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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赢啊。
“你赢不了的。”
“输了只会很不甘心。”
“只是运动会而已。”
“我们来特训吧,特训。”
头顶一盛骄阳,和煦的清风拂面,鸟儿轻盈地展开翅膀飞翔。
真羡慕鸟儿的自由自在。
篮球场上三五个男生,把篮球砸到地面,扑腾着投进篮筐,短暂的欢呼声。
树和人的影子被太阳光拉出长长的影子。
傅文槿躺在红白相间的塑胶跑道上,胸口剧烈起伏地喘气。
“快起来,才只有50米而已。”叶小溪俯身挡住一半的光线,在她脸上深深的黑影。傅文槿闭上眼睛,歪过头不想看她。
“快点啦!”
“我不要,是卷卷报的名,她怎么不跑。”
“少废话,快点起来!”叶小溪皱起眉头,扯着领口来回扇动。
“不要,让我拖后腿吧。”傅文槿淡淡地嘲讽着自己。
叶小溪根本不听她说,一把抓起她的领口拉起来。
“小傅,这是为了锻炼你。”祁卷拿着矿泉水走过来,拧开瓶盖递给叶小溪,“人的潜能是无限的,突破自我,你将创造奇迹。”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傅文槿拍了拍衣服的灰尘,伸手接过叶小溪递来的水。
“我会说的话。”祁卷微微笑起来,“叶小溪,傅文槿说你像母牛一样强壮,你不是青春期靠后,就是更年期提前了。像你这样的稀奇物种,应该列为国家一级保护灵长类动物。走路昂首挺胸的,其实就是旺仔小馒头。”
叶小溪回过头看了看傅文槿,表情凝固,慢慢定格在她脸上。没喝完的矿泉水瓶“咚”得一声落地,傅文槿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就被叶小溪追着在跑道上跑起来。
“你是幼稚园程度的高中生。”祁卷站在原地“添油加醋”的大喊。
其实她们都是第一次听到那些话。
“说谁幼稚的更年期!你才是灵长类母牛!”
叶小溪的大叫盖过了操场的嘈杂,周围的人朝她望过来。她使劲乱喊一气的宣泄,风很大,她的声音听不太清。
终于跑了接近两圈跑道的路程,傅文槿扶着腰慢慢走着,叶小溪一边粗重地喘气,跟在后面。
祁卷在明亮的阳光下眯起眼睛,远远朝她们走过去。
没走几步,傅文槿果断瘫坐到跑道上,膝盖和脚踝的酸胀感,大脑缺氧地急促呼吸。
叶小溪仍不甘心地走过去,整个人无力地压到她背上。“你想怎么死……”故作镇静,心跳得越来越快。
傅文槿感觉贴在后背上她的胸腔,剧烈的运动的心脏,像快跳出来一样。
“我……”喉咙干涩的咳嗽几声,弱弱的声音说:“不想。”
“不行。”叶小溪低着嗓子,没有力气动手。
“你们俩什么姿势。”祁卷蹲在旁边,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说:“叶小溪,其实傅文槿没有说过你哦。”
“啊?!”叶小溪一把按住傅文瑾的头站起来,嘴巴张得很大,好像根本没有听懂祁卷说的意思。
“啊……”傅文槿瘫在地上更加无力了。
真的相信了。叶小溪迟早会患上老年痴呆症,然后被街头的传销药局骗光老年保险金。
“看来,你们还有很大的潜能未被开发。”祁卷信誓旦旦地说。
傅文槿还没喘过气,祁卷已经抓起她的胳膊站起来。“去买水啦。”
“我心跳好快,是不是要死了。”
“闭嘴啦。”
“心脏还没停,真是奇迹。”
澄澈透明的蓝天,空旷的操场,吹起风,让人舒服。广播里响起了音乐声,午休时间快结束了。
快累死了。
约定好下午放学在操场练习。回到教室,祁卷走回座位,拿出课桌上的书随便翻了翻,没什么兴趣。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外面寥寥几个人走过。学生会戴着袖章,多么显眼,要不要叫叶小溪过来认一认她的熟人。
后面突然扑来一大团热气,祁卷回过头去。
汗水从杨羊羊的额头流淌下来,他扯着领口来回扇动,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
“你去做什么了?”祁卷问。
“问他。”杨羊羊指向顾西阳,一副不想解释的表情。
祁卷明白似地点点头。杨羊羊抬眼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画面,有点不耐烦。
“打篮球而已。”杨羊羊侧过脸不看她。
祁卷笑了笑,从课桌里拿出刚才去便利店买的巧克力和纸巾递过去。
“补充能量。”
祁卷转了回去,继续看着桌上的书。杨羊羊撕开巧克力的包装袋咬下一口。
巧克力没有想象得那么甜。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傅文槿翘掉去图书室,直到放学还没有回来。
教室里已经走得没什么人,祁卷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年轻的生命在跳动挥舞。
看来还有人为了运动会正在努力。
突然很响一声,叶小溪把手拍到桌上,“她是不是处心积虑地想逃避练习跑步。”
“《逃避可耻但有用》。”祁卷放下托起下巴的左手,站起身拿起书包背上肩膀。“她的书包还在,明天再说吧。”
“卷毛。”叶小溪伸出手拦在她面前,“我一定要把她抓去操场,陪我去找她。”
“不要吧。”祁卷觉得她又好气又好笑。
“先去图书馆。”叶小溪好像没听见一样,抓起祁卷的手从教室跑出去。傍晚的风在耳边细细流淌过,青春的汗水是比泪水更重要呢。
图书室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傅文槿?”
“傅文槿?”
“高二一班的傅文槿。”
“她好像通缉犯哦。”
“哈哈哈。”
祁卷和叶小溪从教学楼外面经过,随之而来的是叶小溪提高声音地喊出名字。
风吹起梧桐叶磨擦出沙沙声,喧嚣过后的安静。美术室的窗户没有关上,风轻轻地吹起窗纱,轻飘飘的,吹起画架上潦草几笔的草稿。
傅文槿靠在美术室的窗户旁边,闭上眼睛,用很大力气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慢慢走远,心跳才缓下来。
喧哗的声音彻底远去,方才可以转过身望去窗外。然后是跟站在几米距离的人全然不知地互相对视。
鱼戏言呆呆地站在对面。
心跳又变快了。
一瞬间,也许是因为一直都没有移开目光,傅文槿感觉和鱼戏言的距离被拉近了。
他微微张了张口,还没出声。
傅文槿抬起手把手指放到嘴唇边,作出“嘘”的动作。
就是这样,请安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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