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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农户的屋檐上观察了一会儿,祁殊便等不及的飞身入庭院中,大声嚷道:“人呢?我都送上门了,你们还不来抓我?”
只留祁玙和迟苏两人在屋檐上发愣。
‘嗖’的一声,突然庭院中现身十几人,看到祁殊皆是吃了一惊。
祁殊背过手去,走到每个人身边转了转,打量一番,“倒是乖得很。”
突然脸色一变,道:“北国长公主呢?!”
这群人齐刷刷的跪下,满脸惊恐。
其中一人连忙磕头道:“望殊公饶命,我们也是被下了死令,不得不如此啊!”
没等祁殊再逼问,迟苏抱着元漓同祁玙从后面院子的方向走过来。
迟苏道:“她被关在后面柴房。”
祁殊微微点头。
跪下的众人忽然脸色皆变,几根毒针刺向祁殊几人。
祁殊游走避开毒针,护住迟苏,祁玙将接住的毒针射向那些人。
他们皆袖中拔出匕首,飞身到祁殊几人的周围,刀欲刺向胸口,祁殊快速避开匕首,将发簪取下,在围绕的六七人中游走,从背后将发簪深深刺入一人的喉咙之中,另外几人挑开祁殊的手臂,祁殊扫腿再踢向其膝盖处,趁其不备打掉受伤的匕首,插入咽喉处。
待祁殊周围几人被撂倒,皆是咽喉要害处血流不止。
祁殊飞身到祁玙身边,从背后踹向他身边的几人,拧断其臂膀,将其重重摔下。
两人过招却是毫不相同的,祁殊出招狠辣,出手即毙命,祁玙却不会招招要了旁人的命。
那些人虽说武功了得,碰上了祁殊这般人物却也倒下的一个都不剩,祁殊看向祁玙,笑道:“二公子,你总是手下留情的毛病可不好。”
再定睛一看,祁玙身上被匕首划了四五刀。
祁玙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往背后的树上靠去,祁殊立马走上前去,扶住祁玙。
迟苏问道:“祁玙怎么了?”
祁殊道:“匕首有毒。”停顿了一会儿,道:“你先带着两人回客栈,我去找找这家农户是否还活着,马上追上你。”
说完,便将祁玙往迟苏背上一扔,迟苏吃力的带两人飞身向客栈的方向前去。
祁殊开始挨个在房间里寻找人影,到最后在一间卧房里依然没找到人,“就这么点大地方,不会都死了吧。”
正准备拔脚走的时候,传来微弱的敲打声,祁殊四处看了看,大声问道:“你们在哪?”
没得到回应,祁殊只得寻着微弱的声音仔细找,听起来是地下传来的,在前厅里祁殊挪开那木桌,掀开地面一块地砖,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两人。
年长些的已晕倒在地,另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娃娃也已经嘴唇干裂,眼神涣散。
将两人救上来之后,姑娘跪下欲叩谢,想说话嗓子却发不出声,怕是关了这么多日已经喊哑了。
祁殊从厨房拾掇了些水和食物,递给那位姑娘,道:“姑娘,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话音刚落,人就转身消失在门口了。
追了大半路程,就追上了迟苏,祁殊接过祁玙,顺便试探了下脉搏,连忙向客栈赶去。
到了客栈,迟苏在元漓的房间的照顾她,而祁殊则在隔壁房间想法子解毒。
祁殊将祁玙放在卧榻上,把了把脉,心想:“毒性这么烈。”
随后将带回来的一把匕首放入刚打来的清水中浸泡,而后从包袱中取出一琉璃盒,其中装着的是化毒蛊。
化毒蛊需先以血唤醒,再将化毒蛊服下,化毒蛊自会将其化解。
只是化毒蛊解毒犹如蚀骨饮血,尤其疼痛难熬。
祁殊用干净匕首划开手腕,将血滴入琉璃盒中,待血将蛊虫覆盖,化毒蛊开始动弹。
其后,祁殊坐在祁玙身侧,将化毒蛊打入体内。
祁玙的脸色发白,汗珠从额头滑落,疼痛使他瞬间清醒过来,他半坐起身,手紧紧攥着胸口,祁殊道:“忍一忍。”
祁玙侧过脸看着祁殊的手腕,随后,血从口中不断流下。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化毒蛊在体内化为一口淤血被祁玙吐了出来,祁殊将手帕丢给祁玙,“擦擦吧,没事了。”
祁玙看着祁殊手腕的刀痕正在一点点愈合,而祁殊的背影却轻微的抽搐,突然眼神一暗。
“对不起。”
祁殊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没转身理会他,因为祁殊此刻也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祁殊从来不会在没必要的时候让自己受伤,因为他受不得伤,一旦受了伤,会迅速愈合,但愈合之时就是撕裂之痛。
这也仅仅有祁玙知道,但却不知其缘由,只祁殊一句天生如此便一带而过。
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祁殊便坐下一言不发。
约莫半个时辰,祁殊才起身,道:“我去看看元漓。”
到了隔壁,迟苏看到是祁殊,便道:“她怎么还没醒,你要不看看吧。”
祁殊把了把脉,她脉象平稳,道:“就是服下了安眠散,无碍的,毕竟是北国的公主,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迟苏又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解毒伤到身子了?”
听到迟苏的关心而不是打趣,让祁殊一笑,道:“难得看你关心我一下。”
迟苏撇过头去,“看来你好的很。”
看着时辰快到中午,祁殊下楼让客家置办午膳,然后一人到街上闲逛。
今日的风有些刺骨,太阳在云层里躲闪,只余一丝光热。
祁殊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走进一家糕点斋坐了下来。
“小二,把你们店里好吃的点心都拿来给我尝尝。”
“好咧!”
