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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彦解释道:“殿下,这是在您被打火烧了的书房中找到了,老奴觉得您可能会觉得有用,便带过来给您瞧瞧。”
墨子非这才抬眸,看了看管家手里的被火毁的只剩半截的纸张,伸手接了过去。
甄彦见墨子非已经接过物件,便示意门外的怯懦的丫鬟赶紧进屋,为主子填了热茶,甄彦随后便同丫鬟一同退出了书房,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关好了门,转身离去。
墨子非看着那透过泛黄的纸张半隐半现的字,手指留恋徘徊在那半张纸张上,心中却没有勇气去打开。
他知道这是他自己亲手所画的画,亦是知道这画里的内容,只是不论怎么努力,此刻的他竟是提不起半分的气力去打开去看一眼。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窗外的天色已然是深不见五指的黑,墨子非却依旧没有勇气去查看。
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棂的缝隙静静悄悄的闪进了书房,墨子非依旧等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书桌上的半张画,一动未动。
门被打开了,管家甄彦端着早饭走进了书房,一眼便瞧见桌上那半张画纸仍旧呆在他昨日出门时放置的位置,心中亦是一惊,他知道他家主子的苦与痛,然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一夜里,主子竟然没有看过那画。
甄彦放了饭菜到桌上,正欲端起昨晚的饭菜离去,眼角扫过了无生气的自己主子时,终是没能忍住,说道:“殿下,我想您该打开看看这画,或许里面真有您所不知道的东西呢?”
见墨子非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沉默与神态,继而说道:“殿下您不在那段时日,丁零姑娘来过府上两次,一次是您知道的她审了府上的所有家仆,一次便是您第二次去朔阳那日,你上午走的,丁零姑娘是下午来的。”
听甄彦说起这些,墨子非这才抬起双眸,总算是对外界人和事有了一丝的回应。
“每次丁零姑娘来都要来您的书房坐坐,喜欢翻翻您的书桌,喜欢学着您的样子执笔写写画画,老奴曾经问过丁零姑娘为何要写到您常看的书画上,她说,她这样做是为了能让殿下您好能时时想起她。所以,老奴觉得这些书画里定然也有丁零姑娘想要对您说的话。”
甄彦话说到此,叹息一声,又说道:“只是,那场大火几乎把王府烧了个赶紧,老奴叫人翻了变了整个书房,却只翻的这半张画,老奴见过丁零姑娘的字,这才会给殿下送过来瞧瞧。”
听完甄彦的话,墨子非骤然抬手,速度快似闪电,然就在他的手指触及画纸的那一刻,突然像是触电了一般,动作霎时凝滞在了半空。
甄彦亦是知晓墨子非此刻心情,安慰道:“我想丁零姑娘如若知道其中原因亦是不会怪您的。”
墨子非抬眸,呢喃道:“不会吗?”
“丁零姑娘那么善良,一定会理解殿下您的。”
“可是她……她说……如若……可以,宁愿不……不相识……宁愿不不相识。”墨子非嘶哑着嗓子,像是竭尽了全身的气力,这才把话说完整。
“丁零姑娘那么爱您,那一定是气话。”
“可是……是本王亲手拿箭射伤了,是本王亲手杀了她。”墨子非低着头,双拳紧握,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道,对于他来说,每一字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痛彻骨髓。
“殿下……”甄彦正欲在劝,却见墨子非深深低着头,亦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劝,便长叹一声离开了书房。
亦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子非这才抬起头来,望着桌上的半张画卷,一点一点的挪手过去,慢慢的打了开来,然在在他看到画纸上歪歪斜斜丑丑的字体时,情绪却骤然崩溃。
他想嘶声力竭的大哭,但是此刻所有的气力与声音像是被卡在了胸腔里,怎么也发不出来,就连那哭声都变成了低低的呜咽,指甲已然深深陷入了掌心,他却没有了任何的痛感。
原来那烧的只剩下半张的画纸里画的竟是那日送丁零秦月仪醉酒之后墨子非送丁零回玉弦院时的情景,丁零当时的问话赫然醒目还在上面一句“左岸,我能牵你的手吗”、一句“左岸,我想被你牵着手,一起走,我们一起走”。
墨子非当然知道这话是他亲手写下的,亦知道旁边的那六字是丁零的手笔,甚至都能想到丁零那时写这六字时的欢愉神情,然,这六字却像是一座座大山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墨子非啊,这六字可是你当初的承诺呀,他可知道在这幅画里丁零是与他互换了身份,问话的一方成了他墨子非,“我能牵你的手吗?我想被你牵着手,一起走,我们一起走”,而丁零亦是给出了最好的承诺,她写道:好,我们一起走。
墨子非看着这被烧的只剩下丁零独自一人的画卷以及画卷上那字字深刻的承诺,怎么能不痛心疾首,懊恼透骨。。
殷朝的大街上春色怡人,人群攒动,异常的热闹,然此时在马车里的丁零虽是一脸的调皮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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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但是那满眸子的神色却是如此的陌生。
这条街她和墨子奕是走了数十回了的,然此刻却像是初来乍到,眸子里没有了一丝的熟悉感。
这马车表面看起来毫不起眼,然里面却是应有尽有,舒适至极,而丁零除了停车时跑去瞧瞧疾风,看看他的伤情,更多的时候却是乖乖的呆在了车里。
一双眸子紧紧看着依旧像个大粽子一般被包裹的严实的尉迟安邺,像是生怕她一个眨眼这尉迟安邺这一大活人便会被丢了一般。
当然,丁零并非是怕尉迟安邺会丢了,然,她是真怕她一个疏忽,车子一个晃荡,她的小仙便会受到伤害,对于如今的丁零来说,她是绝对不允许她的小仙在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都不行。
眼见马车已经走上了平坦宽敞的大路,丁零这才算是松懈了一点点,总算是会偶尔把脑袋伸出伸出车外瞧上一瞧了。
然刚到入城,便有人近了马车,丁零亦是警惕伸手正欲去摸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却发现早已没了影踪,遂而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做好战斗的准备,却被尉迟安邺拉住了手。
“小小仙莫要着急,且看他要如何?”
丁零这才收起了水果刀,透过帘子见那人靠近马车,小跑着跟在马车右侧,透过帘子,问道:“公子可是要就医?”
尉迟安邺回道:“是。”
“公子可是要寻过于吃大夫?”
“是。”
“那公子可有名姓?”
“本公子便是过于车大夫。”
“属下红鹰见过公子。”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车外之人听后不再言语,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通过车夫之手递进了车里,尉迟安邺接过,见红色玉佩之上隐隐刻画一只正欲展翅高飞鹰隼,便再次转手将其交予了车夫,由车夫交还了那男子。
那男子便顺势跳上了马车,指挥着马车轻车熟路直奔城南去了。
这时,丁零才低声问道:“过于吃大夫,过于吃……”只是话还没说完,人便笑成了一团。
“怎么了?”
丁零特好奇的问:“这殷朝帝都真有一大夫叫过于吃吗?”
“这是接头暗号,方便好记。”
“但是这……为什么要叫过于吃,怎么不叫过于饿、过于饱,或者过于胖过于瘦呀?”却不知这过于吃反过来便会尉迟国的谐音。
尉迟安邺却笑了笑,答道:“好啊,不过得到下一次了。”
“好吧好吧!”有时丁零真心觉得和尉迟安邺聊天真心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一个嬉皮笑脸的开玩笑,一个一本正经的接玩笑,却都是最欢心最闹心的笑话。
马车行了许久,车外终是安静了下来,这时车夫一声吆喝,马儿微微嘶鸣,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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