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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戈的瞄准镜中出现了第一个东张西望的蓝色脑袋时,他就果断扣下了扳机。
倒下的掠夺者身后有一群和它一样的靶子,成群结队。伊戈没有迟疑,让它们也步入后尘,,消 音器在这种环境下已经没有了意义,这些好奇感很严重的掠夺者像是披着蓝皮的傻狍子,跑了两步,回头看着同伴倒下的身影,它们很好奇枪声来自哪里。
它们也是因为好奇是什么原因让通信塔发出巨幅的频率,它们抱着探索和掠夺强大科技遗迹的目的而来。
乖巧的脑袋在伊戈的瞄准镜中听话地转过来,再一个个倒下,剩下的已经被恐惧吞噬,纷纷朝着山脚逃亡,它们逃亡的姿势看着有些夸张,几乎贴着地面飞速爬行,伊戈吐掉了口中干巴巴的树叶,布满牙印的绿色树叶被吮吸掉了所有汁液,从高空中落下,毫无目的地翩然而飞,从这到地面可有好一段距离,通信电缆到地面的距离。
这已经超出了掠夺者手中曳光弹能飞到的距离,只是在电缆瞄准有些轻微晃动,也只是轻微而已。
作为一名长年和狙击培养默契的老教官,伊戈已经磨练出就算米切尔看懂了也坚持不了的狙击动作,伊戈坚持了十几年。
瞄准镜微微偏移,小队已经赶到了山上的位置,正在和战斗编队进行任务分配。
他们很机智地选择了坚守与游走并存的阵型,波图,米切尔和有伤的阿加塔各自占据了通信台的一侧,带着各自分配的战斗编队,这些动作并不规范的人员是聚集地在霍桑主持下整编的,大部分是男人,还有便是毫不服输的妇女们,有一些已经成为了聚集地的合法夫妇,不想承认女人弱小的地位,也不想和男人分开,更不想木然地待在家中等待着男人的噩耗。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现在他们有了共同作战的机会,一场真正的战斗,而不是在聚集地空旷林地上射罐子。
不管是谁,在这没有规则表明要开始的战场上,都找到了各自的伴,各自的小组,只有一个人除外,而在伊戈的狙击镜中花时间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人,也是伊戈用狙击镜观察最久的人,他此刻躲藏在聚集地标配的风衣下,埋在树干后,有意无意地躲藏着自己的身影。
他似乎有种天生的敏锐,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观察。伊戈如是想到。
常人怎么会视七百米开外的狙击镜如芒在背,他是一个天生的猎人,伊戈慢慢将瞄准镜移向天空咆哮而来的掠夺者运输机上。
李掷叶似乎感受到了窥伺感的消失,朝伊戈的方向抬头望了一眼,林子里的松树和杉木很是高大,茂密的叶片挡住了他的视野,但之间间隔很大, 足够掠夺者们看清这边的部署,可惜的是时间不够,没有来得及设置陷阱,不然通信塔的防守会更舒服些。
他看了看手中的微型冲锋,眉间微皱,摸了摸腰间排列的匕首,是在自己顺手的位
置,心里又安稳不少。先前的窥伺感虽然心中一直强调着是自己人,但来自深处的潜意识总让自己不舒服,他决定还是放弃这个看似安全的位置,身形一动,在树枝间来回跳跃,消失在相互交错的枝桠间,枯叶蝶一般隐匿不见。
看着先前在树干下站立,戴着兜帽的男子消失不见,阿加塔以为自己是战前喝了瓶霍桑的陈年威士忌,眼前开始出幻觉了,心中也有些担心自己并不适合进行这场战斗,总觉得自己会拖累队友,毕竟,自己曾经最亲近的人,都是因为自己…
“它们来了,离你们二百米,阿加塔和波图中间,希望做好随时支援。”耳机里传来伊戈的通讯,阿加塔游离的心神立即投入到眼前的瞄准镜中的实验红点上,英眉之下,只有战斗的热切。
“我的乌瑞儿已经忍不住嚎叫了,哈哈哈”波图肆意的笑声在这林间乍起,惊起椋鸟三三两两,李掷叶神色一动,看了一眼便又回过头去,等待着掠夺者前哨的到来,刚才伊戈的狙击说不准会让掠夺者惊走,现在掠夺者们一定会上钩的,在自美洲到这里的长途跋涉,和掠夺者打过的交道已经不再少数,会会都是自己先引开它们再回头去找桑葚和巴克斯。
“闭嘴,波图,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的掠夺者又要被你引来了。”米切尔的呵斥及时响起,大汉粗犷的笑声戛然而止。
