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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安邺见追影不服气,“你要看看吗?”说着便翻起了宽袖,示意追影看看,追影当然知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道理,故犟着驴脾气不愿意去看。
追影抱怨道:“属下偏偏就不看,主上你定然是与那小小仙姑娘一起来愚弄属下。”
尉迟安邺倒也不强求,一双暖暖的眸子却留恋在了那满臂的白纱布之上久久不愿离去。
许久,这才放下了衣袖,说道:“追影,我们明天去殷都。”
追影转身,瞪着眼睛重复道:“殷都?”
殷都,对于主上来说那可是龙潭虎穴,危险指数可是极高的,追影心里思索着,犹豫着。
追随了这么多年,他是很清楚主上的此行的用意和目的,但是,他还是踟蹰了,小心的问出了口。
“主上,我们……”只是追影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尉迟安邺打断了。
“追影,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主上——”追影还想劝,尉迟安邺却笃定道:“此行就是再危险重重,我们也得去不是吗?”
尉迟安邺的眸光落向了丁零所住的屋子,转而又望向了疾风的那边,继而说道:“我不希望她的人生至此不再完整,也绝不允许疾风会有任何的差池。”
“属下明白,但是对于小小仙姑娘来说,或许这也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亦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知道该给她这样的机会,哪怕是一次也好。”
尉迟安邺语气里的感情起伏着,像是那夜空的流云般涌动,或许是无奈的伤感,或许是忐忑的自我激励。
“主上——”
追影从未见过如此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的尉迟安邺,通过这些日子的经历,那个叱咤朝堂的尉迟国太子殿下仿若已经消失殆尽了,面对心爱的女子,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另一种心境。
“下去准备吧,上路时要务必千万小心疾风再次受伤,明白了吗?”
“是,属下领命。”
追影行礼之后,却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或许这世间除了自家主子便没有人会知道疾风与他追影的关系,亦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连带上什么关系。
回忆就像是淡淡的一股清风,一点点的吹开了追影心扉,往事一若昨日历历在目
很多年前,尉迟安邺还是一个黄发小儿之时,在数千个小孩中挑选中了追影,那清澈却锐利的眸光中满是谦雅,那时的追影有些惊讶,好奇着为何会是自己。
那时的追影还不知这个华服少年便是尉迟国国主最钟爱的一子,只道是哪家的贵族子弟,选他来陪玩的。
直到随着那华服少年走进了巨大的宫殿,看着成排的侍卫低首行礼,直到“殿下”二字冒进耳朵,他才发现这少年的不俗与尊贵。
而初见疾风时,那少年已然是长剑在手,剑花如花似梦,只是稚嫩的小脸却多了些孩童本不该有的清冷。
邺城的冬季多雪,也就是那多雪的日子里,他有了自己的名字追影,有了好友兼兄弟疾风,虽然疾风一贯的不善言谈,举止冷漠,却依旧让追影觉得温暖如春。
雪还未停,小殿下便拜别了离去,而出门相送的竟是一位白胡子老者,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他便是追影和疾风的师傅,尉迟国鼎鼎有名的剑仙莫须有。
剑仙很严厉,经常会因为极小的失误对他们痛下惩戒,而那时最温暖的陪伴便是雪夜里的长跪,有一步之遥的疾风的相依。
春去秋来,花开叶落,十几载的岁月,似乎就像那湖面的小舟上的木桨,一起一落,转眼间已经是快速划过好些念头。
那年追影十六岁,疾风十八岁,拜别师门,而站在院内迎接他们却是那带他们入了师门的尊贵少年。
精致华贵的衣袍随风飘逸,眉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安静恬然的像是一泉清水银镜般。
剑仙笑着走过来,轻拍了拍少年的肩,大笑而去,从此遍再未出现过,亦是没有了任何音信。
两人下拜,称少年为主上,从此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像是被放飞的风筝,不论远近都将一生围绕在少年的手心。
一年后,人人都知江湖上有一杀手,似风似影,无人能知行踪,无人不晓名号。
朝堂上,有一英俊,笑容爽朗的少年,剑术无双,却常伴太子殿下身侧,寸步不离,咫尺不去。
曾经笑容恬然的尉迟安邺,深邃的眸底少去了些纯真,多了些许淡然,只是依旧安静如画、遇事练达收放自如,那笑容依旧暖若春花般灿烂明朗。
追影望着木椅上,态度坚决的尉迟安邺,叩首,道:“主上,属下代疾风谢您了。”
“去准备吧!”
“属下告退。”
殷都的春色依旧,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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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绽放,色彩绮丽。
贤王府中,墨子非独坐于书桌前,回忆像是潮水几欲要把他吞没,浮起的虚沫压在他的胸口上,令他喘不过气来,闭上眼睛,黑暗中,只剩下丁零那美好的笑,绚若桃花。
抬眸望向床榻,那些时日丁零或是吃着小零嘴,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手执书卷,看到兴致之处亦是毫无顾忌的哈哈哈大笑;
或看是累了,都懒得盖被子,便大八字一趟,呼呼大睡起来,口水磨牙打呼简直是样样俱全呀;
亦或者是瞧着无人,便蹑手蹑脚的跳下床,开门探出脑袋时时刻刻想要溜之大吉的模样,甚至是想过要跳窗而逃。
墨子非还记得丁零看不都不看一眼便把他的腿当点心掐了一把的尴尬小表情,还记得丁零的一双柔薏流连于他眉宇间的心安与惬意,还记得丁零偷偷看他书桌抽屉里的画忍着开心窃喜的笑脸。
然这一切都被他毁了,都被他亲手毁了。
再没有人在他耳旁絮絮叨叨、唧唧歪歪的哄他开心了;
再也没人敢赤裸裸的威胁他,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强行为其治伤了
再也没有人会抱着他说“左岸不怕,有我在就算是水里住着千年水鬼,我也一定能把你拉回来。”;
再也没有人会整夜整夜的守在他身旁护他冷暖;
再也没有人肥着胆子告诉他桃花酥不甜要不要吃;
再也没有人敢耍酒疯赖在他身旁问东问西了;
再也没有人会说“从今起,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无论黑暗还是凛冬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再也没人敢嫌弃他碍眼,要他去找他所谓的名门闺秀去;
再也没有人逆着太后的懿旨毅然出宫审遍整个贤王府,只为为他护住一个家;
再也没有人已经被他的冷漠与质疑逼迫到了死亡的边缘,亦是没有要伤他分毫的意愿;
在也没有人……这世间唯她一人对他无所求,亦愿意全身心的付出与努力,只为给他一束阳光与温暖,一份希望与安然,唯有她一人罢了。
墨子非沉浸在回忆的悲痛里,无法自拔,他恨那火烧贤王府的人,更很他自己,他才是直接杀了她的人呀,是他呀。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外面的人压低了嗓音道:“殿下,老奴有一样东西想要交予殿下。”
墨子非这才抬眸,“嗯”了一声。
门被打开了,一束强光泼进书房,墨子非下意识的低首,拒绝了阳光的亲近。
原来敲门之人是贤王府的管家甄彦呀,甄彦抬头,看了一眼把自己关在书房几天都不曾迈出门的自家主子,一身颓废早已是没了贤王该有的半分神采。
甄彦顿了顿,这才从木制作的盒子里掏出一张已经被打火少了半边的纸张,上前递与了墨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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