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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太子妃,你在指什么?”王夫人装作不明白,不知道,跪坐在地上装作无辜,皖绾脸上露了笑,眼中升上怒气,揉了揉手指,
“那是我听错了,来人,把王夫人抓起来,关闭于府前后侧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凭什么?”
王夫人怕皖绾展开大规模搜查,仰头质问:“那条规定能随便封锁官员府上?”
“是没这条规矩,但现在出了命案,为了不让犯罪的人逃了,本宫才出此下策,希望王夫人理解。”
“那为什么要带走我?我没有机会杀管家。”
“这可不一定,府上的奴仆都是受你管教,你说没有,我可不相信,还有王夫人先前在我进门时扬手似乎要对本宫做某些冒犯的事,已是对本宫无礼,本宫抓王夫人,可谓有理有据。”
一个扬手,死士们扣上王夫人出去,她站在原地,撑着脸靠在柱子上问在场的人,“你们知道于大人最信任谁吗?”
大多数的目光转向死去的管家,还有他的儿子,后院总管鲍分金。
“抓起来。”
鲍分金见自己暴露了,直接跃起,一个翻滚,出了院子,死士中两人追了上去,皖绾留在原地,观察在场人的眼神,瞥见人群有一人似十分担心,快步过去,拎住他的后领子,狠狠一撞,一颗黑色毒牙掉了出来,那人反应过来,转身一拳打向她,她往左一躲,蹲下,一个扫堂腿,对方跃起,再以手为刀,砍向她的腿,她险险一退,脚踝受了重伤,无法动弹的闷疼。
其余死士皆围了上去,各自拿着刀,砍向那人,那人双拳不敌四手,武功虽高但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俘了。
同时,被俘的一瞬间,就自杀了,自己用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冲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很好笑吗?她扭正脚踝,面带自信,站起走向死士们,用手探视那人的脖子,呼吸薄弱,没有死,她扯下衣襟,轻轻一包,找出袖子里的止血散,撒在上面,命令死士:“搬回去,快!”
死士们以风速赶回去,皖绾扫了眼剩下的人,望向里面的一个孩子,摸出了一颗糖打开,捧到她面前,温柔的说:“来,孩子,吃糖。”
“不吃,你是坏人!”孩子抗拒性的躲开,躲到一个女人背后,女人看她不爽,立马跪下,接过糖自己吃了,“太子妃,我家二丫不懂事,你千万别怪罪她!”
“不会。”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吃一颗包含蛊虫的糖,帮她打探消息,其余的,她都不在乎,那个孩子,她更是没有想法,杀她,对她来说她不愿意,给她下毒,对她来说与她的信念不符,可惜这些人不懂。
“你们之中还有人想要开口吗?”
“我,我,我上次看见老爷与一个女子交流,写了什么,还交代那女子做了什么。”
那女子,应该是香香,抬头再问:“还有吗?”
“没了。”说话的人摇头。
叫上死士们封锁了于府,回县衙大牢,赢子手上拿着新消息跑了出来,兴奋的告诉她:“太子妃,这是于大人招供的。”
“于大人?”她的眉头紧皱,怎么会是于大人?于大人该是整条线上的重要人物,他怎么会先招供?奇怪的打开手上的信件,静静地看,里面大多数事都是在讲自己如何分赃与贪污的,上面的事,一件也没有扯出来。
“这算是什么消息?这些不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吗?”她要的是暗地里的消息。
“于大人只说了这么多,不然属下再去试试?”
“去吧去吧,慢慢来,别急,我还请了位人物回来。”让人带王夫人去该去的地方,她转身去了香香的牢房,把口供往前一递,问香香:“你现在觉得他还爱你吗?这上面可只字未提她的正妻,倒是你这外面养的,把所有罪责都担了。”
什么外室需要钱,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都有,让她为香香赶到十足的不值得。
香香看完口供,心中一片凉意,往日缠绵,今日毒手,他可真狠啊!
