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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绾回药房找了一个瓶子,去了小七房间,放了一只蛊虫,克制小七体内的邪术,只留仙体。
“莞绿,一会儿虫子涨到拇指大小,你就用银针慢慢导出里面的东西。”
“好。”莞绿接过她手上的银针,坐在床边守着,她又一次去了书房,瞧见唐素正和一干朝臣吵的不可开交。
她站在外面,侯了一会儿,顺便听听他们在吵什么。
“太子殿下,你这样会拉低燕国与他国的收入。”
“当年涉事人员数不胜数,有一些还不愿意站出来接受保护,难不成拿他们的命去赌?王大人,你这是对百姓的不负责。”
“当年的人,他们是自己选择了那条路,自然要由他们自己来承担后果,只要那群人力不可抵挡的东西解了恨,其他百姓就能存活。”
“人活着都有贪念,别说死后,王大人敢保证那些东西不会变本加厉!”
“……”
唉,自己还是先出宫走走看,等他们吵完再回来说缘由。
甩袖转身,碰上从岭南回来的水雾,他嘴唇发白,目光惊恐,瞧见她,立即跪下,抱住她的腿说:“太子妃,有一群奇怪的东西,在岭南吞了好多人。”
“我知道。”岭南属外放之地,那里多是京城出去的人,有这种情况,实属正常。
“黑羽兄,被困在其中,已经数日,让我回来求救。”
“走吧,别惊扰太子,我陪你去岭南。”
推了推水雾,示意他起来,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主院。
两个小鬼头一直跟在皖绾身后,在其上马时,于马下跳跃,招手喊:“娘,娘,我们也要去!”
“你们去做什么?”光捣乱了。
“我们可以免疫瘟疫,不能去吗?”
“……没有瘟疫,只是瘟疫中的灵魂。”
这些娃能不能不要断章取义。
“那我们也要去。”裕儿任性的回答。
“不许去,回去好好待着,娘几天就回来,还有把娘去岭南的事告诉你爹,刚才我们玩的游戏也告诉你爹,让他和平川先生讨论解救法子,明白吗?”
“不明白,我们要去!”
两个孩子嘟起嘴,气呼呼的摇头,她全然当作没看见,勒了勒缰绳,一挥马鞭,向东驶。
望着远去的马,裕儿咬了咬牙,搓了搓手骂道:“靠,死老太婆,把我们扔了!”亏得他还装小朋友,秀可爱。
“别嚷嚷了,再怎么死老太婆,也是我们亲妈,对了,刚才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鹤儿瞅着马脚上的马蹄铁若有所思。
“没什么事啊?走了,回去找爹,把事情告诉他。”推壤了一下,鹤儿一个没注意,从阶梯处摔了下去,倒在地上,一哄人立马围过来,围住他问:
“小皇孙,哪儿疼?有没有哪儿摔伤了?”
“没事。”鹤儿的注意力被旁边的马蹄吸引了目光,特别是它上面戴的东西,双手撑地,爬起来问牵马的小厮:“这是什么?”
小厮埋头去看鹤儿指的东西,抬头回答:“小皇孙,这是马蹄铁,为了延缓马蹄劳损,而且戴了马蹄铁的马,比不带的骑起来更舒服。”
“哦,一般用的是什么材质的?”
“普通人用的是普通的铁,像太子妃刚才骑的那匹用的是玄铁。”
“谢谢,走,去书房。”
如果说骑马不会被反噬那意思是不是说铁也有阻挡的作用?
拖上比他大,却比他矮了不少的裕儿,裕儿小腿不停后退,完全靠衣襟在保住性命。
“弟弟,弟弟,慢点,慢点,要勒死了!”
喉咙处一阵挤压,裕儿渐渐觉得气喘吁吁,向前伸手求饶。
“咳咳!”
鹤儿放开他,自己先行一步,由着裕儿在原地喘息。
推开书房门,看向里面脸色各异的大臣,还有面色乌青的爹,跑过去刚想说话,某个不识趣的大臣就说:
“这时候,小皇孙还是回后院躲着吧!万事有太子妃做主。”
是在讽刺东宫没个男人做主?鹤儿的眼神危险了,弯起一抹笑,回头刁蛮道:“跪下!”