战斗编队的人员们看着充当先头兵的三位特战队员,一般来说他们应站在最前方承受掠夺者的火力,但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人们已经被战斗前的准备压抑住了,他们之前已经经过了一轮开胃小菜的洗礼,有些人的手略微颤抖,但只要望向前方年轻的身影,一种信任感便不自主地冒出来。他们遭遇一次小型编队,僵持求援的时候,便是这些身穿黑衣的队员从侧翼直接歼灭了那队掠夺者,而那支不停传出沉闷狙击声的位置,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迅速收割让自己队伍难缠的掠夺者士兵,掠夺者队长的尸首现在还躺在废弃的山沟里。
和掠夺者的战斗从不会有人示意,只要其中一个开了枪,便意味着它们做好了准备。
敌人的先头部队不加掩饰地再山林中穿行,它们速度很快,比起缓慢的直立奔跑,更像是爬行的蜘蛛,看到它们这种古怪的行为,让驻守的人们心中一阵恶寒,抱着摧毁丑恶的决心,他们猛烈地输出火力。
刚刚冲上顶部的掠夺者们纷纷倒地,它们并没有做好被伏击的准备,双臂挥舞山林间格外显眼的银白色长矛,悍不畏死地躲避着来袭的弹药,它们的速度依然奇快,紧紧贴近地面卡住了防守的两方队伍的死角,有几只长矛已经冲刺过来。
作战编队的人们略有些不安,匍匐在地上眼看着那些长矛越来越近,架起的枪支由于坡度的夹角已经扫射不到越来越近的掠夺者们,手上的枪支略微有些因为恐惧开始疯狂地摆动起来,似
乎这样就能打到冲将而来的长矛。
“稳定火力,幸存者们。”
一只有力的制式军靴踏在前方,刚好处于掠夺者和他们火力之间的空白地段,希望手中的冲锋像是木炭骤然爆裂的火光,不停吐出橘黄色的火舌,几道擒着银白色匹练的掠夺者在这火力下被打出各种僵硬的姿势,滚刀葫芦一般沿着坡度倒地而去。
阿加塔不停用手中的步枪清扫远处暗中开枪的掠夺者,它们常常躲在掩体后,不时露出一对蓝色大眼发射几枚曳光弹,看着眼前逐渐飞来的螺旋弹体,脑海中一段深刻的记忆不知不觉再次被勾动出来。
但又很快被身边临时编队的叫喊声掩盖,男人女人们的叫喊声,似乎在发泄一直以来被压抑的痛苦和情绪,他们期待着有朝一日能亲眼看能蓝色头颅的面具被自己的子弹打穿,在他们严重,掠夺者身上飞溅的血花是对日益剧增的仇恨最好的安慰,他们迫切地需要带几颗依旧流淌血液的头颅放在他们曾经的亲人面前,好对冰冷的墓碑说一声,安息。
仇恨似乎是生命种族的共性,在人类持续加大火力之下,掠夺者的仇恨的导火索也被点燃,它们不断嚎叫的声音也愈加尖锐,在这声声呼唤下,越来越多的掠夺者运输船往这块片隅之地疾驰飞来,空降部队从半山腰纷纷落下,它们从来没有想过在人群之中直接投放,看来也有难以避免的弱点。
人们的火力和掠夺者的嘶吼响成一片,那些飞来的大列巴飞船又压着树林飞去,在下方吹拂层层气浪,战斗已经进入了难以避免的僵持状态,人们蜷缩在简易制作的掩体后,这些通信塔四周分散的石头再加上几根砍倒的树木,以及人们花了十几分钟挖掘出的泥土便是很好的防护。
掠夺者们则在林间爬行,像是灵活游动的蜥蜴,殊不知一名安静的猎人已经摸出了他的猎刀,无声无息的刀芒在林间坠落的晨光中惊鸿一现,再寂静地收割着茫然不知的生命,伊戈掠夺者飞速地奔跑着,他肋骨间两个肉支柱看着有些突兀,在不停地扭动好维持身形,它听到了身边的同伴轻微的倒地声,落在柔软的松针上,又碾碎了一片干枯的枫树叶。
它一个人踩着柔软的松针缓缓后退,周围其他小队的嘶吼极其响亮,现在却显得非常遥远,毫无防护的足部与这天然的毛毯小心接触,同样小心地退后,不断张望,它已经意识到了这无声的死亡,但它不知道死亡会如何接近自己,它本能的想逃,却又害怕惊醒这没有动静的死神,它心中只希望死亡依然沉睡,好给自己一个重新活下去的机会。
它开始渴望曾经在族群中安静的生活,不应该冒险去参加那次耻辱的格斗,这样也不会被审判为族群的耻辱,被尊敬的首领送入最肮脏的战场。
它的回忆让手中的长矛有些沉重。
一声轻哨,下意识抬头。
一道寒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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