会了,她还有个人需要审问呢。
黑羽牵来一匹快马,她跃上去,勒起缰绳,去了府上。
水雾先一步回来,将要挣扎的男人再绑了一遍,又给他喂了点软筋散,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等皖绾与黑羽。
皖绾与黑羽回来,瞥见被水雾喂了软筋散的男人嘲笑:“你怎么了?干嘛又给他喂了软筋散?”
“你是不知道,刚才他挣扎的有多厉害,嘴巴有多臭,不给他喂点软筋散,怕是封穴的银针都能给他挣脱开了,要真开了,我可打不过他,又不想被打,只能先绑了他,制服他,防范于未然。”
“你倒挺聪明的。”上前查看了封穴的银针,已有松动,不过这银针可不是插着玩的,她抽出已松动过半的银针,丢进酒里,告诉水雾:“我这银针可是有毒的,单单插入倒没什么事,就是这个人如果随意乱来,银针就会顺着他的经脉,将毒素运送到四肢,乃至于心脏。”
“太子妃,你不早说,早说我就让他挣扎了,死了也方便,咱们也不用白受罪不是。”
水雾耐不住抱怨道,“刚才我可受了不小的惊吓,就怕他有下一步动作,给我来那么一刀,那多可怕,我这心啊!倒现在都难以平静。”
“好了,别歪歪了,太子妃也没有料到不是?你再歪歪,小心这这针就扎你身上去。”
“太子妃才不会,太子妃对自己人这么好,怎么会做出自相残杀的事。”水雾求生欲超强的讨好皖绾,皖绾揉了揉手指,没有讲话,低头审问对方的来历,姓名。
对方闭口不言,她也不急,坐在椅子上等他,顺带让人去带于大人,王夫人,香香来。
三人一聚首,就你一耳光我一耳光打得不可开交。
嘴上骂骂咧咧,一个没了男子气概,一个没了自持清高,一个没了大家夫人做派,三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江大人,和他的夫人呢?”
黑羽悄声回答:“江大人一会儿就能送来,江夫人可能还得等一会儿。”
“等就等吧,别等来一具尸体就成。”
她可不想再出现证人被杀的消息。
庆幸的是,没有人被杀,江夫人步伐缓慢的进来,看见江大人,二话没说,抄起桌上的茶壶打了过去,江大人急忙忙的躲到柱子后面,才躲过一劫。
香香瞧着这一幕,眼里满是得意,这些女人是正妻又如何,自己的丈夫还不是不爱她们?
这一得意的目光被皖绾瞥见,放下了杯子,想要快些结束,不想与其再有瓜葛。
“噔!”
杯子声落下,在场人安静了,她指向江夫人开始,说:“把你告诉本宫的都说一下。”
“我……”江夫人一五一十的重复了一遍,江大人气的两眼通红,她怎么能听信别人的话,怀疑他,还有她怎么能因为善妒,而毁掉他。
“你。”江大人扬手要扇江夫人,还没动手,江夫人就送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你想打我?姓江的,你可别忘了,你是靠谁爬上来的?没有我爹在朝上给你递好话,让你有了个有权有势的亲家,你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卖字画呢!”
江大人傻愣愣的侧头,不敢吭声,当初他考了状元当了官,可一直得不到重用,甚至为了补贴家用去卖房子,如她所说,没有她爹,他真遇不见王太师这个伯乐。
“现在想打我,还和其他女人行了丑事,姓江的,你有没有良心?”
再狠狠一推,一踹,江夫人的端庄得体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不停责打江大人,皖绾看着,也不说话,等江夫人出够了气,再问江大人,“你的证词呢?”
江大人垂着脑袋知道一切都完了,全说了,又轮到江夫人说,几个人一顺溜,都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
有人觉心甘情愿,有人却怨言满满,想要质问皖绾,那些人就是两个男人,她轻轻撑着头,赶在两个男人开口前说:“过几日,我想还会有个王大人进来,好好等着,不急。”
然后让人带这几人回该回的地方,又看向床上听的额头冒汗的人说:“可以交代了?”
对方用漏风的嘴,气呼呼的回复:“你已查清还要我交代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谁?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是谁?去问我爹妈吧!我的任务,有本事你杀了我,不然我是不会问的。”
“行,满足你,来人,给这位爷蒙上黑巾,一会儿别还没死就晕了,找个桶来,放下面,好好接着,别漏了,浪费了,这些血可是能用来引出那些怨灵离开果树,恢复岭南生态的。”
“是。”
等等,怎么不继续问?
杀手懵了,被强行戴上了眼罩,四周一片乌漆嘛黑,手臂上感到剧痛,经验丰富的他一下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划开了,但口子有多小,他不能确认。
只听耳边一声声“滴滴答答,滴答滴答”,他的心已经乱了,额头再一次湿润了,背上更是一片凉意。
好冷……
“走了,让他慢慢滴吧,明天来,大概就成一具干尸了。”
听见门合上了,杀手耳边静的可怕,到底发生了什么?
慢慢的,他出现了失血过多的症状,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可怕的要命。
皖绾与黑羽没有离开,静静的等他呼救,以此为要挟。
“救我,救我。”微弱的求救声想起,皖绾捶了捶手,终于呼救了,再不呼救,她可真怕没了这个证人。
叫黑羽起来,两人装作推开门:“你说了,我就给你包扎伤口。”
“王太师说,如果于夫人被擒,那就不能放过万儿,让我先去杀万儿,再想方设法从府里找到证据销毁。”
“你的身份。”拿了一些烈酒给他手上的伤口消毒,在洒上药,问。
“我的身份是王太师家的家臣,叫王芒,是王太师从小培养的杀手,帮助他处理证人,威胁他的地位的人。”
“那日你对我动手,使得是哪家的功夫如此厉害?”那功夫招式有门有路,绝不是随行练练,说不定王太师还认识某些门派中人。
王芒奄奄一息,庆幸自己得救了,对皖绾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流拳,出自茨菰明卡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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