“什么?”王大人怔目。
“我说跪下!我是皇子,是君,你是大人,是臣。”
其他大人楞住,不太懂鹤儿要做什么。
唐素知道王大人触碰了鹤儿的逆鳞,要敲打王大人,当作不知,召集其他大臣去书桌上商议计划。
王大人想要随人群糊弄过去,但鹤儿不放过他,直接走到他面前问:“跪不跪?”
“小皇孙,臣又没犯错,为什么要跪?”
“先前是没有,现在有了。”
气喘吁吁的裕儿进来,喘着气说,“你,你藐视皇权,不听小皇孙命令……”
“但皇孙并没有实权。”
这话听在一向觉得自己家庭地位低下的裕儿耳里,瞬间不爽了:“阿呸!谁说的!谁说的,谁说皇孙没有实权,我让黑羽叔叔把头给他扭下来当球踢,给狗咬!”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个皇孙的名头,有了点家庭地位,哪个王八蛋又说自己地位低!
“行了行了,你冷静点。”
揉了揉裕儿竖起的头发,往下压了压,“王大人,你这话可真真犯了罪,要是移交大理寺或是刑部,你猜猜,你能活几天?”
“皇孙说什么?臣不懂,臣的意思是劝两位皇孙不要狂妄自大。”
“哦~那我去问问皇爷爷,我这算不算狂妄自大。”说完,拖上喘息未安的裕儿往外走,两人还没出去,唐素就发话了:“王大人,跪一会儿吧,这两孩子不能出东宫,出了,受了侵害,这书房里,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是啊,是啊,跪一下,又不会少了什么,王兄,委屈你一下。”
“就当是帮各位同僚一个忙,王兄,委屈一下。”
……
几个大人你一言我一语,逼迫王大人跪在了地上。
鹤儿露出笑容,从笔筒里抽了几只笔,又端上唐素没有用的朱墨盘,翻出过年时写春联的金粉,坐在地上,对着王大人的脸就开始画。
这个时代分三六九等,虽说有些地方混乱了,但戏子,似乎还是不被让接受。
咬住笔,指挥裕儿画画,两人一合作,脸谱出现了,惊艳了在场的大人们,唐素瞅了眼,笑笑。低下头继续写,这玩意儿看起来像是绾绾叫的,叫脸谱,以前月满楼里台上的人画过,很漂亮,代表的人物也不同。
而他们画的则是一个奸臣秦桧,这指桑骂槐,他人不知的手段,鹤儿这聪明劲儿,难以想象。
“小皇孙们真是奇才,又能写字,作诗,作画,还能在他人脸上作画,虽夸张,但不失美感,真是奇才。”
“是啊是啊,你看这对称,犹如量好的一般。”
“小皇孙们心中有秤,说明有本事没有显露,也会审事度量。”
接二连三的奉承之语听在王大人耳里那叫一个不爽,自己受了罪,偏偏做事的不受欺负,他心里怎么能压下这口气。
“太子,臣不服!”
“哦,不服,一会儿去找皇上处置,孤还要带大人们出去考察外面情况,你如果没事,就被皇孙们进宫一趟,恰好皇上最近无聊,你把这张脸谱给他瞧瞧,说不定还能逗他老人家乐一乐。”
招手带上人离开了,留下两个孩子,一个王大人,一群太监,小奴。
“请吧,王大人,你要告状,我要给皇爷爷看这上好的脸谱,两不误。”
“哼!”王大人甩袖,气哄哄的走在前面,鹤儿也不计较,在小太监的陪伴下上了马,裕儿上了另一匹,三匹马并排着入了宫,一进宫鹤儿就大喊:“爷爷!”
一路跑一路喊,喊到了养心殿,进去磕了个头,起来说:“爷爷,我画了一个脸谱,爷爷看吗?”
“看,不过小鹤儿,脸谱为何物?”
燕皇逗弄了一下鹤儿,不解的问,这没听说过。
“脸谱,就是画在人脸上的,娘亲说在平川山上的古籍记载中,这脸谱是唱戏的人发明的。”
“哦,那鹤儿画在了谁的脸上?”
“你看。”听见脚步声一指,王大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脸上的墨有些花了,但不难看出画好时的模样。
“王卿家,你这脸是?”