没多久,小二将糕点端了上来。
祁殊直接用手拿起高足盘中的如意酥尝了尝,左手托着下巴,“还是昨日在街边吃的糕点好吃些。”
吃了大半,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糕点斋中有些好事的人赶忙溜出去看了看。
“这是隔壁清水药屋传来的吗?”
“这清水药屋明明是镇上最大的药屋,偏偏又抠得很,不知今日又是哪个可怜人。”
祁殊听着嘈杂的声音,按了按太阳穴,叫来小二将剩下的糕点打包好便起身出了糕点斋。
刚出门,便见隔壁药屋的店家将一人推了出来,祁殊越过周围的人群,看到了那人正是今早所救的那家农户的姑娘。
“求求你!我爹真的急需这些草药!”
店家将一张罗列着草药的纸扔在地上,“给你罗列了药材,不收你的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白拿药材!”
祁殊匆匆看了一眼,便欲走,毫无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而正迎面而来的祁玙,停在祁殊跟前,道:“午膳备好了,不见你回来,我便出来寻你。”
祁殊点了点头,笑道:“走吧。”
走了几步,发现祁玙没跟上,祁殊便转头寻他,看到祁玙正将银子放到那药屋的店家手中还说了些什么,祁殊嘴角上扬。
交代完,祁玙便朝祁殊走来。
跪在地上的姑娘此时抬起头向着这个方向看来,一眼便看到祁殊和他嘴角的浅笑。
“多谢公子屡次救我家性命。”
祁殊摆了摆手,拍了下身边祁玙的肩膀,道:“是这位仁慈的二公子,不是我。”
说完,祁殊便转身同祁玙一起走了。
走在路上,祁玙问道:“你何时还救过她?”
“就是那家农户的姑娘。”
祁玙随即点了点头,没再作答。
祁殊又接着道:“我本是不打算助那姑娘的,原则上,我已然救了他们,此后他们生活如何,都不会插手的。”
“既有相助的能力,为何不帮?对你我来说,解决这些不过弹指而已。”
祁殊一笑,欲言又止,道:“罢了罢了,不同你争。”
侧过脸看了一眼祁玙,转而微低着头。
到了客栈的大堂,看见迟苏和元漓已经在用午膳了。
元漓看到祁殊,突然起身,走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听说你为了救二公子受了伤,可还好?”
祁殊看着她一笑,“无碍,承蒙公主的问候。”
随即,像兄弟一般拍了拍元漓的肩膀,道:“先吃饭吧。”
刚坐下,祁玙便道:“我们也需快些启程了,公主,在你来之前,可控制了北国的病情?”
元漓道:“有药物可以暂缓病情,但不能根除,等我们到达,也已经约莫一个半月,不知道病情可有恶化。”
祁殊摸了摸下巴,道:“不亲自问诊,现在怎么想对策都是徒劳,还是赶紧上路吧。”
祁玙点了点头,“用完午膳,我便去退房。”
几人用完午膳,便匆匆赶路离开了清水镇,而在镇上,那位农家的姑娘还在找着祁殊一行人。
有些人终究只会在你的人生里出现一面,以后永不会相见了。
冬日里夜晚降临的尤其早,寒气也愈发浓重,况且出了清水镇之后,便是大片林子,未见到下一个小镇。
几人已经马不停蹄的赶了五六个时辰,祁殊道:“夜深了,赶路也不安全,天冷,还要吃些热的食物,不然身体恐怕都撑不到到达北国。”
迟苏回头望着祁殊道:“这树密丛深的,怎么歇脚?”
祁殊噗嗤一笑,道:“哪儿不可以?”
祁玙随即也道:“我们还是找个有水的地方歇下来吧,马也要补充水。”
寻到林深处的一汪湖泊,几人将马牵至湖泊处,便往湖边席地而坐。
迟苏想随手捧一口湖水饮下,谁知冰的他立刻缩回了手。
见状,元漓从马车里拿下干粮和水囊。
祁殊盘腿坐着,托着下巴,道:“吃干粮有什么意思啊,迟苏,你随我去打只野味回来吧。”
元漓道:“不会有危险吗?”
看见祁殊拉着迟苏便走,祁玙低眉浅笑,道:“小心些。”转而又对元漓道:“公主不必担心,他善于这些,我去捡些树枝,你在这等候吧。”
元漓也起身,道:“我也随你去吧。”
约莫半个多时辰,祁殊便手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迟苏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看到已经生起火的火堆,祁殊凑过去热了热手,道:“本是想抓野兔,谁料一不留神就没影了。”
迟苏嘲讽道:“你可别说了,还不是你石子打歪了。”
“你还怨起我来了?但凡你有点用处,我就不会抓不到。”
“你……”
“别你你你了,赶紧吃吧你。”
……
听着两人的逗趣,只见元漓掩面轻笑,祁玙透过火光瞧着对面坐着的祁殊。
几人分吃完了烤鸡,又闲谈了会儿,元漓和迟苏便耐不住困意。
迟苏欲裹棉袍,便席地而睡,元漓见状便道:“冬日寒冷,露天而睡怎可,一起睡在马车里吧。”
祁殊拖着下巴道:“人多还可以相互取暖,对吧?”
说完便一挑眉,元漓瞬间红了脸颊,支支吾吾道:“不……不是的……”祁殊哈哈大笑。
一旁,迟苏重重打了下祁殊,“你存心让我在外受冻啊!”
祁殊打发似的,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
元漓起身行了礼便回了马车。
祁殊拿起酒囊也起身,掸了掸衣服,“我去随意逛逛,待会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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