一滴眼泪滑过脸颊,一颗红心碎裂成渣,她明明为他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得到的会是一场骗局。
皖绾看着她,指向纸上一些事,问:“这钱,你用了,是说谎与污蔑吧?”
香香身上除了几件首饰,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全都是楼里的衣服,像是批发定做的,有些地方还破了洞。
“是,我从未用过他的钱,这几年,他一直告诉我,只要我帮他完成任务,他就会给我自由和一份媒聘,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得到媒聘,于是开始尽心尽力为他卖命,从一开始的讨好岭南官员,伺候朝廷派来检查的钦差……到最后把罪名拦到自己身上,我都在为他考虑,不曾想这个没良心的,居然把罪孽推到我身上,还要保护那个女人,太子妃,我告诉你吧,那个女人其实是王太师的小妾,不是女儿,当初我曾伺候过王太师,一番调笑间才得知了这个秘密。”
“小妾?那于大人未曾发觉?”
古代没有***修复手术,这是怎么糊弄过洞房花烛的?
“他就是个傻老帽,用点手段随随便便都能糊弄过去,就像我第一次伺候他,妈妈要我装出雏子样,还给了我一朵带血的棉花,一糊弄,他就以为我是个雏,对我也有过一段珍惜时光。”
香香的眼神充满怀念与向往,可以看出是动了真情,只不过所托非人。
“那王太师与于大人的信件?”
“我没有,不过我有办法让王夫人开口。”
“什么办法?”皖绾感兴趣的问,王夫人那个人,她都没办法处理,她难道有?
“你去找城西湾儿楼里的万儿,他是个小倌,也是王夫人的姘头,每次于大人到我这儿,万儿绝对会被叫走,谁叫王夫人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你的意思是……”
“对,这男人在酒醉中能说出点道道,女人也能,万儿绝对是个大宝贝。”
“多谢,不过要委屈你在这里再住上几天,你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我懂,你去吧。”再说她也不想回那脏地方,留在这里,挺好。
皖绾拿了消息,让赢子加紧时间,好好审问那些人,然后自己去了香香所说的地方,被告知发生了命案,她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叹了口气,联想到会有其他人,就派了死士守护好证人。
小倌中,有个小倌看皖绾的眼神透着异样,他握紧掌心里的钥匙,找了个人少的时候,偷偷交给皖绾,说:
“这东西是万儿留下的,万儿听于府出了事,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久,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锁在了床底下,床底下有个内柜,太子妃可去瞧瞧。”
这万儿,也是个明白人吧。
带人将床翻了个面,果然在床的背面发现一个锁,她用钥匙开了锁,拉开床板,里面有一封信,一个折叠起来的灯笼和一张自诉附加一块玉佩。
信是交给王夫人的,她放在袖子里,打开自诉,看了看,里面写满了万儿悲惨的一生,自幼被卖,当了小倌,其实是京都某位人家的大公子,奈何父亲宠爱小妾,自己母亲没什么地位,导致自己自小被卖,而后过着非人的生活,后面讲的大多数都是与王夫人之间的感情,她扫了一眼,再次叹气,这人是把王夫人当作了妈吧?
缺乏母爱的可怜孩子,再拿起灯笼,仔细查了一下,拉开一瞧,上面隐隐约约,似乎显现着什么,打开,点上蜡烛,微弱的烛光透出,慢慢照出上面的东西,是一份地图,黑羽在她身边欣喜若狂的说:“太子妃,东西找到了。”
“嗯,多带点人去搬,小心有人在里面,别被伤了。”
“是!”
黑羽提上灯笼,去了角落里临摹。
她喜悦的同时,多了丝忧愁,这万儿,如果不被宠妾灭妻所连累,现在应该依旧是个大少爷,如京城里白太师的公子一样,过着逍遥日子,还是因为男子主义啊!