怎么五颜六色,跟个染坊似的?
王大人刚想告状,鹤儿先一步拉住燕皇的手摇摆,“爷爷,你瞧瞧,鹤儿画的好吗?”
“好,好,嗯,漂亮。”就是如此辱一个朝廷命官,怕是不妥,燕皇担忧的皱眉,吩咐李公公:“去给王卿家准备水,洗洗脸上的东西,一个朝廷命官,弄成了这幅模样,像个什么样?”
“是。”李公公派小太监端了一盆水上来,带王大人去了偏殿,临走时,裕儿撞了他一下,李公公一接,裕儿乘机往他手上塞了一瓶药,悄声说:“这东西偷偷放进去,管它多好洗的墨水,搓洗三遍都洗不掉。”
“明白。”李公公乐意的应了,带上药瓶去了后面,趁王大人脱帽,将药放了进去,笑道:“王大人这可算是遭了大罪,得好好洗洗才是。”
“嗯。”
王大人绕过李公公,捧起水,泼在脸上,轻轻洗了洗,墨是洗掉了一些,可只是一些,洗了整整两个时辰都没有洗掉,丢了帕子,到了前殿,拱手问:“敢问太孙,我这脸上的是什么?为何洗不掉?”
“哦,那是我娘调制了药水混合墨水的墨,要用特定的药水来洗,恰好我娘去了岭南遏制那些恶心的东西蔓延,不在宫里,大人你就委屈一月,等这事过去了,我娘回来了,再求她赐药,给你洗洗。”
“皇上!”他堂堂一品大员,怎么能顶着这张脸过日子,他不服。
“王卿家,朕也无法,不然我派你去岭南赈灾,顺道治一治你的脸?”
“这个法子好,娘亲最近还夸王大人做事有条理,是把好手,就让王大人去吧。”
“住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在说胡话,该打,假意轻轻拍了一下鹤儿的脸,燕皇疼爱道,平时这个小孙子不惊不扰的,这一惹事,就是裕儿那个活泼鬼的两倍,真是给皇家带来了两个讨债鬼。
王大人想了想,自己在此处不仅脸上的墨去不掉,而且还会继续受东宫排挤,不如去岭南,拿太子妃出气,太子妃一个女人家,再怎么牛气,也耐他不何!
“谢皇上隆恩。”
“去吧!”
燕皇挥了挥手,鹤儿眼中带着有趣的意味,绕了绕自己的头发,低声说:“爷爷,这岭南山高路险,王大人要是死在半路上了咋办?”
“不会的。”
“要是真死了呢?”
裕儿凑过来,好奇的问,手指悄悄扯住鹤儿的头发,鹤儿瞧见,没表示,继续弄自己的头发。
燕皇心中生了疑惑,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严肃的讲:“那就会给予他家人抚恤照顾,其他的没了。”
“哦……”狠狠一扯,鹤儿疼的小脸一揪,这臭小子,能不能轻点。
随即两人追逐打闹着出了养心殿,燕皇瞬间懂了,裕儿这是故意转移注意力,扯鹤儿头发,也对,两个小子,自己想什么呢,不住的摇摇头,跟在后面,陪他们出去玩。
午间,鹤儿与裕儿陪着燕皇午睡,待燕皇睡着,两个翻身坐起,爬下了床,到后面的小柜子里咬耳朵,“我说,娘要是知道我们干的事,非得弄死我们。”
“而且王大人,还是不怀好意的去,我们需要谨慎,不如半路上切了他?”
“别介,这样娘更加生气,要不我们设一些计策,拦住他,让他到不了岭南。”
“你有什么好主意?”
“给他的马喂点泻药,再卸了他的车轮子。”
“哈哈哈,半路上走一步掉一个零件,真的超爽。”
“有道理,我觉得还可以在随行中加一些自己人。”
“嗯嗯,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忽然感觉不对劲,浑身一颤,轻轻推开柜门,看见了燕皇慈溪的脸,后怕的关上,告诉对方“在做梦,在做梦”。
壮着胆子再次打开,还是燕皇的脸,他们认清了现实,哭丧着脸走了出来,叫了声爷爷。
这下,不止老太婆了,他们最可亲的爷爷也不会溺爱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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