“把万儿烧了,把骨灰拾起来,我要带他回京。”
晃了晃手上的玉佩,上面是只麒麟,能佩戴麒麟的家庭,应该不是普通人家,最撇,也该是个将军。
揣上玉佩,把信带去大牢,交给王夫人,王夫人一打开,泪水就如瀑布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结结巴巴的问:“万儿他有说过什么吗?”
“他说是京城里的公子,想要回家。”
从怀里取出那块玉佩,给王夫人,王夫人捏在手上,喉咙一再哽咽,慢慢的说:
“万儿,是我和王太师的儿子,我叫他来,只是想陪陪他,弥补他,这孩子怎么这么傻,知道要死了,为什么不跑?”
“他跑不了,如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倌,被人看不起,瞧不上,跑了谁又会帮他呢?”
“都是我,都是我,当初我要不惹怒太师,万儿就不会被太师卖给牙子,再转卖进那个破地方,呜呜,我的孩子。”王夫人捏紧了信纸,面部渐渐扭曲,胸口更是一起一伏,如同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克服伤痛一般。
“那你是?”信上说的可是正室夫人,怎么到了香香口中,不对,应该是王太师口中,又成了妾室。
“我是王太师的正妻,原名宛允儿,是前任中书省侍郎的女儿,本以为嫁给王太师能幸福,不曾想王太师好色成性,家里小妾无数,让我不能忍受,想要回家,但王太师不肯,就让人绑了我,囚禁在屋子里,期间我遭到他的强迫,十月后生下了万儿,万儿的到来,对王太师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但对其他妾室,却是灭顶之灾,他们合谋,设计了我与一个家丁偷情,诬陷万儿是家丁之子,王太师忌惮我父亲没有发作,但到了后面,父亲失了势,他就开始言语上的侮辱,加上小妾挑拨,他直接将我们母子分离,我被嫁到了这里,成了于海的正妻,而我的儿子被牙子转卖,不知去了何地,后来我几经寻找,才找到在小馆里做小倌的儿子,一直保护着他。”
“你是因为儿子被挟持,才帮他们的吗?”
“是,我找到万儿没多久,那个人也找到了万儿,万儿还见过王太师,我怕他伤害万儿,只能听从于他,没想到还是没能保住我万儿的命。”
“万儿不会白死,依法办了太师,就能替万儿,替你报仇。”皖绾鼓励着王夫人,先前可能觉得王夫人过分可怕,但听了这个故事,她只觉得王夫人可怜,被挟持,被威胁,只是为了一个不能相认的孩子。
“对,我要为我的万儿报仇,为他报仇,太子妃,你不是想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吗?过来过来,我告诉你,东西在什么地方。”
皖绾半蹲在地上,侧耳倾听,王夫人在她耳边耳语一阵,她点点头,让衙役继续守着王夫人,自己一人去了于府书房,从书桌下面找到一打书信,以年月日分开,里面记载了许多贪污经过,还有计划,她把书信一叠,塞入胸口,飞出窗外,一把箭从背后射来,冷风嗖嗖,先一步到了她的背后,她背手一握,拿到前面狠狠一折,转身一个拳头迎面袭来,她头一偏,躲过,但肚子被踹了一脚,胃里一阵翻滚,侧头吐了一下,再扭下箭尾,往一边一甩,拿着箭头就和对方打在了一起。
对方出拳极猛,有雷霆之怒,她不能硬来,只能用软的,手轻轻一晃,以柔克刚,再往其胸口插上一箭,造成短暂的假死,而后背上他回县衙,给他用药,拿工具,检查他的牙齿,全带有黑色,只能一颗一颗的敲掉。
这些人都不怕死吗?全是毒牙,要是吃饭一个不小心咬破了怎么办?
把牙往木盘上丢,皖绾累的瘫坐在木椅上,黑羽放下木盘,端了一杯水给她,说:“太子妃,我来试试。”
“好。”工具移交给了黑羽,她一边喝水,一边抽出银针封住床上人的武功,几个大穴一插,搞定。
拍了拍手,她坐在木椅上,等对方醒,并指挥黑羽动手的力度,杀人,跟动手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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